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竹腦子都是懵的,她是瘋了,就在她沉睡時,竟然覺得宋硯的氣息格外熟悉。


    她看著宋硯染紅的眼尾,吞了吞口水。


    她綠誰也不敢綠宋硯啊。


    既然沒辦法解釋,就裝死吧。


    謝時竹在宋硯的注視下,合上眼皮,裝睡過去。


    宋硯盯著她看了許久,忽然察覺女人臉上有不明的紅暈,額頭與鼻尖滿是汗,唇瓣沒有血色。


    瞬間,宋硯腦子一片空白,隻擔心地看著謝時竹,將額頭貼了貼女人的前額。


    滾燙的觸感讓他的心髒漏跳了一拍。


    宋硯立馬傳太醫進殿。


    經過太醫的把脈,說是皇後受了風寒,發了燒。


    太醫離開後,有宮女上前來服侍謝時竹,卻被宋硯支開,隻留他一人在韶樂殿。


    宋硯端了盆涼水,將汗巾在水裏浸泡一會,又撈了出來,扭幹水分,把汗巾輕輕蓋在女人的額頭上。


    沒一會兒,宮女將熬好的藥端了進來。


    宋硯接過,坐在榻邊,拿起勺子喂給正在昏睡的女人。


    折騰下來,天色微亮,宋硯又該上朝了。


    他一夜未睡,眼底泛青,臨走前,彎腰摸了摸謝時竹的額頭。


    感覺到燒已經退了,他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些擔憂地去上了朝。


    在路途中,宋硯又回想起了謝時竹口中男人的名字,他微微蹙眉,臉色不太好。


    直至上朝後,他表情又恢複了以往的文雅。


    *


    謝時竹醒來後,察覺到自己還活著,興奮了好一會兒。


    不過,她身上的草藥味怎麽這麽濃?


    謝時竹坐起身子,有宮女端著藥從外麵進來,看見她醒了臉上帶著笑意。


    “皇後娘娘,您醒了。”


    謝時竹剛想說話,嗓子幹涸,難受至極。


    宮女連忙道:“娘娘,您發燒睡了三天,是皇上每天準時過來給您喂藥,您終於清醒了。”


    說完後,謝時竹一愣,她這一覺竟然睡了整整三天。


    係統點頭:【宿主,是的,您不是裝睡,而是真的睡過去了。】


    宮女趕緊端著藥來到榻邊,準備給謝時竹喂藥。


    謝時竹擋住她的動作,咳了一聲說:“等皇上來喂我吧。”


    聞言,宮女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謝時竹發現了她的表情,沉思一會,接過她手中的碗,忍著苦味,一口氣喝完了整整半碗的藥。


    宮女遲疑了一下說:“今天皇上在選妃。”


    剛說完,謝時竹竟然覺得這藥苦得離奇。


    她猛烈地咳嗽幾聲,握在手裏的碗砰一下掉在地上,碎成了兩瓣。


    謝時竹微微蹙眉,低頭看著地上的瓷器碎片,胸口莫名的沉重。


    嗬,她真是信了邪了,真覺得在這個世界,宋硯能與她成為一個普通的夫妻。


    謝時竹朝宮女伸出一隻手,聲音不鬧不怒,很平淡道:“替本宮更衣。”


    宮女愣了愣,說:“奴婢奉皇上的命令,照看皇後娘娘的身體,您不能出去,要臥床休息幾日。”


    謝時竹在心裏冷笑一聲,美其名曰是照看她的身體,其實是不想讓她出去搗亂。


    難道宋硯以為她會像先皇的那些妃子一樣爭風吃醋?


    她謝時竹從來不是被感情左右情緒的人。


    就像之前,在王府,他迎娶丞相之女,自己不是被宋硯送進了大牢裏嗎?


    謝時竹臉上沒了笑容,她盯著宮女看了一眼,語氣不容置喙道:“給本宮梳妝。”


    宮女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皇後,她愣了愣,隨後不敢懈怠地給她梳妝打扮。


    先皇下葬後,宮裏所謂的素衣素齋的日子徹底結束。


    謝時竹換上了華麗的朝服,本就漂亮的容貌,更加美豔動人,一瞥一動勾人心魄。


    她直接前往了選妃現場。


    此刻,幾個妙齡女子正站在皇上以及幾個妃子麵前。


    宋硯坐在最中間,他俊美的容顏讓參加選妃的女子們,心生愛慕。


    況且宋硯是新帝,後宮沒什麽女人,能先進入後宮的女人,會率先有爭奪權,誰先生下皇子,誰就能站穩地位。


    而宋硯身邊的皇後位置是空的,明明有皇後,她卻未現身。


    慕雪以及其他兩個妃子坐在皇帝身邊的幾個椅子上,太後則是坐在他的另外一邊。


    這三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畢竟參加選妃的女子年輕貌美,對她們來說是極大的威脅。


    更別說,宋硯連碰都沒碰過她們。


    公公尖銳的聲音說了一聲皇後來了,一群人的目光紛紛向不遠處看去,紛紛彎腰施禮。


    女人膚若凝脂,在料峭的氣候裏,更加顯得楚楚動人,身後跟著兩個宮女。


    她微微欠身向皇上與太後施禮,起身後,也沒去看宋硯的表情,不緊不慢地在他一邊落坐。


    宋硯的神色有一瞬的僵硬,垂在兩側的指尖微微收緊。


    她怎麽來了?


    現在自己為了能讓這場戰爭平息,特意選妃,來穩固住兵部尚書的關係。


    其實,他也隻是走個過場,所謂的選妃是有目的性的。


    謝時竹察覺到了宋硯的眼神,她故意忽視,坐得很是端正。


    在選妃期間,謝時竹很懂事,會點評每個秀女。


    她一開口就是誇獎,再加上她聲音冷清悅耳,一群秀女被誇得臉色很紅,施禮感謝皇後。


    說實話,謝時竹有些羨慕宋硯,這麽多美女。


    其實不怪宋硯,她要是個男人,看到這些美女眼睛都移不開。


    不過,宋硯的眼神卻是在看她,眸底很沉。


    謝時竹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隨後端起一邊的茶,慢悠悠淺酌一口。


    在外人眼裏,宋硯溫潤儒雅,在選妃時,麵對每一個秀女時,都語調柔和,溫柔至極。


    一點也沒有什麽所謂的威嚴。


    可忽然之間,麵前這個氣質文雅的年輕皇帝猛地沉下臉,從龍椅上起身,不顧周圍人的驚訝,直接拽住了身邊皇後的手腕。


    太後一愣,臉色不太好。


    宋硯拉著謝時竹的手腕,徑直從選妃現場離開。


    留在原地的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太後皺起眉頭,朝愣著的一群人說:“繼續。”


    這些參加選妃的秀女突然明白了,原來不是給皇上選妃,倒像是給太後選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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