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禮佛盛典第三日。


    按照慣例,將會有人來檢查是否有勢力沒有前來朝拜佛祖。


    打開門,一夥城衛拿著厚厚的一堆名冊,將晨風宗所有人召集起來,排查人數。


    經過一整夜的熟悉,天山道觀眾人已經對自己的新身份極為了解,就連說話時候的神態都有了幾分神似。


    從未見過晨風宗眾人的城衛,見晨風宗所有人人數準確,而且無人未到,點點頭,就在晨風宗花名冊上畫上一個勾。


    等城衛離去後,眾人臉上紛紛露出笑意。


    危險暫時解除了。


    駱歆晨神色徒然放鬆。


    這要是暴露了,那可是要命的罪名!


    擺上幾壺好酒,差人去禮佛城中買了幾個小菜,駱歆晨和許長生幾人在莊園中把酒言歡,不斷介紹著洪界中的風土人情。


    許長生幾人裝成隱世宗門第一次出世的樣子,一副啥也不懂的模樣。


    一番交談下來,剛剛來到洪界的眾人對這個佛門才是唯一真理的界域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天山散人嚼著花生米問到。


    “駱宗主,你今天怎麽沒去拜佛啊?”


    駱歆晨似乎是靈酒喝多了,有些醉意,不假思索的說到。


    “我拜佛就是求佛祖保佑,讓晨風宗能夠渡過烈霞宗的危機。”


    “既然現在危機解除了,那還去拜佛幹嘛?”


    說著,駱歆晨冷笑一聲,低聲道。


    “我跟你們說,佛門可遠遠沒有表麵上的那麽好。”


    “也就隻有那些玄聖境以下的修士對佛門的一套說辭信以為真。”


    “玄聖境以上的修士,信的都是佛,而不是佛門!”


    仁允子驚訝道。


    “佛門不就是佛嗎?”


    駱歆晨連連搖頭,說到。


    “非也非也。”


    “佛是至高無上的,但佛門不是。”


    “他們隻不過是打著佛的幌子,壓根就對佛沒有半點敬畏。”


    “就算是現在佛門的佛祖,也隻是一個假和尚罷了。”


    “若不是佛門太強,估計早就被人滅了。”


    話音剛落,駱歆晨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額頭上浮現出細小的冷汗。


    眼睛掃視四周,駱歆晨壓低聲音說到。


    “幾位,剛剛老朽的話,可不要和任何人講!”


    “這可是要喪命的!”


    許長生幾人頓時笑道。


    “放心,我們曉得分寸。”


    接下來,駱歆晨似乎犯了什麽忌諱似的,絕口不提佛門的任何事情。


    足以看得出來,佛門在洪界之中的威懾有多麽巨大。


    ……


    次日。


    八百天山道觀之人身披晨風宗的製式服裝,跟在駱歆晨身後,朝南方飄然而去。


    一路上並未引起任何懷疑。


    晨風宗所在之地並不是特別遠,許長生坐在小白背上也就飛行了大半日時間,遠遠的就能看到晨風宗的建築。


    突然,許長生眉頭一皺。


    天山散人在一旁似乎心有所感,看向許長生,兩人對上目光之後,頓時確定心中想法。


    仁荀子和仁允子也在同一時刻轉頭看來。


    天山散人默默給前方的駱歆晨傳音。


    “駱宗主,晨風宗四周那些藏匿的人影,你可認識?”


    駱歆晨飛行中的身影一頓,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後神情凝重的放開精神力,向前探查。


    足足過了半盞茶之久,駱歆晨臉色徒然陰沉下來。


    果然,在晨風宗山門四周,隱藏著大幾百人,每個人都一動不動藏匿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是烈霞宗!”


    駱歆晨咬著牙說到。


    許長生幾人交換眼色,肯定了對方的身份。


    藏匿之人估摸著九百人左右,玄聖境一共六人,最高的是玄聖境高階。


    其他人則都是玄尊境和玄皇境。


    眼下能夠埋伏著等晨風宗眾人歸來的,怕是隻有烈霞宗了。


    駱歆晨有些緊張道。


    “幾位,這該怎麽辦?”


    許長生淡然一笑,說到。


    “無礙,繼續前進就可。”


    仁荀子三人見許長生發話,自然沒有異議。


    看樣子,應該是許宗主準備出手了。


    眾人不慌不忙的繼續飛行,隻有駱歆晨有些許緊張,就連駱筱筱都是一臉輕鬆。


    許長生目不斜視坐在小白背上,似乎完全沒有看見前方埋伏的九百人。


    眾人明目張膽,不閃不避的闖入九百人包圍中。


    頓時,一座大陣升起,將眾人困在其中。


    “哈哈哈哈!駱老頭!”


    “沒想到吧!老子在你門口設伏!”


    “乖乖投降吧!駱正青那小子已經和他老婆不知道死在前線哪個地方了!”


    “就你們這幾個老弱病殘,怎麽會是我們烈霞宗的對手!”


    一個長相看起來就很猖狂的男子浮空而起,口中不斷羞辱駱歆晨。


    若是在之前,駱歆晨肯定得回應兩句。


    但有許長生等人在身邊,駱歆晨口都懶得開,隻是冷笑。


    猖狂男子一愣,自己的言語竟然沒有半點效果?


    不過修行者,靠的可不是嘴。


    伸手一揮,四周早就埋伏好的九百多人全部露出來,一個個神色冷笑的看著中間眾人。


    駱歆晨依舊不為所動。


    猖狂男子有些疑惑。


    怎麽個事?


    這時候駱老頭不應該驚慌失措,大喊大叫嗎?


    突然,他發現,駱歆晨身邊的那些人,自己似乎沒有什麽印象。


    雖然平時兩宗摩擦不斷,但是來往並不是特別深。


    不過對於晨風宗之中幾個重要人物,猖狂男子還是認識的。


    但現在,除了駱歆晨和駱筱筱,還有那幾名玄聖境的長老呢?


    咋不見了?


    可惜,他這個時候認識到問題,已經晚了。


    許長生坐在白鶴上,神色淡然的從懷中摸出一個綠色小袋子。


    身旁眾人紛紛側目。


    這是……禦獸袋?


    許宗主還有馴服的凶獸?


    天山散人在一旁眼睛一亮。


    他之前在流雲宗後山竹林中,見過兩隻萌萌的凶獸,當時去極北,許宗主好像就帶上了。


    許長生在眾人的眼光中解開禦獸袋。


    兩道綠色光芒一閃而過。


    小白的背上頓時多了兩隻圓圓滾滾的可愛小團子。


    才剛一出來,一聲巨大的嚶叫響徹天地。


    “嚶!”


    球球雙掌叉腰,直立身子,兩隻烏黑的圓眼睛盯著許長生,滿是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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