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為藏匿地很好的人慢慢從床底出來,看著司馬謙杲,饒有興味地說:“沒想到腦袋開了花,你倒是沒受什麽影響。”


    司馬謙杲莞爾:“不不。隻是身子後麵傳來強烈的一股想殺了我的氣息,讓我冷汗直流。”


    那人上下打量司馬謙杲的身體,確定他現在無法動彈後,抱著手嘲笑道:“難得你半廢的人還有心情說笑。”


    司馬謙杲謙和地笑笑:“你這麽說就過分了。”


    “那這樣呢……”那人拔出手槍抵在他的額頭,“是不是更過分呢?”


    “別動不動就拔槍。社會主義社會不允許帶這麽危險的東西。”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是麵容溫和像是文弱書生。另一個卻居高臨下麵色冷峻如暴君酷吏。


    好一會,那人才收起槍支,眼角瞥著躺在床上如木頭的司馬謙杲,說:“我不屑和受傷的人動手。不過……等你好了,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機敏的聽力讓他聽見了屋外的腳步聲。他打開窗子,再次準備離開。


    司馬謙杲不緊不慢地說:“啊,你要跳下去嗎?幹嘛放著正門不走?”


    那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冷冷地哼了哼。


    司馬謙杲完全不介意他的無禮,相反的,他非常有禮貌地和他道別:“阿龜,後會有期。”


    男人臉上冷酷的表情終於裂開,他衝著他咆哮道:“你才叫阿龜!”他的名字是雄壯威武的“玄武”!


    男人太激動了,以至於接著腳下一滑,消失在視線中。


    門口巡查的護士慢慢走過。


    過了一會,林姚瑤領著激動萬分的司馬媽媽回來了。司馬媽媽見兒子真的醒著,一下子撲到在病床前。


    “兒子……唔……你醒了……媽媽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嗚哇……”


    司馬謙杲無奈的望著林姚瑤。林姚瑤用更無奈的眼神回望他。


    她表示真的不是故意領著還沒有冷卻下來的司馬媽媽。她已經盡力平靜地告訴司馬媽媽了。可是她聽了之後還是一臉小行星要撞擊地球的驚恐狀。過了幾秒又像是得知地球不會毀滅的消息一樣狂喜不止。然後再她反應過來之前,司馬媽媽一蹦一跳回了病房。


    剛醒來的司馬謙杲還很脆弱,為了讓他能夠有足夠的休息時間,在司馬媽媽哭得一抽一抽的時候,大家退了出來。


    司馬媽媽站在病房前感激地握著林姚瑤的手說:“孩子,多虧你了。”


    “別這麽說。他能醒過來也是我的願望。”透過病房上的玻璃窗,林姚瑤幸福的望著睡得安詳的司馬謙杲。


    “我本來以為阿杲是因為你所以才變得軟弱,才會害怕手術。可是他手術後我才知道我錯了。”司馬媽媽將戒指放入林姚瑤的手心,“這是手術中他一直攥在手心的東西。”


    “這戒指……?”


    “我聽說你們婚禮那天出了事情對吧。他肯定是想親手交給你。”司馬媽媽說著,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留流出來。她一直都以為,像林姚瑤這樣平凡的女生,他兒子就算原先有多喜歡她,哪天失去了,肯定很容易被其他更優秀的女孩子取代。


    可是她越來越覺得,在兒子心中,林姚瑤是一個無法取替的存在。甚至於,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比她這個做媽媽在他心中的分量還要重。


    “他爹說,人因為心中有要保護的東西才會變得異常勇敢。所以阿杲能在手中熬過來,應該是想醒來繼續守護你。”


    兒大不由娘……她十月懷胎的兒子就這麽被另外一個女人搶走了啊……想到就讓人覺得傷感。


    林姚瑤沒當過媽,當然不知道此刻司馬媽媽的心境。她的手指輕輕地摸著手中的戒指,隻覺得一股溫暖從冰涼的白金中傳遞過來。


    林姚瑤第二天才把買好的帽子拿給司馬謙杲看。


    “灰色的啊……”司馬謙杲的語氣明顯是在說我很不滿意。


    林姚瑤眉梢一挑,道:“不準挑三揀四的。”


    “是。”司馬謙杲擠出一個笑容,但還是有些不滿地嘟著嘴。


    林姚瑤偶爾會被他露出的幼稚的樣子弄得有些無可奈何。


    “好吧,我明天再去給你買一頂。”


    司馬謙杲這才真心地笑出來。


    林姚瑤被他得逞的笑容弄得完全沒辦法,隻有扶著額,默默地望著窗外的天空。


    今天又是一個晴日。


    真希望以後都不會有陰雨。


    司馬謙杲看著她的臉,她的臉上的輪廓是那麽清晰。他突然說:“其實我一直很後悔,那三年……”


    三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於是這裏就有了一段神展開的劇情。


    他在網上無意中攔截了一段密文。身為一個程序猿的好奇心驅使他去破譯了這段密文。這段密文並不是很好破解,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其中的內容解讀出來。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這竟是一封邀請信。邀請能看懂這封密文的人共同來開發一個項目。


    他覺得很有趣,所以抱著好玩的心態,以同樣的加密方法表示他願意考慮一下。


    後來他了解到發出密函的是一個反政府組織。他們利用同樣的方法,以豐厚的報仇為誘餌招募到許多編程能力超強的人來助他們完成一個項目。一個能侵入政府係統消除所有資料的病毒。


    他參加了。並不是為了那些錢,而是因為他存在的挑戰世界的那個躁動的年輕的心,驅使他去挑戰這個普通人沒辦法經曆的事情。


    然而這個計劃後來夭折了。因為幕後操控的人在女人的床上心髒病發,沒有了組織者,他們這群心高氣傲的程序猿拿到報酬後趁著幫派內亂而各分東西。


    不過這個隻完成了90%的項目卻吸引了各路人馬的注意。


    東西最後是由他交給一個稱為“獵豹”的組織。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項目並沒有完成。無知地使用了它,然後,結果可想而知……這個組織而損失了很多人馬。


    後來麻煩便找上了他。


    “獵豹”們以為他當初沒有將關鍵部分交給他們,因為一方麵為了報複他讓他們失去不少兄弟,一方麵也是為了得到那所謂的,並不存在的“關鍵”,而不斷地找他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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