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完的徐聞身邊也有不少女生。


    但薄延身邊不止有女生還有男生。


    徐聞隨意用毛巾擦了擦頭發,笑著對薄延說:“你還挺受男生歡迎。”


    薄延眸底一沉。


    徐聞是在笑,眼底卻是嘲弄。


    薄延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


    是在取笑之前他的醜聞。


    說完後,徐聞看向了謝時竹手中喝剩了一半的水,似乎沒有多想,伸出一隻手遞到了謝時竹麵前。


    徐聞唇角含著淺淺的笑,說:“以前不都是你給我送水,這也是給我的嗎?”


    謝時竹微怔。


    她看著徐聞的眼神微微一變。


    草!


    徐聞從一開始就認出了她。


    還在剛轉學的時候,說不認識她。


    謝時竹捏緊瓶子,往後倒退了一步,當著徐聞的麵,一口氣把剩下的水炫完。


    徐聞唇角的笑意僵了僵。


    薄延淡淡掃了徐聞一眼,語調有些漫不經心說:“我有喜歡的同學。”


    隨後,他又瞥了謝時竹一眼,似乎咬了咬牙說:“女的。”


    徐聞聳了聳肩,說:“那太可惜了。”


    聽到這裏,謝時竹覺得有些不對勁。


    徐聞可惜什麽?


    靠,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本來薄延說他有心上人,已經夠血風腥雨的,但徐聞接下來的話更加讓人震撼。


    同學們早已經不在意薄延有喜歡的人,而是品味著徐聞的話。


    謝時竹喝完水,轉頭看向牆上的時間,然後故作震驚地說:“唉,林陽子呢?”


    剛說完,眾人一愣。


    老劉嚇了一跳,趕緊想到了什麽。


    他剛才遊泳時,好像踢了什麽一腳。


    不是吧。


    老劉撲通一下跳入水裏,快速地在水裏找到了林陽子。


    老劉把林陽子撈了出來,趕緊放在岸邊。


    林陽子臉色蒼白,而老劉表情更恐懼。


    老劉不待遲疑地進行心髒複蘇施救。


    林陽子吐出了些水,胸口也有了起伏。


    但是還是處於昏迷狀態。


    老劉又給林陽子做了人工呼吸。


    現場很亂。


    有人打了急救電話,還有同學嚇得已經哭了。


    白芳剛打完急救電話,一個中年男人跑了過來,看到自己兒子躺在岸上,呼吸困難時,嚇得癱坐在地上。


    然後,中年男人看到了老劉,像是見到了仇人一樣,指著老劉的鼻子罵道:“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麽事,你等著瞧,他來這幫我店裏的忙,你卻讓他搞什麽遊泳比賽……”


    中年男人說完後就哭了起來。


    老劉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幸好救護車趕來的及時,把林陽子抬上了車裏。


    老劉也上了救護車。


    其他同學也換了衣服,紛紛想辦法去醫院看看。


    謝時竹和薄延則是坐上了出租車,前往了醫院。


    等到了醫院的時候,林陽子已經搶救了過來。


    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老劉,幾乎是喜極而泣。


    林陽子的爸爸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要賠償的機會。


    他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目光鎖定老劉。


    然後,立馬起身走到老劉麵前,一隻手揪住老劉的衣服,凶狠地說:“這件事我們沒完,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


    老劉知道也是自己的錯,他為了比賽,把林陽子叫上,卻沒有想到發生這種意外。


    “醫藥費我承擔。”


    但這句話根本不是林陽子爸爸想要的結果。


    對方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醫藥費?我兒子的任何損失費你都得承擔。”


    話音一落,坐在角落裏的徐聞緩緩起身。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眯眯地說:“林叔叔,原來這個遊泳館是您的資產啊。”


    說完後,林陽子爸爸方才凶神惡煞的模樣突然變得有些慌亂。


    他鬆開了老劉的衣服,吞吞吐吐說:“不是,我隻是幫忙看店而已。”


    徐聞依然是在笑,可仿佛笑裏藏刀。


    謝時竹了解徐聞是個什麽樣的人。


    就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必然十倍償還。


    徐聞得知林陽子舉報他在天台抽煙的事,勢必要讓林陽子一家賠罪。


    顯然,林陽子家還留了一手。


    抵押的不動資產還是有的。


    徐聞說:“這句話你還是留給銀行說吧。”


    林陽子爸爸臉色一白,渾身發麻。


    他根本沒有心情再讓老劉多賠一點。


    謝時竹目睹了一切的發生,伸了伸懶腰。


    惡意值降到了30,她也該回家吃飯去了。


    謝時竹起身和老白打了聲招呼,便從醫院離開。


    等她到了醫院門口,背後傳來青年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


    “謝時竹,等等。”


    謝時竹腳步一頓,轉過身。


    薄延穿著深色外套,身量修長,似乎要與夜融為一體。


    他幾步就走到了謝時竹的麵前。


    謝時竹仰頭,薄延低頭。


    兩人四目相對。


    空氣中彌漫著微妙的氣氛。


    而恰好,頭頂飄來雪花。


    緊接著,大片雪花宛如鵝毛一般從天空落下。


    係統忍不住高歌:【雪下得那麽認真,下得那麽深……】


    好好的氣氛,就被係統魔鬼的嗓音破壞。


    謝時竹:“閉嘴!”


    係統:【這不是給你們配個bgm嗎?】


    薄延深深地凝視著謝時竹。


    謝時竹遲疑了一下說:“你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話音剛落,徐聞也從醫院出來,他穿著黑色羽絨服,正伸出手和謝時竹打了打招呼。


    謝時竹應付地回應了一下。


    薄延眼角餘光瞥了眼身後的不速之客,他薄唇吐出幾個字:“不是說我贏了答應我一個願望?”


    謝時竹就算再笨,也明白這個願望是什麽。


    天時地利人和。


    薄延那麽喜歡自己,肯定要表白啊。


    偶像劇都是這麽演的。


    她呼吸急促起來,心跳也隨著加速。


    然後,謝時竹問:“好,你說的……是四個字嗎?”


    薄延頷首:“是。”


    聞言,謝時竹站直身子,撥弄了一下掉在鼻尖的雪花片。


    她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薄延的開口。


    下一秒,薄延輕啟薄唇:“離他遠點。”


    說完後,他轉過頭看了眼徐聞。


    謝時竹心跳猛地停止。


    “???”


    就這?


    係統扶住額頭:【鋼鐵直男和鋼鐵直女碰一塊,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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