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妻揚氏呢,雖說是將門之後,可將門與將門之間還是有差別的,並不是所有的將門都能牛13轟轟。


    楊家主要盤踞在東南一帶相對偏遠的柏城,雖說在柏城那兒是屬一屬二的大家族,可在京中,他們那家世還不夠看。


    這不,瞅著楊氏那就是高攀了嘛。


    之所以呂楊兩家能結親,是因為楊氏的父親。


    楊父是呂將軍手下的副將之一,因救呂將軍而斷了一條腿,呂將軍感恩,挑了幾個兒子中最出息的一個娶了楊父的女兒。


    呂將軍是真心報恩,想要照顧恩人一家,他不僅是將楊父唯一的女兒嫁給了自己自認是最出息的兒子,楊父的兒子們都在軍中,他也都是多翻照顧著,扶持著。


    哪知,這卻成了楊氏的桎梏。


    「呂韓之那人吧,算是年少有為,心氣兒高著呢,娶個小城出來的武將的女兒他哪樂意?


    他又好那口··」


    眨了下眼,隻口型的說:「寡一婦」


    祈寶兒:「……」這癖好,也是簡直了。


    「呂韓之沒納妾也無通房,在外那癡情名聲好的哦,京中誰不說楊氏命好?


    可他們哪知,呂韓之在府裏對楊氏一點也不好,別人的府上就是內宅再亂,那也是女子掌家,整個京中就呂韓之的府上楊氏這個正經夫人是碰不到銀子的。


    且,呂韓之還和其寡嫂一直有一/腿,和他們府後麵一條街上的戚家大兒媳也是關係非淺。


    而這些楊氏一直都知道。


    隻是一個吧,,呂韓之在外表現得很好,沒人相信他是那種人,相反著楊氏自己因為性子衝動進京後得罪了不少後宅夫人,要說到她和呂韓之,大家顯然會更相信呂韓之一些。


    另一點也是為了她的倆兒子,如果呂韓之的癖一好被人所知,那她自己所生的倆兒子名聲也得壞了。」


    郝正群看到在一大樹底下嗑瓜子的倆是一陣的無語,小跑過來後正聽到錢侍郎後麵的話。


    要說兵部的人之所以團結,多少和他們的性子有關。


    也許是都是從軍中混過出來的,在兵部,就是衙役都得是先從軍中滾一滾,所以他們身上都少了文人酸腐身上的假正經。


    在吃瓜的路上,他們不是跑在第一線,也起碼是第二線那批中的一員。


    立馬小跑過來,從錢侍郎手裏摳了點瓜子嗑,「你們怎麽擱這聊天呢?」


    錢侍郎沒理他的先給祈寶兒介紹,「這是咱們兵部的另一個侍郎郝正群。」


    吃瓜不擱這沒人的地方吃,拿不成還回兵部裏吃嗎?


    一部倆侍郎在人家背後裏說閑話,他們也是要臉的好不啦。


    又轉頭和郝正群介紹祈寶兒:「咱兵部新來的祈侍郎祈寶兒。」


    祈寶兒這名兒郝正群聽過不少,京中這幾年各茶樓裏說書的內容裏主角沒少是她,郝正群早就對祈寶兒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第一次見,對方還是個這麽漂亮的姑娘,郝正群激動得手心裏都是汗,眼神都沒敢往祈寶兒身上瞟,隻是那越來越快速的嗑瓜子動作,顯示出了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兩人不尷不尬的打過招呼,由錢侍郎為引,話題又回到了呂韓之和楊氏身上。


    「楊氏說來是個命苦的,長子成親後沒多久就戰死;次子也在戰場上斷了條腿,原本定下要親事人姑娘家嫌他也給退了。


    再得知了呂韓之和兒媳扒灰,可不就瘋了,哪還管其它。」


    一吃瓜,郝正群那緊張感也逐漸退去,聽了錢侍郞的話後,他神神秘秘的說:


    「哪隻這些呀,我七姑隔壁家的兒媳婦是葉家的親戚(),我七姑告訴過我媳婦,那呂韓之和他寡嫂生了個兒子,這兒子不能見光,他們把孩子掛到了葉家遠方親戚的名下,再轉過頭來那個寡嫂又收養了那孩子。


    楊氏一開始並不知道寡嫂收養的侄子原來是呂韓之和寡嫂生的女幹生子。


    那侄子比楊氏的次子要大兩歲,原本按著呂將軍的安排,去參軍的是那侄子,呂將軍說呂韓之就倆兒子,一個從武一個從文,正好一文一武,楊氏的次子呂將軍是討了大人情來給弄了個國子監的名額。


    是呂韓之從中做了手腳,將兩孩子的去處給換了,楊氏的次子去了軍中。」


    女一人為了孩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同樣也會為了孩子而發瘋。


    呂韓之睡一了楊氏已逝長子的寡妻,又毀了次子的一生,這個仇這個恨,不扒下呂韓之的一層皮下來都難解。


    隻是楊家一直受著呂將軍的恩慧,換句話說,楊家依附著呂家,所以楊氏為了楊家,心裏就是再苦再恨,她也還是隻能忍。


    郝正群把瓜子嗑得哢哢響,一臉不屑的說:「這不,呂韓之自個作死,卷入了貪一墨案中,呂家已經棄了他,楊氏這下沒了顧及,就設了個套讓呂韓之自個往裏鑽,來了個當場捉那啥,讓他罪上加罪。」


    說來扒灰這事兒屬於是風一流一韻一事,並沒寫在律一法裏麵;不過為官者首要的就是品德要端正,去青一樓都被視為品行不端,又何況是扒灰。


    這不,一下就把呂韓之給拍去流放了。


    呂將軍背後還動了手腳,連帶著把那寡嫂和「侄子」也給捆巴捆巴一塊跟著去流放。


    似是應了那句「背後不可說人言」的話,這仨前頭正吃著呂韓之和楊氏的瓜,轉頭,那位他們剛剛提到的楊氏次子找上了門來。


    剛回來還處於休息期,正有空閑的郝正群接待了他。


    等郝正群回來,有著吃瓜革一命友誼的仨很快又湊在一起。


    在倆瓜友殷切的目光下,郝正群不等祈錢倆侍郎開口問,自覺開口道:「呂海波是為了因傷退役的那些軍士們來的。」


    楊氏的倆兒子都被她教得及好,人品上那和父親呂韓之完全是倆極端。


    「呂海波因傷回來後,在京中管著楊氏的幾家鋪麵,用著這些鋪子所掙來的銀子,一直管著不少他以前所在的軍中那些傷退回來的士兵。


    前陣子他的鋪子出了問題,他說老些傷兵已經吃不起飯了,所以這求到了咱們兵部來。」


    這些不歸兵部管,這是各軍自個的事。


    真不怪他們無情,安置因傷退伍的士兵這事,朝廷本是有著明文規定,各軍也都是按著上報來的數量給了安置費的。


    隻是,都是軍中出來的他們知道,就算是給了安置費,也隻能保障那些人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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