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神仙卷宗中的記載。
獨山縣的縣令徐瑋，很快查出小和山的山神的名諱，神職。
確實有這樣一位神靈，乃是小和山正神。
收了神仙宗卷。
徐瑋對小和山也是微微抱拳行禮，能夠死後為神，且被國家奉為正神的，多是各朝英烈,或者是生前有著極大名望的善人。
這樣的人，值得他人敬重。
“尊神，你可願意為堂前賣油郎作證，證明他所言非虛？”
山神道，“不錯，本神可以作證，因為就是本神施展身法，把許大惡人的腐朽之魂從賣油郎的肉身中抽離，然後又施法讓賣油郎的神魂重新歸位的。
那許大惡人不知道從何處學來奪舍重生的邪術,活出數世，但是天地循環，因果報應，修行這樣的邪術，自然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他那腐朽之魂被我抽離的時候，生命的本源印記徹底坍塌，化為虛無，徹底消失在天地間，再無輪回之機。
他所存在過的痕跡，也終將會被歲月抹去。”
徐瑋道，“多謝尊神！”
山神道，“縣尊，可還有疑問？”
獨山縣令搖頭。
山神禮拜肖童，“上仙，若無其他事情，小神告退。”
肖童稽首行禮,“慈悲，慈悲，山神此來，還賣油郎一個清白，功德無量，賣油郎定會銘記在心，不可或忘的。”
山神笑笑，化作一股輕煙散去。
獨山縣令又看向徐晃，道，“走陰人可來？”
徐晃躬身，抱拳，回稟道，“稟大人，走陰人未來，但走陰人讓其所禦使的鬼女來了，鬼女曾和賣油郎的魂魄相見過，熟悉他的魂魄氣息。
鬼女來了之後，定然可以認出來眼前賣油郎肉身中的魂魄到底是不是賣油郎的魂魄。”
徐瑋道，“既然如此的話,就請鬼女來吧！”
徐晃從背上取下一把紙傘,用手展開,紙傘飛了出去,懸在公堂上，離地一米多高的地方緩緩轉動起來。
隨著紙傘轉動，紙傘的傘邊上，有著符文亮起，符文發出淡淡的陰氣，陰氣沿著傘邊垂落下去，隔絕了外界的氣息湧入紙傘中。
帶紙傘中陰氣彌漫，排淨了其中的氣息之後，一道魂影在傘下出現，身穿白衣，長發披肩，姿容還算不錯，有著三四十歲的年齡。
堂前的百姓，看到這變化後，都心中害怕，朝著後麵退了幾步。
老輩人曾經說過，若是遇到了鬼物，一定要躲開，不能衝撞，鬼物的陰氣重，衝撞了鬼物，很容易使自身的陽氣衰落，非常晦氣，容易生病或者引禍上身。
徐瑋身為縣令，見多識廣，驚堂木一拍，國運加身，威嚴如海，望著紙傘下的鬼女，“鬼女，你可能看得出來，堂下所跪賣油郎的肉身中，到底是誰的魂魄？”
鬼女上前，紙傘轉動，始終罩住鬼女，到了賣油郎麵前，鼻子一抽，回道，“大人，現在賣油郎的肉身中，確實是賣油郎的魂魄，這個魂魄，昨日的時候，我在許大官人的院子裏的水缸前見過。
沒有想到，他還有機會還陽。”
徐瑋再次問道，“鬼女，你可要看仔細了，確定眼前的人，其魂魄不是那許大官人？”
鬼女再次點頭，“大人，小鬼確定！”
徐瑋道，“好，你下去吧！”
鬼女化作一道黑光，沒入紙傘中，紙傘一合，破空而去。
徐瑋一拍驚堂木，即刻宣判賣油郎無罪釋放。
讓許多百姓感覺唏噓的是，許大官人最後是自己把自己給殺了，但是也有很多人，很是羨慕許大官人居然活出數世，壽命極長，也想獲得這秘法。
可惜的是，隨著許大官人魂飛魄散，這秘法，也是暫時無人知道其下落了。
肖童也帶著兩女，離開了衙門，準備前往天姥山。
賣油郎給肖童磕了好幾個頭，感謝肖童的救命之恩，若非是因為肖童，自身或許隻能去陰司輪回，根本沒有還陽的機會。
肖童連連揮手，“不用如此，我隻是有些能力恰好可以幫到你，舉手之勞，無需客氣，快快起來，回家好好的過日子去吧。”
帶著兩女，縱身一躍，落在白鶴背上，在眾人眸光注視之下，跨鶴飛天。
“這少年，怕不是個神仙吧！”“跨鶴飛天，還是山神口中的上仙，那兩個美麗的女子，應該是仙女，是仙人的夫人！”
百姓們一直注視著肖童等人，直到碧空之上的鶴影遠去，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肖童跨鶴飛天，還沒有飛出多遠。
空中一把紙傘飛來，紙傘在白鶴前麵展開，鬼女重現，攔住了肖童的去路。
“上仙，還請暫留貴步！”
肖童拍了一下白鶴，停在半空，看著鬼女，微微皺了皺眉，“你魂體中被下了馭鬼符，需要陰氣滋養，不然的話，就會魂飛魄散，你現在陰氣將要耗盡，不去補充陰氣，在這裏截住我的去路，意欲何為？”
鬼女半空虛跪，“上仙，我兒有仙人之姿，可是卻不得其門而入，我想請上仙傳給我兒仙法，讓我兒有機會踏上仙道，還請上仙成全。”
肖童道，“世上有法術萬千，神通無量，隻要忠孝仁義，又有資質的人，都可以修行。
你兒是誰？品行如何，天賦如何，尚未可知，如何傳法？”
鬼女聽了，直接道，“我兒的人品、資質，絕對上乘，我這帶上仙去我兒住的地方，讓上仙見一下我兒，還請上仙紆尊降貴，前往一見。”
肖童看了看身邊的兩女，道，“你們意下如何？”
白晶晶、李愛蘭道，“都聽公子的，公子覺得如何做好就如何做，我們陪在公子身邊就是。”
肖童聽了，看向鬼女，道，“既如此，你前麵帶路。”
鬼女大喜，“多謝上仙！”
肖童看鬼女的魂體降散，心中不忍，把一股元力，化作陰力，注入鬼女的魂體中，使得鬼女的魂體凝實了幾分，還能夠多堅持一段時間。
片刻後。
鬼女到了地方，在空中，伸出手來，遙指一個小屋。
“上仙，我兒就在那屋子裏麵，還請上仙稍等，我就喚我兒出來！”
鬼女頂著紙傘落了下來，到了小屋前。
白鶴背上，肖童搖了搖頭。
眸子裏閃過一絲厲色。
“孩子，快快出來，為娘給你找了一個仙人師父！”
鬼女聲音中帶著歡快，傳入到了小屋中，小屋的木門無風自開，屋內黑黝黝的，唯有一抹燭光可見。
一重門、二重門、三重門。
一重門開，一重門關。
一個膚色蒼白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年輕人走出來之後，手掌一招，鬼女化作一個符號，落在他的右手的手背上。
隨後。
年輕人抬頭向著坐在鶴背上的肖童看去。
肖童也是讓白鶴落在地麵，看向了年輕人，“你就是那個鬼女的兒子？那鬼女也是你走陰禦使的鬼魂？”
年輕人道，“不錯！你是何方仙人，有什麽仙法能夠教我，若是你騙了我母親，我不介意取了你的魂魄，煉化為我的掌中鬼。”
肖童冷哼一聲，道，“想要煉化為掌中鬼，需要有鬼物心甘情願聽你的調遣才成，不然的話，就憑你沒有任何法力的肉身，如何能夠禦使鬼物？早就讓你反噬而死。
而且你這秘法有缺陷，掌中鬼需要隔一段時間補充一下陰氣，不然的話，鬼魂也會因為缺少陰氣而消散。
最為可惡的是，一旦成了你的掌中鬼，就再也沒有了輪回的機會？
你是何等殘忍，居然把自己母親的魂魄煉化為了掌中鬼，心中可還有一絲絲的良知存在？”
年輕人瞥了眼肖童，“你這道人，是不是管的太多，我是她兒子，她願意為了我犧牲自己，成為我的掌中鬼，助我行走陰陽界，賺錢養家怎麽了？
要你管！
當然你要是真有仙法傳我，我這馭鬼術也可以不修行，能不能讓她少受點罪，就看你表現了，不要嘴中念慈悲，卻沒有半點行動與表示。”
肖童看著年輕人淡然而無所謂的表情，以及那款款而談想要讓自己拿出行動與表示的樣子，真的是為他這樣無恥而怒急。
念誦道號，撫平了內心的波動，“我自下山以來，也算是見識了種種人物，但也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物。
你把你母親的魂魄煉化為掌中鬼，利用她的善良來為你謀取錢財，卻不顧她是否還有機會去輪回。
你的良心已經泯滅，已是非人。
鳥返故鄉兮，狐死必首丘，獸猶如此人何以堪？
你的行為，簡直是禽獸不如，就你這樣沒有良知的人，怎會有福緣修長生仙道？
我看你是入了魔道，今日便廢了你的一身陰邪法力，免得你借助掌中鬼胡作非為。”
肖童直接出手，一道法力拍在年輕人身上，年輕人體內的陰力，直接被拍了出來，沒有了陰力護體，其右手背上的符篆飛出，重新化作一個紙傘。
紙傘下，鬼女重現，看向自己的兒子。
“孩子，你怎麽了？都是母親不好，是母親害了你，不該帶著這個惡道前來，不然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放心，母親拚著魂飛魄散，也會護著你，絕不會讓這個惡道傷害到你。”
扶著年輕人，鬼女對肖童怒目而視。
肖童低頭，道，“慈悲，慈悲。
你可知道，你如今已經被他煉化成為掌中鬼，作為掌中鬼，再無輪回的機會，一旦陰氣耗盡得不到補充，就會煙消雲散。”
鬼女道，“我早已經知道，可是我願意為我兒付出，要你多管閑事了嗎？
是生是死，都是我願意，與你何幹？
我也不要你傳我兒什麽仙法本事了，你趕緊離開這裏，不然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肖童看著怨氣越來越重，甚至有著向惡鬼凶魂轉換的女鬼，悠悠的歎息一聲。
“慈悲，慈悲，倒是我多管閑事了。
不過，這煉人生魂為掌中鬼的做法，乃是邪魔道所為，我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管，現在你已經死了，化為了魂魄。
你的兒子是人，你們人鬼殊途，陰陽相隔，若是繼續相處的話，你的陰氣會影響你兒子的肉身，讓你兒子短壽。
並且。
要是我說的不錯的話，你兒子的魂魄中也被人下了馭鬼符，一旦身死，也會成為他人的掌中鬼。
你們要是願意說出幕後人，這邪法從何處學來的話，或許我能幫你們除了後患。
要是你們不信貧道的話，貧道這就離開，不再插手此事，隻是你兒子因為多年修行邪術，肉身已經垮了，又被我破去一身陰力，離死不遠了。
死了之後，也難得輪回，成為他人掌中鬼，連輪回的機會都會失去。”
鬼女聽了，一下子就緊張起來，看著自己的兒子，認真而執著，“孩子，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的魂魄中被那個道士下了馭鬼符，讓你死後歸他驅使？”
年輕人的眸子裏有著怒火，指著肖童等人，“母親不要聽他胡說，他們不見得有多少本事，你是鬼魂，他們傷不了你，你去，殺了他們，為我報仇，他壞了我的修行，我要取了他的性命，還要讓他的兩個女伴做你的兒媳婦，為你添一個大胖孫子，傳宗接代，延續香火。”
鬼女聽了，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肖童，“我兒子說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吧，你會法術，可是我不怕你，你不見得能夠對付我，隻要你答應讓這兩個女孩成為我兒媳，我就同意放你一條生路，不讓就殺了你。”
肖童搖了搖頭，道，“慈悲，慈悲，世上怎有這樣的母親，你生前照顧他，死後還要為他付出所有。
你已經魔怔了，不如借此解脫，免得留在世上繼續受苦！”
肖童手掌中，出現一口小鍾，蕩魂鍾聲響起，清亮的聲音像是水波一樣四散，落在鬼女的魂體上麵，魂體碎裂，煙消雲散。
隨後看向了年輕人，“你願不願意說出來你背後的邪道人到底是誰？”
獨山縣的縣令徐瑋，很快查出小和山的山神的名諱，神職。
確實有這樣一位神靈，乃是小和山正神。
收了神仙宗卷。
徐瑋對小和山也是微微抱拳行禮，能夠死後為神，且被國家奉為正神的，多是各朝英烈,或者是生前有著極大名望的善人。
這樣的人，值得他人敬重。
“尊神，你可願意為堂前賣油郎作證，證明他所言非虛？”
山神道，“不錯，本神可以作證，因為就是本神施展身法，把許大惡人的腐朽之魂從賣油郎的肉身中抽離，然後又施法讓賣油郎的神魂重新歸位的。
那許大惡人不知道從何處學來奪舍重生的邪術,活出數世，但是天地循環，因果報應，修行這樣的邪術，自然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他那腐朽之魂被我抽離的時候，生命的本源印記徹底坍塌，化為虛無，徹底消失在天地間，再無輪回之機。
他所存在過的痕跡，也終將會被歲月抹去。”
徐瑋道，“多謝尊神！”
山神道，“縣尊，可還有疑問？”
獨山縣令搖頭。
山神禮拜肖童，“上仙，若無其他事情，小神告退。”
肖童稽首行禮,“慈悲，慈悲，山神此來，還賣油郎一個清白，功德無量，賣油郎定會銘記在心，不可或忘的。”
山神笑笑，化作一股輕煙散去。
獨山縣令又看向徐晃，道，“走陰人可來？”
徐晃躬身，抱拳，回稟道，“稟大人，走陰人未來，但走陰人讓其所禦使的鬼女來了，鬼女曾和賣油郎的魂魄相見過，熟悉他的魂魄氣息。
鬼女來了之後，定然可以認出來眼前賣油郎肉身中的魂魄到底是不是賣油郎的魂魄。”
徐瑋道，“既然如此的話,就請鬼女來吧！”
徐晃從背上取下一把紙傘,用手展開,紙傘飛了出去,懸在公堂上，離地一米多高的地方緩緩轉動起來。
隨著紙傘轉動，紙傘的傘邊上，有著符文亮起，符文發出淡淡的陰氣，陰氣沿著傘邊垂落下去，隔絕了外界的氣息湧入紙傘中。
帶紙傘中陰氣彌漫，排淨了其中的氣息之後，一道魂影在傘下出現，身穿白衣，長發披肩，姿容還算不錯，有著三四十歲的年齡。
堂前的百姓，看到這變化後，都心中害怕，朝著後麵退了幾步。
老輩人曾經說過，若是遇到了鬼物，一定要躲開，不能衝撞，鬼物的陰氣重，衝撞了鬼物，很容易使自身的陽氣衰落，非常晦氣，容易生病或者引禍上身。
徐瑋身為縣令，見多識廣，驚堂木一拍，國運加身，威嚴如海，望著紙傘下的鬼女，“鬼女，你可能看得出來，堂下所跪賣油郎的肉身中，到底是誰的魂魄？”
鬼女上前，紙傘轉動，始終罩住鬼女，到了賣油郎麵前，鼻子一抽，回道，“大人，現在賣油郎的肉身中，確實是賣油郎的魂魄，這個魂魄，昨日的時候，我在許大官人的院子裏的水缸前見過。
沒有想到，他還有機會還陽。”
徐瑋再次問道，“鬼女，你可要看仔細了，確定眼前的人，其魂魄不是那許大官人？”
鬼女再次點頭，“大人，小鬼確定！”
徐瑋道，“好，你下去吧！”
鬼女化作一道黑光，沒入紙傘中，紙傘一合，破空而去。
徐瑋一拍驚堂木，即刻宣判賣油郎無罪釋放。
讓許多百姓感覺唏噓的是，許大官人最後是自己把自己給殺了，但是也有很多人，很是羨慕許大官人居然活出數世，壽命極長，也想獲得這秘法。
可惜的是，隨著許大官人魂飛魄散，這秘法，也是暫時無人知道其下落了。
肖童也帶著兩女，離開了衙門，準備前往天姥山。
賣油郎給肖童磕了好幾個頭，感謝肖童的救命之恩，若非是因為肖童，自身或許隻能去陰司輪回，根本沒有還陽的機會。
肖童連連揮手，“不用如此，我隻是有些能力恰好可以幫到你，舉手之勞，無需客氣，快快起來，回家好好的過日子去吧。”
帶著兩女，縱身一躍，落在白鶴背上，在眾人眸光注視之下，跨鶴飛天。
“這少年，怕不是個神仙吧！”“跨鶴飛天，還是山神口中的上仙，那兩個美麗的女子，應該是仙女，是仙人的夫人！”
百姓們一直注視著肖童等人，直到碧空之上的鶴影遠去，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肖童跨鶴飛天，還沒有飛出多遠。
空中一把紙傘飛來，紙傘在白鶴前麵展開，鬼女重現，攔住了肖童的去路。
“上仙，還請暫留貴步！”
肖童拍了一下白鶴，停在半空，看著鬼女，微微皺了皺眉，“你魂體中被下了馭鬼符，需要陰氣滋養，不然的話，就會魂飛魄散，你現在陰氣將要耗盡，不去補充陰氣，在這裏截住我的去路，意欲何為？”
鬼女半空虛跪，“上仙，我兒有仙人之姿，可是卻不得其門而入，我想請上仙傳給我兒仙法，讓我兒有機會踏上仙道，還請上仙成全。”
肖童道，“世上有法術萬千，神通無量，隻要忠孝仁義，又有資質的人，都可以修行。
你兒是誰？品行如何，天賦如何，尚未可知，如何傳法？”
鬼女聽了，直接道，“我兒的人品、資質，絕對上乘，我這帶上仙去我兒住的地方，讓上仙見一下我兒，還請上仙紆尊降貴，前往一見。”
肖童看了看身邊的兩女，道，“你們意下如何？”
白晶晶、李愛蘭道，“都聽公子的，公子覺得如何做好就如何做，我們陪在公子身邊就是。”
肖童聽了，看向鬼女，道，“既如此，你前麵帶路。”
鬼女大喜，“多謝上仙！”
肖童看鬼女的魂體降散，心中不忍，把一股元力，化作陰力，注入鬼女的魂體中，使得鬼女的魂體凝實了幾分，還能夠多堅持一段時間。
片刻後。
鬼女到了地方，在空中，伸出手來，遙指一個小屋。
“上仙，我兒就在那屋子裏麵，還請上仙稍等，我就喚我兒出來！”
鬼女頂著紙傘落了下來，到了小屋前。
白鶴背上，肖童搖了搖頭。
眸子裏閃過一絲厲色。
“孩子，快快出來，為娘給你找了一個仙人師父！”
鬼女聲音中帶著歡快，傳入到了小屋中，小屋的木門無風自開，屋內黑黝黝的，唯有一抹燭光可見。
一重門、二重門、三重門。
一重門開，一重門關。
一個膚色蒼白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年輕人走出來之後，手掌一招，鬼女化作一個符號，落在他的右手的手背上。
隨後。
年輕人抬頭向著坐在鶴背上的肖童看去。
肖童也是讓白鶴落在地麵，看向了年輕人，“你就是那個鬼女的兒子？那鬼女也是你走陰禦使的鬼魂？”
年輕人道，“不錯！你是何方仙人，有什麽仙法能夠教我，若是你騙了我母親，我不介意取了你的魂魄，煉化為我的掌中鬼。”
肖童冷哼一聲，道，“想要煉化為掌中鬼，需要有鬼物心甘情願聽你的調遣才成，不然的話，就憑你沒有任何法力的肉身，如何能夠禦使鬼物？早就讓你反噬而死。
而且你這秘法有缺陷，掌中鬼需要隔一段時間補充一下陰氣，不然的話，鬼魂也會因為缺少陰氣而消散。
最為可惡的是，一旦成了你的掌中鬼，就再也沒有了輪回的機會？
你是何等殘忍，居然把自己母親的魂魄煉化為了掌中鬼，心中可還有一絲絲的良知存在？”
年輕人瞥了眼肖童，“你這道人，是不是管的太多，我是她兒子，她願意為了我犧牲自己，成為我的掌中鬼，助我行走陰陽界，賺錢養家怎麽了？
要你管！
當然你要是真有仙法傳我，我這馭鬼術也可以不修行，能不能讓她少受點罪，就看你表現了，不要嘴中念慈悲，卻沒有半點行動與表示。”
肖童看著年輕人淡然而無所謂的表情，以及那款款而談想要讓自己拿出行動與表示的樣子，真的是為他這樣無恥而怒急。
念誦道號，撫平了內心的波動，“我自下山以來，也算是見識了種種人物，但也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物。
你把你母親的魂魄煉化為掌中鬼，利用她的善良來為你謀取錢財，卻不顧她是否還有機會去輪回。
你的良心已經泯滅，已是非人。
鳥返故鄉兮，狐死必首丘，獸猶如此人何以堪？
你的行為，簡直是禽獸不如，就你這樣沒有良知的人，怎會有福緣修長生仙道？
我看你是入了魔道，今日便廢了你的一身陰邪法力，免得你借助掌中鬼胡作非為。”
肖童直接出手，一道法力拍在年輕人身上，年輕人體內的陰力，直接被拍了出來，沒有了陰力護體，其右手背上的符篆飛出，重新化作一個紙傘。
紙傘下，鬼女重現，看向自己的兒子。
“孩子，你怎麽了？都是母親不好，是母親害了你，不該帶著這個惡道前來，不然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放心，母親拚著魂飛魄散，也會護著你，絕不會讓這個惡道傷害到你。”
扶著年輕人，鬼女對肖童怒目而視。
肖童低頭，道，“慈悲，慈悲。
你可知道，你如今已經被他煉化成為掌中鬼，作為掌中鬼，再無輪回的機會，一旦陰氣耗盡得不到補充，就會煙消雲散。”
鬼女道，“我早已經知道，可是我願意為我兒付出，要你多管閑事了嗎？
是生是死，都是我願意，與你何幹？
我也不要你傳我兒什麽仙法本事了，你趕緊離開這裏，不然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肖童看著怨氣越來越重，甚至有著向惡鬼凶魂轉換的女鬼，悠悠的歎息一聲。
“慈悲，慈悲，倒是我多管閑事了。
不過，這煉人生魂為掌中鬼的做法，乃是邪魔道所為，我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管，現在你已經死了，化為了魂魄。
你的兒子是人，你們人鬼殊途，陰陽相隔，若是繼續相處的話，你的陰氣會影響你兒子的肉身，讓你兒子短壽。
並且。
要是我說的不錯的話，你兒子的魂魄中也被人下了馭鬼符，一旦身死，也會成為他人的掌中鬼。
你們要是願意說出幕後人，這邪法從何處學來的話，或許我能幫你們除了後患。
要是你們不信貧道的話，貧道這就離開，不再插手此事，隻是你兒子因為多年修行邪術，肉身已經垮了，又被我破去一身陰力，離死不遠了。
死了之後，也難得輪回，成為他人掌中鬼，連輪回的機會都會失去。”
鬼女聽了，一下子就緊張起來，看著自己的兒子，認真而執著，“孩子，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的魂魄中被那個道士下了馭鬼符，讓你死後歸他驅使？”
年輕人的眸子裏有著怒火，指著肖童等人，“母親不要聽他胡說，他們不見得有多少本事，你是鬼魂，他們傷不了你，你去，殺了他們，為我報仇，他壞了我的修行，我要取了他的性命，還要讓他的兩個女伴做你的兒媳婦，為你添一個大胖孫子，傳宗接代，延續香火。”
鬼女聽了，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肖童，“我兒子說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吧，你會法術，可是我不怕你，你不見得能夠對付我，隻要你答應讓這兩個女孩成為我兒媳，我就同意放你一條生路，不讓就殺了你。”
肖童搖了搖頭，道，“慈悲，慈悲，世上怎有這樣的母親，你生前照顧他，死後還要為他付出所有。
你已經魔怔了，不如借此解脫，免得留在世上繼續受苦！”
肖童手掌中，出現一口小鍾，蕩魂鍾聲響起，清亮的聲音像是水波一樣四散，落在鬼女的魂體上麵，魂體碎裂，煙消雲散。
隨後看向了年輕人，“你願不願意說出來你背後的邪道人到底是誰？”