“你他媽真咯蠅人!”鄭泰忍不住炸毛了,還好有寶寶和貝貝拉住了他。


    “對不起,我沒錢給你們買手機了。”我沒有掙錢的能力,現在連花老公的錢的資格都沒有了,一窮二白。


    “瞧你那點出息!老子給你買手機!看上什麽盡管說,不用看價格!”鄭泰太夠意思了。於是,我毫不客氣地挑了專櫃裏最貴的一款。我不哭了,鄭泰哭了。


    “我一個月的工資呀……”他對著已經換上我的電話卡的手機哀號。


    “看不出來你還是有產階級。”寶寶真的是和我心有靈犀。


    “那是,我可是部門經理呢!”鄭泰下巴微微上揚,像極了我家小馬仔。


    “掛名的吧!”貝貝潑冷水。


    “……”鄭泰老實了。


    我想,我真的快變成下堂婦了。


    買完手機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吃了海底撈,我吃得紅光滿麵的回到家跟爸爸媽媽說:


    “我想離婚。”


    爸爸說:


    “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你這是在害她你知不知道!男人一輩子,哪能不犯一點點錯誤?隻要他知錯能改,日子該怎麽過就怎麽過!怎麽能夠動不動就說離婚?離婚是兒戲麽?你們知不知道離婚之


    後再想找合適的有多難?”溫柔的媽媽難得的強勢一次。


    “我金紅日的女兒還愁嫁不出去麽!”爸爸也急了。對了,忘了介紹我爸爸,他的名字和金正日聽起來像是兄弟,不過一個是高麗棒子的國家****,一個是中華人民共和國


    的國家……高級幹部。


    記得有一次爸爸回家,我剛剛從課本上學到金正日這個人,就傻不啦嘰地問他:


    “爸爸,我是不是有一個伯伯在韓國?”


    爸爸笑得前仰後合,揉著我的小腦袋說:


    “我閨女太有才了。不過,親戚可不能亂認。”


    爸爸媽媽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來,我坐在沙上拿起抱枕看著他們演話劇。最後他們吵著吵著停了下來,無奈地看著我。


    “我真的想離婚。”我覺得婚姻太可怕了,結婚半年所經曆的風風雨雨比我之前二十三年都多。


    “你先在家裏冷靜一陣子,不要隨隨便便把離婚掛在嘴上。”媽媽拍拍我的肩膀。


    已經戒煙很久的爸爸突然一聲不吭地坐在沙上吭哧吭哧地吞雲吐霧。


    “爸爸,媽媽,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一場好好的婚姻會讓家裏變得愁雲慘霧,內戰不斷。


    “傻寶貝兒!”爸爸老說我傻,可能我真的沒有弟弟和妹妹聰明。在爸爸和媽媽的保護下我沒心沒肺地過了二十多年。現在突然現,我還真的挺失敗的,什麽問題都不會處


    理,隻會一味的逃避再逃避。


    關於離婚的事情我在心裏下定了決心卻沒有機會實踐,因為我沒有勇氣再去麵對那一家三口。媽媽也一直在使用拖延戰術,想讓我漸漸的原諒老公。其實原諒一個人的錯誤很


    容易,就像是拿刀子化的傷痕一樣,止了血擦了藥,過一段時間就能好。可是,留下的疤痕卻可以在身上待一輩子。受過的傷,留下的疤痕在心裏,想抹也抹不掉。我不恨老


    公,可是我又不能忘記他給我帶來種種類似於世界毀滅一樣的災難。


    春暖花開的時候老公來了。他好像是瘦了,反正沒有以前看上去那麽瀟灑和清爽。我正坐在客廳裏看插畫圖冊。對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學習插畫,這算是我比較喜歡的一個


    畫種。而且,我可能以後會靠這個吃飯。我已經陸續在網上給幾個雜誌投過稿,也有幾幅被選上的。掙的錢,我請鄭泰吃了一頓必勝客,還倒貼了好幾十。不過一家小雜誌社


    致函給我說想請我過去做雜誌社的插畫師和美編。這件事我還沒有告訴別人,正在考慮中。


    他坐在我旁邊,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我。我抬起頭對他笑笑,說你來得正好,我一直想跟你說一些事情,可是又不知道怎麽去找你。


    “你能讓我先說麽?”他這個人從來沒有紳士風度。用他的話來說,那是西方野蠻人用來約束野蠻行徑的獸夾子,咱們文明的中國人不用這個。


    板著臉的爸爸和一臉和氣的媽媽也被拉了過來。老公剛想開口,門鈴響了。鄭泰有些不耐煩地拖著他那正太腔在外麵吼:


    “寶貝,遛狗時間到了!”鄭泰十分喜歡我家杜雷斯,但是我又舍不得給他玩兒,他就賭氣跑到寵物店買了一條鬃獅回來,起名叫做傑士邦。


    “你先去,我一會兒去找你!”我打開門給鄭泰拿了一瓶飲料,這家夥遛狗就是瘋跑,幾乎每次都跑到脫水。


    “你前夫來了?”他拿腳尖輕蹭著老公那輛大奔的車軲轆。


    “嗯,他有事要說。”我點點頭,摸了摸腳下一直圍著我躥來躥去的小狗狗毛絨絨的頭。


    “氧化鈣的,他還好意思來!”如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被甩的是鄭泰呢!我這個正宗受害人可比他要淡定多了。


    送走鄭泰,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氣氛很像是談判。


    爸爸說:


    “你有話快說。我們也不想聽廢話,你就撿重要的講,我可不希望浪費時間聽一堆後悔的屁話!”


    老公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軍旅故事,他是裏麵的主角之一。


    以前,有這麽一群年輕有朝氣的特種兵,天天被困在訓練場做著枯燥的困獸之鬥。他們像是不能捕獵的野獸,每天隻能演習訓練,卻從來沒有真槍實彈的去國戰場上。他們渴


    望這這樣機會,盼呀盼呀,沒有盼來上戰場的機會倒是盼來了女兵團!對於一群二十來歲的血氣方剛的熱血年男兒來說,這個消息恐怕比上戰場更加令人激動。


    這個女兵團是中國所有部隊裏最厲害的一支女特種兵團,她們的指揮官是最厲害的女指揮官。這個女指揮官卻有一個和她那強硬的作風非常非常不相符的名字,叫孟詩雨。孟


    詩雨帶領她的野戰團參加過很多不為人知的戰役,她走過潮濕悶鬱的越南叢林,走過風雪連天的大興安嶺,也走過風舞狂沙的大西北。她的名字,在****分子那裏,像天敵一


    樣存在;在革命軍營裏,像傳說一樣存在。


    而這群年輕的男特種兵根據上麵的命令,要在孟詩雨訓練他們三個月後和女兵團一起參加一次禁毒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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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血男兒們沸騰了,激動了,他們在訓練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天天拿出十二分的漏*點去訓練。


    有這麽一個男特種兵,他各個方麵都很優秀,唯獨移動射擊這一項總是拉成績。最後,孟詩雨對他進行一對一的輔導。其實這個時候,孟詩雨已經決定選他去參加三個月的戰


    役了。對,能不能參加三個月後的戰役,還要看你這三個月的表現是不是足夠優秀。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幸運地去參加實戰的。沒有足夠的能力,就是去送死。那裏,是真正


    的血腥戰場。


    一男一女在一起時間長了,總會產生一些曖昧。就連強硬如孟詩雨也對這個高大英俊的士兵動了凡心。而這個士兵對神話一樣存在的孟詩雨卻隻有敬仰。即便心裏有幾分好意


    也被那強大的敬仰之情給壓住了。也就是說,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喜歡這個上司,隻是知道自己非常崇拜她!


    三個月的時間很長,也很短。兩百多名特種兵整整被刷下去了三分之二。孟詩雨隻帶著六十三名男特種兵和三十四名女特種兵遠赴越南叢林,圍剿跨國毒梟。


    這場有組織有紀律有經驗的圍剿行動進行的很順利。直到最後一刻,狡猾的毒梟頭子拿出殺手鐧,一種類似於致幻劑的東西想要噴灑之後趁機逃走。孟詩雨在關鍵時刻舍身撲


    向毒梟,已經打開致幻劑瓶子的毒梟和孟詩雨同時中毒了。


    “快!戴上防毒罩!”孟詩雨用身體把致幻劑的瓶子緊緊夾在她和毒梟的身體間,給自己的同伴贏取了挽救的時間。


    毒梟被抓住了,卻因為吸入過多的致幻劑,傻了。而孟詩雨昏迷了半個月之後醒來,和常人一樣。不過,大家漸漸的現她似乎有點變了。比如,她醒來之後就一直堅持被她


    單獨輔導的那個男特種兵是她男朋友,他們會在一個月後結婚;比如她堅持認為那個跨國毒梟還沒有被剿滅,她堅持要在婚前完成這個任務;比如,她堅持認為她的雙親尚存


    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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