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條小巷的分叉口,許長生三人略微一晃,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再次出現時,已經變成了三個全身籠罩在夜行服中的漆黑人影。


    趴在屋頂,許長生放開精神力,將三人的行蹤全部隱蔽。


    仁荀子頗有些不適應的活動手腳。


    麵對天山散人的目光,仁荀子尷尬道。


    “貧道有好幾千年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了,先熟練熟練。”


    天山散人撇撇嘴說到。


    “小時候爬牆偷師叔種的甜棗,就你爬的最高,偷的棗子最甜。”


    仁荀子老臉一紅,咳嗽道。


    “莫要多言,行動吧。”


    三人身體素質強大,在屋頂上如履平地。


    在此盛會之際,城中守衛都忍不住各處遊玩,壓根沒有人發現屋頂上宛若壁虎般的三人。


    再加上許長生的精神力遮掩,在這禮佛城中,能夠發現他們的人,那隻能說運氣可以去買彩票了。


    潛伏片刻之後,在城南比較偏僻的一座莊園中,許長生三人停住腳步。


    仁荀子確定道。


    “就是這,晨風宗在禮佛城中的落腳地。”


    許長生精神力猛的向前探查。


    頓時,好幾千米範圍的莊園,其中的一切情況都在許長生的感知中。


    “晨風宗的宗主在最後麵的那座房屋中,除他以外,附近隻有一個玄者境。”


    許長生話音剛落,天山散人就開口道。


    “走吧,這裏非常偏僻,隻要不是太大的聲響,多半不會引來其他人。”


    對視一眼,三人再次化身黑夜中的行者,悄咪咪的摸進莊園中。


    負責巡邏守衛的晨風宗修士沒有半點察覺。


    不多時,順著窗沿微小的細縫,三人看到了房間中的場景。


    白天在禮佛廣場上虔誠跪拜的耄耋老者正坐在一張書桌前,手中拿著一根毛筆,寫著什麽。


    在其身邊,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同樣手持一根毛筆,在單獨一張書桌上慢慢書寫,不過看其撅起的嘴唇,多半不是自願的。


    果然,才寫了一小會兒,少女就一把將手中毛筆拍在玉質筆擱上,抱怨道。


    “爺爺,練著些破字有什麽用啊!”


    “又不能提高實力!”


    聞言,那耄耋老者歎息著放下手中毛筆,抬頭就要說些什麽。


    結果那少女搶先一步說到。


    “我知道,我知道!”


    “修行先修心,做事先做人。”


    “這些道理我都懂!”


    “但是咱們晨風宗已經這個樣子了,我現在還在練字!”


    老者看著少女氣鼓鼓的兩頰,歎了口氣說到。


    “爺爺知道時間來不及,但是筱筱你要知道,修行是一輩子的事,不可為了一時的……”


    話沒說完,少女皺著眉捂著耳搖頭道。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老者無奈的笑了笑,看向少女的眼神中沒有半點責怪,滿是寵溺。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道清朗好聽的聲音。


    “我覺得,你應該聽你爺爺的話。”


    話音剛落,屋內的一老一少頓時一驚,才剛剛抬頭尋找聲音源頭,卻發現,屋內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多了三個身穿黑衣的蒙麵人。


    正是許長生三人。


    剛剛開口說話的許長生正欲再次開口,一旁的少女卻猛的將身邊毛筆甩出,當成暗器朝三人攻擊。


    老者立刻驚呼。


    “筱筱!不可!”


    哢。


    一聲輕響,毛筆被天山散人輕而易舉的捏在手中。


    少女也沒有想過用毛筆造成什麽傷害,在扔出去的瞬間,她小嘴張開,立刻就想要大喊。


    可惜,她的動作在三人麵前慢如蝸牛。


    仁荀子身形一動,搶在少女發聲之前出現在其身後。


    手中玄氣輕點,少女全身頓時僵硬。


    半張的櫻桃小嘴中發不出任何聲音,靈動的眸子全是不知所措的神色。


    天山散人忍不住讚歎道。


    “不錯不錯,麵對突發事件,竟然能這麽快就有應對措施,倒也算是個天才。”


    老者神色緊張的盯著仁荀子,生怕他做出傷害少女的舉動。


    身形從書桌後麵移步而出,老者下意識就想跪拜。


    許長生搶先一步,雙手拖住老者的手肘,不讓其下蹲半步。


    “老先生不必如此,我們並無惡意,而是有求而來。”


    老者暗自吞了口口水,眼中滿是不相信的神色。


    不過也是。


    大半夜三個蒙麵男人私闖房間,還將自己的孫女控製住。


    並無惡意,有求而來。


    這話誰信?


    許長生早就料到這個情況,當著老者的麵,摘下了臉上的蒙麵巾。


    足以稱得上神仙下凡的絕世麵容讓老者一呆。


    一旁被製住的少女雙眼瞪大半分,嘴角有一縷口水留下。


    似乎是感覺到了。


    少女臉上羞得通紅,眼神中閃過一絲急切。


    她很想解釋,自己並不是因為看到帥哥而流口水,而是張著嘴時間太長,口水不自覺流下來的。


    但她被仁荀子定的一動不能動,壓根就發不出任何聲音。


    見許長生拉下蒙麵巾,天山散人和仁荀子兩人也不遮掩,做出同樣動作。


    老者有些迷惑。


    這三人到底什麽來頭?


    居然還敢露出真容。


    不過老者很明智,他可沒有因為許長生三人的坦誠相待而放鬆警惕。


    從他們出現的那一刻起,老者就能感受到,這三人的境界都不是自己能夠觸摸到的。


    恐怕對麵隨便一人,就能讓整個晨風宗化為灰燼。


    所以在少女扔毛筆的時候,老者才會出言阻止,避免得罪大佬。


    苦笑一聲,老者行禮到。


    “三位還請坐,有什麽需要,在下一定滿足。”


    “小女多有得罪,還請三位海涵,不要計較。”


    許長生微笑回禮,天山散人伸手虛空一招,屋內的幾個凳子就整整齊齊的排列在身前。


    仁荀子手中玄氣微動,將少女半張的嘴巴合上,帶著少女浮空而起。


    等少女落座在椅子上後,仁荀子斯斯然站在一旁,目光平淡氣質淡然。


    不是他不放開少女的控製,而是他生怕一放開,少女就大喊大叫,引來其他不必要的麻煩。


    許長生和天山散人也不客氣,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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