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停下腳步,朝身後傳來聲音的地方望去。


    隻見一群穿著鎧甲,手持長槍的城門守備軍,帶隊朝自己走來。


    為首的人三十來歲,穿著亮銀色鎧甲,應該是這隊人的長官。


    那人靠近淩天,長槍一指,頗具威嚴,“我是臨川城城防營隊長,張邈。”


    淩天目光一凝,也暗自打量對方,不過從他們臉上並未看見敵意,想來自己身份應該還沒被發現。


    淩天望著張邈,“有什麽事?”


    張邈先前收到命令,近日捉拿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獎勵十分豐厚。


    這幾天在城門處,已經搜查了不少符合年齡的少年,而麵前這人相貌英俊,氣質不凡,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張邈閱人無數,雙目如鷹視,盯著淩天道:“閣下年紀輕輕,獨自一人到訪臨川城,是做什麽行當?”


    淩天睨了張邈一眼,“我前來找藥聖問診,怎麽?臨川城守備軍有意阻攔?”


    張邈一聽,將淩天徹徹底底打量一番,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我沒聽錯吧?你可知道藥聖是誰?也不回去照照鏡子,少信口開河。”


    能找藥聖問診的,都是臨川陳家的上賓。


    眼前的少年雖說氣質不凡,但出行連修煉者隨從都沒有,不像世家子弟,一般生意人根本不可能和陳家攀上關係。


    淩天眉頭一皺,並不想多理會此人,城門口人多眼雜,保不齊就引起注意暴露身份。


    “不勞閣下費心,能不能問診,看的是陳家自己。”淩天扭頭就走。


    張邈見淩天還敢頂嘴,覺得在屬下麵前十分沒有麵子,麵色一冷,“哼,我看你小子十分可疑,現在我決定先對你盤查!來人,給他馬車扣住,壓到城門口給我好好搜查一番!”


    這搜查,可就是軍營裏對付敵人的搜查,免不了吃一頓苦頭。


    聞言,張邈身後十幾名士兵立刻圍了上來,將淩天身邊圍的水泄不通。


    淩天見張邈突然發難,也是心思一沉,出手便會暴露身份,但任由他盤查別看出什麽端倪。


    一時間,淩天臉色陰晴不定。


    見淩天站在那裏不動,張邈得意一笑,“怎麽,莫不是牛皮吹破害怕了?你若現在向我磕一百個頭認錯,我便放你一馬,從哪兒來打哪兒回,滾回家喝奶去。”


    旋即又看了看淩天,調笑道:“再說,看你身體精壯不像有病,年紀輕輕說什麽問診,難道有不舉之類的難言之隱?”


    張邈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淩天胯下,不懷好意地調侃羞辱,“若是不舉,城內有兔兒倌。你這樣貌當個頭牌公子我看沒問題,賣賣後麵也能爽,不必治病。”


    淩天此時已經握緊雙拳,心裏盤算著怎麽弄死張邈。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厲喝,“一群人圍在告示欄偷雞呢?都他媽耍滑不巡邏了嗎?”


    張邈聞言,趕緊扭頭,“薛大人,小人正在帶隊盤問這少年,看看是不是通緝犯。”


    喚作薛大人的,正是臨川城守備軍上司,薛明亮。


    這幾日臨川陳家三年一度問診,來的都是大人物,他整日做小伏低累透了,更是被府主打發到城門,親自盯防玄雲宗要捉拿的通緝犯。


    好幾晚上都沒睡好,正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呢!


    看見張邈一群人圍在那裏,更是氣都不打一處來,不幹活,等著他來擦屁股嗎?


    一湊上來,就沒給眾人好臉色,並不斷打量著淩天。


    張邈見狀,連忙解釋,“薛大人,你看此子十六七歲,和通緝犯年齡相仿。而且他一上來就說要去陳家問診,試圖誆騙我,我隻能帶人細細盤問。”


    薛明亮雙眼一眯,發出疑問,“哦?問診?”


    他也不相信年紀輕輕的淩天能獲得陳家拜帖,張邈說得有些道理。


    作為隊長,張邈可比一般人會察言觀色,此時更是看出薛明亮也不信任淩天,便更是添油加醋。


    “你看他獨身一人十分可疑,我這就搜查他的馬車,若真是賊人,薛大人也可向府主交差啊。”


    這好處當然是領導的,髒活累活才是下屬的。


    薛明亮雙眼一眯,點了點頭,“那就速速查看,別浪費時間。”


    張邈剛跨步而出,淩天冷聲道:“真是不知死活!”


    張邈聞言,麵露猙獰,“小子,口氣真大!我看你一會兒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說罷,張邈前往淩天馬車,繞過淩若晗,將車內包裹拿了出來。


    他當著眾人麵,將淩天的包裹東翻西找,竟然搜出一堆價值不菲的靈藥。


    “大人,你看他居然有這麽多靈藥,必然來曆不明!這小子多麽可疑啊!”


    薛明亮也微微點頭,這些東西都是修煉者才有。不過,這少年細皮嫩肉手上繭子還不如張邈多,可不像是世家修煉者。


    隨後,張邈又倒出一袋靈石,滿臉驚詫,“靈石!”


    連薛明亮都被震驚,這幾顆靈石需要家底頗豐的修煉家族才掏得出來,這少年到底什麽來頭!


    最後,張邈打開了一個黑色盒子,裏麵端正放著一份拜帖。


    而那家徽,張邈無比熟悉,赫然是臨川陳家家徽!


    張邈感覺自己手都在抖,望向少年又看了眼手中名帖,狠狠咽了下口水。


    薛明亮在遠處,見張邈臉色大變,暗道不好。


    湊近一看,居然是貨真價實的陳家拜帖!


    怎麽可能!


    這少年何德何能有資格拿到拜帖!


    不過,一個可怕的想法轟然在張邈腦海中炸出。


    這少年背後,有著超級勢力撐腰。


    此時,薛明亮一巴掌甩在了張邈臉上,引起無數路人駐足。


    “你他媽還不跪下給公子道歉!”薛明亮先做表率,趕緊和張邈劃清界線。


    如此蠢材,莫要連累自己。


    而張邈更是兩股戰戰,跪在地上不斷發抖,“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公子是陳家貴客,我真該死。”


    說罷,張邈開始狠狠扇自己嘴巴,不一會他的整張臉都高高腫起。


    淩天走至張邈身邊,看他不斷道歉,冷笑一聲,“剛剛誰說,要磕一百個頭道歉。”


    張邈立刻明白,開始對著淩天不斷磕頭。


    “不夠響啊。”淩天搖了搖頭。


    咚!咚!咚!


    城門口悶聲傳來不斷磕頭的聲音。


    淩天站在張邈身前,居高臨下望著他。


    而後伸手扶著張邈的肩膀,朝他體內送了一道真氣。


    “聽說城內兔兒倌,賣後麵也能爽,這不,你也可以去爽爽。”淩天冷笑一聲。


    張邈隻感覺自己胯下一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看淩天駕車遠去,進入了臨川城。


    “賣,賣後麵?”


    他並不知道,淩天那道真氣將他身上陽脈盡斷,從此再也無法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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