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竹茫然地問:“你很熱嗎?”


    江逾白沉默地盯著她,低頭往謝時竹跨坐在他腰間處看了一眼,然後雙手搭拉在她細腰兩側,往上扶了一下,想讓謝時竹從他身上下去。


    但謝時竹以為他要反抗不想服輸,便猛地往下一坐,重新用屁股壓製住他。


    江逾白微怔,薄唇輕喃:“你……”


    難道謝時竹不知道這個姿勢有點奇怪嗎?


    江逾白穿著黑色褲子,衣料不是很厚,他能感受到些許異樣,輕咳一聲:“你下去吧,我願賭服輸。”


    謝時竹得意笑了笑,剛想起身,就聽見原本閉上的門從外麵打開,一大一小身影透過外麵的餘光拉長了影子,投在了地麵。


    緊接著,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帶著奶氣又夾雜些天真,指了指擂台上的兩人,對身後的林馨說:“媽媽,他們在玩騎馬遊戲!”


    林馨看到眼前的場景,瞳孔放大,急忙捂住了小女孩的眼睛,隨即,有些無語道:“你們倆光天化日之下……”


    謝時竹反應遲鈍,這才意識到問題,尷尬地紅著臉從江逾白身上起來。


    江逾白身上的重量一輕,他快速站起身,垂下眼簾,牙齒咬著拳套的解扣,慢條斯理地將一隻手套解開,騰出了一右手,快速解開全部手套,扔到了一邊,又從邊繩處翻了出去。


    少年的脖頸修長,隱藏在白色布料下的肌肉線條隱隱約約顯現出來。


    謝時竹瞪大眼睛,目光遊走在江逾白身上。


    林馨移開了手,小女孩重見光明後,第一時間看向謝時竹,黑黝黝的大眼睛盯著她,然後快速跑到江逾白身邊,仰著小腦袋問:“爸爸他是誰?”


    話音一落,謝時竹低下頭正在解手套的指尖一頓,猛地看向江逾白,臉色有些蒼白,說:“小江,你有孩子了?”


    小女孩眼珠子轉了轉,在兩人中間打量。


    一邊的林馨挑了挑眉:“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


    聞言,謝時竹緊蹙雙眉,一言不發。


    江逾白很少見到她這種有些鬱悶的表情,心裏閃過一絲異樣。


    小女孩又突然對著謝時竹說:“媽媽。”


    謝時竹一愣,臉上滿是茫然。


    林馨失笑道:“這孩子見人就叫爸媽,剛才跟你開個玩笑。”


    小女孩跑到謝時竹身邊,拽了拽她的衣服,謝時竹低下頭看她:“怎麽了?”


    小女孩小聲說:“我以前見過你的。”


    林馨走過去將小女孩抱在懷裏,看了看兩人一眼,又將目光轉移到江逾白臉上:“這孩子聽到你回來了,哭著鬧著要見你,我沒辦法才把她帶過來了。”


    江逾白點了點頭,抬起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


    沒一會兒,林馨便抱著小女孩從這裏離開。


    他們一走,謝時竹小聲說:“嚇我一跳,我還真以為你有孩子了。”


    江逾白垂眸看著她,唇邊帶了些笑意,“姐姐,我今年十九,她六歲。”


    謝時竹呆呆地仰頭看著他有些戲謔的眼神,聽見江逾白特意將‘姐姐’二字拉長了尾音,她憋紅著一張臉,“嗯,也是。”


    江逾白低笑道:“好了,今晚早點睡,明天我們繼續訓練。”


    一聽這話,謝時竹紅著的臉又白了起來,囁嚅道:“小江,你讓我休息一天唄。”


    邊說著,邊抬起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一雙亮晶晶的瞳仁眼巴巴地含著幾分乞求。


    江逾白的視線撞進她的眼睛裏,看見倒映出自己的臉,他沒辦法拒絕,在謝時竹翹首以盼的表情中點了點頭。


    *


    基地裏。


    徐寒霜看著周炎緊閉的雙眼,慌張地問向旁邊正在給周炎治療的男人:“能醒來嗎?”


    陸川已經嚐試了兩三天,以往他可以治愈任何人的異能,對周炎卻失效了。


    他額頭滿是汗,收回手累地坐在一邊,有氣無力道:“我盡力了。”


    徐寒霜哭了起來,她爬在周炎的床邊,肩膀一直在發抖。


    這幾天,基地裏的日子不太平。


    在得知江逾白是喪屍王後,徐寒霜鬱鬱寡歡了好幾天,之前她因為謝時竹是高級喪屍這件事難受了好久。


    現在兩件事情一同出現,給她心靈上來了重重的一擊。


    基地不能一日無主,徐寒霜雙手捂著臉。陷入深深的思考中,半晌後,她說:“陸川,在他沒有醒前,你先暫時頂替周哥吧。”


    陸川一愣,有些詫異:“我行嗎?”


    徐寒霜擦了擦眼淚:“你雖然不是全異能者,但你的治愈異能是最有利的,目前還沒有人比你強。”


    陸川斟酌再三:“好,我答應你了。”


    徐寒霜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我們想辦法抓住江逾白吧,他活著永遠都是威脅,萬一哪天他把我們全殺了該怎麽辦……”


    陸川遲疑道:“但是以我們的能力可以對抗他嗎?”


    說完後,陸川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心猛地一涼,“謝時竹還在他手裏,萬一……”


    徐寒霜皺緊雙眉,她不比陸川好受,許久過後,她說:“她是喪屍,當謝時竹選擇江逾白那一刻,我們和她便是敵人。”


    陸川臉色蒼白,無力地靠在椅子上。


    說起來有點搞笑,他們一起同行的五個人中也就剩他了。


    羅資陽死了,江逾白竟然是喪屍王,而謝時竹是高級喪屍,夏潔也與他分道揚鑣。


    這一切對陸川來說是一個痛苦。


    徐寒霜盯著他複雜的表情,一個字一個字咬著牙說:“陸川,我們是人類,難道你想看這個世界的人全部死在喪屍手裏嗎?還是想人類滅亡?”


    陸川緩緩閉上眼睛,待掀開眼皮以後,他眼底一片黑暗說:“我們該怎麽抓住江逾白?”


    徐寒霜格外冷靜,此刻已經沒有了兒女情長:“江逾白不惜暴露身份救了謝時竹,說明謝時竹對他來說很重要,我們的突破口是謝時竹。”


    陸川明白她的意思。


    江逾白對他們而言是無法觸碰的高度,但謝時竹戰鬥力弱,他們要用謝時竹威脅江逾白。


    陸川深深呼出一口氣,昔日的朋友現在變成了互相殘殺的敵人。


    *


    謝時竹返回屋裏後,泡了個熱水澡,這是她來末日後,第一次最舒服的狀態。


    全身暖乎乎的,溫熱的水包裹著她的皮膚。


    自己在末日裏,不僅享受了泡澡還有飽飯吃,所以說被當做是喪屍還挺爽的。


    謝時竹喟歎一聲,脖子靠在浴缸邊緣,沒一會便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竟然回到了床上,而且原本光溜溜的身體此刻已經被換上了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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