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璃坐到桌子旁,還是覺得莫名其妙的,“你笑什麽啊?”


    他從一進門就掛著美滋滋的笑意,雖然並不讓人討厭,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洛懷玥笑著坐下,撚起筷子給蘇越璃夾菜,一邊隨口回答著,“我高興啊,終於事情都結束了,可以回去了,我很高興。”


    這倒是真的。


    北海的事情算是處理完了,既然妙華公主已經繼任了水君,其餘的瑣事她自己慢慢料理便是了。


    她也可以安心的帶著洛懷玥回天宮去。


    臨別之際,妙華眼淚汪汪的給二人送行。


    蘇越璃隻是勸她要看開些,往後的日子還很長。


    妙華點頭,“不管以後發生什麽,都如上神所言,我要自己麵對。雖然我也勢單力薄,若日後上神有什麽所求,妙華定然刀山火海,哪怕是死,也替上神完成。”


    蘇越璃淺淺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點頭應下。


    大船從北海出發,逆流而上,直衝天際。


    洛懷玥坐在蘇越璃身邊,眼巴巴地盯著她瞧,瞧的她有些慌亂。


    “你怎麽了?”


    少年像是偷東西被當場拿下,有幾分慌亂,更是羞紅了耳朵。


    這孩子果然……很不對勁!


    蘇越璃湊近了他幾分,盯著他閃躲的眸子,又問了一次,“你到底怎麽回事,一整日都奇奇怪怪的盯著我看,我臉上有什麽東西不成?”


    洛懷玥小心翼翼地搖了搖頭,道:“沒。”


    “沒?那你瞧我做什麽?”


    少年扭扭捏捏的攥著手裏的衣裳飄帶,青蔥般的手指,卷起雪白的飄帶,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風韻。


    他輕咳了一聲,道:“姐姐,昨日說的那些話……我……”


    說到一半,像是又難以言喻了似的,說不出來了。


    蘇越璃皺了皺眉,很是不解,“我昨日說的哪句話?”


    這話問得少年麵色更加緋紅了。


    “就是昨晚,姐姐說……心裏堵!”


    “啊?”蘇越璃在心口撫了撫,喃喃道:“我說過這話?這……不堵啊!”


    她的聲音雖然不高,但還是清清楚楚的落進了洛懷玥的耳朵裏。


    少年的臉色突然有些煞白,恍惚間好像明白了什麽。


    “姐姐還記不記得昨晚的事情?”


    蘇越璃撓了下頭,“昨晚,喝多了,我該不會……撒酒瘋了吧?”


    果然……她不記得了。


    洛懷玥有些失落,垂著眸子,哦了一聲。


    蘇越璃:“……”


    還真撒酒瘋了嗎?


    她扶著腦袋,隻覺得自己一定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兩人各懷心思,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大船衝上天宮,平穩的停下。


    蘇越璃起身,走出船艙,身後的洛懷玥也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到達七重天的離合宮,腳還沒站穩,便有天兵來傳蘇越璃前往天君殿覲見。


    見那天兵慌張的神態,想必是有大事發生,蘇越璃也不敢怠慢。


    此時的天君殿,幾位年邁的天族長老正在和天君商討要事。


    蘇越璃單膝跪拜,天君親自將她扶起。


    天君拍著她的肩膀,道:“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幾日,天宮出了大事。”


    蘇越璃心頭冒汗,真不知道他這天君是怎麽做的,這幾萬年來,好像每日都無所事事,修為也不算是天族最高的。


    其實從年幼的時候,蘇越璃就有些懷疑了,據說天君陛下曾經是天族最為德高望重的高修為人士,也是憑借的自己的本事做到了這個位置。


    可打從蘇越璃有記憶以來,這人似乎從來不親自動手,不管有什麽要緊事,都是交給旁人去做。


    她從小無父無母,打小是天君撫養長大的,故而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受他指使,什麽都要去完成。


    如今也是這樣。


    “發生什麽事了?”


    天君一副淒苦的模樣,道:“前幾日,天族有幾位仙者下凡曆劫,雖然時間相差有異,但返回的時間不過相差幾日,有的甚至相差幾個時辰。可奇怪的是,這些人竟然在天劫降至之後,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旁的天聖長老也應和道:“是啊,是啊,老朽的小徒顧渭也在其中,其餘的人也便罷了,可老朽的小徒還沒到飛升之時啊!他到如今不知所蹤,老朽可真真是擔心死了。”


    說著,那小老兒便烏泱泱的哽咽了起來。


    其餘幾個長老也紛紛打開了話匣子,吵吵嚷嚷的,紛紛跟蘇越璃倒苦水。


    這樣的場麵,旁人若是看了,定然會覺得很驚訝,一群天族德高望重的長老,竟然如同凡間的老頭兒一般,毫無尊容可言。


    但蘇越璃是見慣了他們這般哭訴,自然之後便是有求於她。


    蘇越璃長長的歎了口氣,抬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問題很嚴重,這件事情,我會想法子調查的,各位長老請放心。”


    一聽這話,長老們紛紛喜上眉梢。


    把心煩意亂的事情丟給旁人去處理,尤其還是個比他們自己靠譜的人,自然會安心許多。


    於是乎,幾個長老紛紛告退。


    蘇越璃看著那些老頭兒都走遠了,眼角抽搐了幾下,道:“可真有你的,每次都給我安排這麽一場大戲。”


    天君哈哈大笑起來,道:“這和本君無關,是他們自己提出來的,你覺得戲看多了,他們每回都覺得新鮮。反正本君猜想你也不會拒絕,這法子倒是能讓他們安心些,何樂而不為呢?”


    蘇越璃臉上隻有一個大寫的無語。


    殿中已經隻剩下她和天君兩個人,她也毫無顧忌,不必端著樣子,隨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兒,抖了抖。


    蘇越璃鬆了口氣,聽著那些老人家說話真的很累,她問道:“所以說,還有沒有別的線索了?”


    隻是天劫過後,人失蹤的話,很有可能是天劫受傷嚴重,跑去了哪裏養傷。


    可若是人數眾多,倒真是個問題。


    修行之人,人各有異,更何況有的劫數是不需要天雷洗禮便可完成的,故而受傷一說倒也並非所有人都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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