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單單趴著窗戶上往外瞧,瞧見下下麵的情況,眼睛驚的瞪圓了。眼裏全完是一種看大戲的驚喜。


    她原本今天過來就是給外公外婆這邊上點兒眼藥,省得兩老以後心軟了。順道打聽一下屠宰場這邊來鬧事的情況。沒想到今天還被她趕上一出戲了。


    窗戶這邊就能看,左單單就索性不下去處於危險當中了,就抓了把瓜子,邊在這邊看著,邊嗑著瓜子,還看了看一旁臉都憋紅了的李家兩老。


    擔心道,“要是一鳴今天過來就好了,我現在也不方便,都不能去幫忙了。”


    “幫什麽,不管!”李父轉身就走了。


    李母看著他走了,不過想了想,也趴在這邊看。


    樓下,蘇小刀正在和郭彩萍拉拉扯扯的。郭彩萍滿臉的嫌棄和煩躁。


    她和李文昌剛剛從外麵回來,本來準備一起去拜訪教育局那邊的領導的。結果領導不在家,人家家裏人聽說她和李文昌的名字之後,直接連門都不讓進。


    兩人沒辦法,隻能又一起回來。剛進大學的門呢,就看到蘇一刀和蘇小刀了。郭彩萍就躲在李文昌旁邊,準備混過去的。也差點兒混過去了,可蘇小刀畢竟是她親兒子,天生的母子連心,讓他很容易就發現了自己的親媽了。於是趕緊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樓下,她就被蘇小刀給抱住了。


    “媽,你為啥不要我,我哪裏讓你生氣啦,你咋不要我啊?”蘇小刀一個勁兒的哭。他從小到大,就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沒有媽的。他媽說了他們一家人一輩子團團圓圓的過一輩子的。咋就要走了啊?


    別人都說是她媽不要他了,他就是不信。他媽咋會不要他呢?


    蘇小刀哭的傷心,郭彩萍卻心煩意亂的。她這邊才哄好了李文昌,還在焦頭爛額的忙著亂攤子呢,這邊蘇一刀怎麽也找上門來了。


    這樣一鬧,回頭她還得去花心思安撫李文昌了。


    最近怎麽就消停不了呢?


    “放開,你這像什麽樣子,真是沒素質。教了你這麽多年,你都改不了你這個粗俗的本性!”郭彩萍語氣嚴厲道。


    蘇小刀被吼了一句就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她,也不敢哭了。


    “彩萍,你吼小刀幹啥!”蘇一刀紅著眼睛走了過來。他常年殺豬,身上帶著一股子殺氣。李文昌看了都後退了兩步。


    不過蘇一刀完全沒管他,隻看著郭彩萍,“彩萍,他們都說是你為了結婚,就汙蔑我和劉翠翠,你說,是不是這回事?!你就為了他……”他指了指李文昌,“你為了他,你就和我離婚。是不是?”


    “一刀,不是這樣的。是咱們不合適了。”郭彩萍滿臉為難道,“我們都離婚了,好聚好散,好歹這些年我也給你生了個兒子,也不欠你的了。你為什麽就要糾纏呢?”


    “我糾纏?”蘇一刀指了指自己,然後眼裏含淚,“郭彩萍,你就是要和我離婚,你說你不想和我過了,我,我成全你。可你為啥要騙我,還要害我?”


    蘇一刀說著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我這些年對你咋樣,你難道就不清楚嗎,小雪要啥有啥,我從來沒當外人。你說啥就啥,我都聽你的。你咋就能這麽狠心呢?”


    郭彩萍唇角微微撇了撇,“一刀,那事兒是我誤會了,我搞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害你的。至於我們之間,你雖然對我好,可是我真的和你沒感情,沒法過下去。”


    “沒感情?”蘇一刀氣笑了,指著郭彩萍道,“你當初咋和我說的,你說你前夫對你不好,嫌棄你生了個閨女,所以和你離婚了。你天天給我做吃的,還說我人好……你現在說和我沒感情……”


    郭彩萍聽到他竟然還記得以前那些惡心事情,還當著李文昌的麵說出來了,臉上頓時青一陣紫一陣的,回頭一看,李文昌的臉果然黑黑沉沉的。她急急忙忙的看著李文昌,“你別聽他說的,我當初那是沒辦法,為了給小雪找個依靠。”


    事情都到這份上來了,她也沒必要和稀泥了。隻能舍棄一方。至於舍棄誰,她也早就有了決定了。


    蘇一刀聽到她說的這話,心裏瞬間像是被刀尖尖刺痛了一樣。


    “太可憐了……”左單單抹了抹眼睛,然後看向李母。


    李母眼睛也紅了,那是被氣的。她早就知道郭彩萍無恥了,就是不知道還能更加無恥的。


    見蘇一刀一直沒動靜,左單單都恨不得朝著窗戶外麵吆喝一聲,讓他搞事了。


    好在蘇一刀沒動,李文昌動了。剛剛郭彩萍的那番話,讓他有些動容。郭彩萍是做錯了很多的事情,可是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他,為了他們的孩子。


    李文昌吸了口氣,走過來道,“蘇一刀同誌,我和彩萍都很抱歉。不過我們是不會分開的。如果你願意,我願意補償你。”


    “補償?”蘇一刀終於有動靜了,握緊了拳頭,瞪著李文昌,殺氣騰騰道,“補償什麽,用什麽補償?!我這些年對她多好,付出那麽多,一句補償就行了嗎。還有我兒子蘇小刀,被他媽拋棄了,你一句補償就能解決嗎?”


    “我能……”李文昌剛開口,就被蘇一刀一拳頭給揍倒了。


    李母嚇了一跳。


    郭彩萍也嚇了一跳,趕緊撲過去看李文昌,“文昌,你怎麽樣了?”


    好在蘇一刀這人雖然粗魯,可是他輕易不動手。特別是他還有兒子,還得靠著他過日子。他知道自己不能犯事兒。


    一拳頭打下去之後,他就沒再動手了,隻是死死的盯著李文昌,“你能用啥補償,啊,用啥補償?郭彩萍離婚的時候,還拿走了我們這麽多年的存款。你是打算用我的錢補償我?”他還記得人家說了,郭彩萍用他的錢去討好外麵的男人!想起這事兒,蘇一刀拳頭又握緊了。


    李文昌被一拳頭給打到了,嘴角出血,臉都腫了一圈了。此時正軟趴趴的在地上,嚇得臉色發白。聽到蘇一刀的話,他看向郭彩萍。


    郭彩萍眼神閃爍沒吭聲。


    李文昌沒辦法,擔心蘇一刀再次動手,隻能道,“我用我自己的錢,你的錢,我讓她還給你。我用我自己的錢補償你。”


    “文昌,我們的日子怎麽過啊?”郭彩萍喊道。


    “該怎麽過就怎麽過!我養得活你們母女。”李文昌咬著牙道。都這個份上了,還惦記著什麽錢啊。


    蘇一刀聽著兩人還在討論這麽過日子,心裏又被刺了一下。


    “好,你們要賠償是吧,就好好的賠!咱們一筆一筆的算清楚!”


    這些年光是養著蘇雪,就花了不少錢。蘇雪從小到大就能花錢,平時吃穿都比蘇小刀還要好。


    這一筆錢算下來,十多年裏麵也花了一千多塊了。


    聽到這個數字,李文昌的臉上也變了變。


    而且上次因為蘇雪的事情,一下子就拿出了三百塊錢來。這又是一筆賬。


    加上其他零零種種的,一共要拿一千五百塊出來。


    蘇一刀也是說的氣話,覺得郭彩萍既然是抱著讓他養孩子的心思和他結婚的,現在又要和他離婚了,李文昌又口口聲聲說有錢要賠償他,他就索性看看這些人是想怎麽賠。


    郭彩萍聽到他算的賬之後,頓時氣的大聲道,“蘇一刀,你無恥!我好歹給你生個兒子呢。你竟然還好意思要錢!”


    “媽……媽你別不要我。”蘇小刀看著他媽終於指著他了,立馬哭道。


    蘇一刀看著兒子的樣子也紅了眼睛,“郭彩萍,要不是你生了小刀,我今天都能和你們一起死!你壓根就沒把小刀當你的兒子,你還用我的錢來討好這個男人,你怎麽能有臉說這樣的話?”


    李文昌聽到後麵都聽不下去了,又看到旁邊還有人看熱鬧,樓上樓下都還不知道多少人看著,覺得丟臉極了。他李文昌這輩子的臉都在這幾天裏麵丟幹淨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了,對著郭彩萍道,“把錢還給他,再給他賠償,”


    “文昌,一千多啊!”郭彩萍叫道。


    李文昌手裏也就三千多塊錢。之前拿了六百,現在又要拿一千多,這以後日子怎麽過啊。她還準備找人看房子。買個房子呢。她總不能一輩子租房子住吧。


    蘇一刀看著她那副為別的男人心疼錢的樣子,氣的牙癢癢。郭彩萍這麽多年都沒這麽對過他。她就沒為他心疼過。


    他氣的吼道,“剛剛不是說要賠嗎,看著這麽多,就舍不得了?”


    “給他,快拿錢給他!”李文昌激動道。他現在隻想趕緊把事情解決掉。不想繼續丟人。


    見郭彩萍不動,李文昌氣道,“彩萍,你愣著幹什麽,趕緊給錢。這事情是你招來的,你還想怎麽樣?”


    饒是知道郭彩萍是為了他才做了這麽多的錯事,經過了這接二連三的麻煩,他也有忍不住生怨了。


    郭彩萍見他氣成這個樣子,隻能回去拿錢。


    她可不想讓蘇一刀這種人進自己的屋子。


    過了一會兒,郭彩萍就從裏麵出來了。拿著一個存折,還有一千五百塊錢。


    咬著牙將這些錢遞給蘇一刀,“蘇一刀,今天我們賠償你了,以後我再也不欠你的了,帶著你兒子趕緊走,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我和李文昌才是真正的夫妻。”


    蘇一刀顫抖著手,將錢和存折拿到手裏,連看都沒看一眼,嘴唇抖動了幾下,才說得出話來,“郭彩萍,我蘇一刀真是瞎了眼,瞎了眼!”


    他抖了抖手裏的錢,“這些錢,我蘇一刀一分錢都不會用。我都留給小刀。這是你郭彩萍欠了他的!”說著直接拉著蘇小刀往外走。


    蘇小刀不樂意的掙紮,“爸,我不走,我要我媽。”


    “你沒媽了,她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你以後沒媽了!”蘇一刀大吼道。


    蘇小刀哭了起來,“媽,我要我媽……”


    其他看熱鬧的人聽孩子哭的這樣撕心裂肺,都紛紛的抹眼淚。


    孩子太可憐了。孩子的媽太狠心了!


    李文昌聽了也不是滋味,看著郭彩萍的眼神也帶著幾分複雜,也不和郭彩萍說話,就往家裏走。


    郭彩萍剛要跟上,就被人喊住了。“郭彩萍同誌,你等等。”


    郭彩萍回頭一看,看到來人,臉色大變。


    李文昌也聽到了,回頭也看了一眼,不認識來的人,確看到了一個穿公安製服的人。旁邊跟著兩個領導模樣的男同誌。


    薑場長看了看郭彩萍,又看了看李文昌。心裏鬆了口氣。還好,都是完整的,沒缺胳膊少腿的。他剛看到蘇一刀帶著蘇小刀氣衝衝的從這裏出去了,還以為蘇一刀來尋仇了。


    想著那些老娘們都能把人按在地上打,蘇一刀這來了還不得卸掉人家的胳膊大腿啊。還好,蘇一刀還是理智的。


    不過看到郭彩萍臉上的傷口之後,薑場長對屠宰場的老娘們的戰鬥力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決定以後對她們客氣點兒。


    幾人走到郭彩萍和李文昌麵前,薑場長道,“郭彩萍同誌,你旁邊這位就是李文昌同誌吧。是這樣的,因為屠宰場之前有人寫信舉報蘇一刀和劉翠翠兩位同誌作風問題。我們調查之後發現有疑點,所以找了公安同誌過來一起調查這件事情。”


    中年公安道,“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


    郭彩萍強自鎮定,李文昌眼裏卻帶著一絲驚慌。


    中年公安看在眼裏,“方便進屋談嗎,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好,進屋談。”李文昌趕緊再前麵帶路。


    等一行人走了,左單單就覺得失落,可惜好戲沒看到最後啊。


    不過這一茬一茬的也真夠精彩啊。


    李母皺著眉頭道,“咋公安也來了?”


    左單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是真的是郭彩萍冤枉人,那就是汙蔑人,這事情可大可小,正兒八經的追究也是有罪的。”


    “這,這真是……”李母都被這些事兒驚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幹脆去書房裏麵和李父說說這個情況。


    左單單一直沒走,就擔心到時候和薑場長他們碰上了,索性就在窗戶這邊待著,等薑場長他們走了之後她再走。


    心裏遺憾,看不到李文昌家裏的情況。不知道公安同誌會不會被人糊弄啊。


    李文昌家裏,中年公安正在給郭彩萍做筆錄。


    作為一個有些資曆的老公安了,觀察能力還是很仔細的。從這兩人的麵部表情就能看出來有問題了。


    再加上幾個主要問題問了一下。


    “郭彩萍同誌,這信已經能確定是你寫的了。舉報人就是你。我們想弄清楚,你是從哪裏懷疑蘇一刀和劉翠翠有不正當關係的?依據是什麽?”


    “他們眉來眼去。”郭彩萍鎮定道。


    “何時何地,是怎樣眉來眼去的。”


    郭彩萍楞了一下,“就前不久。”


    “具體什麽時候,這麽重要的事情,你不可能記不住。如果記不住,這個依據就不能成立。”


    郭彩萍腦門上開始發汗了。“好像是十二月六七號吧……”


    “六號還是七號,具體幾點鍾,在什麽地方?”


    “……”郭彩萍鎮定全無。眼神開始閃爍不定,嘴唇動了幾下沒說出話來。


    她慌慌張張的看了公安一眼,“公安同誌,是我弄錯了。我記不清楚時間了,可能是我啥時候看到了,然後就開始懷疑,我弄錯了!”


    薑場長聽到這話氣壞了,“你一句弄錯了,你就能隨便舉報人?這要是在前些時候,蘇一刀和劉翠翠都要被你給害死了。就是因為你一句弄錯了?!”


    中年公安鎮定的放下筆錄本,“在沒有依據的情況下,你弄錯這種情形是沒依據的。即便是弄錯了,也要有讓你弄錯的依據。這種情況下,隻有一種可能,這是你故意汙蔑蘇一刀和劉翠翠同誌,以達到你離婚的目的。”


    “我沒有,我冤枉啊公安同誌,我沒有啊。”郭彩萍著急的大喊道。


    中年公安完全不聽她的話,站起來,嚴肅道,“我看今天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了。有些事情要回公安局去做深入調查。”


    薑場長完全支持。到現在郭彩萍還在不知悔改,推卸責任,真是狼心狗肺啊。必須得到處罰。


    李文昌嚇壞了,“公安同誌,這是不是搞錯了?”


    公安看了他一眼,“這位同誌,我們這邊還在調查,如果發現你也參與了這件事情,也是要一起去公安局的。”


    李文昌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了。


    看著薑場長和公安他們帶著郭彩萍走,左單單這才放心了。趕緊跑客廳裏去和外公外婆說這個消息。


    外公外婆聽到這個消息,都是搖頭歎氣。他們覺得不止是那個蘇一刀瞎了眼。連他們也是瞎了眼了。


    當初怎麽就找了這麽個媳婦回來呢。


    正說著話,家裏的門被敲響了。李母起身開門,看到外麵的人,就準備關門。


    “媽,彩萍出事了,剛被公安帶走了,怎麽辦?”李文昌在門外無助道。


    李母聽到他還為郭彩萍擔心,氣的牙癢癢,“你還擔心郭彩萍,她做的事情你就一點也不慚愧的。都是你們自己搞出來的事情!”


    李父在屋裏聽到這話,知道是李文昌來了,氣的吼道,“讓他滾,這種無情無義的無恥之徒,不能進我們李家的大門!”


    左單單坐在邊上慢悠悠的喝著茶,一邊唉聲歎氣。


    “爸媽,不管怎麽樣,不能讓彩萍坐牢啊。”


    李母道,“那你想怎麽樣,我和你爸兩個老東西能幹什麽?我和你爸也不會去幫郭彩萍的。她做的事情就要受到處罰!”


    “媽,你幫我找單單她對象。她對象不是在軍區工作嗎,幫著咱家從農場出來了,看他有沒有辦法?”


    左單單頓時一口茶噴出來了。


    李母氣的直接將門給甩上了。聽著李文昌還在敲門,也完全沒有開門的想法。她兒子怎麽能糊塗成這樣。還好意思找單單對象幫忙。這種事情,誰沾上都不討好。他們李家欠人家那麽多,還沒還呢,還想著找人做這種事情。


    “單單,你別管他。”


    左單單心裏轉了幾下,“我回頭和一鳴說說看。咋樣也是舅舅啊。”


    “不許說,這事兒不能和一鳴提!”李父激動道,“他都不是我們李家的人了,也不是你舅舅!”


    左單單這才灰溜溜的點頭。


    過了一會兒,外麵就沒動靜了。李母打開門看了一眼,見人走了,這才歎了口氣。


    左單單也準備走了。在李家這邊成功上了眼藥,又看了幾場熱鬧,夠滿足了。


    李母不放心,擔心李文昌纏著她要她幫忙,於是親自送她下樓。


    才下樓呢,就看到一個吉普車開了進來了。車子有些舊,不過好歹是車子,惹得左單單多看了一眼。


    車子裏的人也看到她們了,直接停下車子,從裏麵出來。


    “沈一鳴。”左單單驚訝道。


    沈一鳴走了過來,先是喊了一聲外婆,這才扶著左單單,“我來接你的。”


    李母驚訝道,“一鳴這車子怎麽回事啊?”


    “軍區裏麵報廢的車子,我找人修了修,暫時用著。自己出油錢。”沈一鳴笑著道,“主要是單單現在不方便坐自行車,這個方便。”


    “你這孩子,就是知道疼人。”李母滿意的笑道,這會兒心情總算好了一些了。“那你們趕緊回去吧,以後別總是惦記著這邊,單單身子不方便,多休息。”


    沈一鳴笑道,“現在有車方便,以後我帶著單單經常過來看你們。”


    李母樂得笑嗬嗬的,“好,你們就是孝順。”


    沈一鳴扶著左單單上了車子之後,和外婆打了招呼,這才上車。左單單坐在車裏和外婆招手,“外婆再見。”


    李母也笑著和她招手。


    車子開出大學校門之後,左單單才坐好了,一臉興奮道,“沈一鳴,你這車子哪裏來的,真的是報廢了嗎。我和你說,要真是報廢的車子,你就別給我坐了,還不如自行車安全。”


    沈一鳴翻了個白眼,“左單單同誌,你這是懷疑你男人了。”


    “那車子哪裏來的?”


    “租的。”沈一鳴道,“軍區裏麵車子不少,可是用的少。畢竟這東西費油。可車子長期停著也容易出問題吧。所以我就給後勤部出了個主意,租給軍區裏麵的人用。然後扣工資。這些租金就用來維護其他車子。”


    “這也行?”左單單兩眼發光。


    沈一鳴笑道,“現在窮啊,連部隊也差錢。蚊子再小也是肉。而且我們隻針對部隊內部人員,這樣一來,也不算投機倒把。你要是部隊後勤部,你樂不樂意幹?”


    “當然樂意了,多了一筆收入,少了一筆開支。賺了啊。”左單單樂嗬嗬道。


    又笑道,“沈一鳴這車子咱們能開多久?你咋想到這個辦法的啊?”


    “你想開多久都行。我本來是準備弄一輛的。可我想著太招人了。現在形勢還不是很明朗,還是低調點好。而且上次你和我說外婆希望咱們考京城的大學。我想著後期咱們一家人都離開這邊了,弄輛車子也多餘,這樣挺不錯的。”


    左單單都忍不住去親他一口了,這腦袋瓜子。


    她趕緊摸了摸自己肚子,“右右同誌,趕緊學著點兒。”


    沈一鳴笑了笑,又道,“今天警察是不是過來了?”


    “你咋知道?”左單單驚訝道,“是屠宰場帶人過來的,我還準備和你說呢,郭彩萍被人帶走了,我那個舅舅還準備找你幫忙呢。”


    “原本過來的是個年輕的小公安。畢竟這種案子不是大案子。後來局長找了個有資曆豐富的小隊長過來的。”


    左單單眯了眯眼,“沈一鳴同誌,老實交代,你咋知道這麽多?”


    “屠宰場來找人的時候,我正在局裏和人家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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