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者現在何往?”


    牧長生臉上的難看換成“笑吟吟”的問道。


    “申道長能屈能伸,真男人!”


    一看牧長生的臉色變化如此之快,五方揭諦心中佩服不已,這要是換成其他人聽了剛才那話,隻怕早就衝上去跟惠岸幹架了吧!


    “嗯?”


    牧長生的好臉色讓惠岸一愣,不過他以為是牧長生清楚了他的身份,於是繼續沒好氣道:“沒看到我手中讓袈裟和錫杖麽,這是要給唐玄奘和唐無相送去的。”


    “那能讓貧道看看麽?”牧長生繼續道。


    “給!”


    惠岸一愣,不過他也知道不過做的太過,所以還是將袈裟和錫杖給了牧長生。


    “嘖嘖,不錯,好寶貝。”


    牧長生接著掃了一眼,然後將袈裟和錫杖遞往五方揭諦:“能不能勞煩幾位拿一下?”


    “你幹什麽?”惠岸不悅道。


    牧長生回頭笑道:“我怕接下來你不小心髒了這兩件寶物,使得它們蒙塵。”


    五方揭諦互視一眼,最後還是接過了牧長生遞來的袈裟和錫杖。


    惠岸怒斥道:“一派胡言,在我手中寶物怎麽可……”


    可他話沒說完牧長生就向他轉過身來,開始向他一步步走過來,不過這時牧長生臉上帶著的笑意早已不見,臉色陰沉,目中帶著極致的寒冷。


    “申公豹,你……你要幹什麽?”惠岸接觸到牧長生的目光時被嚇了一跳。


    牧長生一言不發,隻是一步步向他走來,走來的同時一縷縷金色的法力開始從他的體內向周身釋放出來。


    “申公豹,我告訴你,不要衝動。”


    惠岸的話裏有些服軟了,他知道申公豹已經是玄仙境了,而他還隻是一個上仙,若是真打起來定然要吃虧,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嗬!”


    牧長生聞言冷笑一聲,此時他周身圍繞的法力已十分濃鬱,於是他真的腳步一住停了下來,隻是隨後向下弓身做出了一個起跑的姿勢。


    “不好!”


    見狀惠岸大驚失色,迅速把手伸到腰後摸出一個葫蘆拔掉塞子,大聲叫道:“收!”


    嗤!


    一縷金色的神光從葫蘆中快速照射而出,如同天上的陽光一般,當頭就朝牧長生罩了下來。


    “咻!”


    牧長生冷笑一聲,弓下的身影“咻”的一聲就在五方揭諦與惠岸幾人的麵前消失不見,隻剩幾縷殘留的法力留在空中,葫蘆裏的神光落下自然照了個空。


    “在這!”


    惠岸雙眼快速轉動打量前方和左右,見沒有牧長生的影子後霍然轉身,葫蘆照向了他的身後,可是他的身後卻什麽都沒有。


    “什麽?!”


    一見身後空無一物,惠岸神情劇變。


    可是已經晚了。


    這時一道如同閃電般的金光,從他腳下的厚厚雲層中快速衝起,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肚子上,帶著蠻橫的力道一下就撞碎了他的五髒六腑。


    惠岸的表情凝固下來,手中的葫蘆法寶也從他的手中滑落。


    “恭喜你,猜錯了。”


    金光閃到一旁變成了牧長生,一手就抓住了惠岸掉落的葫蘆,一手卡在了惠岸的脖子上道。


    “咳!”


    惠岸聽言咳出一口血來。


    凡人五髒六腑被震碎必死無疑,神仙五髒六腑碎了也是十分嚴重的傷,醫治晚了也會致死。


    他的臉色慢慢變得慘白,沒有血色,盯著牧長生的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你師父在我跟前都客客氣氣的,你這個小輩哪來的勇氣在我麵前無禮,今天我就代你師父管教一下,讓你認一認你的師叔。”


    牧長生將葫蘆塞到懷裏,而後將手在惠岸的臉色拍打了,冷笑道:“還有,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寄你們佛門籬下了,就該被你們呼來喝去,我離了你們佛門就活不了了,告訴你,三界這麽大,哪怕離了你們,道爺我也混的下去。”


    說完隨手一甩就將重傷的惠岸,扔到了五方揭諦麵前的雲上,而惠岸身上的氣息當場也就變得萎靡起來。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觀音已經到了。


    “惠岸!”


    觀音坐在蓮台上化金光急急趕來,一出現便看到牧長生甩開惠岸的一幕,不由大怒:“好你個申公豹,你今日怎敢敢打傷我弟子?”


    “那是觀音你教的好徒弟,我申公豹今日也看出來了,我為你們辛辛苦苦跑前跑後,你們卻壓根兒沒把我當人看。”


    牧長生冷笑道:“哈哈哈,你們隻把我當成是呼來喝去的下人,連一個小輩都在我麵前放肆,既然如此那我們一拍兩散好了,無相我要帶走。”


    說完轉身就朝已經出發西遊的無相而去。


    “站住!”


    聽了這話觀音一急,抬手就抽出玉淨瓶中的楊柳枝一劃,一滴水珠向前飛出,嘩啦啦化作一片江河向牧長生壓來。


    “雕蟲小技。”


    牧長生冷笑一聲,抬手變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赤金寶瓶,正是他裏麵裝有從火焰山收來的,帶著六丁神火火磚的赤陽寶瓶。


    呼!


    牧長生將赤陽寶瓶祭出,立馬的六丁神火頓時源源不絕的傾覆而出,化作一片燃燒的火海,天空中當場一分為二,隻剩火海與江河相鬥。


    事實上他現在若是使出太陽真火,那觀音是絕對抵擋不住的,可他想把這張底牌先保留著,所以他便取出了赤陽寶瓶。


    “這……這是太上師伯的六丁神火?”


    觀音目光一凝,厲色叫道:“申公豹,你跟太上師伯什麽關係,你怎麽會有他的六丁神火?”


    申公豹要是太上的人,那他與他們佛門接觸到底有什麽用意,就很值得玩味了,說不定背後還有什麽隱秘與陰謀也說不定。


    “哈哈,師姐,也就你不把我當人看。”


    牧長生見狀也扯虎皮做大旗,冷笑道:“告訴你我申公豹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不信一個藥師佛的轉靈童給我換不來一個安身之處。”


    “申……師弟!”


    觀音聽言臉色一變,目光一閃後話語也軟了:“咱們凡事好商量,聽你話似乎受了委屈,告訴師姐怎麽了,師姐給你做主。”


    “問你的好徒弟去。”


    牧長生傲嬌的把下巴一揚,指著陷入昏迷了的惠岸,裝作委屈不已的模樣。


    打人的最高境界是什麽?


    那就是人被你打了,最後打這場架的鍋還得被打那個家夥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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