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盡的荒原,在囚靈墓入口百裏外的一座巨大的傳送陣,忽然亮起了驚天光芒,隨之寧兒等人略顯狼狽的出現其中。[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經過空間傳送,所有人都有種暈眩的感覺,片刻才漸漸恢複。


    這之後,無人願意在此地多呆一分鍾,皆是拱手告辭紛紛離開。


    寧兒和勾熊則在焦急等待著,直到傳送陣再次明亮,他們臉上這才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光芒閃爍,薛宗等人被傳送出來,可當看到全身是血的薛宗被攙扶出來時,寧兒臉色頓時大變,連忙邁步上前問道:“怎麽了?薛大哥你怎麽了?”


    勾熊也是擔心的看過來。


    薛宗一抹嘴角鮮血,擺手輕笑道:“沒事,隻是逆血上湧而已,休息片刻就會恢複的,沒什麽大礙。”


    囚靈墓此行可謂驚險萬分,而若不是薛宗最後力拚蔣英一擊,力保傳送法陣,說不定此刻,他們這一眾人已經永留囚靈墓,成了妖獸腹中食,魔屍爪下亡魂了。


    所以他們對帶麵具的薛宗充滿了感激,甚至有人已經拿出丹藥要為其救治,薛宗不好意思的接受。


    寧兒卻毫不客氣的全部收下,然後留給薛宗,弄得寧遠都是一陣臉紅尷尬。


    眾人又閑聊幾句,隨之便紛紛離開。


    至於囚靈墓,他們雖然知道是魔屍一族在搗亂,但並未見對方有什麽大的動作,所以隻能回各族跟族長商議做個初步預防,還無法驚動族內長老。


    不過就算如此,之後魔屍一族還是被人提前連根拔除,那人便是……


    勾熊的傷勢因為有丹藥和屍丹的治療,用不了幾天便得以。


    而在這期間,因為薛宗擔心程雲詩的傷勢,他們已經重新回到了凝神樓。<strong>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strong>


    可沒想到,回去之後薛宗得到程雲詩的消息卻是


    “你說那個蒙麵小姑娘啊!跟她在一起的朋友說等不到你回來,所以就把人帶走了。”高意一邊獨自悠閑的下著棋,一邊輕聲道。


    “什麽?”薛宗驚呼一聲,心中咒罵羽長弓簡直太不是人了,這不等於是拿程雲詩的性命開玩笑嘛!


    寧遠聞聽也是略顯尷尬,畢竟在之前他是答應薛宗要照顧好程雲詩的,雖然之後也跟著一起去了囚靈墓,但這失信之過,卻無法推脫。


    薛宗回神,當下不再多言,就要奪門而出尋找程雲詩。


    但卻被寧兒伸手攔下道:“你傷勢還沒好,先休息休息吧!”


    薛宗搖頭說道:“不行,我定要尋她回來。”


    心意已決,就要再次奪路離開。


    寧兒強行阻攔依舊無用,便朝父親投去求助目光。


    寧遠會意,當下點頭說道:“少俠,寧兒說的沒錯,你傷勢未好,還是先做修養再說,此事也是因我失信,我一定會派人仔細尋找,相信很快也會有消息的,這樣也遠勝你一人之力,你說怎麽樣?”


    薛宗遲疑。


    這時,高意手中折扇一擺,指著麵前的座位說道:“小子,來,坐這跟我下盤棋。”


    “我?”薛宗指著自己懷疑著說,隨之搖搖頭道“我對這些一竅不通。”


    高意微笑道:“不通就更需要通通,通通更健康嘛!”


    “啊?”不僅是薛宗,連帶著周圍其他人也無語的愣了。


    最終,薛宗還是坐了下來,開始學著高意擺棋子,下棋。


    寧遠去安排尋找程雲詩的事。


    勾熊看不得這小小棋子在眼前晃來晃去,索性隨便找了個地方曬起太陽來。


    反倒是寧兒為下棋的兩人忙前忙後,又是倒茶,又是拿點心,忙活的跟個小媳婦一樣……


    薛宗不會下棋,這是大實話,所以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他已經連輸十幾盤,輸的在一旁伺候的下人都快忍不住笑出聲了,唯有寧兒從頭到尾一直給薛宗打氣,還不時的跟高意使眼色,讓高意讓讓薛宗。[.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但高意對此卻根本毫不在乎。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薛宗終於輸的連擺棋子的想法都沒有了,悻悻的說道:“高族長,我是真的不會下棋,我們還是到此為止吧!好嗎?”


    高意沒說話,擺了自己的棋子之後,又為薛宗擺上。


    薛宗張嘴想說些什麽,卻還是忍住又勉強跟高意下了一盤。


    結果可想而已,還是以失敗告終。


    薛宗再次開口,高意就再為其擺好棋子,示意繼續……


    終於,四盤過後,薛宗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按住棋子說道:“高族長,我忽然感覺身體不適,就先告辭了。”說罷,起身就要走。


    寧兒想跟上去。


    高意卻‘刷’的一聲打開折扇道:“小子,多則一年,你必死無葬身之地。”


    話不驚人語不休。


    薛宗驟然停步,緩緩轉身。


    寧兒則急忙跑回來,想要仔細詢問。


    高意伸手摸摸寧兒的頭和藹道:“小寧兒,我知道你之前發的誓言,更知道你父親設比武大賽給勝利者的承諾,可你要知道,有些事,有些人,你不值得托付終身。”


    寧兒呆愣在原地,回頭看向不遠處的薛宗,想起與其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想起魔屍窟薛宗救她的畫麵……她忽然輕笑說道:“這已經不是誓言和承諾了。”


    高意沒有驚訝,反而點頭說道:“那好。”


    然後他便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赫然戰氣迸發,揮動手中折扇打中麵前石桌上的一枚棋子。


    棋子受到外力,直接在石桌上劃出一聲輕響,然後如暗器般飛向不遠處的薛宗。


    薛宗一驚,翻手緊握成拳,隨之戰氣運轉,《動地》釋放,揮拳出擊。


    “嘭!”一聲輕響伴隨著一陣煙霧,棋子直接在半空化為虛無。


    曬太陽的勾熊一骨碌站起身來,奇怪的看著這一切。


    薛宗眉頭緊皺,問道:“高族長,您這是什麽意思?若想趕我走,一句話便可,用不著動手。”


    寧兒也連忙緊張詢問。


    高意則淡然說道:“小子,若非看在小寧兒對你傾心,你以為我會多留你嗎?你現在修為不弱,但性情剛烈如火,根基已然不穩,尤其是心境,更臨近崩塌,此等狀態下,你以為對自己有益嗎?”


    薛宗站立不動,不言不語,實則他心中已升起點點波瀾,但其實他還並未因此真正領悟其中奧妙,甚至可以說更陷迷茫。


    高意又道:“心境修煉,即龐大又強大,它包羅萬象,又各分單一,唯一相同之處,便是心境強者,根基穩,根基穩者,實力強。你如今無需想著其他心境之道,先為平心靜氣最好。”


    薛宗沉思,片刻之後開口說道:“還請前輩賜教。”


    雖然不知如何修煉心境,但他也發現自己至從可以修行後,思想做法都已有了明顯變化,他以為這就是心境問題。


    其實,薛宗如此也不足為奇,畢竟十幾年壓抑之苦,在之前全部得以抒發,想來就算心境在怎樣堅強之人,也會因此動亂。


    薛宗誠懇的神情,高意還算滿意,但他並未說什麽,而是指了指麵前的棋盤說道:“再陪我下會棋。”


    薛宗這次沒有猶豫,應了一聲,便重回座位擺好棋子。


    但擺好之後,卻突然發現一處空餘,這才想起剛才被一拳打成碎末的棋子,當下尷尬一笑,然後起身在地上尋了一塊半大石頭。


    握在手中,催動戰氣,不過片刻便揉搓成棋子大小的模樣做了填補。


    高意見此臉上露出微笑,然後兩人便繼續開始下棋。


    接下裏的日子,薛宗除了每天修煉鞏固修為外,就是陪著高意下棋。


    開始,他最多隻能坐半個時辰,然後就會耐不住安靜開始心思混亂,四下張望,甚至連該誰下子都不記得。


    對此高意毫不在乎,薛宗便也不好意思說什麽,隻得繼續忍耐,直到多了一炷香,高意才放他離開。


    這之後,薛宗坐下安靜的時間越來越長,直至半個月後,他甚至能與高意從早上一起對坐至下午時分,都毫無厭煩之意看,而且棋藝也是見長,至少不會像之前一樣從來沒贏過。


    終於,又多了幾天後,高意說道:“你天賦異稟,的確進步非常,而且短短時間就能將心穩固,連我都十分佩服,不過日後你還需更加注重心境的修煉,畢竟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多謝前輩指點,在下定當銘記於心。”


    薛宗的確對此感激不盡,因為經過這麽久的心境沉澱,他真的發現,不管是修為,還是戰技,亦或者對凝神瞳的領悟,甚至是看待事物的心理,都達到了另一種境界。


    這時,寧遠從遠處走來,當靠近對高意施禮後,他的目光便直接落在了薛宗的身上,隨之麵露驚訝。


    因為他突然發現,幾日不見,薛宗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以前是如一把將自己都置身危險的寒劍,此刻,這種鋒利雖然內斂許多,但溫和中卻好似帶著一股更為強大的氣場。


    “少俠,你這修行天賦真是令在下望塵莫及,如此神速,日後定會成就一番大修為的。”


    薛宗不敢托大,連忙起身擺手,隨之又急切詢問對方是否找到程雲詩。


    寧遠搖頭,感歎多日尋找卻依舊毫無消息,想必是那羽長弓特意隱蔽,不讓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薛宗聽罷神色頓顯哀傷,落寞的重新坐下。


    寧遠見此,不僅搖搖頭,然後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神情中,好似有所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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