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戈一下子就來了脾氣,黑著臉對眼前一群煩人的蒼蠅怒道:“老子今天就跟你們拚了!”


    他手勁狠,人高馬大的,真動起手來,那些人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正當他想把人都打趴下再闖上去,不料那些人卻突然都撤了,頃刻間散得一幹二淨。


    竇戈疑惑地蹙了蹙眉,要打又不出手,這玩兒的什麽?虛晃一槍?


    他抬腳繼續朝上走去,到了樓層,隻見尤金斯。閻的房子大門虛掩,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他謹慎地推開,屋裏娑羅聽見聲音回頭,看見是他,頓時挑眉道:“怎麽是你,莫厥呢?”


    竇戈看了她一眼,冷聲道:“無可奉告。”


    “嘖,這麽冷淡。”娑羅撇撇嘴,歎息了一聲,“真是個直男,怪不得你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


    “這和你有關係嗎?”


    竇戈依然冷著臉,沒有因為麵前這人和她的話而起一絲波動。


    他的心裏眼裏都隻裝的下那一個人,除了她,任何人在他眼裏甚至沒有男女之別,他身邊當然不可能再有其他女人。


    娑羅聳聳肩,她不說了還不成麽。


    果然,她還是更喜歡跟莫厥打交道,雖然莫厥也經常毒舌,但起碼不會像這個鋼鐵直男一樣,說話能噎死人,一點意思都沒有。


    “既然你來了,就進來坐會兒吧。”她下巴點了點旁邊的單人沙發,跟待客一樣,“一直站在門口搞得我好像不歡迎你似的。”


    歡迎?


    竇戈眯著眼細細打量她的神色,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歡迎才是正常的吧。


    他隻看著,並沒有貿然走近,雖然目前他隻看到也隻感覺到了麵前這唯一一個人,但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看著他謹慎的樣子,娑羅輕笑,微晃的身體帶動著酒紅色的卷發在空中輕輕劃下弧線,她拂過臉頰邊的碎發,看著門口的人道:“怎麽,怕我在這裏設計陷阱啊?”


    頓了頓,她笑著說:“放心吧,就算有陷阱,那也是給莫厥準備的,對付你?太浪費了。”


    竇戈臉色微沉,不屑地嗤一聲抬腳走近。


    “這才是嘛,我們也是很好客的。”娑羅笑笑,起身在茶幾上放著的兩個酒杯中倒入紅酒,把其中一杯推到他麵前淺笑道,“給,剛才辛苦你了。”


    這話可真是諷刺,竇戈目光從她臉上滑過,瞥了一眼近前的紅酒杯,冷哼一聲沒接。


    娑羅眉梢一挑,臉上有些失望,輕抿了抿紅唇歎道:“要是莫厥,他一定就接了。”


    莫厥那人,膽子大得很,或者說他夠聰明,很清楚她不會在酒裏下毒。也隻有那樣的男人,才能讓她覺得既危險又迷人,像尤金斯。閻那樣,卻又比尤金斯。閻多了一分善良。


    自那日在馬場,他擁抱過她以後,她便再也沒有辦法把自己從這場遊戲中抽離出來了。


    以前她還以為自己可以理智的做一個局外人,一個很好的演員。


    可是現在,她越來越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塔利琳娜。


    “嘖……”那副怨婦的樣子讓竇戈再也忍無可忍,不耐煩道,“你廢話說完了沒有?在這兒唱戲呢,一直叨叨叨的。”


    他剛才就不應該坐下,應該直接上手敲暈了帶走才幹脆。


    他說完這話,以為娑羅該動真格的了吧,要打要談判都行,可誰知娑羅聞言卻很認真的朝他點了點頭:“說完了啊,你不就是想捉我嗎?不用你動手,我自己跟你走呀。”


    竇戈一頓,不可置信地眯眼看向她:“你說什麽?”那眼神就跟看神經病似的。


    跟塔利琳娜長著同一張臉的人,果然跟她一樣的邪性和不正常。


    他不敢大意,目光一直盯緊鎖在娑羅身上。


    娑羅微歎,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真的跟你走,你要是不信的話把我綁起來吧,你綁的繩子,我肯定沒有能力解開的。”


    她說著,還朝竇戈伸了伸雙臂,手腕朝前,是讓他綁繩子的意思。


    竇戈深吸了口氣,他後悔了,他應該去跟尤金斯。閻打架,也不要在這裏跟個女人說這些廢話。


    果然女人是麻煩的生物,當然,除了簡海溪。


    下回他一定要記得把這事扔給莫厥,再也不攬下了。


    心裏默默記好了小本子,竇戈麵上卻是始終淡定冷然看不出任何反應,他抬手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伸縮繩扣,二話不說毫不客氣地扣緊了娑羅的手腕。


    這下輪到娑羅驚訝了,她看著竇戈熟練的動作,以及眨眼之間就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繩子,半張著嘴搖搖頭道:“我隻是隨口一說,想不到你真的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果然是個怪胎啊。”


    從頭到尾,她連絲毫的躲閃都沒有,就那樣任竇戈綁了她的手。


    竇戈聞言,額頭的青筋就是忍不住一跳,被一個怪胎說自己是怪胎,任誰心情都不能好的了。


    這要是換成尤金斯。閻,他早一拳頭捶過去了。


    但眼前是個女人,他不是憐香惜玉男女有別,隻是怕自己不小心一拳把她捶死了。


    他可沒忘記莫厥叮囑過要留活的,再說了……


    竇戈在那張和塔利琳娜一模一樣的臉上掃了一眼,想起不知道是簡蕊還是莫修倩曾跟他叨叨過,整了容的人臉部特別脆弱,一不小心就變形了。


    這張臉要是被他輕易給毀了,恐怕莫厥和哈木都會難過吧。


    竇戈歎了口氣,覺得尤金斯。閻這一招可真是高明,他沒再說話,扯著手裏的繩子往外走去。


    “哎你扯痛我了。”剛走了一步,娑羅頓時嬌嗔地喊出了聲,“你走慢一點嘛,人家都跟不上了~”


    竇戈腳步一滯,吸了口氣壓下心裏那股厭煩,回頭冷眼看著身後的人:“你再說一個字,我就連你嘴巴一塊兒封住,再不乖乖走,我就把你打暈了抗走,你自己選吧。”


    娑羅微愣,竇戈說這話的神色很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模樣,她撇了撇嘴道:“行了,我知道了還不行麽。”


    相比昏迷和封口,她當然還是現在這樣比較舒服了。


    看她乖乖老實了,竇戈這才冷哼一聲,扯著她重新往前走。


    他邊走邊掏出口袋裏剛才打架時被摔的手機認真研究了一下,當時沒注意,這會兒一看廢得那叫一個徹底,他蹙眉“嘖”了一聲,隻能將它重新扔回口袋裏,決定回去得去找簡翊幫忙,把裏頭重要的東西都趕緊導出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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