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打退陳武


    “咚咚咚”,拍門的聲音連綿不絕,劉鬆這小院子除了小豆子那個娃娃,多少年沒人來過了。


    正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劉鬆有些興味地抬了抬眼睛。


    小慈有些緊張地跳進劉鬆懷裏,劉鬆安撫地摸了摸它的頭,這毛是真的非常順滑呀!


    門一打開,睜著惺忪的睡眼一看,就是滿目火光,足足有十五六個大漢手裏拿著刀站在門口。


    當先舉火把的是個幹瘦的老頭兒,看到劉鬆開門,他嚇得腿肚子直打顫:“劉鬆,不是我要帶他們來的,我沒有辦法!”


    他話音剛落,就被一個賊眉鼠眼、麵白無須的人推到了一邊,這人上下打量了劉鬆一番,朝著後麵喊了一聲:“大哥!是他!”


    是張部?


    劉鬆知道這些人是為了什麽而來了。


    劉鬆都沒有給那幹瘦的陳二一個眼神,大赤赤地站在那兒,跟張部的神色對上,半點也不怯場,這些雜碎在他眼裏什麽也不是,盡管他現在功力大退,搞定這些小癟三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嘛!


    張部一口大哥叫完,劉鬆一挑眉,就猜到了一些,果然,就看到陳武從後麵走了出來。


    “劉鬆?”陳武狠狠地瞪著劉鬆,原本以為這個架勢都擺出來了,這小小獵戶肯定會害怕,沒想到劉鬆反而不慌不忙地站在那兒,一臉冷漠。


    陳武一下子注意到了劉鬆懷裏抱著個白絨絨的東西。


    “你懷裏抱的是?”


    “大哥,是那隻雪狐!”張部眼尖。


    陳武睜大眼睛,仔細一看確實是,那雪狐愜意地躺在劉鬆懷裏,而不是變成狐狸披肩籠在他心心念念的映畫姑娘的脖子上,心裏不禁生出恨意。


    “劉鬆,你知道我是誰嗎?”陳武這個名字,在義縣誰聽了不抖幾下,好歹是義縣的地頭蛇。


    結果劉鬆看都沒看他一眼,輕輕的給被吵醒的小慈順了順毛。


    陳武見自己的話劉鬆根本不搭理,惱怒至極,他惡狠狠地掃了一眼劉鬆破落的院子,冷哼一聲:“劉鬆,隻要你識得好歹,把你懷裏那隻雪狐交出來,再磕二十個響頭,我陳武今天就放過你。否則……”


    剛才接嘴的小弟張部又站出來幫腔道:“沒錯,劉鬆,你交出雪狐,磕頭,我大哥就放過你!”


    劉鬆這才微微抬頭,看向陳武,輕飄飄地笑了一下。


    陳武隻覺得一身的熱血直衝上腦門兒,他瞪著劉鬆,提了提手中的大刀,大刀很沉,是他爹最近才請義縣最出名的刀匠給他打的。


    他一會兒就要用這刀把劉鬆劈成兩半!


    劉鬆看到陳武的神情和動作,倒是一點也不慌,隻把小慈單手抱住,另一隻手暗自運掌,感受到充沛的內力在體內流轉,直到確定要把這群人打的屁滾尿流也夠了,才斜著眼睛看著陳武他們。


    見說的話被威脅的人好像沒有聽到,隻是換了一個姿勢抱狐狸,陳武覺得掃麵子,惱羞成怒,也不打算再費嘴皮子了。


    看向張部,張部點了點頭。


    陳武高聲倒:“給我上,把那雪狐搶過來再殺他,別把皮毛弄髒了!”


    小狐狸好像感覺到了危險,緊緊貼在劉鬆懷裏,劉鬆單手抱著它,仍然一言不發,也沒有退後半步。


    張部好像有些擔憂,看了看身後他們帶了這麽多人,而劉鬆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朝著陳武點了點頭,口中附和道:


    “上!”


    “上!”


    這些人到底是跟著陳武混了好幾年的,默契還是有的,他們互相看幾眼,就知道什麽時候動手。尤其是張部,看似一副猥瑣弱雞的樣子,在陳武手下好像還挺有威信,他一舉劍朝著劉鬆攻擊過來,其他人全都一窩蜂地上了。


    隻可惜,對於這一群連真氣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武夫來說,要打劉鬆,無異於以卵擊石。劉鬆反倒是因為他們選擇一起上的行為感到非常高興!


    “哈哈哈,你們是真體貼我劉鬆,既然要一起來送死,倒是省的麻煩,我送你們一起去見閻王爺!”


    張部聽了劉鬆的話,本來是還有一點遲疑的,可是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大家都上了,他作為老二自然是有事情就帶頭就上了。


    要知道,劉鬆是沒有武器的,他又病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隻見那雙常年不怎麽見陽光的手緩緩地從袖口裏露了出來,在火把的映照下,幾乎透明。


    那手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扭曲。


    “不好!”張部在最前麵,他看到那一瞬間的異樣,察覺到劉鬆強烈的殺意,大叫道,“快跑!修真者,他是一個修真者!”


    劉鬆有如魔鬼一般,笑容明滅在火光的照耀下,就像是要攝取他的靈魂,將他千刀萬剮一樣。


    然而,後麵的小弟已經撲上來了,張部自己也刹不住車,他知道了也晚了,當然張部最慘。


    劉鬆隻是輕輕地將真氣聚集於掌中,輕飄飄地一推,陳武他們就連劉鬆怎麽動手的都沒有看見,就已經被真氣轟倒在地,口裏一腥,一個個接連吐血。


    張部竟是直接被劉鬆轟到了百米遠,生死不明。


    “老二!”


    陳武一愣,莫非這劉鬆真是修真者?


    可是這小小義縣怎麽會有修真者!


    他有幸得京城的兵部侍郎王庚教授過,已經修煉成了一些真氣,看來,隻能他親自上了,至少得把雪狐搶過來。


    劉鬆早就已經看穿了陳武的意圖,竟然把雪狐往地上一放,催動內力將院門一關,一人立於門前,誰也別想進去抓雪狐。


    陳武惱怒,也不退縮,他這麽多年架打了不少,從來沒有吃虧過。


    雖則有手下眾多的關係,他自己的武功也還是不錯的。


    “看招!”陳武一手拳法可是得到少林方丈誇讚的,往常隨便跟誰打,隻要被他的拳頭擊中,不死也隻剩下半條命,隻因為他也是有少量真氣的,他的拳頭裹挾著真氣,當真是有虎虎生威的氣勢。本來還想要用最風光的方式,用他並不熟練的大刀把劉鬆砍死呢!現在看來,隻能舍棄這種威風的方式了。


    陳武的拳法最重要的地方就在於快,能夠趁人不備,奪取人的性命。


    可遇上劉鬆,他的拳頭就像是放慢了一般,他揮出去平常都會帶上敵人的血沫子的拳頭,今天頭一次沒有砸中。而劉鬆的腳都沒有移步,著實詭異至極。


    陳武不甘心,皺了皺眉,大喝一聲,揮出了第二拳,這次他用上了全部的真氣,原以為這次劉鬆就算是不受傷,也會稍微半退一些。


    可是,他的拳頭這次就跟棉花球一樣,明明砸到了劉鬆胸口上,劉鬆紋絲不動,他自己卻被劉鬆散發出的真氣壓退。就像是一個大皮球被彈飛了,陳武直接倒在了還沒爬起來的張部附近。


    一時,陳武臉色大駭,這個劉鬆的功夫,深不可測,不是他能夠對抗的,他既然有如此武功,當初又如何會半死不活被送到義縣來呢?


    他還想要爬起來,卻覺得嘴裏一陣腥甜,努力想要把血腥味咽下去,到底沒有忍住,吐了出來。


    劉鬆冷冷地看著他們,其他人都用一種看鬼一樣的眼神看著他,說實話,他們這些跟著劉鬆混的,本來就不會真氣,隻是普通的武人,在他們眼裏,有真氣的陳武一直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如今對麵這個普普通通的獵戶,竟然單手就壓製了陳武和張部,以及其餘人。這是怎樣恐怖的存在?


    劉鬆看著這群人的慘樣,不顧他們驚恐的神色,冷冷地朝著陳武走過去。


    陳武慌了,劉鬆身上的殺意,他感覺到了。


    “別,劉鬆,你不能殺我!”陳武現在爬起來都有一些困難,他知道他這是碰上真的硬茬兒了,他根本就不是劉鬆的對手。


    現在,他看向劉鬆的眼裏都是畏懼。


    “哦?”劉鬆淡淡地問,“這麽說,陳武,縣太爺陳午的獨子,這是打算放過草民了?”


    陳武簡直想要吐血三升,您這麽一個大佬,您武功這麽高強,這是嘲諷嗎?


    “劉鬆,別以為你打贏了我,你就可以霸占了我的雪狐,我告訴你,你最好搞清楚,我隨時可以將你趕出義縣!”


    看劉鬆沒有說話,他又繼續道:“哼,劉鬆,我告訴你,就算你一個人武功高強又怎麽樣?我爹是縣太爺,你要是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饒是嘴裏再有底氣,他連連後退的樣子也暴露了他的恐懼。


    劉鬆的手摸向後背的劍,才想起昨天他用那把名揚天下的寶劍掏過火堆了,還沒洗過那劍鞘呢!


    額,算了,殺人也麻煩,髒了他的劍。


    陳武以為劉鬆怕了,在手下的摻扶下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張部也被扶了起來,看向劉鬆的眼神那是又惡毒又畏懼。


    陳武還是不甘心,他心裏麵還是覺得那雪狐應該是他的。


    “劉鬆,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把雪狐還給我,我就既往不咎!否則,我,我……”在對上劉鬆冷靜的目光時,陳武忽然覺得心一跳,“我就燒了你這茅草屋!”


    劉鬆歎了一口氣,本來想放過他的,隻可惜,這家夥非要往他的刀口上撞啊!嗬嗬,就連威脅他燒他的房子這種話都能說出來,這是出門沒帶腦子吧!


    “無名!”劉鬆叫的是他的配劍的名字,這柄寶劍是他的師父送他的,已經陪伴他十年了,已經有了劍魂,能聽懂他的號令。


    還記得陸豐年帶著他去大淵皇家園林的劍窟時,陸豐年讓他選劍,他一眼就相中了無名劍,當時陸豐年還說,這是命,說無名劍的前主人乃是四國劍尊葉無極,之所以賜名曰無名,乃是因為葉無極此生溯源乃是無名而永生。


    劉鬆問陸豐年為什麽把劍送他,陸豐年說什麽來著,那老頭兒居然說他懶得拿劍。劉鬆當時都覺得陸豐年簡直就是一朵奇葩,他好像無處不在這世俗當中,偏偏就永遠一副世外的模樣。


    他說他自己不願意參與朝堂紛爭,卻教了他讓他去穩定天下,他說他要隱居青神山山下,永不出世,偏偏又偶爾去攔住村裏的兒童,搶他們摘的山果,這到底是個老頑童還是個世外高人,或許根本沒有探究的必要。


    這青神村,沒有一個人知道那青神山下還住了這麽一個怪老頭,以他布下的陣法,誰又能看得透其中的迷障呢?


    劉鬆這無名劍也是多年沒有指著人了,還記得最後一個死在無名劍上的,是他最愛的人婉姬,那是他的無名劍第一次失控,本來他回來想去問陸豐年究竟是怎麽回事的,奈何他闖了那迷陣那麽多次,都被陸豐年趕出來了。


    這幾年這把名劍,成了他的菜刀,成了他的掏火棍,他心中有氣的,這劍到底是不是他的,他心中尚且存疑。今天,不妨再試試這劍!


    陳武和他的一幹手下接下來就看到一把黑黝黝的劍從院子裏麵飛了出來,落在了劉鬆麵前。


    劉鬆低頭一看,果然有點髒!


    “唉,委屈你了!”話音一落,銳利的目光掃向陳武。


    “你又知道我是誰嗎?我這兒你也敢來撒野!”


    陳武正被劉鬆目光一刺,要生氣,那髒兮兮的劍竟然筆直朝他而來。


    本能察覺到危險,他開始東躲xz,可那劍就像長了眼睛一樣,還會拐彎。


    陳武拖著受傷的身體,轉身就跑,他的那些個手下也口裏叫著“大哥”,護持著他和張部一路撤逃。


    而此時,附近的草叢裏麵現出剛才那個幹瘦的老頭兒來。


    “這劉鬆真行,連陳武都敢打!”陳二小心翼翼地看著門口劉鬆的身影,心有餘悸。


    陳武一行人連連逃跑,那劍一直追他們。


    劉鬆見人已經跑遠了,淡淡道:“回來。”這才將無名劍叫回來歸了鞘


    “真不自量力!”


    劉鬆收回了劍就要轉身回屋,忽然皺了皺眉頭看著一個方向,他怎麽把陳二那個家夥忘了,他把人引來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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