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她到這世上就幾乎漸成了莫得,她近似於要重新修煉;她的強,其實一直強在冥神之力上。


    在冥神之力與靈力相持衡後,她每次能使出來的冥神之力也就相當的有限,還沒有著靈力那般能在大自然中借的便利。


    所以,她並不強大,不過就是比普通人要好一丟丟而以。


    等祈寶兒吃了碗小米粥後,大家看她精神善可,方啟去領了個瘦弱且滿臉胡子的漢子過來。


    祈寶兒依舊坐在馬車上,挑眉尋問。


    方啟直湊到馬車前架腦袋都探進來些許的小聲說:“郡主,這位就是戚將軍,在您昏倒後不久他就找到了我們,隻是,是否要將其留下這得郡主同意,祈將軍便讓他暫時隱藏真麵目的裝成流犯幫著推糧車。”


    留下,可就是他們願意幫戚將軍的意思。


    同情歸同情,隻是把賑災銀糧弄丟這並不是小事,無論是鋰郡王這個副賑災使,還是祈康安這個負責護送銀糧車的將軍,都沒有資格與膽識去同意。


    開玩樂,要救戚將軍及他那些已經在大理寺中的家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回丟失的賑災銀糧,他們上哪找去?


    說完方啟朝戚將軍使了個眼色後,就退開了些跟著馬車,將空間留會了祈寶兒和戚將軍倆,這兒,已經沒有他再插話的資格了。


    戚將軍也沒多叨叨其它,從簡的抱拳先給祈寶兒請安被叫起來後,先將他出京之後沿途的事又重新說了一遍。


    ——戚將軍他們出發時災民還沒現在多,瘟一疫也還沒暴一發,他們一隊的人一路走得都挺平靜,直到鬼頭山那兒。


    碰到的事情和他們半月前的那晚碰到幾乎一毛一樣,夜半三更有支迎親隊伍前來迎親。


    戚將軍的隊伍沒有祈寶兒這樣能對付飄的能人,就是手裏都有武一器也是毫無作用,普通人又怎麽能與無形無影已經有了修為的飄鬥得了?!


    戚將軍和副將之所以能逃脫,也不是他們本事多大的能從飄手裏逃離,而是當時他們倆不在隊伍裏。


    三條叉道通往不同的地方,往最近有驛站那走都是為了夜裏能有個地方休息,但其實最近去往下一個城鎮的路是另一條,隻不過那條路不僅不是官道中途還沒驛站可休息。


    鬼頭山‘盛名’遠播,誰聽了都害怕,戚將軍等人就想著能早些的遠離鬼頭山。


    所以那晚紮營在驛站後,戚將軍就與一副將一塊去那條近的山道上探查去了。


    不曾想本隻是想讓將士們多休息下,最終卻是他帶了同樣的兩三萬人唯剩了他和副將二人。


    戚將軍似在壓抑著什麽的深吸了口氣後又急急喘了幾口,然後繼續說道:


    “我們回來時,白鬼教的人已經在處理屍體和搬運銀糧。


    當時白鬼教眾人數眾多,而我方隻剩下了我和柯副將二人,若出去與他們對敵完全是以卵擊石,我們便決定,跟在他們的後方,找到他們的窩點,請地一方一官一府與駐一軍幫忙一同剿滅白鬼教,搶回賑災銀糧。”


    祈寶兒眉心微擰:又是白鬼教。


    然後她頗有些同情的看著車外已經雙眼發紅,眼中溫潤的漢子。


    ——從他現在四處躲避的現狀就能猜出,他哪怕是真探出了白鬼教的窩點,也沒得到任何地方任何人的幫助;相反著,可能還因為他去求助後,把他沒死並且還查到了白鬼教窩點的致命信息給泄露了,反引來殺身之禍。


    果然,戚將軍憤恨的咬著牙:“罪將/將查到消息昌原縣縣令,當晚便遭到了暗一殺,罪將與柯副將負傷逃出客棧後,緊跟而來的便是滿城說我們倆是土匪的通緝令和暗地裏的追一殺。


    昌原縣是待不下去了,我們隻能就近的去找離昌原縣最近的駐軍,誰知···”


    想起為護他而死在駐軍營地門口的柯副將,戚將軍恨得一拳錘在車轅上,硬是將車轅錘頭哢擦一聲裂開,他的手也一片血紅。


    他卻像是不知痛一樣,也像是跟車轅有仇,又是連錘了好幾下。


    還是方啟看不過眼的過來拽住他的手攔住他,“戚將軍的手傷還未全好,再這般下去,將來恐連刀都拿不動了。”


    這話上頭,戚將軍頓時沒再掙紮,手不知是痛的身體本能,還是氣著,在微微的發著顫。


    他的手不能毀,他還得握起刀為那些枉死的將士們,為/為護他而冤死的柯副將報仇。


    祈寶兒走了出來,抬手拍了拍戚將軍的肩,“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你已經逃出來還摸到白鬼教某窩點的位置,想來那些賑災銀糧都已經換了地方。”


    戚將軍雙眼迫切而哀求的看向祈寶兒,張了張嘴卻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呼吸間眼中的神色轉成了絕望。


    祈寶兒像沒看到一樣繼續說:“賑災銀糧在沒往災地撥之前是屬於朝廷的,往下撥後它就屬於百姓。咱們這些賑災使也好,養護的將士也罷,都隻是它們的臨時守護者,誰都沒資格去動這些銀子和糧。


    同理,途經的官府與駐軍,更沒資格去碰。


    戚將軍,就是你沒來求,我也會去查前兩次的賑災銀糧到底去了哪裏,又都落入了誰的口袋,喂飽了誰的肚子。”


    祈寶兒負手看向了遠方天際,聲音淡漠且冷然:“甭管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他們吞進去多少,就得給我雙倍的吐出來。”


    一對一的還,那都是不給他們這一路辛苦的麵子。


    她爹的祈家軍缺錢,這有人這麽主動的上趕著送,他們又怎麽好意思不要呢?!


    戚將軍:“……”


    是他最近受打擊太過的錯覺嗎,他竟然在一個小奶娃的身上,看到了大司馬笑指千軍萬馬的氣勢?!


    不過現在這不重要,聽安樂郡主這意思,便是因他手而丟失的那些賑災銀糧她也會管。


    戚將軍心裏大大的鬆了口氣。


    不是他自一私的將原本該是他的責任推給別人,而是真毫無辦法了。


    他現在因昌原縣的通一緝一令,在昌原縣那一代及從昌原縣往南這一路過來,都是一個不能見光的通一緝一犯。


    如果回京,他就是自投羅網。


    回威武軍駐地,不用說肯定也是已經有官一府的人等在那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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