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


    “已經說了,徐有和張健他們,一直在騷擾她,後來張健有一次把他強行帶走……”


    果然詢問女孩子這種事情,陳青峰不方便出麵。


    但剛才談話的時候,那個姓崔的女孩一直哭陳青峰多少也能看出來點什麽,於是幹脆就把人帶走,然後叫來了公安局的女同誌,這才問清楚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個姓崔的姑娘被張健糟蹋了之後,張健把她弄到了酒廠當技術員。本來是借此機會堵她的口。


    但這個女孩卻始終不願意接受這種命運。


    別人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單位裏沒有不透風的牆,大家的風言風語更是讓這個女孩麵臨崩潰。


    這就是這個年代讓人感到可笑的受害人有罪論。


    即使在幾十年之後,也有一些糊塗的家夥會把這種事情掛在嘴邊上。


    但現在……


    “願意出麵指證對方嗎?”


    “阻力很大,咱們這邊民風保守,要是這種事情張揚出去,人家女孩子的一輩子就毀了!”


    陳青峰都不敢想象,一共丟了6盒雪花膏,到底還有多少女孩遭了殃?


    不過就在他在石門市公安局還在查找新線索的時候,突然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白隊長找到了陳青峰告訴他省廳那邊來電話,讓他趕緊回去。


    因為是陳青峰叫上馬向東一起離開了市公安局。


    回到了省裏之後。


    陸隊長見他回來,馬上把他叫到了辦公室裏。


    “隊長!”


    “廳裏已經接到了部裏來的指示,表示既然證據確鑿,那可以批準逮捕!”


    聽到這句話,陳青峰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隨後有人敲了敲陸隊長的辦公室房門。


    房門推開之後,陳青峰看到了祁廳長旁邊還有一個熟悉,但有一些叫不上來名字的身影。


    陸隊長見狀,連忙起身。


    “祁廳!”


    “老陸,首都的專家來了!”


    陳青峰觀察著對方許久之後才脫口而出叫了一句:


    “童老!”


    “小陳兒,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怎麽童老你們認識?”


    “見過一麵,在北戴河那邊和一個老朋友老領導一起吃飯的時候認識的,原來是你啊!”


    陳青峰見到了熟人,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童老師來這邊調查關於dna指紋技術的。


    因為這是第1次用這種技術。


    所以必須得到相關專家的認可。


    陳青峰這才知道部裏麵對這個案子有多重視。


    於是陳青峰又把材料報了上去。


    看到陳青峰找到了那個酒廠技術員小崔所陳述的情況,祁廳長當即拍了桌子。


    “無法無天了是吧!”


    祁廳長立即打電話聯係市局刑警隊。


    “誰在裏麵,白亮是嗎!陳青峰同誌提交的證據部裏麵已經認可了,一定要深挖,看看那4個家夥到底還做過什麽惡!”


    陳青峰還是第1次見到平日裏嚴肅沉穩的廳長,生氣的樣子。


    不過放下電話之後,對待童老就又是一副態度了。


    這邊大人物的事情,陳青峰忙不上,童老跟他說了幾句,就約他晚上一起吃飯。


    陳青峰點頭同意,等出來的時候老馬在外麵急得團團轉。


    “怎麽樣?”


    “定了,證據可以把那4個家夥給摁死了!”


    陳青峰說完這句話,老馬終於鬆了口氣。


    隨後兩人就又回到了市局這邊。


    白隊長接到了上級的電話也一改往日猶豫不決的樣子。


    當這一次再來到審訊室的時候,對待徐有的態度立刻就有了底氣。


    “我說啊,你們這是幹什麽?要做最後一搏嗎?關了我這麽長時間,等出去之後,有你們好瞧的!”


    “放肆!徐有,你殺人的罪名還跑得掉嗎?”


    “殺人?”


    我們在牆壁上發現了一個手印,雖然不完整,但和你的掌紋進行了對比,部分吻合。


    “你說這個有什麽用?也許那個掌印是我之前去沙河那邊留下來的,但就不是那天案件發生的時候留下來的,那又怎麽樣?”


    “我們還在死者身上發現了一隻犯罪分子留下來的布鞋……”


    “哈哈……拿一雙破鞋想栽贓我?”


    “徐有,你腿上的抓痕是怎麽回事!”


    “我出去釣魚的時候被草劃的怎麽了?”


    “可是我們在死去的張順利同誌的指甲縫裏發現了一些皮膚組織,這些東西拿去化驗經鑒定和你的皮膚組織相吻合!”


    “你們放屁,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媽就在輕工業局工作,小的時候我沒少去他們實驗室玩,你們實驗室還能驗出這個?”


    “誰告訴你說是國內的實驗室?”


    陳青峰拿出了那份報告!


    “經上級部門同意特地拿到香江那邊去做的測試,目的就是為了從證據上把這個案子定死!”


    “你說什麽?”


    “我就這麽說,從現場檢測到的皮膚組織,還有在外麵遺留的煙頭和從你家取來的煙灰缸裏的煙頭對照了一下,發現是屬於同一個人的,我估計說了你也不懂,不過首都那邊特意派了一位院士過來,向這邊的檢察機關解釋這件事情,你的案子翻不過來了!”


    “你……”


    人在麵對未知的情況的時候是最恐怖的。


    當陳青峰拿出一份英文報告的時候,徐有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聽到陳青峰說首都那邊居然派來了一位院士的時候。


    徐有整個人都癱了下來。


    “老實交代,之前還有一家公交車被搶,當時還有另外一條人命呢!”


    “那不是我幹的!”


    “不是你那是誰!”


    “張……張健……”


    ……


    連日來悶熱的天氣,讓石門市這邊顯得格外的憋悶,突然天空中響起了一陣驚雷。


    很快瓢潑大雨就落在了地上。


    北方的雷陣雨說來就來,氣勢恢宏,但來的快去的也快。


    然而這場大雨落在了徐家的院子裏,卻給徐局長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前幾天徐家打電話的時候,以前的那些關係還告訴他們,都包在我身上了。


    但幾天過去了,依舊沒有一點好消息傳來。


    而與此同時,上級部門那邊也暫時把他的職務給停了。


    此時下著大雨。


    一輛汽車緩緩的停在了徐家的門前。


    徐局長的老婆見狀隻能自己起身走到外麵打開了遠門。


    “你們是?”


    “我們是省裏派來的,有些情況我們要向你了解一下,希望你如實回答,現在跟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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