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無數線條紛飛而起,快速束縛住了格恩和其他幾個學員的手腳,這和剛剛卡珊德拉學姐對念獸使用的招數完全一樣,居然是縛地!課才剛剛上完,就已經有人學會縛地了嗎?


    隻見那些繩索晶瑩剔透,都是微微泛著藍光的結晶,再加上剛剛那個輕蔑傲慢的聲音,已經可以確定是誰了……


    “怎麽樣?我學得快吧?”卡溫在眾人身後露出了陰險的笑容,這麽短的時間內,他就已經把那個術式記下來了嗎?一分鍾都不到吧?


    不對,不對。格恩很快想明白了,這絕對不是卡溫剛剛學會的,而是他本來就會!以德馮家的光念來看,他們家族肯定有不少咒術係的光念士,他已經早就學過些基礎了。


    四大學院是不允許光念士私自在外教授內容的,各大家族隻能學習自己的秘傳,但多少會透露一些東西,卡溫也是進了學院之後才展示的,在試煉的時候就隻用秘傳和自創招數,學院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意思,那就給你吧。”弗米爾看出了些端倪,不過也沒在意,把筆記本扔給了卡溫。


    “我不是很需要這個了,不過,我也不想讓某些蠢貨摸到捷徑,就放在我這裏收藏吧,我給你們把把關,感謝學姐和導師。”卡溫得意地點了點頭,還適當賣了一下乖。


    “你這家夥。”格恩都快把牙咬碎了,這手記落到卡溫手裏,簡直是暴殄天物!


    格恩稍微發動影念,發現隻受到很小的阻礙,骨爪被喚出,兩三下就把縛地的繩索全部砍斷了。


    “切,隻是樣子貨。”格恩不屑的冷哼道。


    “總比某些學都學不會的白癡要好,我可以理解為嫉妒嗎?”卡溫拿著那本手冊扇著風,格恩幾乎要發出磨牙聲了。


    “誰說我學不會的?”


    “你的招數都這麽簡陋,一點藝術感都沒有,你還沒發現嗎?導師之前說的,頭腦簡單,隻會靠野性本能戰鬥的就是指你這種人,我勸你還是早點退學明年再參加一次,看看能不能運氣好去強擊係,玩咒術不適合你。”


    “咳,頭腦簡單可不是我說的,而且強擊要學的東西也不簡單。”弗米爾輕咳了一聲。


    “你敢賭嗎?”格恩徹底被激怒了,看來試煉的時候教訓這個家夥還是太輕了。


    “哦?賭什麽?”卡溫也像是想到了什麽鬼主意,眼珠提溜轉著。


    “你輸了,你就把筆記本給我。”


    “你腦子真不太好使吧?你都學會了,你還要這個幹什麽?”卡溫冷笑著譏諷道。


    “你管我?”


    “那要是你輸了……你給我當三天跟班,我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放心,不會讓你觸犯校規的,不過除此之外,嘿嘿,你什麽都得給我幹,敢嗎?”卡溫腦子裏已經想好了無數羞辱格恩的主意了。


    “一言為定!”格恩一口答應。


    這個賭約看著一點也不公平,不過格恩完全沒想那麽多,在他看來,隻要贏了不就好了,為什麽要去想輸了怎麽辦?


    “喂,不要在課堂上搞些亂七八糟的,雖然挺有意思的……”弗米爾哭笑不得,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格恩和卡溫兩個人當中。


    是一個膚色黝黑的高瘦男性,穿著一身浮誇的花哨外套,居然是比魯斯!


    “比魯斯?”格恩驚訝地看著對方,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現的。


    “我是不是聽到有人說……賭?我的耳朵可靈了,我們飛魚社專門為學員進行賭約公證,這可是我最喜歡看的戲碼。”


    “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弗米爾好像格外反感這個家夥,看來比魯斯就是他口中的問題學生了。


    “不要這麽無情嘛尊敬的導師,渡鴉大廳不就是為咒術係學生設置的嘛?”比魯斯油嘴滑舌道:“就算我是高年級也能旁聽吧?卡珊德拉能來,我為什麽不行?”


    “因為她能把這幫兔崽子教好,你隻會把他們都帶成遊手好閑的廢柴,都要畢業了,實習也不去,任務也不出,你是想留級嗎?”


    “拖到最後再辦不就好了,畢業先放一邊,我們談談賭吧。”比魯斯一揮手,格恩和卡溫眼前都出現了一張羊皮卷軸,上麵寫著的正是兩個人的打賭的內容。


    “你想做什麽?”卡溫警惕地問道,比魯斯和格恩認識,在他看來比魯斯還在決鬥之舞的時候故意放水給格恩,他自然覺得對方不安好心。


    “公證,公正的公證,我最討厭有人違背賭約了,你們簽個名字,如果有人不遵守賭約,我們飛魚社的人會強製他執行的,嘻嘻嘻。”比魯斯壞笑道。


    “又在胡鬧……”弗米爾扶著額頭,教出個比魯斯可以說是他最大的敗筆,這個家夥和飛魚社那幫學生天天惹是生非,簡直就是學院毒瘤。


    偏偏實力最強的幾個學生都在裏麵,高層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包括比魯斯本人在內,幾個人都是少見的天才,在決鬥之舞時他連一成實力都沒發揮出來,確實是放了一太平洋的水,這家夥一旦使出多重幻境,格恩絕對不可能破局。


    “你敢簽嗎?”卡溫又在激惹格恩。


    “我已經簽完了。”


    “你真不會偏袒他?”卡溫問比魯斯。


    “自然,你可以打聽打聽,我們飛魚社別的不說,在賭約上從來嚴肅認真。”


    “好,一天之後,我來收你當狗。”卡溫手中凝結出一支結晶筆,草草在賭約上劃下兩道。


    “契約完成,到時候我來執行,你們要記住,如果誰不敢執行賭約,我會讓他品嚐到十倍於賭注的懲罰。”比魯斯壞笑著背起手走了,簡直像個公園遛鳥大爺一樣悠閑。


    在弗米爾的怒視的一場鬧劇開幕了,接下來講課的心情也沒有了,弗米爾隻簡單說了一些要領和咒術基礎便讓學生們去自由練習。


    渡鴉大廳裏有很多獨立的練習室,學生可以隨意選擇,格恩既然已經打了賭,自然要嚴肅麵對,他先拍照把那個術式記錄下來,然後去練習室中反複嚐試。


    試了兩次之後格恩才發現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正如他一開始擔憂的那樣……光是記下這個術式就很困難了,更別說要還原施展它……


    術式和普通的施展光念不一樣,一旦中途有一點偏差就無法成功釋放,就像一個錯誤的數學公式,不管怎麽算都是算不出正確結果一樣,如此複雜的術式要在一天之內全部掌握,這個難度實在太大了。


    格恩本身就天賦平平,快速學習不是他的強項……更不要說格恩還有一個天生的劣勢,那就是影念。


    影念的威力更大,可精準控製要比光念難得多!用影念釋放咒術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不過格恩也沒有後悔立下賭約,畢竟不逼自己一把,要怎麽進步呢?


    一次,又一次,再一次……格恩一直嚐試到手指發抖才停下來,稍稍恢複一下心境再度嚐試,那個術式在腦海中變得更加混亂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些怪異的文字,仿佛又回到了學習世界語的時候,一想到世界語,那些內容就變得更亂了,連世界語的文字都混入其中了。


    就在格恩幾近崩潰的時候,突然練習室的大門被人推開了,格恩煩躁無比的喊了聲有人了,沒想到進來的居然是約爾。


    “我知道有人,我就是來找你的。”約爾笑嘻嘻地靠了過來,“我是來幫你渡過難關的。”


    “得了吧,你自己都自身難保。”格恩無語道,約爾自己都沒有光念,他是最不可能完成作業的人,他本來還以為約爾又在哭天搶地,沒想到這家夥還挺悠閑的。


    “你錯了,我絕對可以完成,而且能保證百分百的精度,比卡溫那個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強得多。”約爾自信無比地說道。


    “那你用給我看看。”


    “現在做不到,但是給我一晚上時間,我就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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