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知青們的離開,對於左家屯沒有任何的影響。知青們一走,該散去的就散去了。有些鄉親們甚至還圍著左水生問,要是這些知青們挑煤回來了,到時候咋分呢?左水生想了想,就說等入冬統一分,誰家也不拉下。


    看到大家滿足的神色,左水生覺得自己提議公社領導讓這些娃娃們去煤場真是太明智了。又想到這提議還是一鳴同誌順嘴說了一句,他才想到的,心裏更是覺得沈一鳴很靠譜,是個會辦事兒的人。要是一鳴同誌是他們左家屯本地人就好了,以後還能接他的班,做左家屯生產隊的隊長呢。


    不止左水生對這個結果滿意,就是左大成兩口子也挺滿意的。


    這些鬧事的知青隻是去煤場工作幾天而已,公社也不準備準備往深了調查,就沒人會查到蘇雪和李家的關係了。


    總算是鬆了口氣,左大成覺得這心裏的大石頭都落下來了。就連中午吃飯,都多吃了幾口了。


    “明天隊裏休息,我出去接點活。”中午吃飯的時候,左大成提道。馬上要過節了,他準備著掙點錢,到時候給閨女和媳婦置辦點東西。這麽多年了,他啥都沒給家裏人買過呢。現在分家了,能自己做主了,咋樣也要置辦點。


    左單單道,“爸,你先別急著出去,三叔前幾天和我說,他這兩天得找你幫忙呢。說是有活給你做。”


    左大成驚訝,“他那活,我咋做得了。再說了,他那一出去就好幾天的,我可不成。”


    老三無牽無掛的,他這可是拖家帶口的,咋能一天到晚不著家呢。


    左單單道,“不是跑車,他好像說是接活在家裏做。不耽誤上工,現在隊裏不忙,晚上也能做呢。你就別出去了。在外麵去接活,一天也掙不了幾毛錢。”


    她可記得左大成以前出去給人做桌子椅子啥的,一天也就掙三四毛錢,好的時候也就五六毛。而且還是早出晚歸的,很辛苦。她和三叔的生意正缺人呢。


    聽到家裏能做,左大成心熱了,“你三叔真這麽說的?”


    “真的,我三叔現在可了不起了,是能掙大錢的人了。要不然奶咋放心三叔分家?”又對著李惠道,“這活我媽也能跟著幹,咱家一家人一天一塊錢是能拿著的。”


    “我也能幹?”李惠聽到這話,臉上一喜,她這些年除了幹活掙工分和每天那兩毛錢之外,可就沒掙過別的錢了。而且隊裏還經常拿不出錢來發給他們。


    “能,回頭我三叔回來了,我就去找他問問。我三叔可有本事啦。”左單單一臉崇拜道。


    左成才是晚上回來的,背著一背簍的東西,身上還帶著血腥。進門的時候,可把老太太給嚇壞了。


    好在她兒子沒受傷,那血都是背簍裏麵的山貨的。


    左奶奶看著這背簍裏麵的山貨,那一雙渾濁的老眼瞬間明亮了,三兒說要給她吃肉,這還真是吃上了啦。這麽多的肉,得吃到啥時候啊。


    “媽,這些肉咱得連夜收拾出來,要不然得放壞了。咱做成熏肉,一定要熏的香噴噴的。”左大成一邊啃著硬邦邦的大餅,一邊含糊不清道。


    老太太看著他,“這我當然知道,我那做熏肉的手藝,誰還不知道?不怕你知道,以前咱屯裏老財主家裏做熏肉,年年都請我去。要不是後來他家被打下來啦,咱家現在可不缺肉吃。不過三兒,你咋一下子買這麽多肉啊,咱家這可咋吃的完?”


    “媽,這可不是咱家吃的。”左成才啃完一個餅,又喝了大口水,終於飽了,滿足的摸著肚子對他娘笑。


    老太太可笑不出來了,那張老臉拉的長長的,“咋了,不給我吃。你還準備給誰吃。你這兔崽子,背點肉回來還不給吃的,你這是要孝敬哪個老不死的去?”


    左成才連忙道,“媽,我還能孝敬誰啊,這是為了掙錢才買回來的。”


    他一臉神秘的拉著老太太坐在小飯桌旁,小聲道,“就我跑貨的那個師傅,他跑長途的,說人家大城市都稀罕這東西,讓我幫著收。然後加工好了,給咱工錢。”


    “這不是投機倒把嗎”左奶奶一臉驚色。


    左成才翻白眼,“媽,那是人家投機倒把,咱就是幫著加工,咱又不賣,咋就投機倒把了?”


    左奶奶皺著眉頭,覺得這事兒不可靠。


    左成才道,“加工一隻熏肉,給一毛錢工錢。不止熏肉,人家還讓咱編竹籃子,就咱家那放菜的小籃子,編一個,兩毛錢。有多少要多少。”


    這就一下子三毛錢了。熏肉能花多少時間啊,這些肉一塊兒熏,一隻和兩隻都沒差啊。


    還有竹籃子,她在家裏沒事兒幹,一天至少能編三個。哎喲……


    “反正咱不是投機倒把,給人做工的,咱還是被壓迫的工人階級,被人知道也沒啥。”左奶奶一臉篤定道。


    左成才笑的牙不見眼,“我的媽喲,這些錢到時候都給你。都是你自己掙的,誰也拿不走。”


    自己掙的錢……左奶奶的心口砰砰的跳。她這都多少年沒掙過錢啦。兒子們之前上交的錢到底是兒子們掙錢的,一分家就分了。這要是她自己的錢,管她啥子分家不分家的,都是她自己的,誰也拿不走。


    見左奶奶滿臉高興,左成才又道,“媽,回頭把我二哥二嫂也叫上。他們手巧,能多掙點。反正做多少要多少,咱家多做點,越多掙點。”


    左奶奶對這個當然沒意見,反正不存在搶生意,“那你大哥家裏……”


    “媽,你要是不想整個屯裏都知道這事兒,你就讓他們家來。就我大嫂那個性子,回頭就把咱給賣了,沒準還能讓徐家那邊知道呢。”


    左奶奶一聽,覺得十分有道理。她大兒媳婦那個性子,沒一天安生的。


    於是母子兩一商量,決定聘用左大成一家三口來幹這活,要是外人問起來,就說這肉是買著過年吃的。慢慢吃。啥,買這麽多幹啥?咱家三兒有本事咋了?至於竹籃子,咱自家編點東西用咋了,咱用不完就送人,你們管得著嗎。咱家三兒朋友多,你比得上嗎?


    反正左成才平時都不大在屯裏,整天外麵跑,別人也摸不清他的底細,誰知道他掙錢還是沒掙錢。還不都是老左家的一句話的事兒。


    和左奶奶商量好,左成才就摸黑去了左大成家裏說這事兒了。


    還是用的剛剛對老太太說的那些說辭,左成才把左大成兩口子說的一愣一愣的。


    左大成和李惠也沒想到他們閨女白天才說的這事兒,晚上就有著落了。兩人心裏又高興又激動。誰不想掙錢啊。特別是分家之後,他們對掙錢就更加渴望了。就盼著多掙錢,把日子越過越好呢。


    都不用左成才多勸,兩人就把這事兒應下了。左大成更是對這個兄弟感激的說不出話,“老三,二哥心裏是真感激你。這麽好的事兒,你還念著我和你嫂子。”他和老三以前可不咋親厚,畢竟年齡隔著,他年輕時候一直在城裏做學徒,和老三也沒咋相處。等他回家成家,老三也整天不著家了。沒想到現在老三還能這麽幫他。


    左成才可不敢接這個謝,趕緊道,“我的二哥喲,你咋和你兄弟這麽生分。咱是親兄弟,這有錢當然是一塊兒掙了。再說了,你和我二嫂都是心細的人,你們辦事我放心著呢。”


    說完又對著左單單招手,“單單,你去我那一趟,去把籃子的圖樣子拿過來。”


    左單單乖巧的應道,“好嘞,三叔。”


    等左單單和左成才出了門,左大成和李惠臉上都是滿臉的笑意。覺得這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老三這是真的混出名堂來了。


    外麵,左成才也和左單單找了個地兒嘀咕起來。


    “單單,我都按著你說的安排好了。老太太那邊現在也是卯足了勁兒呢,正在家裏燒熱水收拾山貨,不過我就覺得,咱騙你奶幹活,還發工錢,總覺得不大自在。你奶都成咱的工人了。”他平時雖然混,可也不好支使自己親娘幹這幹那的,現在倒好,他娘成他雇傭的工人了。這要是在舊社會,他得被人戳脊梁骨了。


    左單單拍拍他的肩膀,“叔,咱這可是為了老太太好。咱總不能自家人不用,請別人幹這活掙錢吧。再說了,你要是讓老太太給你幹活,不給工錢。你看老太太樂不樂意。”這叫人盡其才,物盡其用。老太太自己忙起來了,也沒功夫盯著小輩的好處了。沒準人家還擔心小輩來占她的好處呢。


    她都已經決定好了,他們左家企業裏麵,她就是董事長,三叔就是執行官,老太太和她爸媽暫時先做普通員工。等後期看表現,再給他們進行升職加薪。誰要是做的不好,就炒魷魚。


    左成才也覺得要是不給老太太工錢,她肯定不樂意。要是知道他把這掙錢的活找別人,不找她,估摸著真要打斷他的狗腿了。嗯,還是單單了解老太太。


    兩人準備各回各家的時候,左單單提醒左成才,“可千萬不能漏了口風,要不然咱以後可就一分錢都沒法賺了。”


    不能掙錢,左成才一千個不樂意。“我做夢都不說夢話!”


    第二天休息,左大成就進山裏找竹子了。


    李惠和左單單一大早的被左奶奶叫過去了。因為昨晚上左奶奶發現自己體力還是不如從前了,又聽左成才說後麵還有很多山貨呢,左奶奶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不能掙,也不能便宜外人了。索性就決定把自己的手藝傳給李惠和左單單。當然,這也是有前提的,李惠做一隻,得分她三分錢。


    老太太自己也是個精明人。她雖然不識字,可算賬比誰都精,腦袋裏劈裏啪啦的算了這一筆賬,覺得自己一個人做熏肉,還不如把手藝交給李惠得了。反正錢都是她賺。


    所以左奶奶盡管對李惠這個兒媳婦還是有些心結,傳手藝的時候,倒是實打實的,一點兒水分都沒摻。


    隔壁徐鳳霞一起床就聽到動靜了,而且還聞到了久違的香味。那是她剛嫁到老左家來沒多久,那時候老二還在城裏當木匠學徒,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大塊豬肉回來了。老太太不舍得讓大夥吃,直接做成了熏肉,然後每天每人一片。那味道這些年了,她都沒忘。


    她咽了咽口水,踩著自家板凳就趴在牆上看。也看不到啥,又換了個地兒,趴在老太太家廚房上麵的小窗子看,


    廚房這邊,左奶奶正在手把手的教李惠做熏肉,“這火候要控製好,可不能讓肉給烤糊啦。不能有明火,要不然考出來有焦味……”


    看著盆裏堆著的各種肉,徐鳳霞的眼睛都錯不開眼的。


    老太太哪裏弄來這麽多的肉,看著還在教老二媳婦做熏肉呢。這手藝不傳她這個長媳,咋就傳給老二家的那個資產階級壞分子了?


    徐鳳霞在牆上看得咬牙切齒的,腳下還狠狠的踩了一下,結果底下本來就是個瘸腿凳子,這一腳踩下去,頓時整個人都往地上倒了下去。


    許是摔在了雞窩上麵,老母雞嚇得咯咯咯的叫。


    左奶奶聽了動靜了,瞪著老眼就罵道,“這是幹啥呢,可別把咱家的老母雞給禍害啦。明天要是回來不下蛋,以後就別想抱過去!”


    分家之後,一隻老母雞就三天輪流住。一家住一天,這一天裏下的蛋就歸誰家的。這老母雞受歡迎的程度都趕得上家裏的老人了。


    左單單坐在左奶奶這邊院子裏嗑著瓜子,豎著耳朵聽著動靜。


    徐鳳霞痛的連回話都沒勁兒了。哎喲,這這老腰都給摔壞了。再看看自家的雞窩,剛剛還準備下蛋的母雞,竟然連蛋都給下回去了。母雞就在哪兒叫個不停,愣是不進窩了。


    左青端著洗好的衣服進門,就看到自家老娘正在坐在地上揉著腰,趕忙兒過去扶她起來,“媽,你沒事兒吧,咋摔著了?”


    徐鳳霞覺得自己狼狽的樣子左青看到了,氣不打一處兒來。咋這個閨女這麽沒眼力界兒呢。


    “滾一邊,沒用的東西。”徐鳳霞甩開她的手,揉著要就出了門去。


    左青含著淚看她出門,咋就要分家呢。要是不分家多好,她媽就沒工夫罵她了。二嬸也能幫她。以前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多好啊,咋現在成這樣了?


    屋裏左歡嚷嚷起來了,“飯做好了沒呢,要餓死我啊。”


    左青趕緊抹了眼淚,進廚房去給左歡做早飯。


    外麵,徐鳳霞直接繞到了左成才家的大門口,直接敲了左成才家的院門。


    左奶奶在裏麵喊,“誰啊,幹啥呢?”


    “媽,是我,鳳霞。”徐鳳霞大聲喊道。


    左奶奶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自家正在熏製的肉,一點都不樂意開門。徐鳳霞在門外一直敲門,“媽,我都看到了,你就開門吧,你咋能這偏心,就偏著老二家裏。你買了那麽多的肉,也不說分點我和紅軍,你咋就這麽偏心呢。”


    被那些肉給刺激了,徐鳳霞這會兒也壯了膽。敢和老太太叫屈了。


    左單單道,“我看大伯娘是不是剛剛偷看了,肯定是來找麻煩的,這事兒您還得幫著解決,別回頭害了我三叔沒了掙錢的活了。”


    左奶奶聽了這話,氣呼呼的去開了院門,“咋了,叫喪呢,非得嚷嚷的屯裏都知道啊?”


    徐鳳霞見門開了,一溜兒就鑽進來了,指著牆腳的肉,“媽,你還怪我嚷嚷,我可沒瞎嚷嚷,這麽多的肉,你連個口風都沒有,就隻叫老二家的來了。你說說,你咋就這麽狠的心啊?!”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順手掐了把鼻涕。


    左單單看著她掐鼻涕,嘴裏的瓜子都差點吞不下去了。


    掐了鼻涕,徐鳳霞繼續哭,“紅軍咋就不是你兒子啦,你一口都不給他吃,媽,我們不服氣!”


    左奶奶和李惠都被她說的張目結舌的。左奶奶心裏更是鬱悶的不要不要的,還給肉老大吃?她自己都一口沒舍得吃呢。這可都是錢!真是敗家玩意兒。


    可這話不能和老大家的說明白了,瞧她這鬧騰勁兒,要是和她說了,她這掙錢的大事兒肯定得黃了。


    於是氣勢洶湧的指著徐鳳霞,“你和老大有啥不服氣的,這肉都是三兒買給我吃的。我就留著慢慢吃,咋了?老二家的孝順我,平時好吃的念著我,我現在給她一口吃的,那也是我樂意。你還巴巴的跑過來鬧。你是咋有臉喲。”


    李惠也在邊上幫腔,“大嫂,我沒吃,你別在這裏鬧,氣壞了媽。”


    這刀補的好!左單單接著插刀,道,“媽,就是給你吃了也沒啥,老太太這個家還是當得了的。”


    “待會我就給你吃!”左奶奶氣道,“三兒買給我吃的肉,我樂意給誰都成。”


    聽老太太這話,徐鳳霞哇的一聲又哭出來啦。“我咋這苦的命喲,我們家紅軍爹不疼娘不愛喲……”


    左奶奶一聽這話就更氣了,“你這是睜眼說瞎話。老大從小到大哪兒過的不好了。他和老二一塊兒進城裏當學徒,被人趕回來了,一分錢沒掙著,結婚還是老二掙的工錢。老二結婚的時候,可沒花家裏一分錢!咱家就老大最能花錢。”老太太這麽一說,也意識到,似乎這個家裏,老二還真是過的最苦。因為在中間,所以打小就沒人管他。而且老二打小就最乖,除了在娶媳婦的事兒上麵對她隱瞞了,還沒做過錯事兒。


    現在看著,好像也沒啥大不了的了。這老二媳婦和單單都挺好的,比徐鳳霞和她那兩個閨女知道疼人多了。


    “趕緊給我滾出去,你再鬧,就和紅軍給我搬出去。”老太太越想越覺得當初不該對老大家的太好,虧待老二家的。對徐鳳霞就更沒好氣了。得了好處,還鬧事兒。當初老大的隊長位置,沒準就是被她給鬧下去的。


    左單單也提醒道,“大伯娘,你以後有啥事就直接來走正門,可別再扒院牆了。這要是讓人知道你扒三叔的院牆,以後的三嬸兒咋想呢……”


    老太太的火氣又上來了,心裏罵著丟人喲,嘴裏咬牙切齒的罵,“歪心眼的東西,整天扒小叔家的院牆,這是想幹啥呢?”


    這話就把徐鳳霞給說的嚇住了。


    她明明扒的是她婆婆的院牆,可要是老太太非得說她扒小叔子的院牆,這要是傳出去了,她還要不要臉了。


    也不敢在和老太太吵架了,趕緊兒灰溜溜的走了。生怕老太太嚷嚷的大夥都知道了。


    等徐鳳霞一走,左單單就關上了院門。又回頭和還在生氣的左奶奶道,“您老可別先生氣了。我擔心大伯娘回頭和人多說話,咱家這麽多的肉,屯裏人知道了會咋想?咱可不能讓人壞事,要不然以後咱三叔也沒掙錢的來路了。咋給您過好日子喲。”


    老太太聽了,老臉一變,“她敢!我這就去和她說去。要是敢瞎說一個字,我就讓她滾蛋!”說著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


    李惠擔心道,“你奶這去了沒事兒吧,咱要不要去看看。”


    左單單道,“能有啥事,老太太管我大伯娘還是能管得住的。”


    這老太太當了徐鳳霞這麽多年的婆婆,還能力壓徐鳳霞多年,還能製不住她?這家裏,對付徐鳳霞最管用的就是老太太了。


    左單單甚至覺得,老太太可以兼職做老左家的保安隊長。


    也不知道老太太是咋和徐鳳霞說的,左單單在這邊都沒聽到兩人鬧騰。估摸著老太太也不想讓人聽到他們的動靜,也沒和徐鳳霞鬧。不過老太太回來的時候就給李惠和左單單保證,徐鳳霞壞不了事兒。


    左單單也不擔心左奶奶糊弄她。畢竟明麵上,這事兒都是三叔牽頭,左奶奶得益的。她相信要是真有人壞事兒,左奶奶能和人拚命。


    一上午,李惠和左奶奶都在做熏肉,李惠倒是心靈手巧的,很快就掌握了。左單單從頭看到尾,一點兒也沒學會,實在是沒這天分。她打小就不會做飯,更沒興趣。這會兒也壓根不想學。於是左奶奶很快就放棄她了,讓左單單下午去學編竹籃去。讓李惠和自己一起做熏肉,讓左單單和左大成編竹籃子。大家分工幹活。


    在這次老左家的賺錢大業裏麵,左奶奶儼然已經把自己當做領頭人的角色。勁頭十足,看著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


    三叔晚上又收了山貨回來,還和左單單埋怨,說老太太晚上都不睡覺了,大半夜的跑他屋裏來,和他偷偷合計這事兒,商量著咋樣才能賺更多錢。


    左單單覺得左奶奶這職業素養很不錯,和三叔商量著,回頭給老太太多發幾毛錢,作為獎勵。


    三叔道,“她要是能讓我晚上睡個安穩覺,我多給她一塊錢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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