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似乎很怕本王?”


    端王妃:當然怕,但這不能承認不是。


    至少當著賢王爺的麵絕不能承認。


    硬是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來,“賢王爺說笑了,妾與賢王爺這是第一次見麵,如何扯得到怕這一說?”


    冰華郡主:那你腿別抖啊。


    上頭的賢王爺笑了,就是那笑,怎麽看怎麽有點不對味兒,眾人隻聽到她懶懶的聲音再次響起。


    “本王雖與端王爺品級不同,但到底端王爺是皇親,端王妃倒也不必如此自稱。”


    正妻對外自稱為‘妾’,這是對身份比自個丈夫要高的人才應該有的自謙。


    可皇權時代皇室終歸是要比其它更占優勢,至少著在明著的地位上,皇親終歸是要高於尋常權/貴一等。


    端王妃若不是心裏有鬼,壓根不需要在祈寶兒這個外姓王的麵前用‘妾’來自稱。


    這跟不打自招有啥差別?!


    端王妃麵色一僵,一時都回不上話來。


    她不是嘴笨,而是祈寶兒話音的一落,她立馬便反應了過來她似乎辦了件傻事。


    端王平素裏雖然不管著她,可他最是在乎麵子,要是讓端王知道她這端王妃不僅是跪在賢王麵前給賢王請安,還在賢王麵前自貶的自稱為‘妾’?


    端王妃頓時一身冷汗都下來了。


    祈寶兒看到端王妃眼中的懼意,明白她這是想通自個今天做了啥蠢事。


    沒給端王妃多去尋思的時間,又說道:“剛才本王路過門口,聽到王妃似乎是準備幫君景暘休妻?”


    端王妃果然著腦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從這點也能看出端王在她這兒的威脅力有多大】,幾乎是嘴不過腦的點頭就說道:“劉氏嫁入王府七年無所出,我們端王府到現在才想著休她,已經是給足了劉府麵子。”


    話落,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又是在誰的麵前,頓時神色又是一變,抬眸看向祈寶兒目光很是有些擔憂,但並無懼。


    也對,劉敏敏著實七年無所出,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端王妃以嫡母身份用這理由來休劉氏,可以說是走到哪都沒人說她有錯。


    祈寶兒也是一臉認同的點頭,“端王府著實夠仁義。”


    端王妃麵露輕鬆,雙眼沒忍住朝著劉敏敏的方向看出,眼中微不過見的滑過絲得意,可再一看去,她臉上又隻剩下了不忍與心疼。


    就這麽瞅著,誰能不說端王妃不是個好婆婆。


    劉敏敏全身都繃著,臉皮子都緊著,差點沒蹦起來再次上去和端王妃來個幾回合。


    還是冰華郡主動作快的迅速按住她,朝著她搖了搖頭,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安心。’


    因角度原因,冰華郡主按住劉敏敏的動作端王妃沒有看到,從她這位置隻能看到劉敏敏氣急的似乎想站起來,然後像是有所顧忌般的又強忍著坐了回去。


    有了剛才劉敏敏的那一發瘋,端王妃還真有些怕劉敏敏當著賢王爺和冰華郡主的麵給她沒臉,現在看劉敏敏能安分下來,端王妃能想到的便是上坐的賢王爺。


    賢王爺雖從來不結一黨一營一私,可她手裏握著的權利和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並不需要去結就已經可以說是朝中的第一權臣;而劉敏敏的父親在工戶任職,想來也是怕得罪了賢王而於劉郎中不利。


    有顧忌就好。


    端王妃才不管劉敏敏知道些什麽呢,隻要現在她不在外嚷嚷,等回了府···


    將死之人,又有何懼。


    這時,祈寶兒突然起身上前一步親自的扶起端王妃,還一直著將她扶著坐到對麵。


    整這一出,不隻是把端王妃給弄得有些懵圈,旁邊的人也是一頭的霧水。


    剛剛不是還一副要問罪的架式嗎,這怎麽突然就這麽客氣了?


    劉敏敏臉色沒有變化,可縮於寬袖中的兩隻手都已經緊緊握起,就是指甲深陷掌心她似乎都沒有知覺一樣。


    她今日,看來真是難逃一死了。


    隻希望父親能不受到她的牽連。


    祈寶兒支著下巴一臉為難的看著端王妃,“王妃別看本王掌著兵部手裏還有兵,似乎甚是風光,卻是不知本王的為難之處。”


    如玉般的小手伸出遞到端王妃麵前,掰著爪子開始一個一個的點,“掌著兵部,本王就得為各地的將士們負責,自當是要讓他們能盡量少犧牲就少犧牲,能少受傷就少受傷,還有著他們的吃、喝、穿、用、行,等等等等。”


    “人家為了咱們負重前行,箭裏來刀裏去的,這才有了咱們在京中能如此安寧的過著自個的小日子。”


    “端王妃您也是個善心人,您說對他們這樣用命在守護著咱們的人,咱們不盡點心那不是說不過去嘛,忘恩負義了不是。”


    端王妃:“……”


    不是,這和她有什麽關係?


    那些人參了軍,不合該要守著邊關為國效命嗎?!


    可有了祈寶兒前麵的那些啥負重啦又善心什麽的,還有最後那忘恩負義;端王妃這會兒要是回說‘理所應當’,可不就從實了賢王爺口中的忘恩負義?!


    隻能訕笑著點頭,還順帶著捧捧祈寶兒:“賢王爺仁心仁德,兵部有賢王爺你坐鎮,天下將士有福。”


    祈寶兒一副十分謙遜的擺了擺手,“這不值當王妃誇獎,是本王合該做的,想來這些端王爺都懂。”


    這話整得端王妃又再度不會了。


    一來兩人壓根就不熟,談不起來不是,何況話題很是敏一感;


    二來嘛,這得說說這時代對內宅女子的不公;注定了要在內宅一生的這類女子,她們打小都不可能也不被允許會接觸到這些和朝廷之事有哪怕一丟丟關係的事情,不是她們笨,而是從沒接觸過,又怎麽可能懂呢?


    所以祈寶兒所提到的兵部啦,什麽刀裏來劍裏去啦,尤其還扯到了端王;雖然祈寶兒講的就是大白話一點沒多餘深藏的寓意,可對一生都隻為了內宅鬥來鬥去的端王妃來說,都是天荒夜談。


    壓根就聽不懂,你讓人怎麽接話?


    祈寶兒也看出了端王妃倆眼中不斷在轉的圈圈,默了默,沒再繼續繞彎的直接道:


    “本王聽說劉郎中最近在研究一種可連發的袖箭,本王看過劉郎中上呈上來的圖紙,對他很是寄予厚望。


    本王希望劉郞中能心無旁騖的盡快將袖箭做出,盡快的能讓咱們麒麟國所有的將士們都能人手一把。”


    她笑眯眯的看著端王妃,問道:“不知本王的意思,王妃可是明白?”


    什麽袖箭,端王妃不懂。


    但賢王爺所說的話的意思,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明白。


    賢王爺,這是在因劉郎中而保劉敏敏這個濺人!!


    那怎麽行?


    她都放出話來要休了劉敏敏,如果不休的話,她堂堂端王妃的顏麵又能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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