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旁莫莫的話語,溫良有些好奇的問道:“我隻是對這種比較好奇,你對槍很了解?”


    “我...我父親曾是一名軍人,我從他那裏學過很多槍械的知識...”


    莫莫說到這,又急忙謙虛道:“不過...我也沒有很厲害...隻是如果能盡我的能力幫到你...我也會很開心...”


    望著這個性格膽怯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乖巧男孩,溫良笑了笑。


    比起大叔那種不著調甚至讓人有些嫌棄的形象來說,這個男孩倒讓人有一種親近感。


    而且長相秀氣,皮膚白白淨淨的,盡管看起來有些文文弱弱,但至少他不禿頭。


    還說得過去。


    即便是當作人偶擺在這裏,都比看著那個蘿莉控大叔要讓人心情愉快一些。


    不過,這個男孩倒也有些性格缺陷。


    十分的膽小。


    從他出現直到現在,溫良都發現這孩子說起話來,有些支支吾吾的。


    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麽大問題。


    而且眼下比起槍,他還有更好奇的事情想要了解。


    “你剛剛說能替我分擔痛苦是什麽意思?”


    溫良想起了剛才的戰鬥,身體像是失去知覺一樣,不痛不癢,即便是整張臉被打爛,都沒有任何感覺。


    這一切顯然和莫莫有關係。


    小男孩聽到這個問題,低著頭猶豫道:“就是...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替你去承受痛苦...讓你快樂...”


    “就像剛才那樣嗎?”


    溫良意識到了什麽:“我沒有痛覺,是因為痛覺都出現在你身上?就像大叔受傷之後,傷口會轉移到我身上一樣?”


    莫莫乖巧的點點頭,又小聲補充道:“不過那隻是...身體層次的,還有心理...我也可以替你承受...隻要你願意。”


    “心理?”


    聽到這些話,他心頭顫了一下。


    心裏的疼痛?


    例如母親被刀紮穿肚子躺在床上,滿是鮮血的場景?


    還是說...自己像是個怪物一樣,吃了她的場景?


    又或者...父親跪在地上哭泣的樣子?


    心裏的創傷太多了,一幕接著一幕,如何能消除?


    “我可以...把你內心的痛苦轉移給自己,就像是失去記憶一樣...當你再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也不會再痛苦...”


    莫莫的表情認真而且誠懇。


    溫良卻突然反問了一句:“那你呢?如果轉移給你,你會怎麽樣?”


    小男孩低下了頭,似乎有些不願意回答。


    但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低聲道。


    “心裏的傷痛...和身體不一樣...沒辦法自愈,即便能自愈...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如果轉移給我...我會默默的承受,直到它瓦解的那一天,但至少你,能一直快樂著。”


    聽到這些話語,溫良無奈的笑了。


    這個小家夥還真是夠溫柔的。


    明明個頭那麽小,還隻是個孩子的模樣。


    可說出的話語,卻像是春風一樣讓人擁抱其中。


    “謝謝你了。”


    他笑著道:“但那些疼痛,是讓我能夠真正咬牙走下去的動力,如果突然消失了,也許我就不再是我了。”


    莫莫跟在一旁,這次沒有說話。


    他隻是低著腦袋,表情看起來有些憂傷。


    盡管溫良回答的話語在他意料之中,但聽到之後,難免還是替他感到難過。


    這世上的人即便真的能夠選擇將內心的痛苦轉移,但很多人依然不會這麽做。


    無論是愛情、親情、友情、還是夢想。


    因為人們害怕失去那些苦難的記憶,自己就不完整了。


    而苦難的記憶,也是人們用來回憶自己人生經曆的唯一途徑。


    人所經曆的痛苦,要比快樂更能記憶深刻,更能塑造一個人的模樣。


    如果溫良現在失去內心的痛苦,他也許就不會再去複仇。


    但現在,他放不下這些。


    等到真放下的時候,也不需要再去轉移痛苦了。


    莫莫隻是覺得,自己沒能幫上太多的忙。


    不像是大叔,能夠幫他很多。


    自己膽子又小,也不會打架,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隻能躲的後麵盡力替他分擔傷痛,僅此而已。


    但對於溫良來說,情況又是另一個樣子。


    在他眼裏,大叔是給自己帶來傷痛的。


    畢竟大叔受的傷,全都會轉移在自己身上。


    可莫莫,卻是為自己分擔傷痛的。


    隻不過問題是...莫莫還是個孩子而已。


    如果在戰鬥中,那些劇烈的疼痛連自己都無法忍受,又怎麽能轉移給他,讓他來承受?


    可如果不轉移給他,望著他眼巴巴想要幫忙的眼神,溫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開始有些好奇,住在自己腦子裏的那些人,都是什麽樣子了。


    跟在尤羅後麵往前走,那被綁著手掌一同前行的男人左半張臉被燙傷,沙子同血肉黏在一起,看起來令人渾身不舒服。


    三個人行走在荒漠之中,一望無際的沙土讓人感到窒息。


    溫良感覺嗓子裏一片幹燥難耐。


    被綁起來的男人冷笑道:“你們拽著我走,隻會拖慢進度,不如把我殺了如何?”


    他現在一心想要求死。


    可尤羅卻搖頭道:“有比殺死你更好的辦法,隻要你說出來誰派你來的,我現在就放了你。”


    “我認得你,尤羅,荒客實力型排行第三名,栽在你手裏,我不虧。”


    男人陰冷笑著:“不過,你有個女兒對吧...叫什麽來了?哦對了,莉亞。”


    “聽說你們這群人從城裏逃出之後,去了荒野的地下城躲難,我建議你現在最好加快步伐趕快去,說不定還能見自己女兒最後一麵。”


    聽到這話,尤羅猛然怔住腳步,突然回身一把揪住男人的頭發,臉色陰沉道:“你剛剛說什麽?”


    頭皮被扯起來,男人的臉色疼的有些難看,但語氣仍舊陰笑道。


    “我說的話你應該聽明白了,把我殺了,這樣你還能加快速度趕過去。”


    “尤叔,你別聽他胡說,這家夥在騙你!”


    “你可以說我是在騙你,但假設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你敢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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