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顧家那樣的大世家,豈能容得下一個私一奔的女子存在?


    永安候府,又怎能有這樣的汙點?


    正好顧三小姐平日基本不出門,京中又沒多少人知道她真實的身份,於是,永安候弟弟的小女兒,病死了。


    永安候有三個兒女這事並不是完全沒人知道,顧玉為找親妹妹當時也尋過其它人的幫助,顧三小姐是死還是私一奔這事兒顧家終是不能瞞住所有人的。


    但大家夥都是知趣的人,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心中都是有著譜。


    畢竟,有些事兒一旦傳出去,影響到的可不僅僅隻是一個顧家,這姻親那姻親著,被牽連進來的人可不老少。


    所以,一個已經連名姓都不存在的顧三小姐,成了禁忌。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所謂和人私一奔的人,原來竟是死在了韓王府裏。


    祈寶兒也不知道該說一聲諷刺,還是該去同情那位可憐的姑娘。


    起身來到書案後,提筆寫了幾個句,吹幹紙遞給十二,“你去將這交給顧世子。”


    十二應了聲‘是’後,拿著信紙閃身消失。


    -


    如祈寶兒所猜,韓王往祝府那一跑,讓皇上對祝尚書起了不滿之心。


    第二天的早朝,皇上拎了件小事出來,將祝尚書當朝斥責了一頓。


    下朝時祝尚書那個臉黑的啊,擠一擠都能滴出墨來了。


    “賢王爺,皇上有請。”


    祈寶兒剛想隨退朝大流的開溜,結果人還沒出大殿,就被福公公擠成了菊花的老臉給攔住。


    對祈寶兒這個是兵部尚書的小賢王,百官一向都會給予特別的關注度,何況是她離開了半個多月後回來的第一次上朝?!


    可以說,今天的早朝除了被皇上無端訓斥了的祝尚書外讓大家有三分心思在猜測皇上的用意外,其它的七分心思都在祈寶兒身上。


    所以祈寶兒這一被皇上傳召,還是單獨傳召,未出殿的官員們一個個互相間那個眼神啊,都能拉絲了。


    -


    禦書房。


    “臣,參見皇上。”


    皇上明顯著怒氣還未消,一直冷著的臉看到祈寶兒時也就緩了點,但依舊還是一臉的不虞,語氣也不甚美麗。


    “起來吧,寶兒辛苦了,朕得代天下百姓謝你,寶兒想要什麽賞賜盡管說,隻要朕有的,寶兒盡可隨便拿。”


    祈寶兒心中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這話也就聽聽罷了,她要皇位這丫給不?


    “皇上可是笑話臣了,這本就是臣份內之事,臣豈敢討要賞賜,皇上不怪臣丟下公務離開了這麽久,已經是皇上對臣開了大恩了。”


    聽聽這話說的,哪個帝王聽了心裏不爽?


    其它人不管,反正他聽了心中的鬱氣都少了一大半。


    皇上臉上立刻出現了笑模樣,抬起龍爪虛空的戳了戳祈寶兒的額頭,狀似無奈道:“你啊你,什麽時候學的這油嘴滑舌,竟敢拿來哄騙朕?”


    祈寶兒可一點不怵他,笑著插科打諢的將這賞賜的事給繞了過去。


    皇上也沒再繼續強求,尋問起祈寶兒出京後的事;祈寶兒也沒做隱瞞的包括著繁城因何缺糧的事都一並告知。


    當然,沒證據這點也同樣告知。


    不過皇上對此事明顯著心中已經有數,聽後神情平靜,一點沒動怒的意思。


    也是,要不怎麽會戶部尚書都派了出去。


    有時祈寶兒真挺佩服皇上,其對百官的掌握,雖不能說是事無巨細,可十之六七還是有的。


    不過是‘水致清則無魚’,皇上放任而以。


    接著,祈寶兒將昨天十二拿回來的那份供詞上呈了上去。


    皇上隻翻開看了一眼,就哭笑不得的‘瞪’向祈寶兒,“旁人都知曉朕今天為何動怒,能避則避之,你倒是好,這是想火上澆油?”


    祈寶兒一本正經臉:“因為臣知道皇上並非是那等意氣用事之人。”


    嗬嗬,朕自個都不信朕能像你說的這麽公正。


    沒再繼續翻看供詞,皇上將供詞往旁一丟,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朕今天對祝尚書有些不公?”


    韓王的目的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又豈能看不出來?


    祈寶兒搖頭,“祝家的確是心大了,皇上敲打他並無錯處。”


    港真,皇上如果僅隻是訓祝尚書一頓的話,那才是真正的大度。


    從祝家的一翻舉動看下來,不難看出祝家的真正目的——想投靠新主。


    老子翹了忠心兒子這沒有錯,可祝家錯就錯在,老子還沒翹呢。


    何況,祝家能有現在的一切,那都是皇上給的。


    所以祈寶兒才會說,祝家此舉真真是蠢透了。


    皇上欣慰的看著她,“你能知曉這道理,朕心甚慰。”


    沒白疼。


    祈寶兒知道此刻皇上心中定是不舒服,沒有再應聲去找欠,隻默默站著。


    不過皇上也不需要她吱聲,聲音冷然的用短短四個字就概括了祝家,“人心不足。”


    這話一出,祈寶兒就知道:祝家,這次是真真觸到了皇上的逆鱗。


    話說也很難不觸到,你這都跟盼著皇上翹辮子沒大差別了。


    之後皇上沒再繼續和祈寶兒說祝家的事,連對韓王世子也僅一句話:“給他留個全屍吧。”


    “臣明白。”


    祈寶兒翻了個白眼:就是不能直接宣判,隻能給整個意外唄。


    把那個大白眼收入目中的皇上:“……”


    真想給這小丫頭一下,沒大沒小的。


    可怎麽辦呢,人是他自個招來的。


    他又偏偏越發的喜歡這個小丫頭,心氣兒不順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與她說說話。


    而祈寶兒就是有那本事,剛把皇上給氣著了,轉頭她又能把人給哄回來。


    比如現在,她立馬掏出個巴掌大的盒子擺到龍案上。


    “皇上,這是臣師傅自己做的養神丸,沒有傳說中那長生不老的功效,也不能保證吃一個能多活幾十年,不過能治暗疾、養心血,是難得的養生好東西。


    隻是其中有些藥材是世間少,師傅總共就隻做了六枚,臣是從他那硬搶才搶到了三枚。”


    這話她沒哄皇上,她還真是從小老頭那搶的藥丸。


    隻是不是剛搶,而是當初在淩雲宗裏時就已經被她放進了空間,後來給忘了。


    這次回京聽到老皇帝身子不行她這才想起養神丸,今天上朝又看到老皇帝身上所散發出的淡淡死氣,便決定將養神丸送給皇上。


    不是她和皇上感情有多深的要保皇上的命,而是,皇上暫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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