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裏聽完了楚霸天的想法後,也是興奮不已,不由看向了陳燁:“陳叔,您覺得怎麽樣?”


    陳燁卻冷冷看了眼楚霸天,冷笑道:“進入內城的道路上,有兩座城門,憑我們三個,過得去嗎?”


    楚霸天一時語塞。


    一想起城外的城門……


    不由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些城門……


    太恐怖了。


    這也是蘇牧為什麽敢放任他們在城內自由勞動改造的原因。


    沒有蘇牧的放行,他們甚至連內城外城都出不去!


    實際上。


    蘇牧現在連城牆都能掌控。


    他們根本不可能對九州城造成任何破壞。


    ……


    與此同時。


    九州國。


    隨著戰鬥的進行,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血淵的強大……


    讓九州民眾不由皺起了眉頭。


    強大的城門,在他麵前,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生存中心。


    高捷運緊握著拳頭。


    從身後的禁地戰場研究專家組裏,他得出了最新數據分析。


    這個血淵手中的羅盤,是一件超級強大的元嬰級法寶。


    而且……


    具備諸多功能。


    可以禁錮,可以攻擊,還有許多沒有展現的功能。


    加上之前的血袍,血珠。


    血淵的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深不可測。


    九州城前線現在麵臨的壓力,非常大。


    “一定不能輸啊……”


    高捷運緊咬著牙,默默為蘇牧等人祈禱著。


    這一戰,至關重要。


    九州國正在崛起的關鍵時刻。


    如果被入侵成功,前線將士喪生,九州國……


    將徹底斷絕繼續躍升的機會!


    甚至還有可能要遭受滅頂之災!


    所以,這一戰,聖光城可以輸。


    畢竟他們有後續力量。


    但九州城,絕對不能輸。


    ……


    靈犀世界,聖光國。


    天空中的直播在不斷進行著。


    畫麵裏,血淵勢如破竹,殺到了九州城外。


    然後……


    就遇到了那座不知死活的城門。


    但是這一次,它遇到了血統領。


    血統領手持羅盤,展現出了無比淩厲的手段,先是禁錮,隨後一道攻擊,便將城門重創!


    “哈哈哈,什麽狗屁城門!在血統領麵前,屁都不是!”


    “剛成為萬族,你們還不知道,萬族一旦被攻破了城主府,下場是什麽吧?”


    “天降大災厄,舉國滅亡!”


    “九州城的一切,都將是我們的!”


    “……”


    和九州國的擔憂不一樣。


    聖光國的民眾現在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滅亡他國城池的畫麵……


    他們已經見過數十次了。


    而在九州城這裏,卻是唯一失敗的一次。


    但現在……


    血淵親自帶軍,已經是飛龍騎臉,不可能輸了!


    然而……


    就在他們無比興奮的時候,突然看到九州城城樓上,蘇牧等人毅然出城。


    似乎準備和血刀軍進行一場死戰。


    “困獸猶鬥!不自量力!你們憑什麽和毫發無損的血刀軍一戰?”


    “你們這是加速了滅亡而已!不過你們沒了城門,也頂不住多久了!”


    “咦?這是什麽花?為什麽血統領被圈住了?”


    “……”


    很快。


    聖光國的人發現,蘇牧打開寶箱,取出了一顆奇怪的花。


    這朵花上,綻放出了一道淺綠色的光圈。


    光圈如線條一般,朝著四周蔓延。


    瞬間鎖定了血淵。


    將血淵定在了其中。


    而緊接著。


    蘇牧邁動步伐,踏入了光圈之中。


    “屠殺吧。”


    他們很清楚的聽到了九州城救世主在進入光圈之前,說出了三個字。


    似乎是在對城門所說。


    聲音清脆冰冷。


    而那古怪的城門聽完之後。


    似乎十分不情願地跺了幾下腳。


    然後……


    提著刀,朝著他們的血刀軍衝去。


    屠殺,再次開始!


    手持飲血刀的東城門,在麵對血刀軍的時候,幾乎是無敵的!


    血刀軍的鎧甲防禦不住飲血刀。


    它揮舞著飲血刀,幾乎是刀刀見血。


    被鮮血刺激的愈發狂暴。


    同時。


    之前被血淵一擊打的崩潰的軀體枝幹,更是開始生長複蘇。


    不一會兒的時間。


    便通過吸血恢複如初!


    而短短的時間內。


    血刀軍再次死亡了數十人!


    不得不承認,在血刀軍南征北戰的戰績裏,這是最慘烈的一次!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為什麽血統領愣在原地,不動手了?”


    “再這樣下去,我們血刀軍就要被這城門怪物殺光了!”


    “……”


    這下子,聖光國的人,再次慌亂了起來。


    ……


    禁地戰場。


    九州城外。


    此時的血淵……


    眉頭緊鎖,神情十分凝重。


    他的目光……


    一直停留再蘇牧身前的那一朵花上。


    這朵花並不顯眼,卻散發出一種肅殺的氛圍。


    以它為中心,出現了一個光圈,將他籠罩在了其中。


    使得他……


    隻能眼睜睜看著城門屠殺血刀軍,而無法出手!


    沒錯。


    在這片光圈範圍內,他驚奇的發現,他的羅盤,已經無法使用了!


    不僅是羅盤,他暗中嚐試了許多法寶。


    結果發現……


    一個都不能用!


    “能禁錮法寶的法寶,至少是化神級法寶!”


    他死死盯著蘇牧身前的那一朵花,再次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他倒是沒有太過擔心。


    在這片領域內裏,隻有他和蘇牧兩個人。


    他無法使用法寶,對方也無法使用法寶。


    而且……


    光圈覆蓋結束後,從那朵花上,傳出了一個信息:


    “角鬥場打造完畢,直到一方死亡,角鬥場才會消失!”


    血淵一愣。


    然後立即反應了過來。


    望著前方的蘇牧,不由放聲大笑:“角鬥場?這件法寶的作用,是打造角鬥場?你憑什麽覺得,在沒有法寶的情況下,你有資格和我單挑?”


    即便不適用法寶。


    他的實力,也是元嬰級巔峰。


    隻差一步,便可邁入化神級。


    可現在,卻有人想要在角鬥場中,和他單挑?


    “城門是誕生了器靈的金丹級珍稀法寶,那把刀是元嬰級法寶,現在這朵花又是化神級法寶,我倒真想看看,九州國的救世主,殺了你之後,還能得到多少法寶?”


    他無比貪婪地凝望著蘇牧,像是在打量一座寶藏。


    至於光圈之外的屠殺……


    他完全沒有在意。


    和他即將得到的這些法寶比起來,別說是一千血刀軍,就是一萬血刀軍,也不值一提!


    然而……


    在他對麵,蘇牧卻微微一笑:“誰說我要和你單挑?”


    血淵一個錯愕。


    還沒反應過來。


    就看到蘇牧一揮手。


    緊接著。


    蕭戰,王媛等人,紛紛從光圈之外走了進來。


    足足四百五十人。


    算上蘇牧,在他麵前,此時站著四百五十一人。


    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讓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他本以為,他理解中的角鬥場,是一對一的單挑。


    可現在看來……


    對方完全不和他講武德,一上來就來個群毆。


    雖然他是元嬰級巔峰。


    但在沒有法寶的情況下,麵對這麽多的人……


    還是有些發怵的。


    不過他還是冷笑了一聲:“就算你們人多又怎麽樣?不能使用法寶,但你們以為我隻有這麽一點手段了嗎?”


    說完。


    他便咬破了指尖,朝著眉心一點,想要施展出燃血術,盡快結束戰鬥。


    然而……


    眉心被鮮血一點。


    他記憶中的力量並未湧現。


    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增幅。


    “別白費力氣了,角鬥場內,禁止一切法寶和秘術。”


    蘇牧嘴角翹起,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一次……


    他打掃戰場,同樣得到一個s級寶箱。


    從s級寶箱爆出一朵【變異的角鬥花】。


    這也是【變異的角鬥花】的功能。


    可以選定敵方一人。


    然後開啟角鬥場,進行角鬥。


    但己方參加角鬥的人數。


    自然是沒有限製的。


    而且在角鬥場開啟期間,光圈之外,任何生靈都無法幹預。


    光圈之內。


    則禁止法寶和秘術。


    直到決出最終勝負為止!


    簡直是完美的……


    群毆利器!


    蘇牧自然不會和血淵講什麽武德。


    一揮手。


    蕭戰和王媛等人直接朝著血淵撲去。


    他們身著玄光甲,手持朝天戈,很快就將血淵包圍了。


    而血淵的身上……


    因為托大,仗著自己實力強大,法寶護身,根本沒有穿任何防禦。


    赤手空拳,身無寸甲。


    不過他的力量和反應速度,都已經達到了元嬰級。


    一番交戰之下。


    蕭戰等人即便手持著武器,也無法奈何他。


    “哈哈哈,就算你們人多又怎麽樣?一樣不是我的對手!等我一個個殺死了你們,再去毀滅九州城!”


    “你們還不知道,成為萬族後,城池一旦被破,下場是什麽吧?”


    “那將是天降大厄,舉國瞬亡!”


    血淵一邊躲閃,一邊回擊,同時露出了獰笑。


    他已經大概清楚了蕭戰等人的實力。


    裝備的確是精良。


    但戰鬥力……


    卻和血刀軍差不多。


    即便在沒有法寶和秘術的情況下,他最多耗費一點時間,就可以將他們全部殺死!


    隻是……


    他在剛說完“舉國瞬亡”四個字後。


    就發現對方一直沒有動手的那個救世主,化作了一道殘影。


    以驚人的速度,加入了戰場。


    “轟!”


    趁著蕭戰等人牽製住他的時候。


    直接悍然;一腳。


    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胸口,遭遇了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力撞擊。


    “這……這這你……你居然也是元嬰級!”


    他的口中猛地爆出了一口鮮血。


    瞳孔陡然一縮。


    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


    他來自於角宿深處。


    在禁地戰場裏摸爬滾打了數十年。


    獲得了無數寶物和造化。


    才達到如今元嬰級巔峰,隻差臨門一腳,便跨入化神級的實力!


    而此刻,他麵前的蘇牧……


    光是這一腳的實力,便絲毫不遜色於他!


    即便是一對一,他也極有可能隻能和對方勢均力敵!


    “你怎麽會有元嬰級?你們九州才剛剛得到萬族資格,憑什麽你會有這種實力?”


    血淵的臉色十分難看,死死盯著蘇牧。


    誕生了器靈的金丹級城門法寶。


    元嬰級進攻型法寶。


    詭異的化神級法寶。


    還有這一身的實力。


    說實話。


    他突然有種今天可能要陰溝裏翻船的感覺。


    “殺了他!”


    蘇牧同樣在冷冷望著他。


    一揮手。


    身後的蕭戰等人手持著朝天戈,再次將血淵圍繞在了中間。


    實際上。


    在血淵說出“舉國瞬亡”四個字後。


    包括蘇牧在內,蕭戰王媛等九州追隨者們,都徹底怒了!


    對他們而言……


    九州,就是他們的逆鱗!


    別說瞬亡,就連入侵和詆毀都不行!


    “殺!”


    “殺!”


    “殺!”


    四百五十人齊聲大喝。


    氣勢如山,震動四方。


    蘇牧更是沒有對血淵講什麽武德,和蕭戰等人並肩而上。


    成為了重創血淵的主力。


    血淵乃是元嬰級強者,隻差一步,便可以跨入化神級。


    無論是身體力量,還是反應速度,都遠超蕭戰等人。


    但……


    隨著蘇牧的加入,戰鬥很快就變得一邊倒。


    完全沒有任何懸念。


    “砰!”


    蘇牧趁著戰鬥的間隙,每次都朝著血淵的要害攻擊。


    巨力轟擊。


    血淵被打的暫時失去了防守能力後。


    而手持朝天戈的蕭戰等人抓住機會,便開始瘋狂朝著血淵身上輸出。


    每個人的神情都無比肅穆,透著無盡的憤怒。


    讓血淵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


    他有些不太明白……


    這群人的狀態,為何在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可怕。


    仿佛要生撕了他一般。


    “噗——”


    一把把朝天戈很快將他肉身的防禦洞穿。


    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個血洞。


    他也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眼看著即將死亡。


    然而……


    他卻猙獰著望向蕭戰等人,發出獰笑:“桀桀桀……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贏嗎?”


    “你們是不可能殺死我的!”


    他的臉色無比蒼白。


    但一雙眸子裏,卻綻放出了璀璨的血花。


    猩紅的顏色充斥了他的雙眸。


    “哈哈哈……我曾被那座城池詛咒過,在角宿邊緣,沒有人能殺死我!”


    “即便你限製了我的秘術,限製了我的法寶,以多欺少,又能如何?”


    他半跪在地,望著前方的蘇牧等人。


    生命的氣息愈發微弱。


    可身上卻仿佛有一股力量,卻在不斷增強。


    “詛咒?”


    蘇牧挑眉,靜靜看著前方半跪在地的血淵。


    他能夠感受到。


    在他限製住了血淵的法寶和秘術後,對方實力大打折扣。


    但……


    即便如今身上出現了數不清的血洞,肉身破碎。


    生命氣息在飛速流逝。


    卻有一股力量,受到了感應,似乎被觸發了。


    它周遊在血淵的身體四周。


    十分玄妙。


    同時。


    已經晉升為元嬰級的血淵,生命力異常頑強,還在不斷掙紮。


    “你們是不可能殺死我的!”


    隻是肉身先後遭受了重創。


    現在的他……


    完全不是蕭戰等人的對手。


    四百五十對一,更是一麵倒的碾壓!


    “將他四肢砍了!”


    蕭戰露出了刺骨的殺意,沉聲大喝。


    隨後四百五十人,拿起武器,嚐試將血淵的四肢先行挑斷,不斷斬碎。


    遭受了這樣的重創後。


    血淵終於倒在了地上。


    奄奄一息。


    生命走向了消亡。


    但……


    就在他死亡的一瞬間。


    那股之前蘇牧感應到的力量,瞬間變得洶湧澎湃起來。


    在頃刻之間,便將他的身體重新複蘇。


    所有斷肢血肉……


    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雙手,雙腳,軀幹……


    重新變得完整了起來!


    沒錯。


    就是重生!


    以血淵為中心,血肉逐漸生長,最終化作了血淵最初的模樣!


    同時。


    他的氣息,再次達到了巔峰!


    複蘇的,不僅僅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實力!


    這比起巫妖的複活,更加霸道。


    畢竟巫妖將人複活之後,僅僅是殘血狀態。


    而血淵這一次,卻是滿血複活!


    “哈哈哈哈,你們憑什麽和我鬥?”


    全盛之後的血淵再度猖狂了起來。


    他獰笑著盯著蘇牧,舔著鮮紅的嘴唇,露出了淩厲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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