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劍帶起無可匹敵的威勢劈了下去,金劍所過之處,空間片片破碎,露出漆黑的痕跡。(.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空間震蕩,出現一層層的扭曲之感。


    豹女俏臉布滿駭然,沒想到這一擊,竟然強悍到了這種地步。


    “恐怕,真正的戰靈強者,也不敢硬接。”


    畏心一起,豹女想起了躲避,可是一動身,才覺,那把普通金劍之上的龐大力量,硬接直接將自己周圍的空間完全鎖死。


    俏臉蒼白,心中隻得期盼,自己的那層防禦能夠有效……。


    薛宗心中現在也不平靜,甚至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實在是沒想到,當風之力、天生神力疊加起來後,會產生如此恐怖的效果。


    這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力量疊加了。


    薛宗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在自己揮劍的那一刹那,手中的劍,似乎突破了某個障礙,也帶得自己的氣勢暫時性的狂漲,漲到了一個不可思意的地步。


    輕輕吐出一口氣,氣息在虛空之中將一塊破碎的空間碎片,擊得粉碎。


    心中猛的升出一種念頭:“欲與大陸群雄,一爭高低。”


    隨著這念頭的出現,心中湧出衝天豪氣。


    ……


    金劍終於接觸到了彩色的膜層。


    “噗嗤。”


    一聲輕響,將豹女心中的僥幸打得粉碎。


    在絕望的同時,豹女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全力製造的防禦,竟在剛剛接觸,就被破得幹幹淨淨?


    金劍毫不留情的劈砍而下,似是要將豹女置於死地。


    看著那依舊不停的劍罡,豹女俏臉上忍不住的流露出一絲悲傷。


    薛宗清楚的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內,心中一聲苦笑:“對不起了,這該死的劍不聽我的話了。”


    的確,在薛宗出劍那一刻,金劍就脫離了他的掌控。


    畢竟這股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憑現在的薛宗還不足以將之馴服。(.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金劍夾雜著無匹的劍罡狠狠的朝豹女項間斬去,眨眼便至。


    一副美人濺血圖,似乎馬上就要演繹在這虛空之上。


    薛宗竭盡全力的想要將金劍控製住。


    如果,當真的把豹女斬殺與此,自己與石斑獵豹族的恩怨就結大了,而且石斑獵豹存活萬獸林數百年,肯定還會有些強者存在……


    這不是懼怕,而是忌憚。


    可是,原本溫順的金劍在此刻就似變成了一條瘋的野馬,任他如何催動,也不理他半分。


    心中無奈的一聲歎息,眼中微露謙意。


    “小友,請住手。”


    一聲蒼老的暴喝聲,不知從那個角落傳出,在虛空之中滾滾而動。


    聞見此聲,豹女絕望的眼中,澱放出驚喜。


    薛宗嘴角一裂,無奈道:“你當我不想住手啊,可是這由不得我啊。”


    在金劍降臨到豹女雪白的皮膚之外的半毫處,一股極其龐大的能量破空而來。


    直接將這一片的空間,凝固了起來。


    空間這中的一切東西,都停止了下來。


    金劍也始終的保持在那一點之上。


    一條白色的人影,從虛空外閃進,抓起豹女,一個閃躍,已經出了空間範圍。


    隨著灰影將豹女救出之後,凝固的空間也回複了如常。


    薛宗一聲低喝:“去。”


    金劍夾雜著“嗚嗚”的劍鳴之聲,狠狠的朝地上急射而去。


    “轟隆……轟。”


    一聲巨響,在金劍落地之處,響起,濺去漫天草屑和黃沙。


    灰塵散去,一個巨大的坑洞現於眾人眼中,其中黑漆漆的一片,竟是看不到底。


    薛宗翻轉落地凝眼望去。


    虛空之中,一個白袍老者抓住豹女虛空而立。


    此刻,老者的蒼老的臉上有些怒容。(.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小友,切磋而已,用不著下這麽狠的手吧?”


    薛宗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幹笑著解釋道:“前輩……剛才也怪不了我,主要是我也控製不住那股力量。”


    白袍老者聞言,怒容稍去。


    身後的豹女,露出俏臉,狠狠的刮了薛宗一眼,小嘴微張。


    薛宗苦笑一聲。


    “都說女人是最記仇的生物,果然不假啊。”


    薛宗清楚得讀出了豹女那無聲的語言。


    “小子,你給我記著了。”


    “小友,不知道家師是哪位高人?”白袍老者忽然出聲問道。


    “額…不好意思,前輩,這個老師在我出門的時候,千叮萬囑,要我不準說出他老的名諱,所以,還請見諒。”薛宗微微一笑,回道。


    “哦,沒事,嗬嗬……那些高人,總是有些特別。”白袍老者擺了擺手,示意薛宗不要在意。


    “白叔,你怎麽來了啊?”


    高傲的豹女在白袍老者麵前就似一個少女一般開朗,抓住他的袖袍,撒著嬌。


    “你啊……我在老遠就察覺到了你又在用“咆哮天地”,哪裏放的下心啊,所以就趕緊跑過來了咯。”白袍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溺愛的點了點豹女的俏鼻。


    豹女嘻嘻一笑,“就知道白叔最疼我了,比我那冷漠老爹好多了。”


    白袍老者欣慰的摸了摸雪長的胡子,嗬嗬一笑:“你爹那也是關心你,就別再怪他了。”


    豹女嘴角微撇,顯然是不想再提,隨之她說道:“白叔,他們這群人又開始抓我們族人了,這群壞蛋,我們快救它們出來吧!”


    “哦?”白袍老者白眉一揚,將目光移向了薛宗道:“小友,此話當真?”


    薛宗心中一緊,心中暗想此白袍老者修為當真不一般,沉默了片刻,斟酌著言語道:“前輩,我真的不知擒捉石斑獵豹之罪,而如今哪個朋友已被人帶走,而且已經……所以我真的無能為力。”


    一旁的豹女見白袍老者不理自己,隻得在虛空之中跺了跺腳,以泄自己心中的怒氣。


    白袍老者則也沉默片刻,搖搖頭歎息道:“妖獸之輩,終究是被人肉之物,唉,算了算了。”


    隻見他輕輕的在虛空之上,揮動了幾下衣袍,一股無聲的音波。席卷而下,傳進底下的石斑獵豹耳中。


    石斑獵豹群接收到音波之後,慢慢的爬起身來,對著空中的老者一聲長嘯,鋪天蓋地的朝草原深處跑去。


    看到石斑獵豹群退卻,薛宗心中暗呼口氣,旋即也抱拳拱手說道:“晚輩日後定不會在隨意傷害妖獸,也自當竭盡全力阻止眼見傷害妖獸之人。”


    “那就好。”白袍老者雖然點頭,但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也許他根本不相信薛宗的話,或者說,他根本不相信人類說的話。


    在這時,豹女款動金蓮邁步上前。


    一陣香風迎麵撲來,薛宗使勁的嗅了嗅,對著俏立在身前的豹女忍不住先輕笑說道:“豹女小姐,真漂亮呢。”


    聞言,豹女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嘲道:“漂亮?那你剛才還下手那麽重,一點風度都沒有,還是什麽男人?”


    感受到她話語中的怨念,薛宗隻得鬱悶的苦笑一聲。


    誰讓剛才,自己出手,的確似乎真的有些重了……


    “嗬嗬,豹女小姐,當時,如果我不出手重點的話,或許,我也沒機會站到這裏和你說話了。”薛宗聳了聳肩,苦道。


    豹女再次白了他一眼,豔光四射,直欲將明亮的月光給比下,旋即她輕聲開言道:“薛宗,我記住你了,日後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薛宗微微一笑道:“我隨時恭候。”


    “哼!”小瓊鼻一皺,豹女轉身跑到白袍老者身邊,拉著他離開。


    白袍老者和藹一笑,跟薛宗示意過後便轉身遠去。


    見兩人背影消失,薛宗這才鬆了口氣,整個人頓時沒力氣般跌坐在地上。


    一場戰鬥下來,他運轉血脈之力,風之力,天生神力,又在最後對金劍失控,這些雖然奠定了他此刻存活下來的資本,但同樣也筋疲力竭,再無絲毫站起來的力量。


    無力的躺在草地上,看著茂密樹林縫隙中射出來的光芒,他長長的呼出口氣,顯得異常愜意。


    漸漸的他閉上了雙眼,靜靜的恢複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薛宗感覺內心一陣慌亂,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失去的傷心,他猛地睜開眼起身來回看去。


    便看到不遠處被金劍轟出的大坑內,有幾個人在吃力的拔著什麽東西。


    薛宗先是眉頭一皺,隨之便想起之前實在疲憊,所以並未收回金劍,如今那些人定是在取金劍。


    想著,他邁步向前走去。


    來到不遠處觀看,卻見坑內拔劍的有四人,旁邊還有一大約十七八歲的小孩在興奮的喊著加油,看他衣著華麗,想必是拔劍四人的主人。


    薛宗微微一笑,玩心突起上前道:“各位,拔蘿卜呢?”


    一句話,五人猛然抬頭,旋即拔劍四人赫然遮擋金劍,其中一人冷漠道:“你是何人,我們辦事,閑雜人等速速離開,否則,別怪我們對你無禮。”


    薛宗搖頭輕笑,不僅繼續上前,還坐在坑邊道:“你們現在已經很無禮了。”


    “大膽,你找死不成?”那人說著,抽出大刀就要上前。


    但在這時,一旁少年則喊道:“劉叔叔快住手,不要生氣嘛!”說著他已經邁步走到四人身前。


    那叫劉叔叔的大漢想阻攔,則被少年擺手道:“劉叔叔不要擔心,這位哥哥不像是壞人,無礙,無礙。”


    說罷,他扭頭看向薛宗,抱拳拱手道:“哥哥你好,在下影少傑,剛才我叔叔多有得罪,還請你見諒。”


    “影少傑?”薛宗一愣,旋即問道:“你們是影族?”


    影少傑毫不避諱直接點頭說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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