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娘一的騙錢還傷人害命,有什麽臉在這笑別人傻?”


    熊楚生噗的一聲膽汁都差點被沒打出來。


    瞅著更惡心了。


    祈寶兒不再折磨自己的立刻轉身離開,“問清楚因他而死的人有多少?周圍有多少村子跟著在拜那什麽狗屁山神?”


    “是。”


    熊楚生並不是個多有毅力的人,相反著,這人及為怕死。


    祈寶兒剛在村裏沒走多久,辰一就帶著審問結果來找了。


    “王爺,據熊楚生交待,他並不認識那個‘神人’,那人從來沒和他真正的碰過麵,僅有的兩次接觸,一次是隔著窗戶說話,一次隻是往他的房裏放了封信。”


    逗的是,熊楚生並不識字,所以第二次對方在信中交待的事熊楚生是壓根看不懂,也就根本沒去執行。


    辰一將一張折成四方的紙呈了上來,“王爺,這就是熊楚生收到的信。”


    熊楚生怕那個‘神人’,所以哪怕看不懂信裏的內容,他也不敢將信給丟了,更不敢找識字的人讀給他聽。


    可近半年來走哪都被人追捧的經曆,又讓熊楚生飄呼得有些找不到自己,因此,他又矛盾的似乎一點不急知道信中的內容,樂不思蜀的當著他的山神信使。


    如果熊楚生真讀明白了信件的內容,並且已經去執行,他們的龍脈之行,隻怕要難上不少。


    信中隻一句話——將百姓都趕入林中。


    在知道林中真相的祈寶兒和辰一等人眼中,這八個字,盡顯了背後之人的險惡用意。


    將百姓都趕入林中,林中可是先有幻草後有怨氣迷惑,這可是妥妥的要加重怨氣,也就是加重對龍脈的侵蝕。


    熊楚生的背後之人,可以肯定了,不是那個強大邪修本人,也必是與他/她有著密切的關係。


    祈寶兒正接過信紙打開看時,辰一卻是突然跪在了她麵前,“王爺,屬下等該死。”


    “嗯?”又咋了這是?


    “熊楚生死了。”


    辰九不過問了句與他聯係的人是男還是女,熊楚生就突然腦袋嘭一聲給炸了。


    祈寶兒:“……”


    她剛才留下的話,沒讓這些人審問熊楚生背後的人吧?


    罷了,反正不是她屬下。


    “起來吧,這與你們無關,那是有人在熊楚生的腦中下了禁製,隻要他想說出觸及這道禁製的話,禁製就會啟動對其滅口。”


    邪修的老招式了。


    祈寶兒看到熊楚生時,就發現了他身上被人給下了禁製;那禁製她倒不是不能解,費些勁而以,隻是她並不想解。


    就那種人渣,解了他的禁製還得髒別人的手呢,何必呢?


    辰一依舊低頭跪著,“王爺,是屬下等問了不該問的問題,現在觸動了禁製,必是驚擾到了熊楚生後麵的人。”


    王爺留話讓問的都是事關周圍村民的事,而非熊楚生背後的人。


    是他們著急知道那個邪修的所在,而忘了,一旦和邪修扯上關係,就不是他們的尋常手段能對付得了的。


    看著辰一那似乎立刻就要以死謝罪的德性,祈寶兒默了默,最終還是不忍太子殿下少了個得力幹將的解釋了句:


    “我們進龍脈就已經驚動了對方,我追他一路追到這兒更是驚動得不能再驚動,熊楚生,並不重要。”


    留著也行,能將那些被‘洗了腦’的村子劃出來,趁著那些人被‘洗腦’的時間還不長,看看還能不能救。


    沒了也不重要,單靠他反正也找不到背後的人。


    那背後之人的確是個能人,至少祈寶兒到這世界後沒碰到過比他還難對付的對手。


    你說這動不動就跐溜不見的多討人厭?


    咱麵對麵著凎上一架不好嗎?


    辰一默默看著背影漸行漸遠的祈寶兒,好半天沒能發出一個聲兒來。


    原來,賢王爺不過是無聊的才停在這村子裏,並且順便的看了場戲嗎?


    他還以為賢王是察覺到了假道士的異樣,然後準備從假道士身上延伸的去尋找背後之人呢。


    不過轉念一想,辰一也發現自個剛才腦子的確是犯了蠢。


    如果背後之人真的目標是在龍脈上,在賢王他們修補龍脈之時,背後之人就定會察覺到;而幾個小道士的出事,也證明了這點,甭管背後之人是為了什麽沒守在龍脈旁邊,可在龍脈被修補時,對方是已經察覺後趕了回來。


    賢王‘失蹤’的一陣子並沒告訴他們她去了哪,但經了解了這附近村子發生過的事,及知道了熊楚生真正的身份後,辰一不難猜到,賢王應是發現了什麽而追蹤了過來。


    賢王可不是那愛玩的人,若非正事,她不會更不可能會丟下滿山的道士和村民們獨自離開。


    這村內除了個熊楚生這個假道士還值得他們注意外,其它都隻是再尋常不過的百姓。


    而賢王追蹤到了這兒卻停了下來···


    想到這,辰一那叫一個頓悟:賢王把人追丟了啊。


    能讓賢王都追丟的人,,,辰一倒抽了口寒氣。


    也明白了賢王為何對熊楚生的生死並不在意。


    -


    祈寶兒再到阿花嬸家時,阿花嬸一家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每個人都大包小包背著拎著的一副已經準備離開的樣子。


    “王爺大安。”


    祈寶兒抬手托起四人,問道:“你們這是要連夜離開?”


    阿花嬸苦笑道:“就是王爺為我們做主,我們也不能再繼續留在村裏了。”


    在村民們把她綁起啷著要燒了她後,就是賢王爺出麵為他們一家做了主,那又如何呢?


    他們對村民們已經有了疙瘩,村民們也不會相信他們不怨大家,今後互相又哪能再好好的處著?!


    現在正好因地動剛過許多受了災的地方朝廷另給撥地重新建立新的村子,他們倒不如離開的加入這些村子去,也算是重新開始。


    祈寶兒眼中滑過一抹笑意,原以為隻是一個淳樸而不失底線的鄉野民婦,沒想到竟是個真正心裏有成算的清醒之人。


    “本王這倒是有個去處,就是不知你們願不願意。”


    阿花嬸一家有點懵,堂堂一國王爺,在給他們指去處?


    這是真的?


    他們家祖上難不成冒青煙了?


    都驚得一時沒能回神,也就沒人出來應聲,全愣愣的看著祈寶兒。


    祈寶兒也沒嫌他們無禮,接著說:“吉祥樓你們可知?不知你們是否願意去吉祥樓做工?”


    阿花嬸先反應了過來,立刻感激著就給祈寶兒跪下了,“願意,願意,謝王爺大恩,謝王爺大恩。”


    其它人也忙跟著跪下嗑頭,隻是,一個個都完全是懵圈著被阿花嬸帶著謝恩。


    話說,吉祥樓是幹啥的呀?


    賢王爺自個開的酒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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