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頭和尚清晰感受到了王宵的提升，心裏除了忌憚，也不得不感慨後生可畏，以他的身份，一擊不成，不可能再出第二招，除非對王宵起了殺機。</p>
一時之間，場中沉寂下來。</p>
“篤！”</p>
“篤篤！”</p>
這時，有拐杖篤地的的聲音接近，一個一瘸一拐的道人走來，蓬頭垢麵，衣衫襤褸。</p>
‘瘸道人，又或是鐵拐李？’</p>
王宵心神一凜。</p>
“瘸道人，你來作甚？”</p>
癩頭和尚問道。</p>
瘸道人略微打了個揖首，便道：“師兄放手罷，局勢有變！”</p>
“哦？”</p>
癩頭和尚看著瘸道人。</p>
瘸道人道：“仙界剛剛接待了永恒天的特使，複活賽提前，五年後舉行，三年時間壓縮到一年，凡存活下來的種子，皆可加入永恒天！”</p>
“什麽？”</p>
癩頭和尚麵色大變。</p>
瘸道人又道：“自我們玉琅界誕生以來，尚屬首例，想必永恒天發生了意外，所以才要吸納十二洞天的傑出俊才。</p>
另據永恒天使者透露，第一至第九洞天，也將於五年後舉辦一場青年俊才選撥賽，榜上有名者，亦可加入永恒天。”</p>
“師兄可知是何因由？”</p>
癩頭和尚問道。</p>
“不好說，仙界大能們也沒個準信。”</p>
瘸道人搖了搖頭，又道；“不過這是個絕妙的機會，可讓我們玉琅界進入永恒天，若是能紮下根來，無數年後，我們的後代也會成為永恒天的一份子。”</p>
王宵可沒有那麽樂觀，以十九世紀英國為例，突然從印度征招大量青壯年黑皮，允諾可以加入大英帝國，印度次大陸必然人人踴躍，歡欣不己。</p>
可問題是，高高在上的昂撒老爺們會那麽好心麽？</p>
王宵懷疑，永恒天或許遭受外部威脅，才征召炮灰。</p>
也可能是發掘某個危險的遺跡，需要大量的炮灰探路。</p>
當然，這種事情離他還遠的很，他關注的，是隻剩五年了，局勢將越發緊張，十年內，他有信心結嬰，可是縮短到五年呢？</p>
不過禍之福所倚，投降派也會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對自己會更加縱容，這無疑是個好消息。</p>
“看來確須從長計議，但是晴雯與永恒天有關，難道就這樣算了？”</p>
癩頭和尚沉吟道。</p>
瘸道人道：“讓仙子去想辦法，橫豎拖過五年再說，或許五年後，會另有變故，再說你已經敗了一陣，難道還要不顧麵皮強行奪來晴雯？</p>
其實這小子以如此淺薄的修為，卻能屢屢壞了你們的好事，很難說不是天意，師兄不如暫且多做觀察，你今日放人一馬，或許來日，便是你的福報。”</p>
“阿彌陀佛~~”</p>
癩頭和尚沉默許久，喧了聲佛號道：“師兄所言甚是，不過王大人不可再額外生事了，你若存心搭救那些女子，就應從根源上解決，否則這批被你救走，我們再換一批不過是多費些工夫罷了，你一個人渾身是鐵，又能打得了幾根釘？”</p>
王宵點頭道：“大師說的是，但我有一個要求，請大師轉告法海，有事衝著我來，不許再去針對我的身邊人，否則總有一日，我必將他金山寺斬盡殺絕！”</p>
瘸道人沉吟道：“你是想把那些妖精接回身邊？也好，與你扯上關係，便是應劫之人，京城是旋渦，留在京城，既是凶險，也是造化，我會替你警告法海。”</p>
王宵確有這樣的心思，蘇州固然安逸，卻缺了曆練，原本複活賽在十年以後，還能苟一苟，如今提前到五年，苟不住了。</p>
“阿彌陀佛~~”</p>
癩頭和尚又喧了聲佛號，轉身而去。</p>
瘸道人則道：“甄士隱托瘸子帶句話給你，讓我替他道一聲謝！”</p>
王宵精神一振！</p>
這倒不是瘸道人向自己道謝，而是道謝中表明了立場，說明瘸道人並不和警幻仙子、癩頭和尚之流是一夥的。</p>
“舉手之勞，請轉告甄士隱老先生不必客氣！”</p>
王宵點頭道。</p>
“篤篤~~”</p>
拐杖聲再起，瘸道人走向遠處。</p>
“放我下來，我應該能自己走。”</p>
晴雯立刻道。</p>
王宵把晴雯放下，晴雯身體有些搖晃，但還是站穩了，把披著的被子緊了緊，就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那和尚要殺我？我哪裏得罪他了？”</p>
王宵沉吟道：“有些事暫時不用知道，好好活著，多活一天，都是賺的，記住，從今晚開始，就是你的新生，你怕是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不如定在今日，七月二十三，你身體不好，今晚就不給你過了，明年再為你慶生。”</p>
‘生日？’</p>
晴雯喃喃著，她確實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每當給姐妹們過生日，心裏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羨慕，而今，自己也有生日了，雖然是這家夥定的，卻也是生日，心裏不由湧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p>
但她是刀子嘴，向王宵道謝絕對做不到，頓時不滿道：“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說話說一半，吊著人的性子，還不如不說！”</p>
“你真想知道？”</p>
王宵問道。</p>
“嗯！”</p>
晴雯重重點頭。</p>
王宵道：“也罷，那我就告訴你，很多事情，與得罪與否沒有關係，你是某些暫時惹不起的存在飼養的獵物，包括林姑娘、香菱、三春、寶姑娘、史姑娘、璉二奶奶、襲人、麝月等等都是如此，也不知他賈家做了哪門子孽，幾乎全家的漂亮女人都被盯上了。</p>
而我從薛蟠手裏搶走香菱時起，就等於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麵，把林姑娘接回來，更是得罪了他們，現在又有你，已經回不去了，我隻能一條道走到黑。”</p>
晴雯沉默了。</p>
本來身為奴才家的奴才，命已經夠苦了，可是和今晚的經曆相比，又不算什麽。</p>
“你能不能說詳細點？”</p>
晴雯又道。</p>
“不能！”</p>
王宵搖了搖頭：“我也知之甚少，很多隻是猜測。”</p>
“那我應該怎麽做？”</p>
晴雯問道。</p>
王宵徐徐道：“世人要安身立命，必有所倚，有才者倚才，無才者倚人，而倚人者有四，有善於用人者，有長袖善舞者，有奉承拍馬者，也有以清正立身者，晴雯姑娘認為自己屬於哪一類？”</p>
“我……”</p>
晴雯咬著嘴唇尋思了小片刻，反問道：“那你呢？”</p>
王宵傲然道：“我自然是有才者倚才。”</p>
‘臭屁！’</p>
晴雯暗啐了聲，卻難得的沒有當麵罵，隻是尋思著自己到底屬於哪一種人，可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心裏一急，又咳嗽了。</p>
王宵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聲道：“其實晴雯姑娘也是有才者倚才，無非你不自知。”</p>
“我哪有什麽才，連字都不識，你不用討好我！”</p>
晴雯哼道。</p>
王宵擺了擺手：“看不清自己是很正常的，你有一雙巧手，雀金裘在京城，隻有你一個人能補，這難道不算有才？</p>
所以你不能浪費了自己的才華，你要和我學讀書，學練劍，總有一天，把那些將你們當成獵物的人，一個個都當爛西瓜砍了，你有沒有信心？</p>
我也不會白養著你，會為你弄一個營生，白天你幹活，晚上回來和我學習，以前當副小姐的快樂日子，就當作一場夢吧。”</p>
“噗嗤！”</p>
晴雯噗嗤一笑，可立刻提醒自己，不能對王宵客氣，於是繃著臉道：“莫非你真以為我是個挺死屍不幹事的，但是我聽說隻有五年時間了，來得及麽？”</p>
王宵道：“根本無需考慮那些人在幹什麽，想幹什麽，整天琢磨別人不嫌累的慌，你需要考慮，我在幹什麽，我能幹什麽？你的身子還不利索，我們趕緊回去罷。”</p>
晴雯一言不發，向前走，隻是到底抱病在身，沒兩步，身子就飄了。</p>
“罷了，罷了，還是我來背你！”</p>
王宵搖了搖頭，一把抄起晴雯，背在了背上。</p>
晴雯無力掙紮，隻得翻了翻眼，又沒久，又困意上湧，沉沉睡去了。</p>
待得被叫醒，已回了王宵的住處，家裏冷冷清清，連個鬼影子都沒有。</p>
晴雯剛被放下來，就猛一個激淩，警惕的看著王宵道：“就你一個人住？”</p>
王宵眉頭一皺：“又胡思亂想了是不是，我真對你沒興趣，不是小青姐姐囑托我，我何必費那麽大的工夫？</p>
內院有三間房，一間是小青姐姐住的，現在由我住，一間是十八娘和十九娘住過，還有一間是林姑娘住過，你要住哪一間？”</p>
晴雯抿著嘴不說話。</p>
“你不表態我幫你安排了。”</p>
王宵掃了眼，便道：“林姑娘的屋子想必你不願住，你暫時住十八娘十九娘的屋子，先好好睡一覺，我去給你煎藥，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應有好轉。”</p>
“你也住內院？我還當你是什麽硬正仗腰子的，原來也是夠使的！”</p>
晴雯瞪大眼睛，哼道。</p>
王宵不悅道：“你這嘴巴能不能幹淨點，好好一個姑娘家，整天野嘴爛舌，還怎麽跟我學聖人之言？若是用你的野嘴爛舌來說論語，聖人聽了都能吐血三升……”</p>
</p>
說著，王宵嘿嘿一笑，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橫豎不和你睡一個屋，你緊張什麽，我住內院可以更好的照料你，我先領你過去。”</p>
晴雯跺了跺腳，跟在了王宵身後。</p>
一時之間，場中沉寂下來。</p>
“篤！”</p>
“篤篤！”</p>
這時，有拐杖篤地的的聲音接近，一個一瘸一拐的道人走來，蓬頭垢麵，衣衫襤褸。</p>
‘瘸道人，又或是鐵拐李？’</p>
王宵心神一凜。</p>
“瘸道人，你來作甚？”</p>
癩頭和尚問道。</p>
瘸道人略微打了個揖首，便道：“師兄放手罷，局勢有變！”</p>
“哦？”</p>
癩頭和尚看著瘸道人。</p>
瘸道人道：“仙界剛剛接待了永恒天的特使，複活賽提前，五年後舉行，三年時間壓縮到一年，凡存活下來的種子，皆可加入永恒天！”</p>
“什麽？”</p>
癩頭和尚麵色大變。</p>
瘸道人又道：“自我們玉琅界誕生以來，尚屬首例，想必永恒天發生了意外，所以才要吸納十二洞天的傑出俊才。</p>
另據永恒天使者透露，第一至第九洞天，也將於五年後舉辦一場青年俊才選撥賽，榜上有名者，亦可加入永恒天。”</p>
“師兄可知是何因由？”</p>
癩頭和尚問道。</p>
“不好說，仙界大能們也沒個準信。”</p>
瘸道人搖了搖頭，又道；“不過這是個絕妙的機會，可讓我們玉琅界進入永恒天，若是能紮下根來，無數年後，我們的後代也會成為永恒天的一份子。”</p>
王宵可沒有那麽樂觀，以十九世紀英國為例，突然從印度征招大量青壯年黑皮，允諾可以加入大英帝國，印度次大陸必然人人踴躍，歡欣不己。</p>
可問題是，高高在上的昂撒老爺們會那麽好心麽？</p>
王宵懷疑，永恒天或許遭受外部威脅，才征召炮灰。</p>
也可能是發掘某個危險的遺跡，需要大量的炮灰探路。</p>
當然，這種事情離他還遠的很，他關注的，是隻剩五年了，局勢將越發緊張，十年內，他有信心結嬰，可是縮短到五年呢？</p>
不過禍之福所倚，投降派也會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對自己會更加縱容，這無疑是個好消息。</p>
“看來確須從長計議，但是晴雯與永恒天有關，難道就這樣算了？”</p>
癩頭和尚沉吟道。</p>
瘸道人道：“讓仙子去想辦法，橫豎拖過五年再說，或許五年後，會另有變故，再說你已經敗了一陣，難道還要不顧麵皮強行奪來晴雯？</p>
其實這小子以如此淺薄的修為，卻能屢屢壞了你們的好事，很難說不是天意，師兄不如暫且多做觀察，你今日放人一馬，或許來日，便是你的福報。”</p>
“阿彌陀佛~~”</p>
癩頭和尚沉默許久，喧了聲佛號道：“師兄所言甚是，不過王大人不可再額外生事了，你若存心搭救那些女子，就應從根源上解決，否則這批被你救走，我們再換一批不過是多費些工夫罷了，你一個人渾身是鐵，又能打得了幾根釘？”</p>
王宵點頭道：“大師說的是，但我有一個要求，請大師轉告法海，有事衝著我來，不許再去針對我的身邊人，否則總有一日，我必將他金山寺斬盡殺絕！”</p>
瘸道人沉吟道：“你是想把那些妖精接回身邊？也好，與你扯上關係，便是應劫之人，京城是旋渦，留在京城，既是凶險，也是造化，我會替你警告法海。”</p>
王宵確有這樣的心思，蘇州固然安逸，卻缺了曆練，原本複活賽在十年以後，還能苟一苟，如今提前到五年，苟不住了。</p>
“阿彌陀佛~~”</p>
癩頭和尚又喧了聲佛號，轉身而去。</p>
瘸道人則道：“甄士隱托瘸子帶句話給你，讓我替他道一聲謝！”</p>
王宵精神一振！</p>
這倒不是瘸道人向自己道謝，而是道謝中表明了立場，說明瘸道人並不和警幻仙子、癩頭和尚之流是一夥的。</p>
“舉手之勞，請轉告甄士隱老先生不必客氣！”</p>
王宵點頭道。</p>
“篤篤~~”</p>
拐杖聲再起，瘸道人走向遠處。</p>
“放我下來，我應該能自己走。”</p>
晴雯立刻道。</p>
王宵把晴雯放下，晴雯身體有些搖晃，但還是站穩了，把披著的被子緊了緊，就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那和尚要殺我？我哪裏得罪他了？”</p>
王宵沉吟道：“有些事暫時不用知道，好好活著，多活一天，都是賺的，記住，從今晚開始，就是你的新生，你怕是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不如定在今日，七月二十三，你身體不好，今晚就不給你過了，明年再為你慶生。”</p>
‘生日？’</p>
晴雯喃喃著，她確實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每當給姐妹們過生日，心裏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羨慕，而今，自己也有生日了，雖然是這家夥定的，卻也是生日，心裏不由湧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p>
但她是刀子嘴，向王宵道謝絕對做不到，頓時不滿道：“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說話說一半，吊著人的性子，還不如不說！”</p>
“你真想知道？”</p>
王宵問道。</p>
“嗯！”</p>
晴雯重重點頭。</p>
王宵道：“也罷，那我就告訴你，很多事情，與得罪與否沒有關係，你是某些暫時惹不起的存在飼養的獵物，包括林姑娘、香菱、三春、寶姑娘、史姑娘、璉二奶奶、襲人、麝月等等都是如此，也不知他賈家做了哪門子孽，幾乎全家的漂亮女人都被盯上了。</p>
而我從薛蟠手裏搶走香菱時起，就等於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麵，把林姑娘接回來，更是得罪了他們，現在又有你，已經回不去了，我隻能一條道走到黑。”</p>
晴雯沉默了。</p>
本來身為奴才家的奴才，命已經夠苦了，可是和今晚的經曆相比，又不算什麽。</p>
“你能不能說詳細點？”</p>
晴雯又道。</p>
“不能！”</p>
王宵搖了搖頭：“我也知之甚少，很多隻是猜測。”</p>
“那我應該怎麽做？”</p>
晴雯問道。</p>
王宵徐徐道：“世人要安身立命，必有所倚，有才者倚才，無才者倚人，而倚人者有四，有善於用人者，有長袖善舞者，有奉承拍馬者，也有以清正立身者，晴雯姑娘認為自己屬於哪一類？”</p>
“我……”</p>
晴雯咬著嘴唇尋思了小片刻，反問道：“那你呢？”</p>
王宵傲然道：“我自然是有才者倚才。”</p>
‘臭屁！’</p>
晴雯暗啐了聲，卻難得的沒有當麵罵，隻是尋思著自己到底屬於哪一種人，可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心裏一急，又咳嗽了。</p>
王宵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聲道：“其實晴雯姑娘也是有才者倚才，無非你不自知。”</p>
“我哪有什麽才，連字都不識，你不用討好我！”</p>
晴雯哼道。</p>
王宵擺了擺手：“看不清自己是很正常的，你有一雙巧手，雀金裘在京城，隻有你一個人能補，這難道不算有才？</p>
所以你不能浪費了自己的才華，你要和我學讀書，學練劍，總有一天，把那些將你們當成獵物的人，一個個都當爛西瓜砍了，你有沒有信心？</p>
我也不會白養著你，會為你弄一個營生，白天你幹活，晚上回來和我學習，以前當副小姐的快樂日子，就當作一場夢吧。”</p>
“噗嗤！”</p>
晴雯噗嗤一笑，可立刻提醒自己，不能對王宵客氣，於是繃著臉道：“莫非你真以為我是個挺死屍不幹事的，但是我聽說隻有五年時間了，來得及麽？”</p>
王宵道：“根本無需考慮那些人在幹什麽，想幹什麽，整天琢磨別人不嫌累的慌，你需要考慮，我在幹什麽，我能幹什麽？你的身子還不利索，我們趕緊回去罷。”</p>
晴雯一言不發，向前走，隻是到底抱病在身，沒兩步，身子就飄了。</p>
“罷了，罷了，還是我來背你！”</p>
王宵搖了搖頭，一把抄起晴雯，背在了背上。</p>
晴雯無力掙紮，隻得翻了翻眼，又沒久，又困意上湧，沉沉睡去了。</p>
待得被叫醒，已回了王宵的住處，家裏冷冷清清，連個鬼影子都沒有。</p>
晴雯剛被放下來，就猛一個激淩，警惕的看著王宵道：“就你一個人住？”</p>
王宵眉頭一皺：“又胡思亂想了是不是，我真對你沒興趣，不是小青姐姐囑托我，我何必費那麽大的工夫？</p>
內院有三間房，一間是小青姐姐住的，現在由我住，一間是十八娘和十九娘住過，還有一間是林姑娘住過，你要住哪一間？”</p>
晴雯抿著嘴不說話。</p>
“你不表態我幫你安排了。”</p>
王宵掃了眼，便道：“林姑娘的屋子想必你不願住，你暫時住十八娘十九娘的屋子，先好好睡一覺，我去給你煎藥，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應有好轉。”</p>
“你也住內院？我還當你是什麽硬正仗腰子的，原來也是夠使的！”</p>
晴雯瞪大眼睛，哼道。</p>
王宵不悅道：“你這嘴巴能不能幹淨點，好好一個姑娘家，整天野嘴爛舌，還怎麽跟我學聖人之言？若是用你的野嘴爛舌來說論語，聖人聽了都能吐血三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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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王宵嘿嘿一笑，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橫豎不和你睡一個屋，你緊張什麽，我住內院可以更好的照料你，我先領你過去。”</p>
晴雯跺了跺腳，跟在了王宵身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