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靈樞在乾坤宮停靈九/九一十八天後,八月初六,大吉,帝王出殯。闌


    出殯過程便不再一一細訴,總之,繁重而繁瑣。


    祈寶兒隻知道自個這一天下來腿都麻了,這個禮儀那個規矩的,還這個事兒那個事兒,團團轉得她頭都在發昏,就是送先帝靈框出城時被皇上叫到其身後跟著,她都沒心思去多想。


    將先帝的靈樞送入皇陵後,別人可以各歸各家的該休息休息去了,祈寶兒這個兵部尚書卻是可憐兮兮的還得繼續忙。


    京城內湧進來了一堆的附屬國與其它國的使臣,現在去街上隨意一晃悠,哪哪都是陌生麵孔。


    “王爺,那邊就是烏月國的使臣,那個最前頭的人就是哈次帑。”


    祈寶兒抬眸瞧了眼小椰子所示意的方向,那是京中最出名的茶樓--儀月樓;但,這兒雖名為茶樓,其實內裏是個青一樓。


    隻是比著尋常的青一樓要高檔些,也更隱秘,非一般人並不知道它的真實麵目。闌


    換句話說,那兒環境更好,裏麵的妞更漂亮更有情趣,自然了,價也更貴。


    茶樓背後的人是誰無人知曉,隻知道就是京兆府都不敢隨意去碰。


    當然,現在還在先帝喪期,這時茶樓隻能是單純的茶樓。


    所以,祈寶兒看過去時,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小二迎著一群全五大三粗胡子幾乎把整張臉蓋住的漢子們正往儀月樓裏走。


    那些人一瞧就知道不是麒麟國人,他們全露著兩個大胳膊。


    國人含蓄,哪怕天氣再熱,也不會有人穿著個無袖跑大街上來。


    祈寶兒看過去時哈次帑已經進了茶樓,倒是沒看到哈次帑本人,正想展開神識去瞄一眼這個將烏月國攪得天翻地覆、還將麒麟國一兵部尚書給搞下去的人長啥樣時,幾人的身後又傳來了吵雜聲,還用的並非麒麟語。闌


    不過萬能小椰子聽得懂。


    凝神聽了會兒後,他小聲向祈寶兒稟道:“王爺,後麵是高昌國的使臣,他們在聊過幾天新帝登基的事,他們似乎是想與麒麟國合作。”


    雖還在先帝的喪期間,但百姓的生活還是要繼續,除了娛樂賣場不準再開,娛樂活動不準有外,尋常百姓已經該幹嘛幹嘛。


    祈寶兒沒穿朝服沒穿王袍,隻是隨意的一套常裝,看過去也就是個尋常的小公子帶了幾個侍衛出來踩街,再加上那些人講的是自個國家的語言,自以為不會有人能聽得懂,因此後麵的幾人對他們也隻是瞄了幾眼後便沒在意。


    小椰子擔心他們中有能聽懂麒麟語的人,在他們經過時並沒有繼續翻譯,直等幾人已經走到前頭與他們隔了一段的距離,這才小聲對祈寶兒稟道:


    “王爺,他們是高昌國九王爺的,那個九王爺似乎和高昌王不合,聽著他們的意思,九王爺並不讚成高昌與麒麟國聯姻,還想以攻城神器與咱們合作,可是高昌王更偏向的是當麒麟國的嶽父。”


    說著,他癟了癟嘴小聲嘀咕道:“那高昌王心也忒大了。”闌


    麒麟國可從未有過異國皇後,那高昌三公文難不成是個天仙?


    祈寶兒不知為何,聽到這心裏莫名有些不爽。


    但她將這種不爽歸功到高昌不識實務上,很是認同小椰子的話附聲道:“你說的沒錯。”


    有了王爺的認同,小椰子頓時來勁了,還想繼續叨叨幾句,卻被一旁十二恨利的眼神又給瞪了回去。


    好險,他怎麽忘了他們王爺早已是今非昔比?


    原本他們王爺就已經夠奪目的了,再有著前天送先帝時王爺的位置僅次於皇上這點,現在估計整個京城算得上號的人的目光都在盯著他們王爺!


    而他們這些王爺身邊的近侍,自然也會有無數的目光盯著。闌


    一言一行,可得更加謹慎小心了。


    幾人沒走多遠,又雙碰到另一個國一家的使臣。


    這是麒麟的附屬國花木國,位於北方嚴寒之地,年年都會向麒麟國上供他們最珍貴的雪蠶所吐的絲製成的布匹。


    五個花木國來使似乎隻是在京中閑逛,悠悠閑閑的瞅過去就跟遊客一樣。


    隻是在路過祈寶兒他們時,其中一個小姑娘一直神色疑惑的朝著這邊時不時瞄一眼。


    “安月,你怎麽了?叫你都沒反應?”旁邊的年輕婦人輕推了她一下。


    花木國雖男多女少,但其卻是個母係社一會,女子的地位普片都不低,女子也可參正。闌


    就如此次來麒麟國的使臣,花木國總共來的十六人中,一半都是女子。


    婦人是花木國來使的代表,也是品級最高的一位,其乃是花木王的嫡親妹妹玲花公主,正一品大將軍。


    一直偷瞄祈寶兒這位小姑娘身份也不低,正是花木國財正部部長,還是玲花公主丈夫的嫡親妹妹。


    安月:“嫂子,我剛才好像看到賢王了?”


    玲花公主一聽立馬轉頭朝後看去,卻隻看到匆匆來往的行人,並無任何有可能是賢王的人。


    她轉回頭嚴肅的看向安月,“你確認你看到賢王了?”


    其它幾人也全歇了聲緊張的看著安月。闌


    安月也緊張的抿了抿唇,“每次見過賢王後我就會忘了賢王長什麽樣,再次碰到時又本能的知道那就是賢王。


    剛才那個人,看到她我就本能的覺得她是賢王;可是,賢王這時應該不會在這吧?”


    所以,她才不敢確定。


    玲花公主又轉頭朝後看去,神色莫名的不知其在想些什麽。


    旁邊的另一使臣對安月的話就像是找到了知己般的附聲道:“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是這感覺,原來安部長也是一樣。


    那天賢王親自接見我們,明明賢王還請我們吃了頓飯,結果一出酒樓,我連賢王長什麽樣兒是怎麽想都想不起來,就隻知道是一個特別好看的人。


    第二次咱們去麵見皇上時賢王也在,我一瞧就知道那是昨天接見我們的賢王,可我們出了禦書房後,我又想不起來賢王長什麽樣了。闌


    我以為是我因為這一路又要趕路又神經緊繃的腦子有些昏頭,沒想到安部長也和我一樣。”


    其它幾人也連連附聲,“我也一樣。”


    “我也是。”


    玲花公主沉聲道:“這便是賢王的神通,她定是不喜有人記往她的容貌,因此我們無論是誰都不會記得她真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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