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免費的館子下,左單單自然樂意,趕緊回房間穿上沈一鳴給她拿的厚軍裝往身上套著,把麻花辮又重新梳的油光水滑的,拎著給左小柱帶的包裹,然後才高高興興的坐在沈一鳴的自行車後座上,和外婆招手,“外婆,我們出去啦,我會早點回來陪您的。”


    “好好玩,別惦記我。”外婆笑著招手。


    等兩人騎著車子走遠了,外婆站在門口笑的一臉幸福,“真好的一對兒。”


    左單單騎在自行車上晃了晃腿,摟著沈一鳴的腰一直的笑,“沈一鳴,一鳴同誌?”


    沈一鳴道:“什麽事兒?”


    左單單又咳了咳,“一鳴同誌啊,流鼻血不是個小事兒,你得重視點兒,要不咱找個時間去醫院裏看看吧。”


    “……”


    左單單又抓了抓沈一鳴腰上的肉,“咋不說話呢,小沒良心的,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沈一鳴空出一隻手來抓著她不安分的手,“左單單同誌,你要是再不老實,晚上回去,我就往你房間鑽。”


    “你來鑽啊,小心你又流鼻血,哈哈哈。”左單單笑的樂不可支的。


    沈一鳴被她打敗了,他怎麽就沒發現左單單同誌這麽心大的,竟然好意思用這種事兒笑他。他歎了口氣,“左單單同誌,我覺得我可能是上火了,回頭你給我煮點綠豆湯敗敗火。正好我愛喝那個。”


    糗事被提起來了,左單單頓時惱羞了,小爪子又抓了他一把。


    兩人半斤八兩,誰也不提誰的糗事了,暫時和平下來。左單單又和沈一鳴說起修房子的事兒。“沈一鳴同誌,我和外婆已經商量好咋弄了,外婆說了,隻需要通知你,不需要和你商量。老沈家家裏的事兒,都是女人做主的。”


    “沒問題,我同意。”沈一鳴很爽快的答應了,“這些小事兒你做主就行了。對了,我這正好有件大事兒,咱好好商量一下。”


    “啥大事兒?”左單單對沈一鳴這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沈一鳴道,“我們單位的楚大姐你還記得吧,今天提醒我要提早領證,好準備結婚用品。你也知道,結婚要用的東西多,很多都還是要憑證購買的,咱們結婚總不能寒酸了,我覺得該有的東西還是得有。我家裏呢也沒人幫著操心這些,準備的時候肯定慢,所以咱提前領證,等有人出差了,我讓人從外麵帶好點兒的結婚用品回來。”


    難怪前麵那麽爽快,在這兒等著呢。左單單歪了歪嘴角,“是嗎,這樣啊,我還真沒考慮這麽周全。你覺得啥時候領證比較好?”


    “我想著三月份和四月份都有好日子。正好開了年之後,我就請長輩過去你們家提親了,三四月份領證是最好的。”


    左單單伸手戳了戳他的背,“提前大半年買東西,沈一鳴,咱結婚是準備買啥呢,還得用大半年。你以為我不知道呢,結婚就糖果和大衣櫃不好買,被麵之類的商場裏麵就有賣的。欺負我從農村來不懂這些是不是。告訴你,我見識比你多多了。就你那點兒小心思,我都看穿了。”


    沈一鳴長長的歎了口氣。“左單單同誌,你幸好找到我這樣聰明的對象,你說你要是找個蠢一點的,你們怎麽交流?”


    左單單手往上滑了滑,感覺到沈一鳴身體又僵了一下,她偷笑,“彼此彼此。”


    兩人一路上說著話,原本有些遠的路也顯感覺似乎一下子就到了。


    到了煤場門口,沈一鳴和煤場門口守大門的工人打了招呼,登記了姓名之後,就帶著左單單一起進去了。


    到底是煤場,即便是在辦公區域這邊也是黑乎乎的。連煤場裏麵的大樹上的樹葉似乎也蓋了一層黑色的煤灰。


    左單單伸手扯了扯沈一鳴的袖子,“沈一鳴,得虧你沒在煤場上班,要不然你每天回家肯定要黑一層皮。”


    沈一鳴點了點頭,目不斜視的推車往前麵走。他也挺舍不得讓左單單來這地兒受罪的。


    到了辦公室這邊,左單單就看到了一排紅磚瓦房。徐大鵬正穿的幹幹淨淨的,和一個年輕人一起抽煙。他眼睛一直盯著大門的方向,左單單他們一來,他就看到了,立馬笑著招手,朝著兩人跑了過來。


    “左單單同誌,好久沒見啦。”徐大鵬笑哈哈的和左單單打招呼。


    左單單看到他,露出驚喜的神色,“大鵬同誌,咱屯裏人一直惦記著你呢,特別是這大冷天的,都要提起你。”


    徐大鵬頓時一臉受傷,“惦記著我拉的煤吧。”


    “你咋這聰明呢。”左單單一臉驚奇。


    沈一鳴笑道,“他這是有自知之明。”


    左單單立馬捂著嘴笑了起來。


    徐大鵬撇嘴,“你們就欺負我這老實人吧。待會我請你們吃黑窩窩頭,看你們咋辦。”


    “那咋成啊,我為了吃你這頓,可是連外婆做的好吃的都沒吃呢。”左單單表示不同意,拉了拉沈一鳴,“走,咱先去找小柱,把東西給他送去了,咱就去吃飯去。可別讓徐大鵬同誌反悔了。”


    沈一鳴將車子靠在一邊,三人一起去宿舍找左小柱。


    左小柱已經在食堂吃了飯了,正在和工友們在宿舍裏麵吹牛呢。聽到有人找,他趕緊兒跑出來了。看到沈一鳴和左單單了,頓時有種老鄉見老鄉的激動心情。


    沒法子,來省城這麽久了,他真的想家了。雖然這邊日子過的確實比村裏好,可他之前畢竟沒出過這麽遠的門,還一直在外麵待著,這心情別提多心酸了。


    “這是水生叔爺給你準備的,讓你別往家裏匯錢了,家裏用不著。你自己留著花。還說讓你記得存錢娶媳婦。”


    左小柱連連點頭,把東西抱在懷裏,“我爺身體好嗎,家裏人都好嗎?


    左單單又道,“家裏都好呢,水生叔爺現在不是大隊長了,閑下來了就在屯裏轉悠,沒事兒就跑公社去玩,日子過的好著呢。叔爺說讓你別惦記家裏,逢年過節回去一趟就行啦,要在城裏好好幹,爭取以後做工人。“


    左小柱激動道,“嗯嗯,我都記著呢,單單,你記得和我爺說,我在城裏好著呢,我師傅也看重我,我以後肯能留下來的。“


    徐大鵬也道,“就是,小柱都來城裏了,咱還能讓他回去?讓老家那邊放心吧。”又對左小柱道,“小柱好好幹,該你的肯定是你的。”


    聽到徐大鵬的話,左小柱就放心啦,他聽說最近煤場這邊似乎有崗位指標,因為煤場幹部們都有子女下鄉,為了不鬧矛盾,都不能打這指標的主意。他們這些學徒工可能會有機會轉正,也有可能會從外麵招工。他之前也沒底,畢竟在這邊沒啥關係,也不好意思為了這事兒去麻煩徐大鵬。現在聽到徐大鵬的話,他也沒啥不放心的了。


    等左小柱回宿舍了,三人就準備出去吃飯了。徐大鵬提出有一家新開的羊肉湯館子,這冷天的,正好能吃上熱騰騰的肉湯。


    左單單一聽,稀溜溜的吞了口口水。“還得再加上幾個烙餅。”


    “沒問題,回頭我去別的飯店在弄點兒紅燒肉過來,今天一定讓你們吃個痛快。”徐大鵬豪爽道。


    沈一鳴看著左單單那高興的樣子,臉上跟著露出笑容。他知道左單單對吃的並不是那麽在意,之所以這樣,不過是為了表現出對徐大鵬這頓飯的看重。


    三人正往煤場大門走,迎麵就碰上了魏靜仁和邵愛軍。


    左單單看到魏靜仁的同時,也認出了邵愛軍就是剛剛和徐大鵬一起抽煙的那個年輕人。


    看到徐大鵬了,邵愛軍立馬又要走過來,結果被旁邊的魏靜仁給拉住了。兩人就站在原地,看著左單單三人從他們旁邊走過去。


    左單單瞄了瞄他們的方向,發現魏靜仁正的眼睛睜盯著沈一鳴,一臉哀怨,那神色看著特像是被人拋棄的小媳婦一樣。


    哎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左單單伸手就勾住了沈一鳴的胳膊。


    等他們三人走遠了,邵愛軍才忍不住道,“你怎麽不讓我過去說呢,我今天和徐組長說的時,他也沒說不幫忙。他舅舅是副礦長,這事兒他能幫上忙。”煤場好不容名義有招工指標了,多少人盯著呢。


    魏靜仁低著頭咬了咬唇,“他不會幫我的,算了,沒編製也沒關係,我現在在食堂裏麵不是做的挺好的嗎?”


    邵愛軍不高興道,“有什麽好啊,你是高中生啊,你去食堂給人打下手,而且還是臨時工,工資不高,說出去也不體麵。坐辦公室多好啊。你這性子怎麽就這麽軟呢。”


    魏靜仁又不說話了。她一不說話,邵愛軍就沒轍了。又不忍心不管她。他覺得魏靜仁太可憐了,遇上那樣偏心的媽,後爹又是個不靠譜的吸血鬼,就等著她養老。這要是一直做臨時工,以後結婚了,日子怎麽過啊。


    不行,還是得找機會和徐大鵬套套近乎。


    徐大鵬和沈一鳴已經騎著自行車離開煤場了。左單單優哉遊哉的坐在車後座,想著之前看到的魏靜仁那個眼神,眼睛就瞄了瞄沈一鳴的後背。然後哼了兩聲。


    她問旁邊騎車的徐大鵬,“徐大鵬,你和那個魏靜仁認識啊。”


    “啊,你也認識魏靜仁啊。”徐大鵬聽左單單問這話,頓時驚訝,又趕緊兒表明立場,“不不不,我們一點也不熟。是她對象邵愛軍是工會的,和我接觸過。今天有事兒來找我幫忙呢。就是為了魏靜仁轉正事情,我沒答應呢。“


    左單單哦了一聲,也沒多問,圈著沈一鳴的手又掐了掐他的腰。


    咋這麽招人呢!


    到了羊肉湯飯館,徐大鵬就熱熱鬧鬧的忙活開了。作為煤場的工人,和這種飯店自然是熟悉的。人家飯店燒煤都是找他們拿的。所以徐大鵬很容易就定好了羊腿肉煮的湯。又另外弄了一大碗羊雜湯。


    這邊湯煮著,他又端著飯碗跑出去裝紅燒肉。等他回來的時候,羊肉湯也端上來了。


    左單單可不客氣,左手拿著餅,右手拿著勺子,邊吃邊喝。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有食欲。


    徐大鵬也大口大口的吃,吃的吸吸溜溜的聲音。


    沈一鳴細嚼慢咽的看著左單單吃。等她吃完一個餅,就給她再拿一個。


    等吃完飯了,左單單和徐大鵬都撐得走不動路了。


    “這生活太腐敗了。”左單單摸著肚子感歎道。


    徐大鵬打了個飽嗝,“一鳴工資高著呢,等你們結婚了,你天天這麽腐敗都成。”又回頭問沈一鳴,“一鳴,你工資漲了吧,多少了?嗬嗬,我工資已經四十二啦。是不是漲得挺快的。說說你多少了,我好有個奮鬥目標。”


    “八十六。”


    “……”徐大鵬感覺到了沉重的打擊。就他這工資,還是沾他舅舅的光呢。人比人的扔啊。


    然後他看著左單單,“左單單,你可勁兒的吃吧。吃不窮他的。”


    左單單堅定的搖頭,“沈一鳴同誌掙錢多不容易啊。”她可不想長成大胖子。


    吃完飯之後,時間也不早了。徐大鵬依依不舍。拉著兩人一個勁兒的說話。


    左單單熱情的表達了自己的感謝,“大鵬同誌你客氣了,大鵬同誌你走好。大鵬同誌再見。”


    然後坐上自行車後座,跟著沈一鳴揚長而去。


    吃幹抹淨走人,太爽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外婆已經睡著了,好在留了門。兩人小心翼翼的進了屋裏。左單單趕緊兒去刷牙。剛剛吃了羊肉湯,她覺得一嘴的味道。


    沈一鳴看到她刷牙,也拿著牙刷跟著一起刷。兩人就蹲在院子裏刷牙。左單單看了他一眼,含糊道,“你幹啥學我刷牙。”


    “我待會想親你。”沈一鳴漱了口。


    左單單:“……”


    刷好牙,左單單就趕緊兒進屋了,才走到堂屋呢,沈一鳴就把她拉住了,將手裏的熱水桶給放到邊上,把她圈在懷裏使勁兒的吻。左單單還準備撓他。就被沈一鳴抓住了手。


    黑黑的堂屋裏,就隻剩下兩人沉重喘息聲。親了好一會兒,沈一鳴才放開她。左單單喘著氣,動了動發麻的嘴唇和舌頭。


    沈一鳴也喘著氣,然後將已經被親的暈乎乎的左單單給送到房門口,將熱水放到她腳邊,“早點休息。”然後迅速的回自己房間。


    左單單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衣服,心裏驚訝。這小壞蛋今天竟然這麽老實,連衣服都沒揉呢。不會是被昨晚的事兒弄的有陰影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左單單又噗呲一聲笑了。


    另外一邊房間裏麵,沈一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左單單起床後發現,沈一鳴又不見了。


    和外婆吃飯的時候,外婆才說這幾天軍區那邊有活動,所以忙了一些。“一鳴讓我告訴你,他這兩天抓緊點工作,把事情都辦完了,就陪你一起修房子。讓你這兩天在家裏玩。”


    左單單笑嘻嘻道,“他忙他的,我有外婆就好了。外婆,咱待會再出去轉轉吧。我覺得昨天看的那塊料子很襯你呢,咱去買下來,讓人給你做件外套,正好過年穿。”


    “外婆年紀大了,不買了。”外婆擺手。


    “不行不行,外婆這麽好看,必須打扮的美美的。”左單單搖頭道。


    外婆頓時樂了,笑的合不攏嘴。


    省城報社這邊,沈一鳴忙的腳不沾地的。王總編把軍區搞活動的事兒都交給他了,讓他去收集資料,做宣傳。


    忙活了一上午,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才喝上一口水。


    他打算著等這幾天忙完了,就好好的請個假,陪著左單單一起到處轉轉,然後一起修房子。他因為想念單單,早早的把人接過來,總不能讓單單冷落了。


    想著即將到來的假期,沈一鳴頓時覺得渾身又有精神了。拿起墨水筆又開始撰稿。


    “一鳴,有人找你。”中午辦公室都沒人了,張大爺的聲音就特別明顯了。


    沈一鳴放下筆走了出去。


    “還是上次那個女同誌。”張大爺道。


    沈一鳴聞言,眉頭微皺,“張叔,你說我不在。我這邊正忙著寫稿子,沒時間出去。你幫我把人給弄走吧。”


    張大爺連連點頭,“行行行,你忙。”一鳴已經要結婚了,和其他女同誌來往可不大好。是該避嫌的。


    等沈一鳴進了辦公室了,張大爺趕緊兒回到工作崗位上。見魏靜仁還在門口等著呢,他道,“同誌啊,我沒看到一鳴啊。估摸著去軍區忙了,你不知道,他現在可忙了,都沒時間吃飯呢。”


    人家這麽忙,你要是識趣就自己趕緊兒走吧。


    魏靜仁聽到張大爺的話,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


    張大爺一看就不大喜歡。人家一鳴的那位對象看著多喜慶,多招人喜歡啊。這簡直沒法比嘛。也難怪人家一鳴態度這樣呢,誰也不喜歡看到這樣一張臉。


    “同誌啊,你趕緊走吧。”張大爺看不下去了。


    魏靜仁咬了咬唇,看著大門裏麵,沒看到沈一鳴的身影,隻能離開。


    左單單正和外婆一起澆花草呢,聽到大門的聲音敲響了。


    她趕緊兒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之後,她那張笑臉就變得虛幻了,“喲,魏靜仁同誌啊,你咋來啦?”


    “單單,是誰啊?”外婆問道。


    “是魏靜仁同誌呢,外婆,我出去和人說話。”然後出門將院門給帶上了。她可不能讓這家人進了沈家大門,讓一鳴媽媽膈應呢。


    站在門外,左單單臉上連假笑都沒了,冷著臉道,“你來幹啥啊,有事說事。”


    魏靜仁看著她道,“我今天去找過一鳴了,他很忙,沒見上麵。我其實是想找他解釋一下當初的事情。”


    左單單道,“你繼續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聽人編編故事挺好的。


    “我對一鳴沒做任何的惡意。我很早就知道我有個弟弟在外麵,心裏一直惦記他。小時候沈家外公去世的時候,我還見過一鳴。我想和他親近的。”


    左單單搓了搓胳膊,“然後你搶占了他的位置?”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初隻知道我媽要讓我留城裏。我以為我媽是找到崗位了,我沒想到她會把一鳴給弄到農村去,讓我搶占他的位置。我當初也在想辦法讓一鳴回城裏,可我媽很固執。”


    魏靜仁說完,看著一臉麻木的左單單,“你知道嗎,我的名字和一鳴是連在一起的,一鳴驚人,我的名字就是驚人的諧音。我對他比對小軍和曉紅都親近。我不可能害他的。左單單同誌,你幫我和他解釋好嗎?”


    左單單揉了揉眼睛,“聽完你的故事之後,我很感動。我就沒聽過編的這麽感人的故事。”


    “不是編的,我說的是真的。”魏靜仁臉色激動道。


    左單單道,“你是把我當傻子呢還是當笨蛋呢,那工作本來就是沈一鳴的,你要真對沈一鳴好,怎麽就不還給他呢?”


    魏靜仁著急道,“我,我不想下鄉。我還準備和一鳴假結婚,把工作讓給他的,這樣我們就都能留在城裏了。”


    左單單嘿嘿的笑,她覺得自己又弄清楚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是不是等沈一鳴和你假結婚之後,這婚幹脆就假戲真做了。魏靜仁同誌啊,我可不蠢,你那點兒心思我都看透了。你不就是對沈一鳴抱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嗎,先是搶占他的工作,然後準備騙沈一鳴和你結婚,你又能留在城裏,又能和一鳴結婚。啥好事兒都被你給占了。”


    魏靜仁的臉色越來越白,“我沒有!”


    左單單歎氣,“行了,你說的不累,我都聽累了。說完就趕緊兒走吧,我還要回屋裏去陪外婆呢。”說完也不管魏靜仁,就推門準備進屋。


    剛準備進去,又轉過身來看著魏靜仁,“你那個名字還是改了吧,要不然我找個機會去找你對象聊聊你那不可告人的心思。反正我是不會和沈一鳴鬧矛盾的,就不知道你對象有沒有這麽聰明了。”


    說完笑眯眯的進屋了。


    魏靜仁臉色發白的看著沈家的大門。她沒想到沈一鳴的對象竟然……不,她才不是那樣的人,她是真心對一鳴這個弟弟好。自打小時候看過他之後,她就想對他好。


    下午下班,沈一鳴一下班就直接踩著自行車回來了。因為惦記著家裏的人,兩腿蹬的很有勁兒。


    風風仆仆的回到家裏,結果左單單當做沒看到他一樣,跟著外婆忙進忙出的,壓根就不和他單獨相處。


    沈一鳴納悶的挑眉。


    外婆偷偷的告訴他,“下午老魏家的老大好像來了。單單和她聊了一會兒。”


    沈一鳴的眉頭就皺了皺。


    吃完晚飯,外婆就進屋休息了。


    左單單見外婆回屋裏,也往自己房間走。剛進門呢,沈一鳴就推門進來了。


    左單單歪了歪嘴,往床上一坐,招手道,“小沈,來來來,咱兩聊聊。”


    沈一鳴看她這樣,就知道她沒鬧脾氣,就是故意鬧著他玩呢。彎著唇,笑著走過來,“小左,你說我聽著。”


    左單單道,“我給你講個事呢。聽仔細了,聽完之後,告訴我你的想法。”


    沈一鳴神色認真的點頭。


    於是左單單就將魏靜仁那事兒繪聲繪色的給講了一遍。講完之後口幹舌燥,沈一鳴立馬給她遞了一杯水。


    左單單喝了水,然後道,“小沈,你有啥想法。”


    沈一鳴滿臉誠懇道,“這個問題我疏忽了,我得改正。回頭我就讓她改名,省得拿名字來惡心你。”


    左單單對他的表現很滿意,抱著他親了一口。本來叫啥名字沒事兒,可拿出來惡心人就不對了。還想破壞她和沈一鳴的關係呢,想得美,她和沈一鳴的革命戰友關係堅不可摧。除非沈一鳴叛變,否則任何一方惡勢力休想打入他們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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