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又怎麽了?”


    丁荒一腳踢開房門,氣急敗壞的喝問。


    丁喪回頭看了一眼,拍拍手笑道:“嗬嗬,還能怎樣,挨打了唄。”


    丁荒瞪著姥三秤,喝道:“說,你又招惹誰了?”


    “嗚嗚嗚,祖爺爺,你先別急著罵我,先救救大黑吧。”


    姥三秤哭著說道:“大黑快不行了,丁喪大哥的縫屍術也使不出來,我們都等你的血療術救大黑呢。”


    “去你娘的!”


    丁荒怒罵一聲,深呼吸了幾口,平息了怒氣,神色冷漠道:“我不是你祖爺爺,你也不是我孫子,我不欠你的,沒有義務平白幫你。”


    “啊?祖爺爺,你不能眼看著大黑死掉啊!”


    姥三秤又使出磕頭絕技,腦袋在地上搗的邦邦響,嚎啕大哭道:“祖爺爺哇,你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孫子已經把你當成我的親祖爺爺了,孫子以後會把你當祖宗孝順,為你養老送終,傳宗接代!求求你救救大黑吧!”


    “哈哈哈,還傳宗接代?”


    丁喪要笑死了,指著丁荒,捧腹笑道:“他要給你傳宗接代呢。哈哈哈,你趕緊把純血賜給他吧,不然他肯定會把你的後代來個大換種。哈哈哈。”


    “沒臉沒皮的東西!”


    丁荒也聽的直翻白眼,罵了一句,又罵丁喪:“你閑著沒事是不是?醒來了不抓緊時間吸納屍氣,也等我給你輸血嗎?他娘的,兩個累贅,把老子當奶媽使,胸口一邊爬一個吸,早晚要把老子吸死!”


    “呃……”


    丁喪一下笑不出來了,麵皮抽搐道:“祖爺爺,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吧?以後千萬不要再說了,要是傳出去,你我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姥三秤也聽傻眼了,停下嚎哭抬頭看了看他,好似醒悟了什麽,忽然說道:“祖爺爺,孫子的命是你的,你讓我去死,我立刻就死,絕不猶豫。隻是,這最後一次,求你救救大黑。”


    “哼哼。”


    丁荒瞪著他,冷笑道:“說說看,你和我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救它?”


    姥三秤急忙磕了幾個響頭,大聲叫道:“孫子我……不對,小人是條狗,祖爺爺是我的主人,我是主人的一條狗,隻聽主人的命令!”


    “這個時候,你才認清自己的身份嗎?”


    丁荒俯視著他,冷冷說道:“你不是我的孫子,我也不會對你講感情。以前我以為,我們之間隻是萍水相逢,很快就會各奔東西,所以才讓你在我麵前屢屢放肆。”


    “沒想到,你居然纏上我了,而且欠我的越來越多,反而讓我不能下定決心驅趕你了。”


    “既然如此,今日我們就說清楚,我這裏隻有奴仆之位給你,你願做我丁荒的奴仆,我就收下你,也為你負責。不然,你現在就走!”


    姥三秤本來就想賴著他,尊嚴地位什麽的根本不在考慮之中,聽到丁荒此言,頓時狂喜,繼續磕頭高呼:“小人姥三秤,叩見主人!”


    “……”


    丁荒看見他的賤樣,一點收服仆人的成就感都沒有,暗暗籲了口氣,扭頭去看那黑旄僵屍。


    姥三秤這貨雖然滿身缺點,但卻不是個出賣朋友之人,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之後,丁荒其實已經把此人當成手下了,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隻是這鳥人太猥瑣了,總是自作聰明,到處惹麻煩,丁荒對他也很頭疼。


    直到剛才才想明白,這種貨色,絕不能給好臉色看,不然就蹬鼻子上臉,一定要用鞭子抽著才老實,所以才嚇唬了一通。


    黑旄僵屍的情況非常慘,就像被猛獸撕咬了一樣,皮開肉綻,內髒流出,骨頭斷裂,都快變成血肉皮袋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堅持逃回來的。


    不過它到底是僵屍,生命力非常頑強,再慘兩三倍,一時半會都死不掉。


    丁荒也不忙著去救,先問姥三秤:“你們遇到了什麽事?”


    姥三秤快速說道:“在大榕寺鬼市上,我和一隻妖怪說好了賭幾把,把他的東西全都贏來了。那妖怪輸不起,說我耍賴,要我把東西還給他。我憑本事贏得,為什麽還?”


    “結果那妖怪惱羞成怒,變成一頭狗熊就來打我。我和大黑哪裏打的過它?要不是大榕寺的護院道人及時趕到,我們怕已經被那狗熊撕成碎片了。”


    “不知死活,狗熊那脾氣你也敢惹。”


    丁喪罵了一聲,恥笑道:“熊妖憨傻,怎麽可能耍賴?用腳指頭都想得到,一定是你耍詐騙了那狗熊,活該被揍!”


    丁荒也是這麽想,皺眉問道:“大榕寺的人怎麽處理了?”


    姥三秤笑道:“我說話快,還說的清楚,那狗熊說話又慢又含混,連話都插不上。”


    “所以,嘿嘿,大榕寺的護院道人隻聽了我的解釋,認為狗熊願賭不服輸,是他的過錯,把狗熊打了一頓。哈哈哈哈。”


    “……”


    丁荒二人無語了,繼續聽他說下去。


    “我正高興時,沒想到……”


    姥三秤笑了兩聲,又哭喪著臉說道:“沒想到那狗熊又耍賴,不服護院道人的判決,突然發了瘋,撲上來和我拚命,大黑為了保護我,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那狗熊呢?”


    丁喪問道。


    “你也不問我們死活,反而關心那隻蠢熊。”


    姥三秤很是不爽,歪著腦袋說道:“那蠢熊被樹藤卷走了,臨走時還大叫,說記住我的氣味了,要回來找我報仇。切,它死定了,報個鳥仇!”


    “去你娘的!”


    丁喪大怒,一巴掌扇在這貨腦袋上,罵道:“又給我們惹來一隻熊妖!你這鳥人,趕緊滾吧,大爺實在受不了你了!”


    姥三秤還嘴硬道:“姥姥把蠢熊抓了去,肯定把它吃了,有什麽好怕的?再說了,祖爺……主人這麽厲害,收拾一直熊妖,還不是輕輕鬆鬆。”


    “我就不該收留這蠢貨!”


    丁荒感到頭暈起來,以手撫額,歇了半天才問:“大榕寺就這樣放你走了?”


    姥三秤一下又情緒低落了,唉聲歎氣道:“他們說我也要受罰,把我身上的錢,還有從蠢熊哪裏贏來的東西全都沒收了。然後就把我們趕出了大榕寺,我和大黑互相扶持著,好不容易才趕了回來。”


    “我的……錢!”


    丁喪一聽,頓時暴跳如雷,揪住姥三秤掄拳就打。


    丁荒揉著發痛的太陽穴,靜靜看著孫子痛打仆人,一直看到膩了,才懶聲說道:“我要喝血,速去給我找人血來!”


    (今天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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