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謝寂猛地起身,將他按在床柱上,似笑非笑說:“國師,你說的話什麽意思?”


    仲長遙:“……”


    仲長遙第一次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覺。


    *


    【宿主,花生大事了!!】


    謝時竹還在木桶裏和周公幽會,被係統的一個驚呼嚇得立馬驚醒。


    “什麽花生?油炸花生嗎?”


    係統:【……服了,是仲長遙來找你了,跟謝寂碰上麵了!】


    謝時竹思考了一會說:“啊?他找我怎麽能碰上謝寂?”


    係統沉默不語。


    但謝時竹很快就想通了。


    這小子竟然跟明如真換房了。


    為了避免這兩人把客棧拆了,謝時竹趕緊從水裏出來,也沒來及擦幹身上的水,直接穿了一件薄薄的寢衣,趕緊衝向了自己的屋子裏。


    她推開門,看到裏麵其樂融融的畫麵,愣在原地。


    謝寂正坐在椅子上,手上捏著茶杯。


    而仲長遙快速地給謝寂添水。


    謝時竹:“???”


    仲長遙轉頭看向謝時竹,表情微微一僵。


    他忽然想到之前謝時竹為了保護謝寂,說了一句,那天夜晚,她與謝寂在一張榻上。


    本來他以為這不過是謝時竹解救謝寂而撒的謊。


    但是現在他不確定了。


    謝時竹難以置信道:“你們?”


    謝寂喝了一口茶,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隨後把窗欞上的簾子猛拽了下來。


    下一秒,他放下茶杯,起身把簾子披在了謝時竹身上。


    隨後才回答了女人的話:“皇姐,仲長遙來找你,我作為你的弟弟,當然要盛情款待這個客人。”


    ‘客人’二字,謝寂特意咬重了些許。


    仲長遙故作淡定,但捏著茶壺的指尖收緊。


    謝時竹點了點頭,攏緊了身上的簾子,附和道:“弟弟長大了,皇姐很欣慰。”


    兩人一唱一和,仿佛最親密的人。


    令仲長遙沒辦法再待下去。


    他緩緩起身,說:“既然陛下在宮外無礙,臣也放心了,便不打擾您了。”


    緊接著,無人留他。


    仲長遙隻能從屋子裏離開。


    他一走,謝時竹趕緊合上門,不可思議問:“我以為你要……”


    她的話還沒說,男人嗓音低沉地打斷了她:“要殺了他?”


    謝時竹一怔,點了點頭。


    謝寂薄唇微勾,可眼裏卻沒有笑意:“皇姐放心,我知道你喜歡仲長遙,自然不會傷害他。”


    撂下這句話,謝寂深深看了她一眼,從她身邊經過,徑直出去。


    謝時竹轉頭看向謝寂越來越遠的背影,她微微皺眉。


    如果放到以前,謝寂說這話,她覺得沒有什麽。


    可是現在心髒一緊,很不舒服。


    她哪裏喜歡仲長遙啊?


    搞不懂,謝寂兩隻眼睛,是瞎了嗎?


    忽然,謝時竹想到很早以前,她剛來到這個是世界的時候,謝寂藏在屏風後麵,而仲長遙來,說甘願做他後宮之一。


    謝時竹捏了捏眉心,這誤會可大了。


    *


    仲長遙從客棧離開的時候,碰到了奄奄一息的卓平。


    他一臉蒼白,還渾身帶血。


    仲長遙看著他這副模樣,問:“殺了他們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擔心卓平的傷勢,反而隻關心計劃。


    因為在仲長遙眼裏,他培養任何人,結局都是為他賣命。


    卓平呼吸都斷斷續續的:“師父,沒殺成,周圍都是陷阱,我根本就沒辦法靠近。”


    仲長遙臉一沉。


    卓平趕緊補充道:“不過師父放心,我殺了一個人,也有人看到我。”


    仲長遙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下。


    卓平問:“師父,謝時竹是不是已經死在了你的劍下?”


    仲長遙:“……”


    卓平已經準備慶祝叛徒已死的話,但下一秒,仲長遙開口說:“沒有,當我拿劍抵在謝時竹脖子上時,謝寂出現了,我擔心身份暴露問題,則是迅速從窗戶逃離。”


    聞言,卓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師父武功高強,也沒失敗過。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謝寂武功也高。


    看來師父不如謝寂厲害。


    卓平理解一笑:“沒事,謝寂的武功確實無人能敵,師父也沒辦法,下次隻能找謝寂不在的時候了。”


    仲長遙垂在兩側的手指收緊。


    什麽意思?


    他不如謝寂嗎?


    他也來不及多想,隻能帶著卓平去療傷。


    在療傷途中,卓平告訴了仲長遙樊織和樊繆舟也從月國皇宮出來了。


    因為樊國皇帝與皇後,聽聞了兩國合作之事,特意前來見謝時竹,還有他的兩個孩子。


    聽到這裏,仲長遙眼神一冷。


    他說過,自己與樊國皇帝比較熟,也知道對方的野心。


    至於樊繆舟,那是個意外。


    本身會以為他是一顆很好的棋子,卻沒有想到三番兩次為謝時竹雪中送炭。


    現在好了,他可以和樊國皇帝碰麵,也就表明,一切可以回到當初的計劃。


    他也明白,樊國皇帝不是為了什麽合作,而是來提醒樊繆舟。


    卓平還告訴他,樊國皇帝明日就會在他們目前所待的縣城住下。


    仲長遙點了點頭。


    *


    翌日。


    謝時竹和謝寂以及明如真打算去引水的地方看看。


    他們從客棧出來,步行半個時辰就可以到達。


    所以三人打算一邊在集市逛逛,一邊前往目的地。


    路途中,明如真買了幾個包子,分給了三個人。


    謝時竹剛才吃了一口,被一個路人撞了一下,起初她還沒有在意,直至腰間一空,她才反應過來。


    趕緊咽下包子說:“有賊搶走了我的荷包!”


    話音一落,身邊的明如真和謝寂一同看向了人來人往的集市。


    人很多,根本找不到那個偷謝時竹荷包的人。


    忽然,謝寂發現了一個男人腳步比一般人都快。


    他瞬間疾步追了上去,猛地從後麵將人按在地上。


    四周的人忽然停下腳步,往謝寂和那個男人看去。


    男人很矮小,被一個瘦高的年輕男人按在地上。


    隨後,男人哭喊道:“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話音一落,四周幫男人說話的人越來越多,也圍住了兩人。


    “欺負弱小。”


    “白長這麽好看的一張臉,卻不是什麽好人。”


    謝寂臉色一沉,準備拿出匕首,直接把男人抹脖,讓他徹底閉上嘴巴。


    謝時竹看到他手上多出來一個匕首,愣了愣。


    眾人也發現了他手上的匕首,嚇得紛紛尖叫。


    隨後,就有人嚷嚷道:“殺人了!”


    謝寂還沒動手,周圍就開始給他定了罪。


    忽然,謝時竹出現在了謝寂麵前。


    她平靜地環視了一圈對謝寂指指點點的人,不緊不慢開口:“這還沒殺呢,胡說八道什麽?”


    剛說完,就有人不服道:“怎麽了?你們欺負人就有理了?”


    明如真也準備掏劍讓這些人閉嘴。


    謝時竹扶了扶額。


    怎麽都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呢?


    謝時竹是能bb,盡量不動手。


    因為她懶得動。


    謝時竹迅速地蹲下身子,在弱小男人身上搜了一圈,隨後找出不同款式的荷包,又從裏麵拿走自己的。


    她站直身子,搖晃著手上的荷包,冷笑說:“偷了我的東西,難道他還有理了?”


    話音一落,眾人才反應過來。


    緊接著,就有人驚呼:“啊!那是我的荷包!”


    “也有我的,原來他是賊!”


    “捉住他。”


    瞬間,場麵變了。


    那個指指點點的人變成了弱小的男人。


    謝時竹看了眼上麵寫著‘寧’字的荷包,又快速揣進腰間,隨後朝謝寂伸出一隻手:“起來吧。”


    昨天兩人分別後,還沒說過一句話。


    謝寂遲疑了一下,抬起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腕。


    就在這個時候,被謝寂放開的弱小男人從衣領內掏出一把小刀,猛地就準備往謝時竹的腰間刺去。


    而謝時竹根本看不見,動作被謝寂擋住了。


    可謝寂眼角餘光瞥見一個被陽光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他心一緊,連猶豫也沒有地抱住女人的腰。


    小偷的小刀隻是蹭了一下謝寂的腰。


    下一秒,謝寂推開謝時竹,猛地轉身,敏捷地把小偷製服在地上。


    然後,奪走小偷的刀,雙眼發紅地盯著小偷。


    小偷嚇了一身的汗。


    忽然,周圍爆發出掌聲與稱讚。


    “這位娘子的夫君真是反應迅速。”


    “人長得還英俊,是難得好男子,娘子可得珍惜。”


    謝時竹看著四周人投來羨慕的眼神,一臉懵逼。


    等等,夫君?


    草,謝寂是她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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