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廷玉此刻已是羞愧難當,哪裏還有顏麵再繼續糾纏下去。圍觀看客紛紛向西門慶敬酒慶賀,要說黨項一族,素來敬仰強者,何況六尺鸞帳內的廝殺,更顯男兒本色。那一旁,萌娘幾乎就要放下清倌兒的矜持,約西門慶樓上香閨夜談。


    卻見西門慶對著諸位看客一個羅圈躬,道:“承蒙諸位抬愛,將俺的手段捧上了天,不過是才小可卻頗為有些勝之不武。”


    眾人皆驚詫道:“公子緣何此言?”


    西門慶道:“你大家卻是不知,這女子與生俱來的風月天份大相徑庭,推到前,講究的就是要望聞問切,望之型,聞其聲,問其好,切其脈,後三法門過於玄妙,即使說與爾等也是徒添困擾,今日俺卻隻講一個望字訣。”


    眾人皆雀然,皆作好學狀。


    西門慶道:“俺所推之的黑衣禦姐,隻是稍具媚骨,尋常漢子奈她不得,俺驚豔槍下幾個撩撥就失了陰華,此等人物,不過中上資質爾。”


    西門慶言語稍微一頓,繼續道:“蠟槍老兒所戰的天然呆則是另一種情形,先說她右眼略微斜視,且眼白中有一小瑕,此為陰血奇厚之征兆,此等女子及難動情;再觀其鼻,鼻翼單薄,則是貧胸之兆,雖無大礙,卻煞風情,鼻梁處遍布細紋,玉門內必是層巒疊嶂,斷難征伐;最後觀其耳,耳溝狹長,幽境內亦是緊迫。此諸般妙處匯至一體,此女堪稱奇葩,尋常男子斷然走不過十幾個回合,而況蠟槍否?”


    錦袍公子聞之詫異道:“公子淵博,在下卻是有一事不明,公子既然依然勝了,為何為欒公作此一番開脫?”


    西門慶笑曰:“無他,俺卻是要再戰那個天然呆妞,以多重攻擊之術調教之。”言罷,竟是徑直奔欒廷玉折戟的香閨去了。


    詞曰:


    新涼睡起,蘭湯試浴郎偷戲。去曾嗔怒,來便生歡喜。奴道無心,郎道奴如此。情如水,易開難斷,若個知生死。


    原來那天然呆片刻前與欒廷玉才戰幾合,還未鹹濕,蠟槍老兒竟是謝了,掃興直至。此時起得床來,正在內屋沐浴。西門慶開門縫,偷眼看去,但見那呆妞已然出浴,正拿了富含玫瑰精華的乳液把身上都搽遍了,搽的白膩光滑,異香可愛,一時見,屋內春光無限,西門慶卻是看得呆了。天然呆驀然抬頭,見一呆瓜吃吃的立在門口,卻是那解題的俊俏郎,慎道:“冤家,隻顧端詳甚麽?莫非還要等老娘挑撥你不成?”西門慶卻是早已按捺不住了,但見他一把扯過呆妞,回身丟在鸞帳內的大床之上,兩手執其雙足跨而提之,ooxx何止二三百回,其聲如泥中螃蟹一般響之不絕。麗人雙手反扳著床沿,口中燕語鶯聲,百般難述。香閨外幾個厚顏偷聽的食客但聽得血脈噴張,佩服之情無以言表。


    帳內二人棋逢對手,鏖戰多時,天然呆雖天賦凜然,終究初涉人事,怎抵擋住西門慶大官人一杆久經風月的老槍。又戰百合,終是不堪伐踏,卸甲而降。二人再次現身的時候,那天然呆妞雙手摟住西門慶右臂,幾乎要將整個人都掛在大官人身上,一顆小心肝顫得厲害,仿佛隨時都要破胸而出一般,胸,這冤家更衣之時還調笑自己貧胸,叫奴情何以堪,不過冤家隨後說了句:“A杯有A杯的好處,年紀大了不下垂。”還真是窩心呢。


    天然呆兀自胡思亂想,西門慶早被眾星捧月的圍在一處,膽子大點的妞們已經開始索要簽名。此等盛況,堪比前朝流行音樂教父柳永親臨。西門慶趁機叫人回住處取了一箱甚好,分贈諸人,聲稱乃是特供大宋皇室之物,眾人皆歡天喜地的謝了。


    眼見夜深,西門慶惦記著招搖塔的事情,將新定製的名片分發了,這才吩咐買單。不料那錦袍公子早已經搶先付過了。西門慶埋怨道:“公子來俺這裏討杯水酒,是看的起俺花某,為何卻要出爾反爾搶先付賬?”


    錦袍公子滿臉陪笑道:“滿樓兄莫怪,小弟卻有一事相求。”


    西門慶問道:“你是何人,無事獻殷勤所圖何事?”


    :“不瞞花兄,在下乃李仁孝。仰慕花兄風流無雙,欲請花兄借一步說話”


    “李仁孝?太子?”西門慶忽然感到有點暈,不是醉了,隻是幸福來得太突然。


    殷勤的將西門慶讓進自己在頂樓長包的套房,又叫人上了醒酒的糖水,果汁。李仁孝才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原來西夏當今皇帝崇宗偏愛次子李仁義,對仁孝這個太子不甚待見,大有廢長立幼的趨勢。今年年初更是出了新政,讓兄弟二人各自成立了有限公司,自主運作,自負盈虧,年底以二人的公司業績作為選定太子的主要參考。黨項立國不到百年,皇位傳承雖是山寨大宋的體製,但是並不排斥廢長立幼。李仁義的崇宗青睞,公司業績考核之說不過是個托詞,李仁孝王位難保,無奈四處網絡人才,今見西門慶驚鴻一現,頓生拉攏之心。


    西門慶深諳饑餓式營銷的精要,知道自己HOLD住一天,身價就要漲幾分,故此對李仁孝的招募表現的不是很熱衷,隻是理解性的回複了幾句,推辭自己承蒙西門集團新任,必要在西夏施展一番拳腳,一報集團的知遇之恩,拉攏他跳槽一事,切勿再提。


    李仁孝見狀也不好勉強,退而求其次,問西門慶可否有相識的專業人才可以介紹一下。西門慶問是所需是何種人才。李仁孝訴苦道:“自己承包的老城改造項目,遭遇到釘子戶頑強的抵抗,又有破落戶在二皇子公司的授意下經常與夜間盜竊工地的建築材料,搞得工程嚴重誤工,問西門慶可有熟識的項目管理人才可以力挽狂瀾。


    西門慶聞言道:“太子差矣,工程所需實非管理人才。太子所需,乃是拆遷,維穩的人才。還好俺大宋基層幹部中藏龍臥虎,話說俺認得二人,可救太子於水火。這頭一個,是京都拆遷辦首席執行官魯智深,此人號稱“禪杖打開拆遷路,戒刀殺盡釘子戶”,實有萬夫不當之勇。第二位乃是號稱豹子頭林衝的京師八十萬城管大隊的總隊長,太子如得此二人,西夏老城的破落戶們不過是土雞瓦狗耳!”


    李仁孝聞言大喜,央求西門慶一定擇日修書,安排二人麵談。


    賓主又是一番推心置腹的密談,自不必多說,西門慶辭別之時,天光已然方亮,這一夜,興慶府內又有多少人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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