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色發白,唐秋回到了雜役穀,叫了熊大熊二,讓他們幫忙煉藥。


    一夜未見,熊大熊二發現唐秋好像又長高了一些,稚嫩的麵容顯現出幾分堅毅,眼下唐秋已經有普通人的身高,一身肌肉凸凹分明。雖然穿著粗布衣服,但難掩精氣神的活力,又加上腹有詩書,整個人隨意的一站,便流露出一絲讓人心生親近的氣質。


    “難怪羅蒙說,要看好家裏的母熊。這魅力熊都擋不住啊!”熊大傻傻地說。


    唐秋來到測試石前,聽到熊大的話,腳下差點打了一個踉蹌。轉眼熊大熊二已經不見了蹤影,唐秋鬱悶之中一拳擊出。


    測試石的光芒不停閃爍,從一階到四階一格的跳動,最終定格在養元四階初級。


    四十石之力,戰力翻了一倍,相當於養元三階晉升為四階,為了適應新的力量,武技上還需進一步打磨。


    眼下如果碰見養元五階,隻要小心應對那些秘技,應該也有能力一拚。但這還不夠,要想提升,那些丹藥至關重要。


    唐秋興致不減,又開始煉藥。


    熊大熊二忙得不亦樂乎,沒想到唐秋竟然是一個煉丹高手,這樣他們也能學到很多東西。


    弄好了一切,已經是下午,那群孩該改回來聽課了,唐秋剛出了密室,便聽到外麵噪雜的聲音。


    “王有財呢!叫他出來說話,我師兄讓他送的人,怎麽三天還沒送來。師兄一身邪火,等著呢!”


    “林鐵大人,原來你還不知,這裏的雜役教習已經換人了。”


    “什麽!換人了,也不通知內門一聲,你們雜役穀的穀主,我看也想換了。”林鐵鄙夷的說。


    那些教習唯唯諾諾不敢言語。


    “那麽王有財調到哪裏去了,也不和我師兄說一聲?”


    眾教習麵麵相覷,卻又不敢多說。林鐵雖然有靠山,但是唐秋也不簡單,殺了王有財上麵不僅沒有聲張,還讓其做了主管。


    “他調到哪,你去人事司詢問,在我這裏囉嗦什麽!影響教學。”


    話在人先,唐秋出了門口看見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大概養元四階的修為,這樣的人物已經是七星宗內門弟子了。行為動作之中,帶著一種不服天王老子的傲氣。


    看見唐秋,林鐵眼神一亮,吊兒郎當的盯著唐秋,嘖嘖了兩聲,信步走到唐秋的身前,一把抓起唐秋的衣領,凶惡地問道:“小兔崽子,一個雜役還敢在大爺我麵前頂嘴,我今天就來個殺雞儆猴,讓你們新上任的主管學一學該如何管教弟子!不過,你若和小爺我走上一遭,我說不定會放了你。”


    他說著話,一個巴掌便輕輕的要拍向唐秋的臉旁。


    唐秋不屑的看著這個狂妄自大的家夥,二話不說,向著他的腮幫直接一記勾拳砸了出去。


    這一拳他沒使出任何技法,但也爆發出自身兩倍的力量,近一百石的力量砸出,那林鐵整個人傻了。


    啪!


    哢嚓!


    林鐵根本沒有防備,下顎骨斷裂,幾顆大牙打飛出去了,嘴唇撕裂成兩塊,鮮血濺了一身,


    整個人飛出十幾米落地之後,出現了短暫的休克,趟在地上不動。


    這一拳太重了,幾乎打傷了他的頭顱。


    唐秋若是用上寸勁或摔碑手,估計這一下就爆頭了。


    唐秋走到林鐵身邊,蹲下身子,雙眼一瞪,凶悍地問道:“你師兄是誰?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雜役處的仆役,這些孩子不是你們娛樂的工具,他們討得是體力活,掙得是辛苦錢。你以為你們是誰,可以這麽的蹂躪虐待他們!”


    林鐵試圖保持清醒,還想反抗,可是對方的拳力極為古怪侵襲著腦袋。


    “喂,問你呢?怎麽不說話!你在我麵前,不也是弱者嗎!是不是就可以任我這麽淩辱?”唐秋神態淩然地喝問道。


    林鐵嘴巴張了合不住,合住張不開,吱吱嗚嗚也不知說些什麽?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恨和恐懼。


    唐秋搖了搖頭,站起身子,向著幾名教習說:“將他扔出雜役穀。”


    扔走了那人,許多教習,生出冷汗,想勸唐秋,但又欲言又止,一個個垂頭喪氣,好像惹了天大的麻煩一般。


    唐秋抬眼一掃眾人道:“有什麽問題,說。我倒要看看,這人的靠山是誰?讓你們如此害怕。”


    一名教習膽戰心驚的解釋著,生怕唐秋將那拳頭打在他的身上。原來林鐵的師兄名叫李子舟,是內門的十大核心弟子,隱隱是這一屆養元弟子的領頭人,修為比之王宇還要高上一籌,是副掌教李觀海的兒子,擁有天賦元體,比之一般長老都要厲害。


    眾教習等著看唐秋的反應。


    唐秋神色淡然,李、王、寧、馬四大家族,家家都有這麽肮髒的事。


    隨後他冷冷一笑地說:“不管他是誰,這裏奴隸營,即使奴隸也有尊嚴。日後誰在欺負那些孩子,讓我見著一個廢一個,我才不管他四大家還是八大家。”


    待到旁晚的時候,唐秋接到一條指令,赴雜役穀穀主總堂開會。


    進入山穀中心的那群屋宇,邁過了花池亭榭,來到一處突出山崖、掩映在紅花綠樹中的建築。


    穀主鄭懷安正坐在那裏,喝著茶,看著窗外的景色。


    這位五六十歲的老人,養元五層修為。


    他麵色紅潤,不像修士倒像是一個鄉紳富賈,一臉的媚笑帶著幾絲狡猾。


    “唐主管,聽說你又惹事了。”


    “鄭穀主,這裏的修士不拿普通人當人也就罷了,難道也不拿孩子當人,你們這些大人物怎麽就不問一下?”唐秋直衝衝的問道。


    鄭懷安神色一怔,他本要點醒唐秋一下,那林鐵的師兄可是了不得的任務。自己也好趁機好敲打一下,要讓這個孩子知道即使上麵有人,但這裏也是我說的算。


    可眼下鄭懷安一肚子話全部憋了回去,心道:“自尋死路,我和你廢話什麽。”


    他口氣一轉,麵容和善,語氣卻拿捏著強調道:“唐主管啊!今天不是來問責的。隻是這次我宗招生,來了不少優異的弟子,甚至有十多名直接進了內宗。可惜他們年齡都不大,手下沒人伺候,內宗明天會帶他們過來挑選幾個仆役,不知你那訓練的如何啊?”


    “訓練如何,你還不清楚嗎?你應該去問一下王有財。”唐秋的話又將鄭懷安噎了個半死。


    “如果不是穀主縱容,那些孩子何至於如此受苦,像這種素餐屍位的人,我恨不得一拳打死。”唐秋直言不諱的說。


    “你說什麽!”鄭懷安勃然大怒,臉皮上的肥肉不停抖動,但他終於忍受下去。


    怒氣未消,卻眼神一轉,哈哈笑道:“唐主管,真是直爽,那你先回去。對了,你這個月的俸祿,提前發了。我這裏有一些丹藥也算當做見麵禮。”


    “老頭,你真虛偽,心中恨得我要死,偏偏還要送我東西。俸祿我領了,你的好意不如多給點雜役穀的雜役。告辭。”


    唐秋說著,甩手走出了房間。


    看著唐秋遠去,鄭懷安啊呀一聲,氣得吐出一口濃痰,拍碎了兩張桌子。


    “忍,我要忍住。我鄭懷安今日之地位都是忍出來的,比你張狂的小子我見得多了,可惜都有一個命,早死。”


    鄭懷安喝了一口茶,又猛地扔碎了杯子:


    “我雖然拿你沒有辦法,但總有人能治你,明天可是有了不得人要來,哼哼。許執事,可是最眼見不了這種沒有尊卑的人。”


    唐秋走出門外,他才不會給這種人麵子,對於這種媚上欺下的小人,他心生鄙夷。


    如果想要戰鬥,那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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