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高,隻穿了簡約的黑色風衣,但出色的外貌,讓周書衍詫異許久。


    對方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沉靜斯文。


    周書衍以為謝時竹的老公,長相醜陋,要不然怎麽三番兩次地追求自己,在他不同意後竟然用了強迫手段,沒想到無論長相以及身材不比他們模特圈任何一個人差。


    甚至可以超越模特圈的任何一個男模。


    謝時竹到底是哪點想不開?


    難道外麵的野花總比家裏的花香?


    謝時竹背脊僵住,承受著沈瞻的視線,她故作淡定,高傲地揚著下巴。


    沈瞻狹長的鳳眼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又緩緩停留在周書衍身上,薄唇微微勾了一個弧度,漫不經心說:“要不要我給你們普法一下,新版婚姻法,婚內出軌判幾年?”


    話音一落,周書衍下意識回答:“好像是一年以上?”


    謝時竹咬牙切齒,側過臉瞪向周書衍。


    沈瞻的語氣聽不出情緒,淡淡的“嗯”了一字。


    說完後,他轉移視線放在了謝時竹身上,在她臉上停留一秒,又從屋裏離開,順便合上了門。


    現在謝時竹想要繼續對周書衍的計劃,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差點忘了,這個世界裏的婚姻對於出軌有著嚴格法律,況且她的丈夫還是一名律師。


    係統:【……您保重!】


    周書衍臉色不比謝時竹好,他就害怕自己被這件醜聞纏身。


    謝時竹屏住呼吸,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撩了一下肩膀上的長發,回過頭看向周書衍,紅唇勾了一個笑:“今天我先放過你。”


    周書衍微微一愣,他不理解謝時竹家裏已經有了一個男人,怎麽還對他念念不忘。


    下一秒門從外麵打開,管家朝還在窗戶邊的男人說:“周先生,我送您回去。”


    周書衍發現謝時竹一直在看自己,他想要趕緊逃離女人的目光所及之處,便快速從屋裏口跑了出去。


    管家一怔,急忙跟上了他的腳步。


    謝時竹凝視著周書衍落荒而逃的背影,紅唇輕啟:“男人,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係統翻了翻白眼:【入戲太深了,宿主!】


    謝時竹讓保姆過來把屋裏收拾一番,然後拾起地麵扔的手銬,藏在了抽屜裏。


    保姆小心翼翼地撿起地上的酒杯碎片,眼角餘光瞥見謝時竹手上的東西,詫異了一下,又在謝時竹看向她的時候,急忙撇開視線。


    謝時竹處理完一切,便從屋裏出去。


    *


    謝時竹在浴室一邊洗澡,一邊回顧原主的劇情。


    她與沈瞻的婚姻沒有一點感情,隻因為三年前沈瞻幫自己父親打贏了一場官司,所以父親便指名道姓,讓她嫁給了沈瞻。


    一方麵是想通過沈瞻管住謝時竹,另外一方麵則是沈瞻是戰無不勝的律師,隻要他受理的案子就沒有敗過,在業界很有名氣。


    沈瞻成為他們這邊的人,對謝家來說是一件好事。


    但兩人的婚姻隻維持了五年,今年是第三年。


    也就是兩人離婚的時候,謝時竹從霸總變成了窮光蛋。


    甚至是負債累累。


    變成這樣後,她的醜聞也隨之而來。


    當然,她隻是劇情中的炮灰,她的妹妹楊枝才是女主角。


    自己不過是一個給男女主感情增溫的道具人罷了。


    楊枝與她的不同,是謝父的私生女。


    她在謝時竹旗下的公司當著一個小模特,一直隱藏著身份。


    還是等謝時竹變成窮光蛋後,她的身份才曝光。


    那個時候,楊枝已經是國際超模,再加上謝氏的千金的頭銜火遍全球。


    謝父也因她而驕傲。


    原主的惡意值是100。


    洗完澡後,謝時竹一身清爽,穿著睡衣慢悠悠地回到臥室。


    屋裏沒開燈,謝時竹以為沒人,畢竟沈瞻經常出差,來無影去無蹤的,有時候也隻是回來拿了文件就離開。


    她便脫下了睡衣,光著身子撲到了床上。


    可身下不是柔軟的席夢思床鋪,而是男人冷硬的胸膛。


    謝時竹微怔,想要撐起身子從沈瞻身上離開,可男人修長的胳膊摟住了她的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黑漆漆的空間裏,沈瞻發現她未著寸縷有些詫異,手指碰到了她細膩的皮膚,也沒挪開。


    沈瞻靠近她耳邊,嗓音低沉,落入謝時竹耳內,帶著幾分莫名的性感:“我出差一周,你就給我這麽一個驚喜?”


    謝時竹咬了咬下唇,惡狠狠瞪著他。


    盡管看不清沈瞻的臉,但在她腦海裏都想到對方運籌帷幄的表情。


    雖然兩人是沒有感情的婚姻,但大婚之夜時,把該做的都做了。


    謝時竹又不是什麽正經人,像沈瞻這種身材好長得又帥的男人,她沒辦法拒絕。


    但在她心裏,沈瞻就是父親的人,她與父親又合不來,對沈瞻就是隻上/床不談戀愛。


    係統:【……這叫耍流氓!】


    謝時竹盯著沈瞻咬牙切齒說:“跟你有什麽關係?”


    沈瞻放在她腰間的手突然一頓,隱藏在黑夜下的眸底暗了下去。


    氣氛瞬間凝結,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在謝時竹想要從他身子底下滾到一邊時,沈瞻已經將某樣東西戴在了謝時竹手腕上,觸感有些絲涼。


    謝時竹一怔,緊接著就聽見男人低低啞啞的聲音:“生日快樂。”


    “……”謝時竹有些詫異。


    係統也驚訝:【宿主,我看劇情原主變成窮光蛋跟他有點關係,怎麽看樣子他對你也不是那麽冷漠無情。】


    謝時竹還沒來得及回複係統,沈瞻就已經吻上了她。


    透過窗戶外的月光,眼前的男人隻有一個陰沉的輪廓。


    因為兩人相處也有三年,對彼此很了解,無論是哪一方麵。


    *


    早上,謝時竹煩躁地睜開眼睛,看了眼還沒走的沈瞻,語氣有些不耐煩:“你今天怎麽不提起褲子就走?”


    沈瞻:“……”


    謝時竹見他不說話,直接掀開被子穿起了衣服。


    兩人就像是公事公辦的夫妻,除了在床上的時候還有點溫存。


    一旦清醒,謝時竹又恢複了以往的厭煩。


    仿佛沈瞻在她眼裏不過是一個解決生理的工具人。


    天色這會已經很亮了,屋內的落地窗透著陽光,灑在地麵。


    沈瞻的臉這才清晰的落在謝時竹瞳孔裏。


    些微陽光照在他英雋道無可挑剔的麵孔,狹長的鳳眼平添了幾分清冷,光線勾勒著他的輪廓,哪怕隻是慢條斯理地穿著衣服,也宛如畫報中的人物。


    謝時竹在心裏嘖一聲,原主這眼光也夠差的,家裏的花明明比外麵的野花好看,也不知道看上了男主角哪一點。


    難不成就因為周書衍是男主?


    又他喵的自帶光環。


    係統讚同:【確實,周書衍哪有你老公帥。】


    沈瞻將放在床頭櫃上的手表戴上,察覺到謝時竹的視線,扣表帶的動作一頓。


    他抬頭看了謝時竹一眼,又看了眼淩亂的床,說:“我不走是因為今天要和你回家一趟。”


    謝時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今天是他們要回謝家的日子。


    而且今天還有一件大事發生。


    “嗯。”


    謝時竹淡漠地回應了一身,轉身去了隔壁的浴室,等她出來時,沈瞻坐在客廳沙發上,麵前擺放著一個文件。


    她不緊不慢走了過去,掃了一眼文件封麵,看到離婚二字微微一怔。


    然後,謝時竹站在沈瞻麵前,雙手環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睥睨著他,冷笑道:“嗬,男人,竟然想跟我離婚,你這是挑戰我的底線。”


    隻有她謝時竹才能提離婚!


    剛說完,保姆趕緊從一旁跑了過來,小聲道歉:“謝總,我忘記把您昨天放在這裏文件拿走,抱歉。”


    謝時竹:“……”


    保姆小心翼翼地將桌麵的文件拾起,抱在懷中,緊張地溜了。


    沈瞻看著謝時竹,鳳眼深不見底,就這樣靜靜凝視著她。


    許久過後,沈瞻緩緩站起身,盡管謝時竹穿著高跟鞋,他還是比女人高出半個頭,不緊不慢說:“走吧。”


    “哦。”謝時竹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一會,跟了上去。


    謝家與他們這距離不遠,開車隻有半個小時。


    他們很快便來到了謝家,謝建德正坐在沙發上飲茶,他的身邊還有謝時竹的母親,張雅。


    兩人見他們來了,急忙站了起來。


    張雅看到女兒後,臉上有了笑意:“回來了。”


    謝時竹挽著沈瞻的手鬆開,踩著高跟鞋和張雅擁抱了一下,她下巴搭在母親肩膀上,看向不遠處的中年女人。


    對方正端著水果盤往他們身邊走來,麵容有著和藹的笑。


    說起來比較可笑,謝建德竟然把他的情人安排到了謝家,以保姆的身份在這裏工作。


    在原主變成窮光蛋後,這一切才被母親知道,但是那個時候,母親連帶著她一起從謝家滾了出來。


    謝建德則是跟情人光明正大在一起。


    張雅對謝建德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感情,隻因為他是個軟飯男,他的事業全是張雅家這邊支撐。


    隻要張雅變得一窮二白,對於他來說就跟抹布一樣,隨時可以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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