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成,這我們不能拿。」


    要是別人打的,那他們就拿了,寶姑姑/寶姑奶親手打的,他們哪有臉拿哦。


    現在大家日子能過得這麽順暢,可全是托了寶姑姑/寶姑奶的福,他們都沒孝敬,哪有反伸手去要的道理。


    這時有村民反應了過來,立馬探頭朝銀仔後麵看去,這兒位置空曠,能「藏」得下人的,也就塊頭大到誇張的銀仔背後了。


    「寶姑姑,寶姑姑也在嗎?」


    其它人一聽這話也回過神來,都跟著神色大變的順著那人的視線看去。


    祈寶兒本也沒躲人,自然的走了出來,朝著大家招了招手,「大家好啊。」


    頓時一片寂靜無聲。


    這,這天下竟是有長得這般好看的人嗎?


    肌如玉,膚如凝脂,黛眉彎彎,大大的杏仁眼純中帶著媚,挺翹的小鼻梁,殷桃小嘴不染自紅,小巧的瓜子臉兩頰兩個酒窩若隱若現。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長得特別的白,白到了在陽光下能發光;


    現在是三月,在這兒的三月天氣還屬偏涼,祈寶兒穿著一身絳紫色雪白毛頂的春衣;


    那雪白毛領緊粘著她的俏臉下巴,兩相鮮明的對比下,大家發現,祈寶兒皮膚,卻比那雪白毛領還要白。


    都說一白庶三醜,何況本來就長得精致的人,再這麽白,瞧上一眼便真真的感覺能被勾一了魂。


    不過,村民們和祈老頭他們一樣,小時候的祈寶兒他們熟悉著,長大後的祈寶兒除了長相上更精致了些,人也更白些外,五官上大的變化沒有,所以震驚失神了下後,一個個都很快的回神。


    祈康泉激動得有些磕巴的說:「哎,哎,寶兒也好,寶兒也好。寶兒啊,你回來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好事,哪能再要你特意的上山去打野味,要是傷著了你可怎麽得了。」


    站他旁邊不遠處的田大嘴跟著喊:「寶啊,我一早蒸了肉饃饃,好些年你沒再嚐大嬸的手藝了,我剛給你家送去了點,寶你等下別忘了吃點。」


    田大嘴表示很自得,扯那些犢子做甚,得像她,說多少都是虛的,做出來才是實。


    她就一大家天沒亮的起來揉麵、發麵、剁肉、包饃,再蒸饃,然後給祈宅送去。


    咱不圖其它,就,習慣了。


    不隻是田大嘴,一眾的婦人也紛紛的嚷嚷了起來,這個說做了煎餅,那個說包了包子,都和田大嘴一樣,已經一早就給祈宅送去了。


    在大家都圍過去和祈寶兒說話時,十二和灼玉已經配合著卸下了銀仔背上的野味。


    祈老頭不滿的喊:「都圍著做甚呢,來來,拿了野味都趕緊滾。」


    這話不客氣的,不過大家夥都沒反感,關係好的才會這麽不客氣的說話呢。


    祈寶兒也跟著附和,「打得不多,大家都拿點回去打打牙祭,你們要是不要,我可是要懷疑你們是嫌棄我哦。」


    軟軟膩膩的聲音聽著就讓人感覺舒服,又這般帶著嬌憨語氣,村民們一下就覺得和寶姑姑/寶姑奶因長時間未見的那距離感縮短了。


    都笑著趕緊說不嫌棄。


    都看出了人家是真心要送,心裏感激著,同時講真,私心裏也是想粘粘福娃的福氣,便沒再推托,大家都過去你領隻野雞,我領倆野兔。


    這夥人領好後,還剩下大半的野味,祈老頭讓十二去叫了裏正來,將這些野味交給了裏正去負責分給其它還沒分到的人。


    回去的路上,祈老頭怕孫女會誤會村民們愛占小便宜,小聲的解釋道:「乖乖啊,不是村裏人貪咱家的那點肉,而是··」


    默了默,看孫女若有所思的樣兒,長歎()了聲繼續說:「自從你離開後,村裏漸漸的走了不少人。」


    準確的說,是六十歲以上的,都走得差不多了,開字輩的,隻剩一個祈開山,文字輩的,隻剩下了祈老頭,康字輩年歲過六十一個不剩,現在年紀最長的一個祈康泉,還差兩年才六十。


    這都才六十卡呢,也許在外來說,六十歲已經是長輩,但對於曾經出過兩位百歲老人,六十以上老人是以幾十來數的祈家村人來說,這樣的局麵就有些讓人感覺不安了。


    咋的壽命開始年輕化啦?


    可能也有人去想是不住處的問題,但因著再回去是已經完全不可能的事,這點便會被自覺的忽視。


    所以,大家都往正好巧合著離開了的祈寶兒身上去想,福娃神人啊,他們村人能長壽肯定是因為粘了福娃神人的福氣,所以才會福娃神人一離開,這份福氣就跟著走了。


    祈寶兒一回來,大家一大早的就往她家送吃食,一是習慣,二不就是衝著粘福氣去的?!


    現在分野味也是一樣,那些可是福娃神人親自打的,上麵可是滿滿合帶著福氣,可不全厚著臉皮想要嘛。


    「爺,本來打來就是送大家的。」她不會去多想。


    「不是爺您教過我的,咱們就是尋常百姓,來往間尋常的東西就可以,如果太珍貴了,要麽大家不敢收,要麽會養大他們有胃,我都記得呢爺。」


    祈老頭欣慰的笑了,「是這理。野味已經是及為珍貴的禮,再說了,隻要是你送的,就是捧一把土,村裏人都會高興。」


    祈寶兒笑了笑沒有附和這話,誇張了不是。


    「乖乖你可甭不信,早前村裏還有人說要給你鑄金身呢,是我硬不讓他們瞎折騰,乖乖你還活著好好的,鑄什麽金身?」


    祈寶兒也被這話逗笑了。


    兩人走了會兒,祈寶兒突然聲音淡淡,卻語出驚人道:「爺,過幾天您和奶和我一塊進京吧。」


    祈老頭腳步有了短暫的頓停,接著又平靜如常的邁步朝前,「……,好。」


    爺孫倆沒多餘的話,不過心裏都明白:祈寶兒這次回來後,能待在祈家村的時間並不多;準確的說,是不待在京中的時間並不多。


    她是神人,又是大郡主,現今的實力到底有多高沒人知道,皇上不會允許她處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因為她已經長大了啊,不再是曾經那個可以任性可以使性子的小奶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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