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工作曆來就是最辛苦的,至少起的就非常的早,四爺還好一些,以往做皇子的時候上早朝也是很早的,早已經訓練出來了,隻是今天早上,他卻又不想起床,隻覺得躺在床上,懷裏抱著自己喜歡的人,是天下一大幸事。


    蘇培盛縮著腦袋,為了全天下的黎民百姓,以及那些同樣早起床的大臣們,他肩負著大任勇敢的說道:“皇上,該上朝了!”,說完之後就老實的站在一邊。


    四爺是個很盡責的皇帝,他準備了這麽多年才取得這個皇位,當然不會因為兒女情長就隨意扔下的,現在也隻是偷偷懶而已,聽到蘇培盛的提醒,最後還是起來了,看了看依然在睡夢中的蘇文,心情很不錯。


    也許是因為一些藥效的緣故,蘇文睡得非常的死,四爺剛要放下簾子的時候,就看到蘇文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四爺眼眸一深,蹲下身子,湊近蘇文的嘴唇,看蘇文依然還在睡著,就飛快的在蘇文的嘴上親了一下,然後似乎怕是被別人知道一般,放下簾子就急忙走到了外室。


    蘇培盛本來還以為四爺會對他的打擾發脾氣呢,哪知道四爺一出來就是滿臉的笑容,一直用手摸著自己的嘴唇,還一臉的回味,蘇培盛這麽多年的經驗不是白積累的,就算他是個太監,但也算是個身殘誌堅的,對這些東西都是很了解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肯定是四爺和蘇文已經親上了,蘇培盛表示自己其實真的很淡定,親嘴算什麽,以往四爺去那些女人的院子裏時,才更加的激烈呢,隻是讓蘇培盛不解的是,不就是親個嘴嘛,四爺為什麽那麽的興奮呢?


    四爺看蘇培盛沒有反應,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才發現原來自己走神了,便忙伸開胳膊,蘇培盛一言不發的伺候四爺換上龍袍,整理好之後,就跟隨四爺去上朝了。


    一聲“皇上到!”使得眾大臣都低頭跪下行禮,蘇培盛攙著四爺坐上龍椅,隻覺得現在真的是一覽眾山小啊,他驕傲的大聲喊道:“有事啟奏!”


    下麵上朝的人中是分為兩批的,一批是正宗的官員,另一批就是怡親王允祥和廉親王允t所帶領的宗室一行人,大臣們現在都處於觀望的狀態,畢竟大家都明白當初八阿哥是奪嫡的熱門人選,現在四爺登位了,到底心裏想不想下手,這還是個問題呢?


    一小會兒後,一個官員上前說道:“回皇上,奴才要稟報九貝勒和蘇努等人虧空錢糧一事。”,蘇培盛走下去把奏折取了上來交給四爺。


    廉親王緊握著自己的手,心中很是著急,而九貝勒卻是一臉的輕鬆,似乎沒有放在心上,四爺看著奏折,點了點頭,這事他早已經從粘杆處那裏知道消息了,看來朝堂之上還是有些做實事的,想到粘杆處就想到了蘇文,嗯,不知道他現在醒了沒有。


    蘇培盛現在是不光嘴角抽搐了,整張臉都抽搐起來了,皇上啊,現在可是早朝呢,下麵的人都等著您的回應呢,你笑的那麽蕩漾做什麽啊,沒看到都嚇到底下的人了嗎?


    過了許久,四爺才說道:“將蘇努及之子勒什亨革職,發往西寧效力,至於允k,你就把欠下的銀兩加倍填上吧。”


    四爺此話一出,別說那些朝臣們意外了,九貝勒和廉親王也一臉的驚訝,這還是那個冷著臉有仇必報的皇上嗎?


    四爺根本就沒注意到其他人的反應,接著又有一個朝臣說道:“皇上,十四貝子現在已經在遵化守陵了,但據調查,仍然在其居所大罵不止,侮辱皇上,應該嚴懲不貸。”


    一想到十四就想到蘇文中毒的事情,那毒竟然如此的狠辣,以後輕易動不得怒,便說道:“命允_家人雅圖、護衛孫泰、蘇伯、常明等永遠枷示,伊等之子年十六以上者皆枷,革貝子允_祿米。”


    下朝之後,四爺帶著蘇培盛已經先離開了,而九貝勒卻是一臉的肉痛說道:“八哥,你說這皇上是不是沒睡醒啊,他怎麽這麽輕易的就放過我了呢,要是按照以往來說,這個時候的我應該是也被發往西寧的。”


    廉親王想了一會兒搖頭說道:“我也不明白,不過你也是,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現在他已經是皇帝了,地位穩固,更是容不得添亂的人,你這樣不是找死嗎?”


    九貝勒邊走邊說道:“八哥,我就是知道他怎麽處理才故意做的,我是想要離開京城的,正好去西寧的時候,做做生意也是不錯的,可是哪知道皇上今兒個真是吃錯藥了,他竟然隻是罰了我兩倍的銀兩而已,就這麽放過我了。”


    “皇上是明白的很,他知道對你來說罰你銀子就跟要你的命一樣,這樣的話,他一麵可以留下善待兄弟的美名,一麵還真的罰到你的心頭肉了。”


    九貝勒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麽從自己的手裏出去,臉上也帶著悲痛,早知道的話,他就不出手了,現在好了,自己什麽都沒有得到就算了,還要白白的拿出那麽多的銀子,九貝勒拉著廉親王說道:“八哥,你注意到了嗎?今兒個早朝的時候,皇上一直都是一會兒笑一會兒生氣的,笑的時候還那麽的別扭,把底下的朝臣給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還別說,真夠嚇人的,我寧願麵對他那張冷臉,也不想看他笑啊。”


    廉親王也是一臉的疑問說道:“隻是我忽然間覺得皇上笑的時候,那副模樣似乎在哪裏見過?”


    聽他這一說,九貝勒也陷入沉思著,好一會兒,忽然間說道:“八哥,我想起來了,以前我每次得到漂亮的小妾的時候,第二天就是這副表情的,嘿嘿嘿,你說這皇上是不是在宮裏也藏了個美人啊?”


    廉親王仔細的想著以往自己九弟的表情,還別說真像啊,都是一臉的饜足,第二天見麵的時候還是帶著一臉的調笑與蕩漾,但一想到笑的蕩漾的人是皇上這個素來冷臉的人,他有些懷疑了,便說道:“不可能吧,皇上宮裏的那些人都是以前王府的老人了,現在可是還沒有選秀呢,怎麽可能憑空的出來一個美人啊?”


    九貝勒搖頭說道:“八哥,這你就不了解了,男人嘛,總是有忍不住的時候,再說了,你可別看皇上那一身的正氣不可侵犯,誰不知道他在王府的時候,很是寵愛那江南美人般地年氏,所以說啊,越悶的男人一旦動了情越是忍不住。”


    廉親王笑了笑,表示也認同他的看法了,隻是心中對能夠左右皇上心情的那個女子也起了好奇之心,能夠被皇上看重的肯定是個極美的,就連九貝勒也說道:“咱們就等著吧,早晚皇上在冊封完皇後的時候,肯定會把這人給寵起來的,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看看是怎樣的美人能夠迷了皇上的心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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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文這邊早已經醒過來了,對早上發生的事情都是一無所知的,更加不知道自己在九貝勒的心中已經被腦補成天下第一美人的樣子了。蘇文起床之後,忙收拾了一下,下定決心一定要遠離乾清宮,這張龍床一旦被別人知道自己這個小太監竟然睡過,他肯定會沒命的。


    四爺一進來就看到正在出神的蘇文,又想到自己早上的那一番動作,更是高興的說道:“蘇文啊,現在身子如何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蘇文回過神忙說道:“奴才多謝主子的關心,奴才身子已經沒有大礙了。”


    四爺點頭接著開始處理朝政,蘇培盛看蘇文很鎮定的在一邊伺候著四爺,一點都沒有害羞的表情,心裏有些疑惑了,難道今兒個一早主子親蘇文的那一下,不是光明正大的,而是自己偷偷親的,咳咳,蘇培盛又一次覺得自己也許真相了。


    這一天的晚膳,四爺是去四福晉宮裏用的,這應該算是自從四爺登位以來第一次全家大聚會吧,因為已經確定要於十二月份開始冊封後宮眾人,所以今兒個的女人們都打扮的很是漂亮,就希望能夠位份高一些。


    四福晉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她就是皇後,隻是皇後之下就是貴妃了,所以其他女人都是滿臉放光的來四福晉這裏攀附關係。


    不提其他人的想法,隻是四福晉這邊卻是有些寢食難安的,自從上次下毒的事情之後,她好好的處理了一下自己身邊的人,才發現竟然有那麽多的釘子存在,四福晉處理完之後,才有些放下心來,好在皇上沒有中毒,但讓她疑惑的是,那天皇上確實是很驚慌的傳了太醫的,隻是太醫們出來之後卻什麽話都不說,還一臉的慌張,這就讓四福晉懷疑了。


    四福晉想的是四爺肯定是在乾清宮裏藏著個女人的,而且這個女人肯定是被四爺放在心上一直保護著地,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在中毒之後就使得一向沉穩的四爺都慌了神,四福晉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來的女人。


    四福晉現在也早已經過了追求感情的年齡了,但這並不代表著她就任由那些狐媚子扒著四爺不放,但她也明白自己現在肯定是見不到那個女人的,隻能慢慢等著機會了,所以這頓飯,四福晉吃的有些心神不安的。


    用過膳之後,四福晉就說道:“皇上看,這次宮裏人的位份應該如何的分配啊?”


    眾人都激動的看向四爺,李氏還好,因為與四福晉關係改善,弘時又一直都跟隨弘暉辦事,所以根本就不擔心的,而鈕祜祿氏到底還是看清了很多的東西,在這個時代愛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就連丈夫都不是可靠的,最值得她依靠的是自己的兒子還有那高高的地位,她不可否認自己已經完全的變了,至少她現在已經學會一些手段了,所以雖然沒有那麽明顯的去討好四福晉,但也不會再去爭奪什麽寵愛了,一切都以四福晉的命令為主。


    年氏倒是心大的,現在她的哥哥可是封疆大吏,是四爺的得力助手,再加上前段時日她又夭折了一個兒子,她怎麽看怎麽覺得四爺和福晉都該給自己一個補償的。


    四爺瞥了一眼眾人說道:“你以後就是皇後了,掌管著這後宮之事,提位份這種事情你做主就行了,最後再回報給朕吧。”


    四福晉滿意的笑了,看來四爺還是給自己這個麵子的,便說道:“好,對了,皇上,最近這段時日,皇額娘的身子可是越發的不好了,太醫們也是沒有什麽好方子了,您是不是去看一看?”


    四爺到底還是顧慮著自己的身份的,不能留下不孝的名聲,便起身去往永和宮,雖然四爺已經給德妃太後的封號了,但德妃不接受封號也不願移宮,故一直住在永和宮,現在的永和宮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並不是宮裏的樣子發生了變化,而是德妃身邊的人都換了,換上的全都是四爺的手下,德妃得不到外麵的任何消息,也傳不出去自己的消息。


    德妃躺在床上,從臉色上看來是很不好的,四爺擺手讓伺候德妃的人下去了,但蘇培盛和蘇文並沒有離開,一直都守在門口,德妃睜開眼睛看到四爺說道:“你…你走……”


    四爺走上前坐在床邊幫她壓了壓被子說道:“額娘就這麽不願見到朕嗎?”


    德妃閉上眼睛,不說話,四爺毫不在意的說道:“今兒個有人在朝堂上稟報說是十四在守陵的時候還一直辱罵於朕,您說就算朕能忍得自己弟弟的侮辱,那些大臣能忍得了一個辱罵皇上的臣子嗎?”


    德妃睜開眼睛用顫抖的手指著四爺,說道:“你!那是你的親弟弟!你現在都把他給發配去守陵了,竟然還不願意放過他,你到底想怎麽樣?”


    四爺扶著德妃坐起身,又端起床邊的藥說道:“額娘,您可是要好好的活著,隻有您活著的時候,十四才能有這麽安穩的生活,您要是一不小心沒了,十四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過幾日您就正式的接受太後的封號吧,朕可不想留下不孝的名聲。”


    德妃這才明白四爺說這話的意思,說道:“你這算是威脅我嗎?你怎麽敢?”


    “朕怎麽敢威脅額娘呢,隻是這太後的封號可是兒子千辛萬苦給您爭過來的,您可不能依著自己的性子就不接受的,再說了,您這個太後好好的活著,對十四也好,對朕也好,您說是不是?”


    德妃畢竟不是太傻的人,也早已經明白事情已經注定,不可能有反抗的餘地了,便喝著四爺親手喂著的藥,四爺一臉認真而柔和的喂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母子二人真的很情深呢。


    喂完藥之後,四爺扶著德妃躺下,正要起身離開時,德妃拉住四爺的袖子說道:“老四,十四是你的親弟弟,你不要聽信讒言啊?”


    四爺冷笑一聲,靠近德妃的耳邊說道:“這世界上有給自己哥哥下毒的親弟弟嗎?額娘,您莫不是老到已經忘了以往的那些事情了,那一樁樁的計策兒子可是難以忘記的。”


    德妃還想要說什麽,但四爺已經快步離開了,回到乾清宮之後,又繼續批改起奏折來,過了一會兒說道:“最近納蘭富森和年羹堯那裏如何了?”


    蘇文這幾日因為中毒的緣故,沒能去取消息,都是蘇培盛代勞的,蘇培盛說道:“回皇上,納蘭將軍那裏現在一切正常,隻是最近青海那邊不是很安定,納蘭將軍與年大人一致認為應該多多關注青海那邊的問題。”


    四爺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傳達,就說邊防之事都交給他們二人負責,不得有任何的差錯。”


    蘇培盛領命走了出去,蘇文就在一邊幫四爺研磨,四爺就著燭光看了一眼認真做事的蘇文,隻覺得紅袖添香亦不過如此了,雖然蘇文並不是紅袖,但也相差無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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