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人群中,老乞丐和幾位大漢一起合力圍毆一位年輕人。


    那年輕人實力不錯,以一敵多依然沒有陷入劣勢。


    但是老乞丐幾人配合的又十分熟練,你一刀我一劍,一起向那年輕人發起進攻,搞的年輕人隻能被動防禦,破不了這幾人的包圍。


    一時之間,這邊陷入纏鬥,誰也不能占據上風,然後快速結束戰鬥。


    陸淵和小憨看著老乞丐的身影,四隻眼睛通紅,他們似乎想起了那一日哭紅的眼睛。


    陸淵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對著小憨說道:“小憨,大哥我準備做個放棄子孫前途的決定,你就當剛才大哥的話在放屁吧!這老乞丐我打定了,誰來都沒有用!”


    小憨也十分冷靜的點頭,它和大哥的想法一致,哪怕以後龜子龜孫罵它,這個仇也要報!


    “好,既然我們兩兄弟意見一致,那就讓我們好好報答老乞丐吧!”


    陸淵把小憨背在背上,一步步走向靠近老乞丐的戰場……


    老乞丐看著已經不如剛才瀟灑的年輕人,知道對方的體力已經被消耗大半,而自己這邊的幾人因為配合的緣故,體力還是很充沛。


    “兄弟們,用全力攻擊,他快不行了,嘎嘎嘎!”


    老乞丐一聲怒喊,幾人也二話沒說,紛紛用盡全力,把持著手中的兵器,向那年輕人發起猛攻。


    作為戰場中心的紀小九,他一邊與管事周旋,一邊分心觀察著戰場中兄弟們的情況。


    情況對他們來說有些不妙,他們之前的調查,野狼幫人數也就五六十人,但是現在野狼幫收留了那些被滅幫派的殘餘分子,人數已經是之前的兩倍,超出了他們承受的範圍。


    他不是沒想過帶兄弟們走,隻是在管事亮出底牌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走不了了。


    這場戰鬥,就必須分出個勝負!


    他還有餘力,隻不過看兄弟們的樣子,纏鬥耗費太多的體力,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啊!


    紀小九喉嚨悶哼一聲,握緊手中的劍,對準管事的心髒狠狠刺了上去。


    砰!


    管事一身的內力全放在防禦上麵,劍並未刺破他的心髒,但是劍上的衝擊力讓他後退了幾步,衣服上留下一道口子。


    這少年,果然很強!


    若是一對一生死決戰,管事自認為不是他的對手。


    隻是,可惜,今天是群毆,這少年的命,要亡於自己的手下了!


    紀小九看到結果,臉上隻是淡淡的失望,隨即他一扭身,轉身一劍而起,殺了一人。


    他知道的,自己的劍暫時破不了管事的防禦,現在能做的,是幫兄弟們清理一下人頭。


    隻要他多殺一個,那麽兄弟們就少一分威脅!


    管事也緊緊纏著紀小九,防止自己這邊的人被殺太多,隻要一直纏著對方,那麽自己幫派的兄弟一定是最後的贏家。


    就在兩方沉浸式交戰之中,忽然一道憤怒的聲音吸引了場中所有人的注意。


    “我特麽的,是哪個混小子給老子一磚頭,別讓我發現你,不然非把你關到蛇窟裏去!”


    老乞丐用手捂著頭,看著地上滴答滴落的鮮血,他沒忍住疼痛,大聲痛叫。


    剛才,自己這邊就要把那年輕人拿下,但是就在這時,一塊板磚正對他的頭狠狠落下,就造成他這番狼狽模樣。


    哪來的敵人,居然還搞偷襲,這不純屬欺負他這麽一個老者嘛!


    “老乞丐,還記得我倆不?”


    陸淵背著小憨走到了場中,他看向那些因為他入場而引來的目光,似有些抱歉的說道:“我純屬私人恩怨,你們打你們的,別管我!”


    有人聽他這麽一說,稍微一愣,然後就繼續戰鬥了起來。


    雖說如此,但是還是有人目光沒有離開。


    管事的眼光中有些迷茫,這小子不是後院劈柴的工人嘛,這是在搞什麽,敵方的還是我方的?


    紀小九眉頭微皺,這陸哥還真沒把他的話放心上,讓他找個地方躲起來,沒想到他卻主動跑到戰場中央。


    這不是要把命留在這了嗎?


    老乞丐還未來得及說話,一個其中的同夥見緊要關頭被人打擾,即將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他理智被憤怒取代,揚起手中的刀,以快、準、狠的方式對準陸淵的脖子砍去。


    “陸哥,小心!”


    遠處的紀小九看到這趁其不備的一刀,他此時隻能大聲提醒道,希望能救陸哥一命。


    在場很多人眼神中盡是戲謔,一個傻愣的小子,什麽時候裝杯不好,偏要打群架的時候來裝,好吧,這下子命都沒了!


    陸淵可以清晰的看到刀的軌跡,若他還像五年前那樣是個普通人的話,他相信這一刀足以要他命!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


    在刀刃快要接近脖子的時候,陸淵隻是一個閃身,刀瞬間砍空了。


    等到陸淵再次出現時,他一把握住了那人拿刀的手,微微握緊手掌。


    “啊!啊啊啊!”


    那人隻覺得拿刀的手仿佛失去知覺,隨即一股力量從胳膊傳到心底,骨頭似粉碎一般將痛感傳給大腦,握刀的手徹底廢了!


    陸淵鬆手,那人手中的刀柄被他握住,然後那人抱緊受傷的手,滾在地上痛成一團。


    完事之後,陸淵將刀插在地上,一種若有若無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震撼無比,有人的目光緊盯著陸淵,心底深深的忌憚。


    明明看起來很普通的人,為什麽會給人帶來恐懼?


    高手,這就是江湖中真正的高手才有的氣勢!


    有人默默的想著。


    紀小九沉默了。


    陸哥果然不是一般的劈柴工。


    管事想沉默,但是他又不得不開口道:“陸前輩,之前天香閣確實是怠慢了你,現在我們知錯了,能否給我們個道歉的機會?”


    陸淵他是熟悉的,但是現在感覺又不熟悉,那種若有若無的氣勢連他都有點畏懼。


    不用猜了,肯定是江湖高手,還是靠前的那種!


    誰能想到天香閣後院的一個被拐賣來的劈柴工,居然是個江湖高手,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現在他隻想給老乞丐一個大逼兜,這家夥也真是人才,居然拐來了一位江湖高手。


    還特麽的說這小子傻,被一塊饅頭騙來了。


    這是人家高手傻嘛,這是人家出來遊戲人生了。


    陸淵像是沒有聽到管事的聲音,站在老乞丐的麵前,麵露微笑。


    老乞丐低著頭,不敢對視陸淵,他此時渾身有些顫抖。


    雖然已經五年多過去了,但是陸淵留給他的印象無比深刻,自那以後,他從來沒有騙過這麽好騙的人,一塊饅頭加上幾句關心的話就能搞定。


    有時,在與同行的見麵交流會中,他也會時不時拿出這段經曆作為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同行們也很抬舉他,將他視為前輩,有時讓他開課,傳授一些騙人的理論。


    每當此時,他便會拿人心來講課,講述如何用感情騙感情,以小騙大,那就是在一個人最無助的時候,給與他關懷,那麽這才是騙人最小的代價。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感情是最沒用的東西,所以也舍得裝真摯去浪費。


    現在來看,錯了,都特麽的錯了!


    老乞丐臉上露出一絲後悔,依舊不敢抬頭對視陸淵的目光。


    陸淵看著這位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人,眼前又浮現出五年前大雨夜,破寺中的一老一少一龜。


    那塊饅頭讓他難以忘記,那個給他說話的老頭如此和藹……


    雖然那隻是一個騙局,但是對於一個落入迷茫與恐慌中的年輕人來講,何嚐不是一種引導,何嚐不是一次救贖?


    隻是可惜,少年的一番感恩之心最後遭到欺騙,如果老乞丐真是一個和藹的老頭,那麽陸淵必會報答,將他視為這世界上第二親之人,然後為他養老送終。


    錯了便是錯了!


    陸淵自認為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有些事做錯了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陸淵抬起手中的刀,認真說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事不能做,那就是損人利己之事;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不能欺騙,那就是別人最真摯的感情!”


    “你可以把我的話當成廢話,也可以把我當成以大欺小,甚至把我現在與五年前巨大的變化當成對你的欺騙。”


    “但是我還是想說一聲,我並沒有騙過你!”


    刀起刀落,沒有任何心軟,隻聽老乞丐一陣哀嚎。


    那聲音讓人頭皮發麻,陸淵再次成為全場的目光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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