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就被那名老者猛地摔了出去。


    “該死的!!”


    “你們為什麽就是不明白!!”


    “隻需要用你那不靈光的腦袋把浴缸撞碎,就可以一瞬間放掉裏麵的汙水了。”


    說著這名老者才看向後方嚴正以待的療養院守衛們道:


    “這該死的有認知思維障礙!!電療三天!!!”


    這名老者的狀態極為癲狂,說話直接唾沫橫飛,那名被他摔出的男子雖然體魄健碩,卻也被這一下摔斷了幾根肋骨。


    當聽到自己也如同被宣判一般,這名男子沒再束手就擒。


    在身後所有玩家驚訝的注視下,他掙紮著起身,就想通過後方的治療室通道逃走。


    “砰——”


    一聲槍響,在這安靜的診療室極為清晰。


    隨後又是三道槍聲。


    這名玩家的四肢全都被步槍洞穿打碎,頓時癱倒在地,血流不止。


    眼見他不止血的話,就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


    然而那名老者還是狀若癲狂怒道:


    “居然不接受治療妄圖逃跑!?加大電量!!直到他不逃跑了為止!!!”


    這名玩家在場中所有玩家的注視下,再次被療養院守衛拖走。


    其他玩家此刻才明白了這次生存遊戲的難度。


    “黑蠍組織那家夥!”


    “要不是他的話!!我們全都能逃進院區裏藏起來的!!”


    一名青年麵色發白,憤恨出聲。


    “我們出去要把他的惡行告訴玩家聯盟!!”


    其他人頓時同感,一同出聲同意。


    李言雖然全程沒說話,卻也通過周圍玩家的討論得知了。


    那名手臂上有蠍子紋身的男子,是本土玩家勢力中一個黑惡玩家勢力,他們不遵守玩家準則,為了遊戲勝利不擇手段,即便是殺害其他玩家。


    全都是典型的紅名玩家啊。


    李言默默記下了周圍玩家的對話內容。


    雖然場中眾低等級玩家出現了同仇敵愾的情況,但是他們還是無法通過那名怪異老者的心理診查。


    玩家們不停被診斷出各種心理問題,全都走向了電療三天的電療結局。


    未過多時,就有整整30名玩家被送去了電療室。


    他們無一人能通過那名癲狂老者的測試。


    所有玩家眼中的驚懼與絕望越發放大,他們就仿佛是在等待被宣告死刑的犯人一般。


    此刻那名老者已經停止了自己親自抽取幸運玩家,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滿是灰塵的診療桌後。


    現在由守衛各自出列,將場中的玩家接連送往他的麵前。


    經過30名先驅玩家的犧牲,一直沉默的李言,終於清楚了這個瘋狂老者診斷的規律。


    他總共有三種診斷方式。


    一種如同先前那般,提出各種離譜問題,答錯就電療的診斷。


    一種是是通過一台老舊掉渣,明顯壞掉的腦電圖設備進行手繪腦電波圖診斷,被抽中這種方式的玩家基本等於被判了電刑。


    最後一種,則是你畫我猜。


    如果玩家畫,就需要提前在背麵寫上自己畫的什麽,由他來猜。


    如果他猜錯了,就送玩家去電療。


    如果是他畫,玩家猜錯了,也是送玩家去電療。


    李言注意著診療順序,終於在又一名想縮牆角的玩家被塞上腦電圖設備後,一步邁出。


    所有玩家都在縮牆角,他們全都擔心下一個會選中自己。


    然而正在此刻,一個特立獨行的青年,居然一步走了出去。


    那感覺,就像在說,他想要先去診療!!?


    所有人都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這個青年。


    幾乎就在下一刻,李言就被兩名守衛抓住了肩膀。


    “下一個輪到你。”


    守衛那沒有感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李言的管鉗卡牌早已收回自己的口袋中。


    雖然此刻正值生死關頭。


    但是不知為何,李言卻依舊能做到冷靜地觀察與思考。


    他的心性一直都是這樣。


    無用的情緒不僅不能解決問題,還會擾亂自己的思緒。


    越是想活下去,就越是需要思考。


    管鉗在這樣的關頭根本無用。


    根據觀察,李言想到了一種通關方式。


    他現在正是想嚐試這個通關方式。


    如果這個通關方式失敗的話,自己就唯有冒險召喚幸運大巴車,嚐試以幸運大巴車堵路逃進去治療室的通道了。


    李言思考著的同時,已經被押到了那名神經質老者的麵前。


    注意到新的患者到來,這名老者麵向腦電波設備的頭根本動都沒動,他正一手握著腦電設備一截暴露的電線,一手胡亂在紙上畫腦電波圖。


    僅僅是他那近乎凸出,滿是血絲的眼球平移了一下,隨之示意李言桌上那一張泛黃的廢紙出聲道:


    “現在我要對你進行的是認知診斷!!”


    “畫出一件東西!讓我來猜你畫的是什麽!”


    “你需要對事物有正確的認知!!!”


    這名神經質老者的聲音落下的同時,李言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自己畫!


    是自己畫的話!!就有機會!!


    要是由這個瘋瘋癲癲的老者畫,自己猜的話,妥妥的電療結局。


    李言不由回憶起了先前老者畫了一個圓,那名玩家思索良久,回答答案“電圈頭套”,結果依舊被送去了電療室。


    而老者的答案,是綜合院區莫爾醫生那難看的眼球。


    這要是能答上來才有鬼了。


    但是能自己畫的話!!


    李言在其他玩家共同的注視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抬手拿起桌上那隻斷掉的破舊黑筆,隨之唰唰起筆畫了起來。


    他的動作非常連貫迅速,所畫的是一個人像。


    沒錯。


    李言此刻正在畫的,正是牆上那泛黃醫生簡介上的照片。


    照片下端寫著泰格的名字。


    先前李言已經多次觀察那張照片,那張照片已經被他記在了腦中。


    此刻的李言,是在從心臨摹!


    他要把那張照片再現出來!


    雖然自己是十九線畫師。


    但是自己畫功可不差!!


    因為害怕有隱藏的時間限製,所以李言作畫非常迅速,幾乎隻過了三分鍾,便徹底畫完。


    隨後李言在這張紙的背後寫下了自己的答案,將它遞向了眼前那名莫名狂躁的老者。


    這名老者剛剛給上一個腦電波玩家叛了電療結局,此刻才抬手拿起李言的畫。


    看著畫中的人像,這名老者頓時變臉,額頭青筋暴起,滿臉怒容,左手拳頭緊握,瞬間便將手中的黑筆捏的粉碎。


    即便斷掉的木茬紮進他掌心的血肉裏,他也渾然不知一般怒道:


    “泰格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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