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牢中的唐玄奘，不就派上用場了麽？”
通緣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就連國王都是後背微微一涼，冷冷地問道：“你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老僧隻不過是將所有有可能出現的狀況盡數模擬了一遍，而這，就是其中的一個可能性罷了。”
通緣又恢複了一副“和善”的麵孔，如此說道。
這下子，就連國王，都是深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不久後，他凝視著通緣，悄然開口道：“隻是可能性？”
“當然，隻是可能性。”
“事前，你根本無法預料那九頭怪有沒有死，會不會來？”
“那是自然，老僧也隻是一介凡人而已啊。”
國王聞言，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骨，為了讓自己清醒一些。
做完這個動作，他帶著三分厲聲問道：“所以你，為了一個僅僅可能發生的情況——”
“就不惜殺死整個金光寺的上下數百僧人，並將其嫁禍給九頭怪麽？”
聽到國王將真相揭露出來的時候，通緣的麵色，依舊波瀾不驚。
明明現在的他，不僅僅是個借刀殺人的幕後操刀手，還是一個手上沾染上百條人命的真正的元凶了啊！
可為什麽，他還能一副“雲淡風輕”呢？！
“我的陛下，欲成大事，就不應當為了一些理所當然的事情而糾結啊……”
老僧一臉的“慈眉善目”，甚至露出了一絲微笑。
“理所當然？你將那些被你親手屠戮了的僧人的死，視為理所當然麽？”
國王一臉震驚，有些難以置信地質疑道。
現在，就連他都是有些後怕了，豢養著一隻殘暴的狐狸，可不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情。
“嗬嗬，老僧之前也說過了吧，我的陛下？”通緣淡淡地說道：“這世間的蒼生，總有那麽一部分，活著的價值就是為了成全，那上百的佛徒用生命，成全了整個計劃的成功，也成全了陛下長生與成仙的夙願……佛說，何錯之有呢？”
國王的額角，劃過一滴冷汗。
恍惚之中，他仿佛看見了燭光之中，通緣映照在牆上的影子。
不是人，而分明是一個吃人的惡魔！
當然，這些隻不過是國王的錯覺。
通緣當然是一個凡人了，至少從種族的角度來說。
盡管國王的內心越來越害怕，早知道，方才就不應該讓通緣將真相盡數道出了。
但是方才，通緣提到了長生和成仙，在欲望的驅動下，國王出奇的能夠平複下自己的心境。
“罷了，人死了便是死了，他們能夠為了本王而獻身，也算是他們的榮幸。”
“嗬嗬，陛下能夠這麽想，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通緣停頓了片刻，問道：“陛下，可還要老僧繼續講下去麽？”
悄然間，國王咽了咽口水。
“罷，你便繼續說下去。”
“嗬嗬，那麽老僧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通緣笑了笑，便繼續說道：“所以在九頭怪殺向都城，並開始大開殺戒的時候，金光寺之中，已是一派死寂了；”
“有了這個籌碼，我便有充足的把握，完全避開嫌疑，並且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從大義的角度，請求唐玄奘出手相助。隻要唐玄奘還是佛徒的身份，他並難以拒絕斬殺九頭怪的要求；”
“再者，當時因為悲痛也陷入癲狂的九頭怪，想必也不會保持理智地去說明他知道的真相了吧？當他作為一個加害者的身份出現在都城的時候，早就沒有人會去在意龍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麽的。”
聽完這一切，國王已是汗流浹背。
“這，就是整個事件的脈絡，老僧已經沒有任何能夠隱瞞陛下的了。”
說完，通緣跪倒在了國王的麵前，向他表達自己的忠誠。
一個精於偽裝的狐狸，就算手上的刀，也會可怖到這個地步啊。
國王害怕之餘，也保留了三分慶幸。
幸虧，就算是這樣的狐狸，也是要被欲望左右的啊。
話說回來，如果沒有欲望，又有誰會變得殘暴無情，狡猾惡毒呢？
而正是因為這樣的一隻狐狸，他欲望的源頭在自己牢牢握在了手中，自己才能夠駕馭他的啊。
“哼，無需再和本王來這一套；”國王強裝鎮定，揮袖說道：“你不惜手段地這個地步，所覬覦的，不就是這個王位麽？”
“陛下！”
通緣將身子俯得更低了，大聲，並帶著一絲絲顫音呼喊道。
像是想通了一般，國王袖子一揮，沉沉說道：“罷了，罷了，既是和你說好的，這王位，在寡人成仙之後，便給你就是。”
說完，國王從自己的袖口中，取出了一道諭旨，而後扔給了通緣。
“這道旨意，寡人已經替你擬好，帶寡人成仙飛升之後，你便帶著這份諭旨，登上王位，成為祭賽國的新國王吧。”
聽到國王如此說道，通緣的聲音激動得連連顫抖。
“多謝陛下！陛下萬歲！”
“哼，寡人實在是想不通，你一個快百歲的和尚，不思佛禮以求立地成佛，卻是心心念念這王座……”
“恕老僧愚昧，隻想在最後的幾年餘生中，不再清貧，而是手握王權，過一過萬人之上的癮。”
通緣如此說道。
隻能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麽？
國王看著通緣的跪姿，在心裏暗暗想到。
“罷了，你起身吧，時間已經不早了，是時候準備儀式了。”
國王說道。
通緣再次磕了一個響頭，方才起身，走近了國王。
“請容老僧為陛下最後做一次講解……待到夜半子時，天色至暗，天門空虛之時，陛下就請站在這法陣的正中心，老僧會引導佛寶聚頂，讓舍利子中的至高佛理，引陛下頓悟成佛；”
“屆時，陛下再吞服龍王妖丹，增加兩千年的修為與壽命，就可越過仙道天塹，得道成仙。”
聽到通緣這般的解釋，國王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成仙的那一幕，嘴角的笑，也愈發肆意了起來。
“哈哈哈……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就開啟儀式吧——”
通緣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就連國王都是後背微微一涼，冷冷地問道：“你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老僧隻不過是將所有有可能出現的狀況盡數模擬了一遍，而這，就是其中的一個可能性罷了。”
通緣又恢複了一副“和善”的麵孔，如此說道。
這下子，就連國王，都是深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不久後，他凝視著通緣，悄然開口道：“隻是可能性？”
“當然，隻是可能性。”
“事前，你根本無法預料那九頭怪有沒有死，會不會來？”
“那是自然，老僧也隻是一介凡人而已啊。”
國王聞言，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骨，為了讓自己清醒一些。
做完這個動作，他帶著三分厲聲問道：“所以你，為了一個僅僅可能發生的情況——”
“就不惜殺死整個金光寺的上下數百僧人，並將其嫁禍給九頭怪麽？”
聽到國王將真相揭露出來的時候，通緣的麵色，依舊波瀾不驚。
明明現在的他，不僅僅是個借刀殺人的幕後操刀手，還是一個手上沾染上百條人命的真正的元凶了啊！
可為什麽，他還能一副“雲淡風輕”呢？！
“我的陛下，欲成大事，就不應當為了一些理所當然的事情而糾結啊……”
老僧一臉的“慈眉善目”，甚至露出了一絲微笑。
“理所當然？你將那些被你親手屠戮了的僧人的死，視為理所當然麽？”
國王一臉震驚，有些難以置信地質疑道。
現在，就連他都是有些後怕了，豢養著一隻殘暴的狐狸，可不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情。
“嗬嗬，老僧之前也說過了吧，我的陛下？”通緣淡淡地說道：“這世間的蒼生，總有那麽一部分，活著的價值就是為了成全，那上百的佛徒用生命，成全了整個計劃的成功，也成全了陛下長生與成仙的夙願……佛說，何錯之有呢？”
國王的額角，劃過一滴冷汗。
恍惚之中，他仿佛看見了燭光之中，通緣映照在牆上的影子。
不是人，而分明是一個吃人的惡魔！
當然，這些隻不過是國王的錯覺。
通緣當然是一個凡人了，至少從種族的角度來說。
盡管國王的內心越來越害怕，早知道，方才就不應該讓通緣將真相盡數道出了。
但是方才，通緣提到了長生和成仙，在欲望的驅動下，國王出奇的能夠平複下自己的心境。
“罷了，人死了便是死了，他們能夠為了本王而獻身，也算是他們的榮幸。”
“嗬嗬，陛下能夠這麽想，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通緣停頓了片刻，問道：“陛下，可還要老僧繼續講下去麽？”
悄然間，國王咽了咽口水。
“罷，你便繼續說下去。”
“嗬嗬，那麽老僧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通緣笑了笑，便繼續說道：“所以在九頭怪殺向都城，並開始大開殺戒的時候，金光寺之中，已是一派死寂了；”
“有了這個籌碼，我便有充足的把握，完全避開嫌疑，並且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從大義的角度，請求唐玄奘出手相助。隻要唐玄奘還是佛徒的身份，他並難以拒絕斬殺九頭怪的要求；”
“再者，當時因為悲痛也陷入癲狂的九頭怪，想必也不會保持理智地去說明他知道的真相了吧？當他作為一個加害者的身份出現在都城的時候，早就沒有人會去在意龍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麽的。”
聽完這一切，國王已是汗流浹背。
“這，就是整個事件的脈絡，老僧已經沒有任何能夠隱瞞陛下的了。”
說完，通緣跪倒在了國王的麵前，向他表達自己的忠誠。
一個精於偽裝的狐狸，就算手上的刀，也會可怖到這個地步啊。
國王害怕之餘，也保留了三分慶幸。
幸虧，就算是這樣的狐狸，也是要被欲望左右的啊。
話說回來，如果沒有欲望，又有誰會變得殘暴無情，狡猾惡毒呢？
而正是因為這樣的一隻狐狸，他欲望的源頭在自己牢牢握在了手中，自己才能夠駕馭他的啊。
“哼，無需再和本王來這一套；”國王強裝鎮定，揮袖說道：“你不惜手段地這個地步，所覬覦的，不就是這個王位麽？”
“陛下！”
通緣將身子俯得更低了，大聲，並帶著一絲絲顫音呼喊道。
像是想通了一般，國王袖子一揮，沉沉說道：“罷了，罷了，既是和你說好的，這王位，在寡人成仙之後，便給你就是。”
說完，國王從自己的袖口中，取出了一道諭旨，而後扔給了通緣。
“這道旨意，寡人已經替你擬好，帶寡人成仙飛升之後，你便帶著這份諭旨，登上王位，成為祭賽國的新國王吧。”
聽到國王如此說道，通緣的聲音激動得連連顫抖。
“多謝陛下！陛下萬歲！”
“哼，寡人實在是想不通，你一個快百歲的和尚，不思佛禮以求立地成佛，卻是心心念念這王座……”
“恕老僧愚昧，隻想在最後的幾年餘生中，不再清貧，而是手握王權，過一過萬人之上的癮。”
通緣如此說道。
隻能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麽？
國王看著通緣的跪姿，在心裏暗暗想到。
“罷了，你起身吧，時間已經不早了，是時候準備儀式了。”
國王說道。
通緣再次磕了一個響頭，方才起身，走近了國王。
“請容老僧為陛下最後做一次講解……待到夜半子時，天色至暗，天門空虛之時，陛下就請站在這法陣的正中心，老僧會引導佛寶聚頂，讓舍利子中的至高佛理，引陛下頓悟成佛；”
“屆時，陛下再吞服龍王妖丹，增加兩千年的修為與壽命，就可越過仙道天塹，得道成仙。”
聽到通緣這般的解釋，國王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成仙的那一幕，嘴角的笑，也愈發肆意了起來。
“哈哈哈……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就開啟儀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