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了兩個月一家人又再次聚集吃飯,都說遠香近臭,分家之後的重新再聚,兄弟們感覺都更親近了不少。


    但也僅隻是感覺。


    祈寶兒咬著大雞腿時不時狐疑的撇一眼自家傻爹,她總感覺她爹的情緒有些不太對。


    今兒雖沒外人,但二三十人一桌可擠不下,還是給擺了兩桌,大人一桌孩子一桌。


    不隻是漢子們將酒給滿上,田老太這些婦人也都倒著小杯的米酒。


    高興啊,那是真高興。


    就算祈康泰今年萬幸能考中,那也隻是秀才,得再中個舉人,老祈家才能算是換了門庭。


    一個個沒給祈康泰壓力,可心裏也著實是沒底,科考這玩藝兒,哪有百分百的,幾十年都不中的他們又不是沒見過。


    現在好啊,他們家的寶兒被封為了縣主,縣主呢,那可是有俸祿可領的從三品。


    縣令都才九品,考中了進士後出來大部分也才混個縣令呢。


    不行,不行,他們現在竟然敢覺得縣令能用‘才’這個字。飄了,已經都飄了。


    這一頓飯一直吃到月上中天才結束,漢子們都喝高了,連宋書明都得小椰子給背回去。


    丈夫有人給送回家,祈悅和文秀還有李琴仨放心的留了下來,幫著葉三妮收拾好才回家。


    熱鬧是真熱鬧,高興也是真高興,可他麽的這個累啊,等一切收拾妥當,葉三妮腰差別沒能直起來。


    不過雙手揉著腰進屋的葉三妮在進屋後立馬就笑噴出聲。


    隻見大床上祈康安已經醉得是四仰八叉的打著直打呼,旁邊穿著身粉色真絲睡衣的閨女和她爹的姿勢一毛一樣。


    差別是一個橫著一個豎著,而橫著的一個,小胖腳丫子正懟在豎著的一個大臉龐上。


    隻是笑著笑著,葉三妮的眼又紅了。


    她閨女總算是回來了,在她看得到碰得到的地方。


    -


    之後的幾天,祈寶兒跟放飛了自我一樣,跟著幾個郞在村裏是徹底玩瘋了。


    不是今天上山打獵,就是明天下河摸魚,偶爾著在村裏聽聽八卦。


    穩重的小椰子都沒能忍住悄悄和秋雨說:看來縣主在宮裏憋得夠嗆。


    這天,祈寶兒和大郞三郞仨又拎著倆野雞一隻野兔回家。


    兄妹仨到家門口,正好碰到拎著個籃子出門的葉三妮。


    大郞:“娘,您這要去哪?”


    葉三妮臉色有些難看,但看到三個孩子她還是勉強的擠出個笑臉。


    “娘去你們三叔家,又打了野味回來啊,等下你們爹回來叫他先殺了,娘回來了再煮。”


    說完人就匆匆的從他們身邊呼過。


    兄妹仨不約而同的轉首,默默的看著安定了下來後已經恢複成過去那般溫溫柔柔的母親大人,邁著漢子般的步伐氣勢凶凶的朝前走著。


    三郞:“三叔不會闖禍了吧?”


    大郞:“有可能。”


    他聽奶提過等三叔的房子蓋好要給三叔再娶個三嬸這事,可如果隻是娶三嬸,娘不會生這麽大的氣。


    祈寶兒眼睛嘀溜了下,“哥,你們去吧雞放好,咱們跟上去瞅瞅。”


    這也是個行動派,話音還沒落,人已經消失不見。


    -


    靠村尾的三房院子裏,祈康福像是被人淩0虐過般的丟在地上,後背上還有個大大的腳印。


    祈康安擼著袖子黑著臉站在一邊,祈康富則緊閉著眼費勁扒拉的死命摟著他的腰。


    另一邊是同樣黑著臉站著的祈老頭,還有已經氣得臉色發青的田老太。


    “二弟你先放開我。”


    “我不,大哥,再打三弟可就真沒了。”


    “……你先放開。”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像什麽樣子?


    聽出大哥已經是非常程度的生氣,為免傷及自身,祈康富趕緊鬆開手並且迅速的後退了幾步。


    看到這一幕的祈康福:“……”


    祈老頭:“安子你來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祈老頭才剛到,田老太比祈老頭還慢一步,他倆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聽報信的高大有說大兒子把三兒子給揍了,還是往死裏揍那種。


    祈康安深吸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爹,娘,這丟人現眼的狗東西,你們讓他自己說。”


    祈老頭和田老太一聽這話,就知道三兒這回犯的事兒不小。


    對於大兒子和三兒子,他們更信任大兒子。


    祈老頭抬腳就給了趴屍的祈康福一腳,“你到底做了什麽?是偷、是賭、還是瓢?”


    祈康福抱著腦袋吭都不吭一聲,大不用沉默來抵抗的意味。


    他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兒,讓祈老頭是越發惱火,抬腳又要踹。


    還是祈康富有些不忍,“爹,別再打了,老三已經被大哥給揍了一頓。”


    再踢可真就要出事了。


    祈老頭那一腳還是踹了出去,隻是多少受了祈康富的影響,力量輕了許多。


    “看來老二你也知情,那你來說。”


    祈康富:“……”為什麽受傷的都是他?


    看一眼黑著臉的爹,再轉頭瞅一眼冷著眼的大哥,,好吧,他說就他說。


    事情要從祈寶兒回來的那天說起。


    那天去買糧,祈康富一家子也去了。


    進了城,在常去的那家糧鋪定好糧後,兄弟倆就陪著媳婦和孩子四處溜達。


    是的,純溜達。


    祈康安這邊是家裏需要的東西早已經買齊,媳婦和孩子們進城主要就是看看永安城是啥樣。


    祈康富嘛,他借的一百兩銀子蓋了房子又買了地後已經沒剩多少,一文錢都恨不得掰成兩瓣來花,永安城裏的東西,反正現在在他們夫妻眼裏都是貴的,哪舍得浪費銀子。


    就那麽巧的,逛著逛著,他們在一條巷子裏,看到了本不應該在那的祈康福。


    而且行為鬼鬼祟祟的看著就不像是在辦正經事。


    眾人心裏都是一個咯噔。


    祈康安和祈康富倆悄悄的跟了上去。


    “爹啊,你不知道,那是一個寡婦的家,要一般寡婦也就算了,三弟本來也是合離過的人,誰也甭嫌誰。”


    這下換田老太的臉黑了,她是又氣三兒子又惱二兒子。


    她都已經給三兒相好了,人可是個黃花大閨女。


    二兒子這說的啥話?啥叫誰也甭嫌誰?


    祈康富還不知道親娘此刻很想敲暴他的狗頭,還在那叭叭叭。


    “我本來是想衝進去的,還是大哥聰明,讓先打聽那寡婦的消息,要真是清白人家【家事清白】,三弟都已經往人院子裏鑽過了,把人娶回來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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