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迎來了兩個新人,雖隻是個格格,但也一番的忙碌,四爺按照自己的慣例,依次在兩個格格的屋裏歇了三天,然後就恢複正常了。


    府裏也並沒有因此有什麽變化,到了十月份的時候,康熙下令宗室及滿洲諸生應鄉試、會試。這個命令的下達也使得讀書人異常的高興,畢竟因為戰事的緣故,已經耽擱了一段時間了,現在恢複後,也給了那些讀書人機會。


    十一月份,和碩恪靖公主下嫁喀爾喀郡王敦布多爾濟。公主的下嫁也代表著康熙的又一次聯姻政策的實施,蘇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一些觸動的,在這個年代,生為女兒,有諸多的無奈啊,更何況是公主呢,康熙年間的公主幾乎都是用來遠嫁蒙古的,而能夠在遠嫁後活下來的也是極少,更不必說能得到幸福的了。


    和碩恪靖公主遠嫁後,馬上就迎來了新的一年,對於蘇文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新鮮感了,他還是繼續伺候著四爺。


    新年過去之後,也很是忙碌了一段時間,因為康熙要去巡幸五台山,而四爺也在其中,隻不過,這次的行程,蘇文沒能跟去,因為在臨行之前蘇文生了一場病,主要還是在冬天守夜的時候沒有做好禦寒措施的緣故,所以最終,蘇文還是留在了府裏,等到四爺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兩個月了。


    蘇文在府裏呆著的時候,也深深的感覺到這座府邸如果離了四爺,那麽就相當於是一座空府啊,四福晉和各個女人都待在自己的房裏,不知道在做些什麽,其他下人也都按部就班的做事,沒有一點的高興勁,蘇文無聊的快堅持不住的時候,終於是得到了四爺回來的消息。


    四爺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了,四爺洗漱過後,就用了膳食,蘇文在一邊看著,覺得四爺有哪裏是不太一樣了,趁著四爺在屋裏和四福晉看望弘暉阿哥的機會,蘇文找到了蘇培盛八卦了幾句。


    蘇文一臉諂媚的笑道:“蘇總管,您這一路是辛苦了。”


    蘇培盛現在已經被蘇文的這副表情給嚇習慣了,依然鎮定的說道:“還行吧,伺候主子也當不得辛苦二字,你又有什麽話要問啊?”


    蘇文笑了幾聲,說道:“嘿嘿,還是您老的眼力過人啊,這四爺回來後感覺平和了許多,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蘇培盛瞪著蘇文,道:“嗯?你這是打探主子的行蹤嗎?”


    蘇文忙搖著頭,這話要是被四爺聽到,可就要了他的命了,堅決的否認道:“不、不,小的就是無聊問問而已,您就別嚇唬我了。”


    蘇培盛很滿意自己給蘇文帶來的震懾作用,看蘇文一臉急切的表情,這才說道:“也沒什麽大事,主要是爺隨萬歲爺去五台山的時候和那裏的大師聊了幾句佛理而已。”


    蘇文恍然大悟,原來是從這時候起,四爺開始信奉起佛教的啊,一些史書和野史上可都提及了四爺篤信佛教的事實,據說因為信佛的緣故,在奪嫡期間給四爺帶來了很多幫助,也使得四爺提高了忍耐的程度,最終贏得了勝利。


    蘇文想著四爺剛剛的神情,的確是變了一些,至少不會像之前那麽的冰冷了,看來這佛教的作用還是挺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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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封皇長子胤|為直郡王、皇三子胤祉為誠郡王,皇四子胤g、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v、皇八子胤t俱為貝勒。


    接到聖旨後,府裏是一陣的歡喜,四爺雖沒有顯露過多的欣喜之色,但周身還是回暖了許多,搞的蘇文在一邊不停的念叨著:‘空調’二字,還別說,四爺現在雖然還不能完全的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波動,但功力已經不錯了,至少不會輕易的發怒了,隻是這身邊的溫度時不時的會來點變化,著實的與空調功能很像啊……


    晚上的時候,府裏也開始了一些慶祝,其實也就是四爺與他的眾妻妾吃頓飯喝點小酒,而蘇文這些下人也多拿了一個月的賞銀而已。


    四福晉因為弘暉的出生以及四爺的升職,臉上也帶著實打實的笑容,說道:“今兒個我們好好的為爺慶祝一番,恭喜爺進了貝勒。”


    李氏在生下弘盼之後,很是得意了一番,雖不是四爺唯一的兒子,但也是難得了,聽到四福晉的話,也說道:“福晉說的極是,該敬爺一杯。”


    其他人也跟著舉起了酒杯,四爺今晚也放鬆了很多,拿起酒杯說道:“福晉這些日子照顧府裏的事務也辛苦了……”,說完,就喝了下去。


    烏雅氏因為是德妃遠方侄女的關係,進了府裏後鮮少的被為難過,現在更是得意,說道:“妾也要敬福晉一杯,妾自從進了府裏,也很是受福晉的照顧呢。”


    四福晉沒有回話,隻是輕輕的抿了一口酒,烏雅氏拿著酒杯有些下不來台,眼裏閃過一絲的忿恨,武氏和宋氏一直沒有說話,明哲保身。


    就在烏雅氏臉色快要變了的時候,綠怡開口說道:“奴婢綠怡也敬爺一杯,這些日子爺著實的辛苦了,奴婢很是為爺擔心啊……”


    蘇文看著綠怡的表情有些頭疼,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綠怡就是四爺的妻子呢,想著就看向四福晉,果然,四福晉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四爺也沒有去接綠怡的話,拿著酒杯自己喝起了酒,但蘇文看著四爺的神態也明白,四爺是有些高興的,畢竟,除了綠怡,還沒有人提及四爺的辛苦呢,總之,這綠怡又一次的說中了爺的心裏話。


    四福晉顯然也發現了問題,綠怡這話顯然應該是她先開口說的,隻是因為太高興而忘記了,烏雅氏雖因為綠怡這話而免了自己的尷尬,但看向綠怡的眼神仍是不善的。


    “看綠怡這話說的可真是討巧啊。”宋氏這是自從那次被四爺禁足的事情發生後第一次開了口,說道:“咱們闔府上下有誰不知道爺的辛苦啊,隻是這大好的日子,都不想再過多的提及以前的辛苦罷了,大家心裏也都知道爺的能力的,這次爺升了貝勒,咱們也是跟著長臉的啊,這府裏最大的功臣可不就是爺自個嗎?”


    蘇文現在覺得自己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宋氏了,這宋氏看著一直都沉默不語的,也不怎麽出聲,沒想到這不出口則已,一出口驚人啊,綠怡拿著酒杯的手都微微的晃了幾下,四福晉臉上的笑容又重新回來了。


    “宋氏這話真是說的我心裏去了,來,咱們再敬爺一杯,為爺的努力,也為爺之前的辛苦……”


    四爺似乎沒有聽明白這些人的話似地,仍然高興的說道:“你們的心思爺都明白的……”


    一番的酒水下來,氣氛才再次的熱烈起來,宋氏看著仍然一臉委屈的綠怡,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宋氏之所以對付她,就是因為已經有很多次四爺要到她房裏的時候,都在半路上被這綠怡給截取了,心裏早就嫉恨著了,雖然後來四爺沒有再給綠怡麵子,但那幾次仍打在了宋氏的臉上,這次好不容易得了個機會,自然是不能放過了。


    酒席散了之後,四爺出乎意料的沒有歇在四福晉的房裏而是到了自己單獨的房間休息,四爺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已經有些醉了,臉上因為酒精的緣故,泛著紅暈,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蘇培盛叫蘇文拿了一些洗漱的用品過來,邊幫四爺擦手,邊說道:“蘇文,把那個帕子弄濕,給爺擦一下臉。”


    蘇文忙動起來,把帕子放到溫水裏,浸濕後,就給四爺擦起了臉,四爺喝醉了以後雖然很老實,但可能是感覺到臉上的移動了,有些閃躲,蘇文不小心的時候總是會碰觸到四爺的臉,指尖傳來的溫熱,讓蘇文有一瞬間的失魂。


    “蘇文,蘇文,想什麽呢,動作麻利點,過來幫我給爺把衣服褪下來……”


    好吧,蘇文徹底的昏頭了,被蘇培盛這脫衣服的話給深深的刺激到了,但還沒來得及多想就看到了蘇培盛的眼色,忙放下帕子,走了過去,四爺這個時候雖然醉了,但也並沒有完全的失去理智,還是硬撐著站了起來,隻是身子還是有些搖晃著。


    蘇文走過去,幫四爺一件件的退著外衣,感覺這幅場景實在是太刺激人了,再怎麽說,他內裏也是個女人啊,這幫男人脫衣服,尤其還是給未來的雍正爺脫衣服,這個事實的確是刺激到了蘇文,當然,蘇文不可否認,自己的心裏有無數的口哨聲要響起來了……


    給四爺褪去外衣後,就幫蘇培盛扶著四爺到了床上,給四爺都弄好以後,已經滿頭的汗水了,蘇培盛看著蘇文流下的汗水,說道:“一看你就是沒有做過重活的,這麽點得事情就滿頭大汗了。”,把手裏的帕子遞給蘇文,又說道:“擦擦吧,你在這裏守著,我去到廚房吩咐一下,讓他們明兒個早一點煮上醒酒湯……”


    蘇文應了下來,接過帕子在頭上擦了擦,心裏腹誹,咱的汗水根本就不是累的,咱是激動的,咱雖然穿成了小太監,還是有機會染指了一下四阿哥的,想著,蘇文又傻笑了起來,哎,雖然成了太監,沒能成為眾所期盼的穿越女,但他還是不經意的接觸到四爺了,於是蘇文更興奮了,蘇文覺得自己現在什麽都不缺,就缺一部手機,要是有手機的話,一定會把這副場景拍下了,傳到圍脖上跟眾人分享自己那跌宕起伏的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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