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打開,不出意外,沒有聯網。


    許初月想了想,然後——


    她找到,打開掃雷,心滿意足地玩了起來。


    其他直播間的網友們都已經看著嘉賓打開身份卡,知道了他們的真實成分。


    而許初月直播間的網友們通過攝像頭,隻能看到她握著鼠標,小心翼翼地點擊某個方格,瞬間小範圍方格被打開,周邊有幾個空格出現數字。


    許初月眯眼,臉微微靠近屏幕,腰彎了些下去,整個人聚精會神,根據那些數字計算著…


    【不是,許老師你來真的?】


    【這坐姿…怎麽感覺狗狗祟祟的(暗中觀察)】


    【別人都積極配合節目組,許初月卻在玩遊戲,身份卡都沒看見一樣,也太不把節目組當回事了吧(摳鼻)】


    【你上課不溜號?上班不摸魚?一天天的,就跟那狗進茅廁似的,張嘴就是造。】


    【我還就沒有上課溜號,上班摸魚過,怎麽說?】


    【怎麽說?我用嘴說,真是吃鐵絲拉笊籬——真tm能編。】


    【都別吵都別吵,沒看見許老師就剩最後一小片的方格沒打開了!】


    【錯了錯了,不是這個方格!!!】


    【數字2往上,對對對,不是再往左,過了過了,往右回一格,哎呀,就差一點!】


    許初月玩的入迷,直播間的網友們也看得入迷,直到快到淩晨,王導幽怨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許初月,把筆記本電腦上交給門外的工作人員,並查看身份卡。”


    許初月手一抖,開局就點到雷。


    許初月:“……”


    她深吸一口氣,心平氣和的關上筆記本,拿出去,交給根據王導安排上來拿電腦的工作人員。


    然後她走回去,背對著攝像頭,把身份卡打開,看完後,撕成碎片,扔進垃圾桶。


    【???】


    【不是,許老師,泥介似揍嘛呢?】


    【啊?憑什麽不給我看?為什麽不給我看!(狂躁)(尖叫)(360°後空翻)(陰暗且扭曲地爬行)(猥瑣地蠕動)(一拳打在領導臉上)】


    【老王惹得你你懟他啊?你那我們出氣幹嘛啊(開始發瘋)(陰暗地爬行)(頹廢地蠕動)(瘋狂地尖叫)】


    【看這破直播哪有不發瘋的!!強撐著罷了!!看這破直播哪有不發瘋的,不過強撐…


    強撐個屁,老子不撐了,老子要發瘋。


    (站起來)(捋袖子)(掀桌子)(闖入老板辦公室)(正要揍他一頓)(保安進來)(被製服)(扔出公司)】


    【好好好,我把你當內人,你把我當外人,終究還是錯付了。】


    許初月扔完垃圾,轉身對著牆角的攝像頭咧嘴笑了笑。


    下一秒,直播間黑屏。


    許初月把攝像頭蓋住,倒床就睡。


    王導自然也看到那個笑容,摸了摸下巴,總覺得許初月這是在挑釁他。


    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王導雙眸微眯,眼神三分薄涼三分不屑四分漫不經心,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壓低嗓音,對坐在一旁的編劇道:“啟動nc”


    編劇涼涼地掃了他一眼,淡淡出聲:“我們總共就兩個計劃,哪來的nc?”


    “……”


    王導皺眉,一臉不讚同:“我的節目我做主,我說nc就是…”


    隻可惜,他的霸總發言還沒有說完,原本懶散躺在椅子上的編劇坐直身子,語氣認真且嚴肅。


    “你被人打了還是覺醒了發現自己是割草機轉世了?”


    王導有些沒反應過來:“???”


    編劇冷漠又無情:“你說話就像喉嚨裏卡了口陳年老痰。”


    “……”


    四下一陣靜默。


    王導拉著臉,你才卡了口陳年老痰!


    ……


    次日。


    盛夏的天亮得早,六點鍾,天光大亮。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然後是扭動把手的聲音。


    守在直播間的網友們聽到動靜都愣住了。


    【不是,這什麽動靜?】


    【好像有人在敲門?】


    【這是敲門?我怎麽感覺是要闖門呢?】


    【不是,姐,你咋還能繼續睡得著的?快醒醒啊!別遮著攝像頭了,孩子都快急死了!】


    外麵的人見遲遲沒人開門,似乎惱羞成怒一般,拍門的速度加快,動作也重了些。


    直播間的網友們看不見,隻能聽到聲音,一個個心都懸了起來。


    尤其是當“哐”的一聲,門好像從外麵被撞開的時候,所有人的心直接到了嗓子眼。


    “啊!”


    驚恐且刺耳的慘叫聲響起。


    是個女聲。


    【怎麽了?怎麽了?我們許老師沒事吧?】


    【節目組這是弄啥呢?】


    【快點把攝像頭的遮擋拿開啊!(尖叫)(怒吼)(發瘋)】


    有人把攝像頭的遮擋取走。


    網友們宛若重見光明的瞎子,就差喜極而泣了。


    現場,許初月背著手,手裏還拿著一把椅子,一臉無辜。


    徐甜慘白著臉,跪坐在地上,身下疑是還有一攤可疑液體。


    工作人員麵麵相覷。


    負責徐甜的攝像小哥展現出來他善良的美德,沒有直接對著徐甜的下半身。


    但架不住許初月的房間有識別人臉自動追蹤的固定機位。


    房間亮著燈,機位剛好在正上方,把徐甜狼狽的模樣拍得一清二楚。


    【呃…所以剛剛那聲慘叫不是許老師的?】


    【u1s1,徐甜是不是那啥褲子了…】


    【我咋有些迷糊呢,有沒有徐甜直播間的網友來說說?】


    【怎麽說呢…節目組惡搞,偷襲徐甜房間叫她起床,然後把人喊醒後,讓徐甜自由選擇節目組提供的叫醒方式,去叫所有人起床。


    徐甜已經喊了所有人,唯獨剩最後一個許初月,她選擇了用“悍匪叫醒服務”。


    估計是覺得昨晚許初月讓她難堪,今天就想報複回去,讓許初月出醜。


    誰知道許初月早有準備,直接拿著椅子在門口守著,門一開,椅子就揮了過去…然後就成這樣了…】


    【嘶,這很難評。】


    【她不會以為她選這個大家會覺得她有趣吧?】


    【粉了徐甜三年,我一直以為她雖然有時候不太會說話,但是心地善良,團結友愛顧大局的女孩子。


    結果這上綜藝才沒一天,人設就崩塌成這樣。


    所謂的顧大局,不過是趁機拉踩別人,展現自我。


    而且她一直對外聲稱素顏很好,可是今天早上我卻看到她暗黃的皮膚,臉頰沒有消失的痘印…


    當然,這個我也理解,就像我能理解她被突然叫醒,對著工作人員下意識就發脾氣一樣。


    但是我不能理解節目組提供三種叫醒方式,她對男嘉賓就是先敲門,等得到回應在開鎖進去。


    女嘉賓則是直接闖入,許初月這邊更過分…


    如今看著她狼狽的模樣,竟是覺得有些令人作惡,大概我就是個俗氣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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