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西門慶找尋太子未果,興致闌珊,再無心情欣賞酒吧街兩旁衣著暴露,體態撩人的各色美女,策馬揚鞭直奔驚蟄駐地。才進得駐地所在的社區,離自家院落還有三箭地的距離,就見院落門口人聲吵雜,不知出了何事。銀魔轉瞬即至,但見一潑皮打扮的男子正伏在正門前麵的石階上號啕大哭,身旁跟了兩個穿警服的漢子,想必是興慶府內的公安。西門慶甩蹬下馬,眾人目光皆被吸引過來,那地上的漢子似感覺到周圍氣氛有變,也止住哭聲,抬起淚眼向四下觀瞧,迎麵正對上西門慶探究的目光。那漢子頓時滿眼充實血,一躍而起,指點著西門慶對兩位公安哭嚷道:“昨夜就是他,趁著天黑摸進俺的草屋,壞了俺的名節!”


    西門慶詫異道:“你這廝可是患了失心瘋,俺昨日在自家院落內徹夜飲酒狂歡,何曾見過你這破落戶,休要耍鬧,大爺俺現下卻正是不爽,仔細俺賞你一頓皮鞭管教你爹娘也認你不得!”


    兩位公安聞言怒道:“大膽!此處乃是我西夏天子腳下皇城,豈容你濫設私刑?”


    西門慶卻是不懼,道:“俺乃仁孝太子的座上嘉賓,你們兩個卻是從何處鑽出來的野狗,小心俺叫太子剝去了你們的狗皮,到時候爾等還敢囂張?”


    兩位公安聞言大恐,暗道眼前之人恐怕就是近日在興慶府內名聲鵲起的花滿樓花大官人,嚎啕這廝傍晚時分來分局報警,說是昨晚被人爆菊,嫌犯是位大宋富商,哥倆兒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想借機敲幾下竹杠,盤算著糊弄個三瓜倆棗的也好去吃頓花酒。如今看來,喊冤這廝實乃訛詐,想那花大官人何等的人物,即便是有龍陽之好,也斷然不會饑不擇食到如此不堪。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有了主張,掏出手銬就欲擒拿那潑皮。那潑皮正是李察大師派遣的魏索南,這廝本就是興慶府城南的一破落戶,姓魏,善勒索,故得名魏索南,惡名遠播以至於本名已經被人忘卻。魏索南此來原本是要給西門慶所扮的花滿樓潑桶汙水,毀了西門集團的商業信譽,不料這兩個條子如此懼怕權貴,竟是要臨陣倒戈擒拿自己。


    虧得魏索南久經風浪,見勢頭不對,使出最後一招,“煽動不明情況的圍觀群眾”。但見這廝掙紮著擺脫了兩位公安的拘束,對著圍觀眾人喊道:“鄉親們呐,你們可是都看到了,辱俺那廝結交權貴,警務人員跟他狼狽為奸,要殺俺滅口,救命啊!”這廝嘶聲呐喊,聲淚俱下,卻也將戲做足。


    西門慶怒極反笑道:“且先不要拿他,待俺現場跟這潑才對質!”


    “俺且問你,夜深之時你緣何認得俺的相貌?”


    “你,你點了油燈,說是在光亮處做那等事情更有情趣。”


    “既然點燈了,你應該記得俺內褲的質地顏色!”


    魏索南聽此一問,頓時慌亂,卻又不能不答,隻好胡亂應道:“自然記得,你穿了條純白蜀錦的內褲!”


    “放屁!你這廝可聽真切了,俺從來不著內褲。”言罷西門慶飛起一腳正中魏索南胸口,隻講那廝痛的昏死過去,兩個公安用手銬拿了,對西門慶道歉連連,口稱必將這廝下了大牢,天天皮鞭伺候,西門慶一擺手,二人如蒙大赦的押了魏索南遁去了。圍觀眾人也都紛紛散去,少頃院落門前安靜下來。


    院內有值班特工忍住了笑,出門接過銀魔的韁繩,牽至後院去了。西門慶進得大門,卻見花弄影一身白衣正俏生生的立在不遠處亦笑亦嗔的看著自己,玉人檀口輕開:“滿樓真是人間人愛,花見花開,前朝有紅拂夜奔,今有潑皮自薦枕席。”


    西門慶忙道:“吹雪莫要取笑,俺的性取向相當的正常,相當的正常。”


    又揶揄了西門慶幾句,花弄影才收起作弄之心,正色問道:“我正有事要詢問滿樓,不知滿樓可有空閑?”


    西門慶道:“但凡吹雪有所差遣,俺隨叫隨到。”


    花弄影嫣然一笑,前麵帶路直奔會議室去了。二人在軟椅上相對落座,花弄影也不左顧右盼而言他,直接問道:“滿樓昨日所使用的傳送符咒,可是昂貴?滿樓又是如何得知花家寨的所在,我知滿樓絕無惡意,但是事關重大,我必須要問個清楚。”


    西門慶聽此一問不禁無辜道:“吹雪萬萬不要誤會,俺喚開那個傳送門卻是要帶吹雪去一個玄妙的所在,不成想居然傳送到了吹雪的家中,待俺今夜仔細拷問了那老兒再跟你解釋這其中的蹊蹺。”


    “是何玄妙所在?”


    “一言難盡,俺隻知道那裏號稱招搖之境,端的是匯集天地之靈氣的地界,及其適合修煉,吹雪可曾注意到俺這幾天的修為進展神速麽?”


    “聽滿樓如此一說,還真是如此,今夜可否讓我隨行?”


    “呃,非是俺推脫,俺隻怕今夜攜了吹雪,不知道又被胡亂傳送到何處去了,還望吹雪少安毋躁,待俺弄清楚再說,明晚,明晚俺必帶吹雪去那個招搖之境。”


    “如此說來,我就多等滿樓一天。”


    花弄影心中知曉西門慶此一番話皆為實情,也不好再行催促,隻好依了西門慶所言,約了第二晚再去一探究竟。西門慶心道自己本來要獻殷勤,卻遭了悍妞猜疑,惦記著去尋那守夜人的晦氣,匆匆的告辭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西門慶在房中等得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到熬到亥時,忙不迭的叩開傳送門,左手拎了霜降寶刀,怒匆匆一步踏進招搖之境,卻見院落中不知何時設置了一個壇場,壇場內擺了一張供桌,桌上供奉的卻是道教三清的牌位。那守夜人顯然未曾料到西門慶今夜居然出現的如此之早,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乖徒兒來得正是時候,快與為師補辦了入門的儀式!”


    西門慶怒道:“你這老兒昨日戲耍與俺,今日卻叫俺拜師,做你的春秋大夢去罷,想要俺拜師,也要俺手中霜降答應了先!”言罷抽刀在手迎頭斬下,氣斷山河,正是垂天!守夜人叫了聲:“來得好!”右手處一根短槊瞬間由實質真氣凝成,但等西門慶刀勢用盡已然劈斬至麵門處才用手中短槊向外一開。西門慶隻覺得體內氣海翻騰,一口鮮血勃然噴出,手中霜降幾乎把持不住。


    守夜人搖頭曬道:“米粒之珠也堪與日月爭輝?為師適才一槊之出力尚不足千百分之一。”西門慶被激得性起,又是一記秋毫,心道:這老兒內勁生猛,不可力敵,那招無鋒卻是省了,俺這一手天女散花般的針氣噴射過去,總有三五十枚打在老兒的臉上,且教他兀自吹噓。卻見守夜人以手中短槊在虛空處畫了個陰陽魚,堪堪將漫天的針氣盡數收了。


    西門慶怒極,身形騰空而起,刀借人勢力斬而下,所用的乃是參悟許久而不得其要的第四層心法“無妄”,刀訣:天雷無妄,若如晴天霹靂,威震八方。或許是招搖之境內的靈氣充沛,九枚核桃大小的雷珠竟然由霜降刀尖處飛出,直取守夜人,正是無妄所引發的八階雷係魔法雷動九天!


    不料那守夜人長袖一抖,盡數將雷珠裹了,西門慶側耳等候多時,也未嚐聽見雷爆之聲,不得已頹然放下手中霜降,卻是不願再戰了。


    守夜人笑道:“你這劣徒居然可以領悟出第四層刀訣,也不枉費我一番栽培,現在你可服氣?可願拜師?”


    西門慶道:“你卻先告訴俺你姓是名誰,俺西門慶非名師不拜!”


    “劣徒聽真切了,為師姓安,名敬思,乃是代州飛狐人。”


    “安敬思?沒聽說過,相比也不是什麽牛叉的人物!”


    “為師本名安敬思,後被我義父李克用賜姓為李,更名存孝。”


    “李存孝?十三太保?”西門慶隻驚詫得下巴掉在地上,慌亂的棄了寶刀,跪伏於地,納頭便拜,隻將頭磕得山響,口中稱道:“師父在上,請受不肖弟子西門慶一拜!”


    Ps:銀蕩無罪,風流有理,各位看官的支持是西大官人繼續銀蕩下去的動力,請各位看官收藏加紅票。多謝多謝!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水煮金瓶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拾色堂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拾色堂主並收藏水煮金瓶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