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教授見我失態,於是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道,“別激動了,跟我來。”


    說完便一馬當先的走了過去。


    如今的這裏已經成了國家一級保護的區域,四周布滿了警力,看得我狂汗。這些人要是知道這座古墓就是被我和幾個小青年盜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可能連殺我的心都有吧。不過,他們可能發現嗎?我又不會傻到去自首。


    盜洞已經被擴大,洞口站著幾個腰杆筆挺的工作人員。一路走來倒也沒有人阻攔,畢竟我和費教授的胸前都掛著工作牌。


    我有些哭笑不得,誰想過一個盜墓賊居然還能大搖大擺的混進考古隊?


    墓室內已經裝上了電燈,上下左右也都被玻璃層保護著。墓室裏有幾十個工作人員,卻依然讓人感到一抹森然和寂寥。


    這裏空曠的超乎我的想象,一眼望去,居然有好幾十米的空地,一個墓格被炸藥炸開了,陸續有工作人員鑽進去,費教授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在忍受著極大地痛苦和煎熬。我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不由得生出些悲哀的情緒。


    “這些可都是國寶啊。也不知道從這裏流道出國外的古物到底有多少……這些天煞的盜墓賊……”費教授痛心疾首的道。懵然不知,他口中的盜墓賊就站在他的旁邊,而且還是他的得意門生。


    我的心中也生氣一抹悲哀,可是摸一摸胸口,我又苦笑著。如今已經騎虎難下,就算我想脫離盜墓這個行業,也是不可能的了。我隻希望,我們賣給老頭子的那些東西沒有流落到外國人的手裏。


    我歎了口氣,安慰了費教授幾句,然後皺著眉,抬起頭去看墓室的頂部。


    我清楚的記得,上次在墓室的頂部有數不清的蚰蜒。可是,此時,墓室的頂部空空如也,居然連什麽都沒有。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已經全部死去。


    我緊跟在費教授的身後,忽然,我猛然驚醒,一臉恐懼的看向費教授。我就是因為進了這座古墓才受到了詛咒,至今仍未消除,那麽,費教授呢?


    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如果,費教授因為受到詛咒而死……還有這裏的那些工作人員……


    我木然的跟在費教授的身後,費教授拉著我進了那個被炸開的墓格。


    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狼藉的景象,地上有一堆碎石片,而墓格的頂部,一個半球形的凹陷還在那裏。那……是我的傑作。


    考古隊隻在這一層活動,我渾渾噩噩的跟在費教授身邊呆了幾天。而這幾天,卻讓我發現了很多上次不曾發現的東西。


    幾乎所有的考古專家一致認為,這座古墓是從戰國末年就開始建造的,而直到五代十國才建成並安葬了墓主人。而且,在這些考古隊員的口中,我同樣獲悉了有關南宮三藏的一些事情。


    南宮三藏是唐朝傑出的宮廷建築師,而他最拿手的就是地底建築,眼前的這座古墓雖然不是他一手設計的,但是卻在古墓的一副壁畫上得知,他也是曆代設計者之一。


    我旁敲側擊的向費教授那裏得到許多有用的資料,可是我知道的越多,心頭便越是沉重。這座古墓的設計者多得無法計數,南宮三藏隻是其中之一。可是無論是何人著手,都沒有脫離“詛咒”二字。


    又過了幾天,終於有一個考古隊員的胸口出現了一個月牙形的紅色印記。我的心底一片冰涼,一種絕望的情緒油然而生。而接下來,這紅色的印記就像是瘟疫一般在考古隊員之間迅速傳播著。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命擔憂。


    或許,他們此時才將詛咒的事情信以為真。可是,還有用嗎?


    當紅色月牙形的印記出現在費教授胸口時,費教授終於絕望的帶著我回到了延安大學。


    一回到延安大學,費教授便辭去了教授一職,留給我一本他多年來的研究心德,帶著家屬飛向了美國。


    我的生活得到了短暫的平靜。


    平靜的日子過了一個月,當然,這一個月間相對於我來說是平靜的。而對於蘇小紅,烏龜和牲口他們就不是很好了。


    網吧基本上每天都有打架事件發生,但是也有好的一點,延安大學的那些混混都知道了三個名字,蘇小紅、烏龜和牲口。很多青龍社的社員跑到那裏鬧事,都被老嫖輕而易舉的化解了。我們的勢力還太過弱小,可是,我既要與天鬥,尋找解除詛咒的辦法;還要與老頭子身後的那個人鬥,我的命運,隻能掌握在自己手裏,任何人,都不要妄想能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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