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09


    次日一早,西門慶命人將嚴木棍夫婦押送到最近的縣城以延誤緊急軍務的罪名交給當地公安機關收押。 .COM奉命押解的手下拿了大官人的紫金魚袋,將縣城的公安局長嚇得半死,也不問案,直接將嚴木棍夫妻兩個關進了拘留所的黑屋。嚴木棍口中依然被破布裹著馬糞塞了,嗚嗚咽咽的也喊不出話來,兩眼一黑,被獄卒一腳卷進了牢房。


    此一段插曲讓西門慶認識到,既然回到了天朝,就不可以再低調處事,於是在抵達一處繁華的鬧市之後,他撒出幾張銀票,讓屬下的惡少們都換上了全套的蜀錦衣衫。鮮衣怒馬,果然從此一路東行,再也沒有不開眼的家夥前來挑釁。


    一路無話,這一天西門慶等人便抵達了大宋京師,東京汴梁。大官人一行人正要入城,卻見城門前有幾個人正在向這邊張望,為首之人,卻是應伯爵。應伯爵先於西門慶一個月出發,押運了一批鴉片和西門ox,搭乘玉麒麟盧俊義的前一波私鹽船隊返回大宋。


    將西門ox銷往宋境的主意是王婆提出的,這些年雖西門甚好的銷量逐年上升,但是由於其口感頗為辛辣,不大適合女性消費者飲用。王婆認為西門ox以葡萄酒為基調,口感柔和,應該更能受到女性的喜愛。另外,在西夏的實際消費者問卷調查中,也印證了王婆的觀。於是西門慶同意先由應伯爵押運五十桶西門ox前往汴梁,抵達後再灌裝到琉璃瓶中發售。


    應伯爵在汴梁估算著大官人的抵達時間就在這幾天,於是從三天前就不斷派出屬下,在城外十裏的長亭守候,今天總算是等來了西門慶等人,於是親自到城門處迎接。應伯爵頭前帶路,引領著西門慶等人一路來到西門集團駐京辦事處。這幾年西門集團的生意蒸蒸日上,集團駐京辦也擴建了一次,故此接待大官人一行三十幾個人綽綽有餘。


    早有工作人員在住處為諸人燒好了熱水,西門慶等人洗去風塵,隨後應伯爵便安排了花酒給大官人一行接風。春梅不願意自己留在辦事處苦等,於是也換了男裝,扮成西門慶的跟班,同眾人一道去花差花差。


    應伯爵安排酒宴的地方乃是在兩個月之前才開張的一家無上裝會館,羅刹。顧名思義,會館中的女招待們都是裸露著上身,至於羅刹,則是因為女招待們個個金發碧眼,都是羅刹國血統。話大宋朝此時雖內憂外患,gdp卻依然雄踞萬國之首,國民生產總值竟是占了全世界一半有餘。羅刹國常年高寒,物質貧乏,於是催生了無數失足女性,不遠千裏的到大宋國賣春淘金。作為大宋京師,汴梁自然是這些失足的首選淘金熱土。


    西門集團出產的西門甚好,獨霸大宋春酒市場數年,西門集團的銷售代表在各大酒樓會館老板的眼中都是財神一般。於是,盡管羅刹的位子極為稀缺金貴,會館經理還是專門給應伯爵預留了四張vip桌子。要知道,整間會館,不過是設置了十張vip桌子,都是處在觀看現場演出的極佳位置。


    西門慶由應伯爵陪著就坐,同席的自然還有春梅、扈成等人。其餘的惡少們被則安排在大官人右手側的三張桌子。此時西門慶左手處的客人已然入席,一桌僅有四人,為首的是一名中年文士,相貌頗為儒雅。他身畔是一位管家模樣的壯年,麵容不怒自威,很是有幾分氣勢,另外的兩個人則是保鏢模樣,貌似修為很厲害的樣子。


    大官人等人好了酒菜,不多時,就見舞台上的魔法燈光驟然一亮,隨即音樂聲漸起,然後就有六七個上身裸露,下半身僅用薄紗圍住的羅刹國美女魚貫而出,在台上舒展腰身,舞動起來。未幾,又有一位絕色的羅刹美女出場,縱身一躍,用一雙令人血脈噴張的美腿纏住了舞台正中的那根閃亮的鋼管,隨即以鋼管為輔助,做出種種高難度的舞姿。


    西門慶看得心旌搖動,一臉的色相,應伯爵看在眼中,連忙招手叫過場上值班的經理耳語了幾聲,隨後遞過一錠銀子。那經理連忙媚笑著鞠躬稱謝,隨後對鋼管上的羅刹美女打了一個手勢。那美女見了,一個倒空翻,從鋼管上飛落到台上,隨後沿著延展台,幾步走到西門慶的桌旁,對著大官人獨舞起來。


    應伯爵唯恐西門慶不懂規矩出醜,於是附耳過去,跟大官人解釋道:"慶哥容稟,咱們桌子上的緞帶乃是打賞的憑據,您老要是高興,可以取了掛在舞女腰間的紅繩之上,赤色緞帶是一兩銀子,銀色緞帶是五兩,金色是十兩,紫色的是五十兩,一般來,收了客人紫色緞帶的姑娘,九成可以被帶出去陪夜的......"


    不等應伯爵羅嗦完,西門慶抓起桌子上的紫色緞帶,一探身,就掛在了那羅刹美女的腰間,肌膚相觸,指尖傳過一絲滑膩,大官人竟是覺得心中一陣狂跳。他身邊的春梅看在眼中,狠狠的瞪了羅刹美女一眼,暗自罵道:“狐媚惑人,不知羞恥。”隨後又盤算著如何也學習一下這鋼管舞,心道自己在舞姿上絕對不會輸給那些蠻夷。


    羅刹舞女受了西門慶一根紫色緞帶,臉上泛起一陣若隱若現的潮紅,眼波一橫,送給大官人一個媚眼。西門慶看著歡喜,又拿起一根紫色緞帶給舞女掛在腰間。此舉一出,不但羅刹舞女吃了一驚,就是那些vip的豪客們也是頗為驚詫。要知道,當時二十兩銀子差不多就夠大宋尋常莊戶人家一年的花銷,西門慶出手打賞就是一百兩,實在是過於大方。


    大官人的豪舉自然引來一陣讚歎,人們紛紛猜測起他的來曆。就在這時,隻聽稍遠處一個vip席位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叫罵:“土包子,沒見過世麵!”


    西門慶聞言看去,卻見自己左手處,三桌之外,做著幾個紈絝打扮的少年。為首的少年,細皮嫩肉,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樣子,正挑釁的望著自己。


    應伯爵認得那人,低聲道:“那廝名叫李天真,其父原本是個戲子,名叫李雙槍,因為曾經在一進京朝拜的酋長麵前獻唱軍歌備受好評,被先帝授予了個少將的軍銜。”


    西門慶聞言一樂:“李雙槍?難道指的是長槍陣前殺流寇,短槍後方戳姑娘?如此來也算是個風流人物。”


    “什麽呀,那廝的雙槍之名乃是源於快搶,別人一槍的時間,他兩搶都出了!”


    西門慶聞言大樂,遠處的李天真見狀又罵了一聲:“土財主。”


    西門慶身邊的扈成見狀大怒,就要招呼了幾個惡少過去教訓李天真,不料大官人在對方桌子上用眼睛一掃,看到一物,於是嘿然一笑,吩咐應伯爵如此這般,應伯爵領命離席而去。


    大官人的一番舉動都落在鄰桌那位文士的眼中,那中年文士看得饒有興趣,不時跟身邊的管家耳語幾聲。


    羅刹舞女跳了半晌,臨下台時在西門慶麵頰上獻上香吻,隨後用不大流利的官話告訴大官人,自己去後麵換過衣服就來陪侍。這批舞女表演完畢,又換上另外一批羅刹美女舞蹈。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光景,應伯爵返回座位,入席前他對著西門慶打了個手勢,通知大官人安排就緒。


    兩場火辣的舞蹈之後,表演暫時告一段落。先前的羅刹美女換好衣衫,如約到西門慶身畔陪侍。西門慶抬眼向李天真的席上看去。那惡少正如在等待這一刻一般,隻見李天真離座站起,卻是個五短身材。


    李天真站定身形,傲然環顧全場,隨後對幾個玩伴高聲叫道:“今天我請哥幾個來吃酒,卻是因為昨日我得了一樣好東西不敢獨享,特意拿出來與你們分享。”吧他將桌上的錦盒打開,取出一瓶美酒,得意道:“這就是尚未在我大宋境內公開發售的西門xo!西門甚好聽過吧?西門xo就是為西夏皇室專門定製的極品西門甚好。千金難求!”言罷,他身旁的玩伴無不作受寵若驚狀,阿諛之聲如滔滔江水......


    李天真正自得中,就見西門慶席上的扈成拍案而起,笑罵道:“俺當作是什麽稀罕玩意,原來是西門xo,這東西在我家官人的庫房當中,堆積如山。”言罷他如李天真先前一般環顧全場,隨後一揮手,對手下的紈絝們道:“去,除了那桌軟蛋之外,給每一桌vip的朋友上兩瓶,我家官人贈送!”


    大官人手下的八名前城管們應聲離席,魚貫而出,不多時就每人拎了兩瓶西門xo回來,將手中美酒送到其他vip桌上。


    西門慶見眾人一臉的愕然,起身對著眾豪客一拱手,笑道:“自家產的東西,還望各位笑納,在下西門慶,請多指教!”


    此言一出,滿堂眾人無不變色。西門慶,現在大宋商界可謂是家喻戶曉,隱隱有一代新星的勢頭。更有消息靈通人士聽到傳聞,直到大官人已經涉足政界,更是不敢覷了他。


    李天真的風頭頓時被摧枯拉朽一般的粉碎,他惱羞成怒,叫罵道:“原來是個賣.淫藥的無恥之徒!”


    西門慶聽之,一揮手,對黑水雇傭軍下令道:“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爹娘都認不出他!”


    眾紈絝早就忍耐多時,頓時蜂擁而上,一頓毒打之後將李天真等人打成豬頭一般。羅刹的經理見狀,兩腿一軟,跪在西門慶麵前,哀求道:“大官人手下留情,天真少爺若是在的店裏出了事情,我這會館也開不下去了。”


    西門慶灑然一笑:“無妨,俺包你無事!”


    足足打夠一刻鍾的光景,西門慶才命人將幾個不成人形的家夥抬出會館,扔到大街之上。隨後繼續與一幹屬下飲酒談笑。


    會館的客人非富即貴,對這場免費的好戲自是喜聞樂見,眾人知曉李天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於是絕大多數都留在會館裏麵等著看熱鬧。


    會館經理已經驚嚇得手足無措,他吩咐了幾個保安到門口望風,忐忑不安等著李天真的報複行動,心中暗自祈禱西門慶等人不要臨陣退卻。


    也就是半個時辰的光景,一名保安跌跌撞撞的跑進大廳,驚恐道:“大事不好,李天真叫來了京師衛戍鐵衛,就人數有二百人之眾。”


    羅刹的經理聞言,急火攻心,昏厥過去。


    不待西門慶號令,早有扈成暴跳而起,高聲喝道:“西門麾下,黑水傭軍,以一擋十!”


    其餘紈絝依樣叫囂:“西門麾下,黑水傭軍,以一擋十!”


    如此三聲高喝之後,三十名黑水雇傭軍分出二十人,以扈成為首,殺出大廳。會館內豪客們但聽得房外喊殺連天,少頃,喧囂歸於寧靜。


    一陣腳步聲起,扈成等人浴血而歸,扈成幾步趕到西門慶麵前,端正的一個軍禮過後,朗聲道:“來犯人等盡數拿下,我方無一重傷!”言罷一揮手,屬下押上來兩個人,其中一人相貌模糊,依稀從服飾上可以看出正是先前被打成豬頭的李天真。另外一人卻是著了軍裝,看樣子應該是那夥衛戍鐵衛的頭領。


    西門慶鄰桌的中年文士與官家見狀對視一眼,目光之中似有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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