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和弘曆被康熙接到宮裏教養之後,四爺心中對他們的安全很是擔心,故安排了諸多的保護措施,私底下阻擋住了很多人的小動作,也不知道康熙對這種事情知不知道,總之在隨後的日子裏康熙對他們的喜愛和榮寵更上一層樓,四爺每每上朝下朝總是處於被眾大臣評估和其他兄弟們嫉妒中度過,好在四爺一直都是冷著那張臉,故並沒有幾個人敢去開口多說什麽。


    四月份的時候,康熙開始巡幸塞外,三阿哥、四爺、八阿哥、九阿哥,十三和十四等皇子十人隨駕。這次四爺身邊帶了鈕祜祿氏和福晉,此時的年氏因為身子不太好,並沒有被四爺帶著,而兒子中這次也隻帶了弘晝一人而已。


    到達獅子園之後,眾人休整了一天,永琮與弘曆也被康熙特許回來休息一天,四福晉和鈕祜祿氏都眼圈發紅的抱著他們不住的探問著過的可好,四爺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起身離開,過了許久才又重新召見了弘曆和永琮。


    四爺看著眼前有著驕傲自信的弘曆和努力裝作一本正經的永琮,臉色緩和了一下,拉過永琮疼愛的抱在了懷裏說道:“弘曆在宮裏如何?有沒有惹你皇瑪法生氣?”


    弘曆瞅著被自己阿瑪抱在懷裏的永琮,心底暗暗的羨慕著,聽到四爺的問話忙回道:“阿瑪放心,兒子除了每日去上書房之外,都是與皇瑪法待在一起,並沒有多說多做什麽,皇瑪法對兒子和永琮都很是和善。”


    四爺從宮裏得到的消息也是差不多的,隻是到底還是不太放心,故有此一問,知道他們過的都不錯,還得了皇阿瑪的喜愛,便笑道:“即使如此,你也不可莽撞,遇事都要多想想後果,不可與其他人相爭,對你皇瑪法也要特別的有禮,多學一學,照看著一些永琮。”


    弘曆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是高興的,至少這也表示阿瑪對自己的擔心和勸告,隻是後半句就讓他有些不太舒服了,怎麽總是讓他照看永琮啊,在皇宮裏麵,永琮可是比他還得皇瑪法的寵愛呢,整個就是一個小霸王,雖然他想要反駁回去,但看著阿瑪溫柔的抱著永琮時,也把話咽了下去,隻悶悶的點頭表示明白了。


    送走弘曆與永琮之後,四爺又開始忙碌起來,雖然是在塞外,說是避暑休閑的,但其實並不是如此的,就連康熙也要按時的批該京城送來的折子下達命令,而四爺也是如此。


    塞外的風光和空氣都是特別的宜人,就連時間都過的比在京城裏的時候要快一些,轉眼間到了八月份,康熙照例帶著幾個皇子進行行圍活動。


    十三阿哥是專門找到四爺一起去往圍場的,四爺看著他的腿說道:“怎麽樣了,上次給你的那個方子用了沒有,有沒有作用?”


    十三阿哥一聽到四爺這句關心的話,心底溫暖了許多,自己這一生最得意的應該就是有了一個疼愛自己的好哥哥吧,這是無關權力也無關利益的,他想起來以前小的時候,自己纏著四哥時,十四那嫉妒憤恨的眼神,心中一笑,那時候的自己還是很得意的,雖然自己與四哥並不是一母兄弟,但四哥對自己卻是比十四好了許多。


    “四哥,你那方子是從哪裏得來的,弟弟我將信將疑的用了幾次,還真起了作用,現在腿也沒有以前那麽的疼痛了。”,十三阿哥想到這個藥方,更是激動起來,去年從四哥那裏得了藥方,心底雖然不抱希望,但到底還是四哥的一片關愛之心,不好意思糟蹋了,便試著用了幾次,哪知道這藥方卻真的起了作用,以往自己的腿每每遇到刮風下雨之時,更是痛的輾轉反側,不得入眠,可是現在卻改善了許多,至少可以安然入睡了。


    四爺聽到十三阿哥肯定的回答,臉上也緩和了許多,當時對鈕祜祿氏的方子,他是帶著很大的期望的,現在看來是有著奇效的,可見這鈕祜祿氏身上還是有著一些秘密的。


    兩人相互談笑著就到達了圍場,請安之時,康熙看到他們兩人一同而來,臉上也帶著笑意,對十三阿哥說道:“老十三啊,你腿上的毛病好了沒有,還疼不疼了?”


    十三阿哥這是自從被皇阿瑪赦免以來第一次的關心問候,之前雖然被皇阿瑪從養蜂夾道放了出來,但卻並沒有被召見過,隻當是沒了他這個兒子一般,他怨恨過,怨恨皇阿瑪對自己的狠心,隻是現在聽到皇阿瑪這句關心的話語,那怨恨卻又奇跡般地消失了,隻覺得激動異常。


    “兒子多謝皇阿瑪的關心,前不久四哥給兒子找來了一個奇方,兒子用了以後已經好了許多了,沒有什麽大礙。”


    康熙看著十三臉上的激動,心底不由的疼惜起來,對這個兒子,他一向是疼愛有加的,隻是在自己的心裏那個時候的十三遠遠沒有胤i重要,而他也對十三的野心有些厭惡了,現在看著十三正值壯年,與十四差不多的年齡,十四一身的意氣風發,而十三卻早已被折磨的華發早生,老了許多,便忍了忍說道:“既然老四的方子有用,你就繼續用著,不準耽擱了,朕再給你派兩個太醫看護著一些。”


    十三阿哥差點痛哭流涕,忙跪下謝恩,四爺心中也寬慰了不少,他也知道十三雖然平時看起來豪爽大方,但卻是個愛把事情悶在心裏的人,雖表麵上總是不太在乎的,但看到皇阿瑪對別人的疼寵時,眼底還是帶著羨慕渴望的。


    一邊的八阿哥卻是冷笑不已,十三以前也是個有野心的,被打壓下去以後,卻仍然還是受到了皇阿瑪的擔憂和心疼,可是自己呢,自己身為一個皇子,對皇位有野心難道不應該嗎?可是皇阿瑪對自己卻是狠心異常,與自己斬下父子之情,而自己生病的時候,皇阿瑪最擔心的不是他的病而是他這病會不會傳染給其他人,真是可笑啊,就連自己早已死去的額娘,都被連累著抬出來辱罵了一番,想到這,他嘴角還是帶著一絲的嘲諷的。


    十四阿哥沒想那麽多,隻是還是有些嫉妒的,這件小事很快就過去了,但在眾人的心底都留下了一點的觸動。


    這次的行圍,康熙把年幼的永琮送到了四福晉身邊照看,身邊隻帶了弘曆,弘晝則是老老實實的跟在四爺和十三阿哥身邊的。


    行圍結束的時候,康熙來了興致要比試一下哪個獵到的獵物最多,結果數了又數,八阿哥與十四阿哥是最多的,而弘曆也不遑多讓,緊隨其後,康熙沒有去看其他人的臉色,對著弘曆說道:“沒想到弘曆卻是個厲害的,老八和十四雖然是最多,但你們是做叔叔的,就把這獎賞讓給弘曆吧。”


    眾人看著康熙把一柄如意賞給了弘曆,臉色是變了又變,康熙帶著弘曆離開以後,九阿哥上前說道:“四哥還是您厲害啊,生了這麽個好兒子,可真是給您爭光了,隻是這如意向來是個易碎之物,當不得長久的。”


    八阿哥沒有製止九阿哥的話,他心底也是有些惋惜的,大家都知道這如意代表的含義,隻是現在皇阿瑪賞給了弘曆,難道皇阿瑪真的已經選定了四哥嗎?


    四爺不理睬九阿哥話裏的挑釁,說道:“如意碎了就碎了,最重要的是皇阿瑪的心意。”,說完便帶著蘇文和蘇培盛離開了。


    四爺一方麵為那柄如意的隱藏含義而激動,另一方麵卻又對弘曆重新的評估起來,在他的心裏,弘暉是最合適也是最好的繼承人,但現在弘曆卻一步步的走了出來,今天的事情過後想必弘曆更會蓋過弘暉的風頭,這就有些不太好了。


    四爺倒不是偏心,隻是他這個做阿瑪的,對自己的兒子們還是很了解的,弘曆是個有才能的,學東西也很快,隻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弘曆太過驕傲自信,有些目下無塵,身為一個阿哥驕傲自信是必須的,但若是過了的話就會嚴重的影響到辦差做事的效率和手段,也會得罪人,而弘暉就不一樣了,弘暉現在已經辦了許多的差事了,目前來看都很是不錯,還得到了諸多人的讚歎和服從。


    弘曆?弘暉?四爺敲著桌子想著事情,而蘇文和蘇培盛則在一旁站定互換著眼神,兩人跟隨四爺多年,不提蘇文這個知道曆史的穿越者,隻說蘇培盛,蘇培盛這麽多年也不是混的,對於今天皇上賞賜如意之事心底也知道了一點意思的,眼神中也流露出激動,自己的主子一旦登上那個位子,他們這些人也就‘雞犬升天’了。


    四爺這邊也想通了,弘暉作為他的嫡子,以後肯定是要繼承一切的,至於說是弘曆,就先留給弘暉打磨打磨吧,至少有自己在身邊看著不會出什麽大事的。


    四爺這邊放下了心事,便輕鬆了許多,想起教導蘇文練字的事情,心頭一片的火熱,說道:“蘇文,過來練字吧。”


    四爺這話一說出口,蘇文和蘇培盛同時在心裏嚎啕不止,蘇文是無奈加上痛苦,而蘇培盛則是無語加上窘迫,主子啊,您就不能挑個隱蔽一點的地方來培養感情嗎?為什麽總是要留下他這個不相幹的人做見證者呢?


    蘇文一步步的走向四爺,心裏腹誹,四爺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對於他練字這件事情很是上了癮,時不時的就要檢查一下,這其實還不算什麽,就當做是給老師檢查好了,隻是最悲催的是,四爺每次檢查過後,總是會親手教他寫字,最痛苦的地方是在這裏,他們的姿勢怎麽看怎麽不對勁,這要是一對男女或者一對父子的話,那還好些,可是這事放在一個主子和一個小太監的身上就是一件大事了。


    四爺沒有去理會蘇文的胡思亂想,看著蘇文寫下的幾個大字,點評了一番,便又重新換了新的紙張,來到蘇文的身後,手把手的教導起來。


    隻是四爺這教導的水平顯然是不怎麽樣的,至少四爺的心思明顯就沒在練字上麵,四爺一手攬在蘇文的腰上,一手握著他的手,而蘇文就相當於是整個人都被四爺抱在了懷裏,蘇文剛開始還是很認真的,偶爾四爺說著話地時候,蘇文也會偏頭陪應幾句,隻是兩人總是會不經意的碰觸著。


    慢慢的蘇文就察覺到有些不合適了,蘇文畢竟內裏是個女人,雖然偶爾總是有些反應慢,但這並不代表著他什麽都不懂,他能明顯的察覺到四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很是灼熱,而那呼吸聲就近在耳邊,這一瞬間,蘇文的腦子裏麵閃過了諸多的念頭,其中最讓他震驚的就是感情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以往的那些與四爺的互動,再想到之前四爺無緣無故的要除掉自己,又忽然放過了他,現在對他又是這麽的關心體貼,蘇文覺得自己有些真相了。


    前世他作為一個女人雖沒有正經的談過一場戀愛,但電視劇電影小說方麵還是看過許多的,畢竟這些都是離不開‘愛情’這個詞語的,隻是來到這個時代,悲催的成為了一個太監,了解到了這個時代的殘酷和悲哀,他已經越來越沒有感情了,更加的沒有往這方麵想。


    隻是現在,蘇文是真的想哭了,四爺怎麽可能會對自己有感情呢,如果這事放在以前的太子身上,他還是有些相信的,畢竟太子的那些癖好,大家都是了然於心的,隻是現在是四爺啊,誰能告訴他,未來堂堂的雍正大帝什麽時會有了這個癖好啊?


    四爺並不知道蘇文在想什麽,隻是知道蘇文現在沒把心思放在練字上麵,整個人有些愣神,於是,四爺充分的發揮了從不吃虧的個性,可著心的吃著蘇文的‘豆腐’,放在蘇文腰上的手也不太安分,嘴唇偶爾還會碰觸到蘇文的脖頸,氣氛更顯得曖昧不清。


    蘇培盛整個身子都僵硬在那裏,不知道自己現在偷偷的溜出去還可以嗎?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其實從未了解過自己的主子,主子什麽時候吃豆腐吃的那麽的心安理得了,而且借口還找的那麽的合適,真是老了啊,自己的眼睛越來越不當用了。


    隨著耳邊的呼吸聲傳來,蘇文現在是真的驚醒了,他腦子裏麵想的不是四爺對他的感情問題,而是自己的小命問題,古往今來,一旦與帝王牽扯到感情問題,就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的,要麽會被帝王親手處理掉,要麽就是被別人給處理掉,總之呢,最後總是逃不脫一個‘死’字的,最重要的是,死了就死了吧,這還不夠,史書上麵還會留下奸邪佞臣的名聲,被後後代代子子孫孫所鄙視唾罵的。


    當然,蘇文沒有那麽的偉大,他對於自己能不能上史書,會不會在後世有個好名聲是根本就不在意的,但這也不代表著他願意與一個皇帝發生感情啊,蒼天哪,你讓我來到清朝就算了,做一個太監,他也認命的接受了,可是為什麽又要讓他如此的悲催麵對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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