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宴英氣的眉眼突然舒展開來,唇角微勾著笑意,“嗯。”


    他與謝時竹的婚房,被她稱呼為家,這讓景宴心生了期許。


    哪怕手術失敗,他依然是個殘疾,也要拚死回到謝時竹身邊。


    助理從外麵進來,手上捏著一個密封夾,他恭敬地遞給謝時竹,一臉笑意,“夫人,您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謝謝。”


    謝時竹接過後,隨意夾在胳膊間,衝景宴眨巴一隻眼睛,揮了揮手離開。


    她一走,竟然連處理事務的心情也全然消失,他合上電腦,瞟了助理一眼,輕飄飄問:“你給她了什麽?”


    助理曖昧一笑,“景總,夫人拿走的是你的抽血化驗結果,看來她也是很關心你的。”


    景宴微微一怔,心裏泛起些許蜜意,方才還因為謝時竹離別而籠罩的陰鬱,突然變得溫柔。


    *


    謝時竹出國的時候一個人,等回來的時候依舊孑然一身。


    她回到別墅,把行李箱隨意放在玄關處,保姆熱情地出來迎接她,“夫人,您回來啦。”


    “嗯,一周不見,皮膚變好了,”謝時竹輕輕一笑,“我先去書房處理點事,你幫我準備點水果。”


    保姆順從點頭:“好咧。”


    謝時竹上了電梯,來到四層的書房,這間屋子原本是景宴的工作區域,四周書架滿是國內外的名著,以及很多典藏版的書籍。


    中間有一個琥珀色書桌,謝時竹從手提包裏取出景宴的化驗報告,她坐在電腦前,登上公司的係統,查找到了關於景成的體檢報告。


    她仔細核對了一下,看見兩人的血型,微微挑眉。


    景宴跟景成是同父異母,血型不一樣很正常,但她在上飛機前,跟景榆打了個電話,旁敲側擊問了景榆的血型。


    這孩子現在格外聽她的話,不僅把自己的血型一物一事告訴了她,甚至直接把一大家子的情況吐露出去。


    不過,景榆卻說他不知道景成的血型。


    至於為什麽沒有印象,景榆也說不出所以然。


    景榆還在電話裏,讓謝時竹下周二來參加他的家長會,說他這次成績不理想,不敢告訴爸媽,隻好讓謝時竹作為嫂子來幫他這個忙。


    謝時竹自然答應了他,畢竟景榆可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景榆聽到她同意,激動地叫了她好幾聲姐。


    “姐?”謝時竹盯著景成的血型譏誚一笑,那她可要好好擔當長輩的責任。


    *


    謝時竹隔天回到了公司,在電梯裏上遇到景成跟幾個高管。


    高管笑著問起她景宴在國外的情況,謝時竹很有耐心地一一回複,“嗯,我老公他狀態還不錯,我先替他在這裏謝謝各位的關心。”


    話音一落,幾個高管接連稱讚謝時竹跟景總感情真好。


    景成站在一側,不屑冷笑。


    電梯門打開,高管站在裏麵不動,直至謝時竹率先離開,他們才緩緩出去。


    景成站在謝時竹身後,其中一個高管似乎想到了什麽,看向景成說:“恭喜景二少,好事將近。”


    “嗯,謝了。”景成終於意識到有人在意他,嘴角勾起笑,滿臉春風得意,“張主管,到時候記得來喝喜酒。”


    他抬起下頜,高高在上睥睨了謝時竹一眼,準備欣賞她臉上的震驚。


    可惜了,沒有如他所願。


    謝時竹像是什麽也沒有聽見,徑直與他擦肩而過,前往總裁辦公室,留給景成一個決絕的背影。


    景成臉色一白,見這件事對謝時竹並沒有造成什麽影響,他心生不滿,一言不發跟上她的腳步,隨後,伸出胳膊用力地拽住謝時竹的手腕。


    下一秒,被謝時竹嫌棄地甩開。


    謝時竹停下腳步,眼角餘光睥睨了他一眼,不鹹不淡道:“有什麽事?”


    景成沉著一張臉,渾身不得勁,“你不說一句恭喜嗎?程思語可是懷了身孕,過不了兩個月就要嫁給我來,作為前未婚妻……”


    謝時竹眼眸閃過戲謔,“你找我退婚那次,我已經祝你們早生貴子了。”


    景成愣住,突然回想起,好像確實有這麽一回事。


    謝時竹平淡地收回目光:“好話不說二遍。”


    然後,轉過身邁著輕鬆的步伐推開辦公室門。


    聽見‘啪’一聲關門音,景成才從回憶裏走到現實,擰著眉頭盯著已經緊閉的門。


    謝時竹背脊慵懶地靠在門框邊,低頭把玩著手機,心想,別說程思語嫁入景家了,就連他景成也要徹底失去景家二少爺的身份。


    *


    自從謝時竹走了以後,喬宜著實鬆了一口氣。


    這樣就沒有打攪她的好事。


    於是喬宜頻繁進出景宴的病房,雖然景宴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是她相信,這座冰山遲早有一天能為自己融化。


    醫學研究所的其他朋友也看出了喬宜的心思,他們之前有見過景先生的妻子,兩人恩愛有加。


    跟喬宜關係好的朋友,多次勸說她,放棄吧,既然人家名花有主,就不要做這種損害別人感情的事情。


    喬宜自然是不聽勸,她不甘心謝時竹能嫁給如此優秀的男人。


    如果她嫁的人是景成,她還能想通。


    就連喬宜的導師也暗搓搓提了這件事,話外之音,讓她把重心放在學業與工作上。


    喬宜口頭答應,轉身就全部忘記。


    助理在景宴身邊幫忙處理著工作,抬頭看見喬宜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他比景總還要憂愁。


    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景宴已經習以為常,他自動把喬宜當成一縷空氣,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因為視頻會議裏的女人已經讓他無法分心。


    謝時竹拿著鋼筆在手上把玩,一會認真聽著視頻會議,一會又將鋼筆當做石子一樣往頭頂一拋,然後隨手抓住。


    有時候沒有接住,吧嗒一下掉在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


    助理扶了扶額,心想,好家夥,這可是景總的鋼筆,一支幾萬塊錢呢。


    就這樣被謝時竹當成了玩具。


    不過,他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景總倒是眉眼和煦,深邃的眸子盯著屏幕,不用猜想,就知道他看的是誰。


    喬宜站在病房裏,儼然成為一個微不足道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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