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十八娘和十九娘對王宵的態度又有不同。


    雖然王宵有時候又打又罵,可打罵過了,又如沒事狐一樣,照樣腆著臉過來撒嬌。


    關鍵是她倆是王宵救回來的,最早跟著王宵,心理上更親密,王宵也以平等的姿態對待她們,做的對,給予誇獎,做錯了,打罵也很正常。


    “放心,少不了你們的!”


    王宵拍了拍那兩隻毛茸茸的小腦袋,便手癢的擼了起來。


    晴雯笑咪咪看著十八娘和十九娘與王宵的親密互動,卻突然發現了什麽,訝道:“王公子,你怎麽變白了?”


    “白嗎?”


    王宵心想,新生的皮膚能不白嗎?不過他擔心嚇著晴雯,隻打了個哈哈,便問道:“這段時間可有什麽事情?”


    晴雯哼道:“你回來的巧了,再過兩日,柳湘蓮將迎娶尤三姑娘,還給你下了貼子呢,我原想你回來沒個準點,就沒替你應下,不過幫你備好了賀禮,柳湘蓮雖然家道中落,祖上卻也闊過,又是你為數不多的酒肉朋友,因此和寶玉是一樣的,你若回不來,我們就幫你送過去。”


    “哦?你倒是有心了!”


    王宵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薛霸王和尤二姐怎樣了?”


    晴雯搖了搖頭:“我不是太清楚,但好象不太順利,尤二姑娘不太看的中薛蟠,嫌他油裏油氣,不務正業,名聲也不好。”


    王宵也是暗暗搖頭,晴雯沒說到點子上。


    尤二姐在原著中曾跟過三個男人,賈珍、賈蓉與賈璉。


    其中賈珍絕不是電視上演的年紀那麽大,也就三十來歲模樣,風度翩翩,極具權威,在東府說一不二,又有錢,也舍得花錢,這種類型的男人對於很多女人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賈蓉則二十出頭,眉清目秀,可歸入美少年一類。


    賈璉更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對下人有著最起碼的同情心,對生命有敬畏,嘴皮子工夫也很老道。


    相反,薛蟠就有些上不得台麵了,雖然沒有電視中那樣醜,卻好足有限,挺油膩的一個年輕小夥子,又不學無術,除了銀子,幾乎沒有拿的出手的。


    況且他也不是真的有銀子,隻是打腫臉充胖子而己。


    而尤二姐是個實實在在的顏控,尤三姐嫁的柳湘蓮,雖然窮了些,卻祖上闊過,又是實打實的美男子,她要是嫁了薛蟠,將來怎麽在妹妹麵前抬起頭來?


    因此看不上薛蟠不足為奇。


    王宵道:“這種事我們可幫不上忙,也別瞎摻和,別弄的兩頭都怪罪,裏外不是人,對了,賈芸呢,聽說他與林紅玉心心相印,可曾有了說法?”


    “咦?公子你怎麽知道?是賈芸和你說的?”


    芳官很是驚訝。


    王宵嗬嗬一笑:“別以為你們怡紅院的狗逼倒灶事沒人知道,你忘了我和你說過唱戲自由的事情?寶玉曾想讓你為他唱戲,是吧?


    還有晴雯,撕扇子,撕寶玉的不夠,還撕了麝月的!


    有一回你為洗頭的事情和何婆子吵嘴,襲人特意叫來了麝月幫你吵,要不要我把吵架的詞兒給你學一遍?”


    芳官瞪大眼睛,神色漸漸僵硬!


    藕官和蕊官麵麵相覷!


    太可怕了啊,他怎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原不會是早打上了大觀園姑娘們的主意了吧?”


    晴雯快步奔了過來,扯著王宵膀子,質問道。


    “怎麽可能呢?”


    王宵嗬嗬笑道:“那時我還在蘇州跟著老爹賣絲綢,你們這些副小姐,哪一個不比我地位高,我敢去打榮國府姑娘的主意嗎?”


    “哼!”


    晴雯想想也是,哼了聲。


    她也知道,王宵是那種滿嘴跑馬車的人,從王宵嘴裏,問不出真話,隨即道:“賈芸已經向林之孝家下了聘,恐怕婚期該定了吧。”


    “林紅玉是個不錯的丫頭,嫁給賈芸,能脫了奴籍,嫁的好啊!”


    王宵莫名有些感慨,身邊的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成了家,而自己仍是孑然一身,不知何時才能成家啊。


    小青哼道:“你別光羨慕別人成了親,我看你是從沒想過成親這事吧,不然也不會和伯母一拖再拖了,你就是矯情。”


    “還是小青姑娘你最懂我,吃飯吧!”


    王宵幽幽歎了口氣。


    雖然王宵和小青走了一個多月,但有兩個小狐狸在,飯菜並不寒磣,擺了滿滿一桌子。


    吃過飯後,王宵回了屋,取出火龍道人的屍體,其實道袍本也是一件不錯的寶物,可惜在戰鬥中毀了。


    王宵暗道了聲可惜,便一把掏出元嬰。


    元嬰約有五寸高下,小臉雙目緊閉,體表有了些萎縮,已了無聲息,沒了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跡。


    講真,王宵還真有些膈應,不大下得了手,隻是想到時間緊迫,自己必須要盡快變強,於是心一橫,誅神真解運轉。


    元嬰化為一滴滴浮白色的液體滴入玉瓶,約摸有了小半瓶,元嬰消失了,恍如從來沒有來過世間。


    “凝!”


    王宵低喝了聲。


    玉瓶中的液體凝為了一枚枚丹丸,共有十六粒,王宵又取了兩個玉瓶,各裝入四粒,這是為小青和小翠準備的。


    隨即王宵依葫蘆畫瓢,運轉誅神真解抽取屍體中的精淬,約有十餘滴,屍體則成了樹幹,這是為晴雯、芳官、藕官、蕊官和兩個小狐狸準備的。


    當然,他不會告訴她們是從哪裏來的。


    王宵有一種自己是飯店後廚的感覺,光看表麵,那十餘滴液體,乳白透亮,散發清香,含有精純的元氣,可是製做過程不能看。


    就如你吃飯的時候突發其想,去飯店後廚溜達一圈,出來鐵定倒胃。


    所以有些東西,悶著頭吃,不要細究,難得糊塗一下沒什麽不好。


    隨即王宵微閉兩目,把思想排空,體會著戰鬥中的感悟,以及劍赤俠的劍道。


    一晃,兩日過去,沒人打擾他,連吃飯都沒叫他,隻有兩隻小狐狸,會時不時過來,拿鼻子嗅嗅,又或者扒著門向裏麵看看,就走了。


    不過這日清晨,兩狐狸拿爪子開始扒門。


    王宵幽幽睜開眼,眼裏一抹智慧的光芒閃過,便開了門笑道:“時候到了麽?”


    “吱吱!”


    “吱吱!”


    兩狐狸忙點頭。


    “行,我早點過去,這是給你們的!”


    王宵拋出兩個玉瓶。


    倆狐狸立刻接了過來,小鼻子湊上去聞了聞,現出了喜色,搖著大尾巴,圍著王宵轉個不停。


    “好了,好了,你們遲早還是要變回人形的,少來這些幼稚的行為,趁著現在還沒變回,再給我擼一擼!”


    王宵嘿嘿一笑,一手抄起一個,一邊擼著,一邊向外走。


    兩隻狐狸嚶嚶叫喚,卻沒了逃離魔爪的意思。


    很快的,吃過早飯,王宵提著賀禮去了柳湘蓮家。


    柳家是徹底敗落了,柳湘蓮沒有父母和兄弟姐妹,也沒有親戚,全靠朋友張羅,而柳湘蓮因好唱戲,豪門公子也看不起他,朋友不多,隻來了薛蟠、馮紫英、賈芸。


    讓王宵意外的是,寶玉也在。


    “寶二爺氣色不錯啊!”


    與眾人打過招呼後,王宵笑咪咪拱手。


    寶玉每回見過王宵,心情都異常複雜,這次也不例外,回禮道:“王公子也氣色不錯!”


    “哈哈~~”


    薛蟠哈哈一笑:“二爺剛成了親還沒幾個月,正是你儂我儂之時,氣色能差嗎?”


    王宵點頭道:“我一直認可寶二爺明珠,死珠子,再到死魚眼珠論,張姑娘雖性情溫婉,貌美如花,可怕就怕……哎,不知寶二爺可有什麽辦法?”


    “這……”


    寶玉神色一滯。


    是的,張文靈現在百般好,對底下的丫頭也不錯,一度在他心裏麵取代了黛玉的位置,可難保將來不會變成死魚眼珠子啊。


    柳湘蓮還未去接親,聽了這個話題,饒有興致道:“王公子可有解決之道?”


    王宵搖頭道:“這哪有什麽解決的辦法,小姑娘涉世不深,把一切想象的太好,心裏懷著陽光,看什麽都是順眼的,自然是一顆奪目璀璨的明珠。


    嫁了人之後,要服侍公婆,要遵守規矩,還要謹言慎行,做個賢妻,而人的天性懶惰,這都是反人性的,久而久之,心裏會有怨氣,看待世界時,眼裏不再有光了,變成了一顆死珠子。


    而女人生孩子,相當於鬼門關走一遭,若是挺不過去,丈夫娶個續弦也沒什麽大不了,她因沒生下子嗣,連祖墳都進不了,隻能在祖祠的偏殿立個牌子。


    那麽,生下了孩子呢,對不起,這才是受苦受難的開始,首先,骨肉會被抱走,交由奶媽喂養,自己的孩子卻見不到麵,誰會甘心?


    其次,女人生了孩子身材會走樣,皮膚上也會長斑,原本十分美貌,會降到六七分,乃至於更低,丈夫嫌她是黃臉婆,再納妾回來,妾自然不甘心一輩子當妾,仗著年輕貌美,挑撥離間,試圖踩著正室上位,正室能願意嗎?


    卻又迫於禮教與名聲,還得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寶二爺,你爹有周姨娘和趙姨娘兩個妾,你娘真的毫無芥蒂麽?就算你娘不介意,你那個弟弟是怎麽對你的,造謠你逼尖母婢,又差點用臘燭油燒了你的眼。


    當然,我不是挑撥,隻是陳述一個客觀事實,隻是有些人不敢麵對,不去深思罷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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