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浩宇用自己的背緊緊貼著牆壁,一動不動幹等了老半天,手裏也一直拿著先前那個小鏡子,在暗中觀察著位於不遠處的那名女子。可女子依舊繼續皺眉思慮,看樣子這小丫頭確實是個謹小慎微的人,這種情況如果換了別的玩家,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火速衝上前去,然後對著房裏的東西展開研究。畢竟獲取遊戲勝利的關鍵就在眼前,麵對如此誘惑沒有人能保持大腦清醒。


    但事實上這個丫頭同樣沒能經住誘惑,不出片刻之後,章浩宇就聽到對方驚呼了一聲。


    正因這一聲驚呼瞬間就讓章浩宇邊興奮了起來,還順勢把小鏡子給收了回來,雖然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和那些恐怖片裏的變態沒什麽兩樣,但此時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他等這一刻實在太久,這樣就等於暫時解除了危機。


    不過,章浩宇就算麵對如此的情況,也保持了一絲冷靜,主要是害怕有詐,他又重新摸出了小鏡子,從牆邊探出鏡子去進行觀察,那個丫頭看著好像受了什麽傷,正背對著章浩宇依靠在一側的牆壁上,而她的腳邊居然還有一小灘血跡,由此看來徐之柔的陷阱確實起了作用。


    章浩宇通過小鏡子見到如此情況,心中還是相當的驚訝,徐之柔暗設的陷阱未免也太狠了點,之前不是說好隻要抓住對方就行嗎?怎麽還把人給弄見血了。章浩宇把小鏡子給裝回原處,立馬就朝著對方的所在地跑了過去。


    “喂,死丫頭,你沒啥事吧?”當然為了安全起見,章浩宇還是與女子隔了一段距離。


    女子聞聲之後也是抬起頭來,原本就沒啥血色的臉此時更加難看了,可她並不想領章浩宇的情,那略帶驚恐的表情中滿是不屑與憤怒,而且還夾帶著幾分譏笑,如此輕蔑的表情讓章浩宇感覺自己仿佛是站在雞窩裏的黃鼠狼,屬於相當不懷好意的大壞蛋。


    這等情形讓章浩宇感覺自己實在有些好笑,這都什麽時候了,自己居然還有心情關心對手的狀態?隨後,吳所謂之前的訓斥也隨之浮現眼前,當時吳所謂就說自己太過聖母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如今看來吳所謂所說並沒什麽錯。


    “死丫頭,說你為什麽跟著我呢?而且還要用那個破棍子敲我的頭!”章浩宇立刻換了一副凶狠的表情,盯著不遠處的女子厲聲喝道,“死丫頭,我勸你最好老實點,現在你落我手裏了,要怎麽處理你我說了算!”


    女子麵對章浩宇凶狠的厲喝,依然沒有半點要開口的意思,反而很冷靜地上下打量起了章浩宇來。章浩宇見對方打量自己,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再次冷聲喝道:“死丫頭,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姑娘,我就拿你沒辦法,要是惹怒了我,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話雖這麽說,但當女子略微露出痛苦的表情時,章浩宇還是沒忍住小小緊張了一下。女子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她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可依然極力咬牙強忍,蒼白的嘴唇讓她看起來更加虛弱了,給人一種隨時都能當場休克的感覺。


    章浩宇此時又大膽推測了一下,他暗想徐之柔設置陷阱的時候,多半對周圍也加了某些特殊禁製,因為這名女子被章浩宇問了這麽久,也並沒有要逃離的意思,那自然就剩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對方此時根本沒辦法離開,肯定中了某種限製行動的禁錮。


    章浩宇麵對這般場景,也逐漸沒了法子,於是兩人就這樣對峙無言,氣氛亦降到了冰點。


    此時此刻,章浩宇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徐之柔能趕緊回來,獨自麵對這樣的情況,他著實有些吃不消了,而且如果對方脫困之後搬救兵了咋辦?自己能對付她請來的救兵?而且章浩宇也沒膽子殺人滅口,這樣會受到很嚴酷的懲罰,真到那時候連吳所謂都保不了他。


    章浩宇內心越來越煩躁了,他看向女子的表情也不自然起來,不過處於這番場景之下,往往墨菲定律最為適用,那就是最怕什麽情況,往往就一定會發生。結果還沒過多久,靠著牆壁的女子身體就輕輕顫了顫,緊接著她竟然身子一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喂,你怎麽樣了?別想著用裝死來詐我啊!”章浩宇也被女子倒地給嚇了一大跳,因為地上的女子是背對他癱倒到地,身體亦沒有太大的過激反應,看著很像那種中了某種特殊的玩意兒,而徹底昏死了過去。


    “徐之柔,你到底設置了啥陷阱,這下子可咋辦呢?萬一這丫頭因此死了,我豈不是要被當成複仇的對象?”章浩宇初次經曆這種情況,難免有些手忙腳亂,慌亂之中眼角又掃到了地上的那一大灘血跡。


    章浩宇隨即咬牙跺腳一番,終於還是暗下了決心,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他與對方也不是死仇,實在不希望眼前之人就如此稀裏糊塗的丟掉性命,放任這樣的事不管她心裏那關過不去。


    “去他媽的狗屁任務,眼下人都快死了,我要是還不出手救人,這輩子都要睡不安穩了。”


    話畢,章浩宇就義無反顧地踏進了陷阱範圍之中,結果那名女子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章浩宇大著膽子走上前去將女子從地上扶起來,試著搖了搖她的腦袋,結果還是沒反應。


    “該不會真死了吧,這下咋辦?”章浩宇一邊快速想辦法,一邊準備給女子做心肺複蘇。


    不過,章浩宇還沒能動手施救,他懷中的女子就突然睜開了眼睛,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正直勾勾地盯著章浩宇。這種突兀的變化讓章浩宇大腦暫時當機了,當他還處於愣神跟不解之際,女子就極為迅速地抬起了手來,直接衝著章浩宇的後脖頸來了一記手刀。


    “死丫頭,你這是幾個意思?”章浩宇隻感覺自己的後脖子生疼,連帶著眼睛也有些發黑了,他很氣憤地一把將女子給推開,搖晃著身子強行從地上站了起來,應該是還處於陷阱的輻射範圍之內,所以他也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影響。


    女子躺在地上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章浩宇,她此刻也是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看樣子這個姑娘剛剛是想一記手刀把章浩宇給徹底敲昏過去,可惜她的身體受了傷,使出來的力量還不能完全打暈一個人。


    “你,你是什麽怪物,你居然沒事?”女子用活見鬼一般的眼神,看著章浩宇質問道。


    “我不是怪物,我看你才是怪物,當農夫果然容易被蛇咬啊!”章浩宇咬牙切齒地罵道。


    女子也被這句話給徹底激怒了,她紅著臉回擊道:“哼,我這叫兵不厭詐,就憑你也配當農夫?依我看你純粹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要不是你故意設陷阱跟疊加禁錮來陰我,我怎可能落到如此地步,你居然還能倒打一耙,早知道一開始我就用棍子把你活活敲死算了!”


    女子破口罵完之後,她的臉色更加紅了,因為剛才的比喻似乎有些不恰當,不管是黃鼠狼還是雞,這兩個物種好像都不是什麽好玩意兒,而且還相當的不文雅,她實在是被章浩宇給氣糊塗了,才會如此口不擇言。


    此時的章浩宇同樣也被氣壞了,之前平白無故挨了幾棒子黑棍不說,現在又狠狠挨了對方一記手刀,心情可謂糟糕到了極點,他站起身之後就要往外頭走,可沒走幾步就自動停了下來。因為徐之柔果真在陷阱附近疊加了某種特殊的禁錮,這下子反而弄巧成拙了,別說是受傷的死丫頭了,眼下就連自己也都出不去了,為今之計隻有靜候著徐之柔前來解救了。


    章浩宇生著悶氣,選擇獨自一人蹲在了牆邊,心裏頭鬱悶到了極點,這爛好人就不該當。


    女子見章浩宇蹲在了牆邊,她也是毫不客氣命令道:“喂,你快點打開機關放我出去啊!”


    章浩宇見這女子被困著都毫無悔意,心中也很是怒火中燒,他稍微思索了片刻,便決定好好整整這個丫頭,讓她知道怕字該怎麽寫,做人不要這麽囂張跋扈,否則最後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因為教人做人也是章浩宇最愛的事情之一。


    “死丫頭,你現在如果想出去的話,那就要看小爺我的心情好不好了。”說完這句話之後,章浩宇還故意露出了很詭異的笑容來,他邪笑著盯住不遠處的那名女子,用很惡心的口吻繼續調侃道,“死丫頭,你不是說我黃鼠狼給雞拜年嗎?那現在雞和黃鼠狼關在一起了,你說咱們倆誰是黃鼠狼,誰又是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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