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飛艱難地扶著身邊的椅子爬起來。全身的力量似乎都沒被抽空了。她怔怔的看著麵前親密地兩人,木然地揉著被摔疼的手臂。


    “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蘇媽媽怒而起,從客廳跑到房間裏,拉著蘇小飛的手說:“我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我那麽辛苦生了你,不是讓你受氣的。咱們走!”


    蘇媽媽拉著蘇小飛氣衝衝地往外走。經過客廳的時候對還在看電視的蘇爸爸吼了一聲,蘇爸爸也屁顛顛地跟上來。


    蘇小飛一言不發,回頭看著他。可是看到的是他的背影。


    也就是說,就算她走了,他也不會覺得少了什麽,她是多餘的……


    袁啟暝走到窗前。在這裏勉強可以看到樓下的場景,雖然隻是小小的一點。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他能感受到她的傷心。


    “她剛剛,應該是被體內的魔氣所控製了。”柳芸走到他身邊,“隨著胎兒在體內發育,魔氣就會越強,她隻是一介人類,最後恐怕會被魔氣反噬。”


    袁啟暝不語,垂下眼睛,一個悶拳打在牆上。


    ――


    蘇家三口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


    蘇小飛體力不支,問:“媽,我們要去哪?”


    蘇媽媽靜默了一會,弱弱地說:“我也不知道。”


    他們平時都忙於實驗室的工作,基本上都可以算的上與人世隔絕了。


    蘇小飛歎氣。她的父母怎麽這麽不靠譜啊。


    “我們先找一個地方住下吧。”


    蘇爸爸忽然靈機一動:“我們可以回組……”剩下的話被蘇媽媽用手捂住。


    蘇媽媽把蘇爸爸拉到小角落:“你傻了啊!不可以讓女兒知道。”


    神秘組織什麽的,一旦知道,除非是加入,否則就等著被滅口啊。


    兩人竊竊私語了好一番,然後端著慈祥的微笑對她說:“女兒啊,要不我們先去你姑姑家吧。”


    她點頭。


    似乎她回來之後都沒有通知姑姑。這兩年一定讓姑姑擔心了。


    隻是,他們一家人去打擾姑姑,會不會給姑姑添很大的麻煩?


    *


    蘇姑姑住在另外一個城市,不過離這裏並不遠。


    做了5個小時的車,終於還是到了。


    坐車之前,她給姑姑打了電話。蘇姑姑果然激動地差點哭出來,連連說:“終於回來了!回來就好……”


    他們一下車,蘇姑姑就迎上來。應該是在車站等了好久,依舊是那麽溫柔、慈祥。


    “哥,嫂子,好久不見。”她先跟蘇家二老打招呼。


    然後又上前抱了抱蘇小飛。


    “怎麽離開兩年都不交代一聲。”雖然是責怪的話,可是聽著卻讓人很舒服。因為明顯能感受她的關心。


    蘇小飛隱忍已久的淚水一下子就淌下來。


    去蘇姑姑家的路上,蘇姑姑一邊開車,一邊聽蘇家二老講訴事情經過,並且用他們豐富的想象力將袁啟暝描述地張牙舞爪。


    蘇姑姑聽了之後很不可置信。


    “怎麽會,他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她仍記得,蘇小飛失蹤的兩年,他每次來問她有沒有蘇小飛的消息時,是多麽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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